任何有情緒的東西都是不穩定因素的來源。
宋哲冷漠的將千機變從手中喚出,看着那個晶瑩剔透的血紅色水滴,眼中神色異常複雜。
他自然是知道,擁有器靈,武器的品質會得到提高,原本十成的威力會發揮十二成。可是,他也知道,因爲器靈的緣故,有些時候會在關鍵時刻給予其致命的一擊。
他不喜歡做沒有把握的事情,當然,人活在世上沒把握是一種常態,只是,至少在自己可控的範圍內,要做有把握的事情。
於是,他很無情,也很果斷的抹去了水滴上剛誕生沒多久的器靈。
一聲哀鳴,飽含着一絲不解以及怨毒的情緒,器靈終究是灰飛煙滅了。
千機變外表看起來一如往昔,少了靈的幫助,宋哲在使用時只能依靠自己的意念。雖說廢了些功夫,相比於那個靈,他更相信自己。
像是死了一般的小草這回不淡定了,自己煉製的武器,裡面誕生的靈都能抹去的瘋子,這是天要亡我嗎?
宋哲收回千機變,看了一眼一顫一顫的枯草,伸手一招,將其收入了納戒中。
這株草他是打算留在身邊的,以後遊歷各個世界,總要有人幫助他打開儲物戒指吧,而且,這顆草很有意思,它的實力一般,一個煉氣期的修行者或者妖獸都能將它吃了,可想而知它是怎樣的戰五渣。
安全,用的舒心,僅此而已。
隨着實力越來越強大,宋哲的記憶力也是越來越強,來時的路記得清清楚楚。
神龍有翻雲覆雨之能,騰雲吐霧那是基本能力。
宋哲驚訝的發現,論起飛行速度和靈活度,神龍變突破後,以龍人姿態出現的他是速度最快的。
而且,對周圍水氣的操控也有了一種如數家珍的感覺。就好像這些力量本來就擺在那裡,他只要伸手去拿就成了。
“看來實力遠不止表面上那麼簡單。”宋哲一邊飛行一邊沉思。
神龍變的突破,除了基本的超自然力量提升,還有肉身的力量,以及天賦神通。如果再加上真氣和鬥氣,以及算是成了氣候的隕落心炎,宋哲發現,他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有了問鼎九州世界巔峰戰力的資格。
“當真是意外收穫,看樣子九州世界秘境不在少數,這裡隱藏的秘密有很多,就是不知道爲什麼曾經的大能都消失不見了,而這裡的最強戰力也不過是金丹期。但是,這與我有何關係?能得到好處纔是最根本的。”
此行的目的地是不老神山,路亞帥算是一個熟人,而且他的身份地位能夠知道很多秘密。
比如說,下一個秘境在何時開啓。
重回人類主宰的世界,宋哲明顯感覺出了不同尋常。
倒不是說以前的修行者隨處可見,可是現在似乎太少了點。
找了好幾天,宋哲纔看見了一個實力尚可的修行者。
宋哲沒有隱瞞自己的修爲,他直接飛到了那人身前,開口問道:“本座閉關多年,今朝方纔出關。你與本座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九州的修行者都哪去了?”
那人不過是練氣高級而已,看見宋哲從天而降他都快嚇尿了。
“前輩,您有所不知,就在一年多以前,不知道從哪裡出現了名叫陰陽宗的門派,他們以極快的速度崛起……”
這是一段還算比較詳細的講述,這個男子本是一個二流勢力的弟子,因爲被其他宗門攻破了山門,纔會落得如今的境界。
聽了他的講述,宋哲很敏銳的察覺到,這一切的背後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在操控一切。九州世界所有人都是那人的棋子,他這是以天地爲棋,不知道要幹什麼?
揮了揮手,將那人趕走,宋哲覺得是不是該回去了。
他從來都不喜歡做別人的棋子,就如同在殭屍世界見到的那個妙善上師。當時秒善想要利用宋哲去達成他們自己的目的,宋哲當時很不爽,可是面對絕對的力量碾壓,他也不得不妥協。只是,他後來看透了他們的外強中乾,沒有一定的媒介,或者一定的因果,那些人不能出手。於是,宋哲果斷拒絕了。還順手將給世界添了大亂,將原本就有些變數的棋局攪動的更加混沌不堪。
要不要再做一次攪局人?
畢竟這個陰陽宗背後的黑手沒有真正的出手對付他,主動惹上這麼一個大麻煩似乎不划算。
這件事其實很難抉擇,宋哲還是決定先去不老神山打聽消息,如果最近仍然有秘境開啓,他就留些時日,如果沒有了,那就在最後狠撈一筆,然後回家。
再次來到不老神山的護山大陣,宋哲仔細的打量這個霧氣大陣,着實精妙。
只是,他現在今非昔比,如果是其他護山大陣他或許沒有辦法,但是這個大陣嗎,簡簡單單了。
誰讓他能夠操控一切和水有關的能力呢。
只見宋哲一隻手迅速覆蓋龍鱗,他一揮手,大陣裡面的霧氣迅速翻滾,然後朝着中心開始凝聚,漸漸匯合成了一個巨大的水珠。
宋哲再一揮手,水珠變成了冰球。
這可把不老神山的人嚇壞了,好死不死的,這次照看大陣的人依舊是牧纖纖。
她都快要哭了,爲何每次她值班都會出問題?
上次是突然闖進來一個人,現在竟然有人轉瞬間破去了大陣!
她哭喪着一張臉,啓動了警報。
護山大陣消散,其實不用牧纖纖通報,山門中絕大多數弟子和長老都感知到了。
“山主,您說會不會是陰陽宗背後的那人?”有長老擔心的問道。
不老神山的山主,也就是路亞帥的師父,她黛眉彎彎,語氣平淡的說道:“不管是與不是,我們總要出去看看的,這可是我們不老神山的待客禮貌問題。”
“山主!萬一對方來者不善呢?霧氣大陣到底是怎樣的陣法我們都清楚,即使是金丹巔峰境界的高手也不能轉瞬間破去!”
“無妨,說不定對方是抱着善意而來。”
“山主!”
“大長老,你要記住,我纔是不老神山的山主!”她難得的硬氣了一回。
大長老語氣一窒,她自從繼承山主之位以來,可是從未用這種態度對待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