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大敗關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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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勝回去清點了一下人馬。這番因高廉拙劣的道術。使得官軍又損失了近一萬人馬。如今只剩下五萬人馬。半個多月。關勝就折損了一班人馬。關勝忍不住唉聲嘆氣起來。看來剿滅梁山盧賊、加官添爵、封妻廕子的理想快要破滅了。

關勝當晚在寨中坐臥不安。只得走出中軍大帳觀看。月色昏暗。帝星不明。關勝遙望星空嗟嘆不已。有伏路小校前來報說:“有個滿臉鬍鬚的將軍。單人匹馬。要見元帥。”關勝道:“你不問他是誰!”小校道:“他又沒衣甲軍器。並不肯說姓名。只言要見元帥。”關勝道:“既是如此。與我喚來。”沒多時。來到帳中。拜見關勝。關勝看了。有些面熟。燈光之下。略也認得。便問是誰。那人道:“乞退左右。”關勝道:“不妨。”

那人道:“小將呼延灼的便是。先前曾與朝廷統領連環馬軍。徵進梁山泊。誰想中賊奸計。失陷了軍機。不能還鄉。聽得將軍到來。不勝之喜。我在梁山多時。聯絡了諸多將領。有百勝將韓滔、天目將彭、小李廣花榮、雙槍將董平、沒羽箭張清、金槍三山黃信。這些將領本都是朝廷將官。中了盧俊義的詭計。所以才投得梁山。如今他們見將軍到來。都不勝欣喜鼓舞。奈何盧賊控制極嚴。我等都不得外出。所以跟將軍不能互通消息。致使將軍招致敗績。真是不勝惶恐之至。現今盧賊爲了早日擊退天兵。便密令梁山上的二萬防守人馬出動一萬前來增援。而梁山大寨上只駐紮了一萬人馬。關將軍可乘隙而入。佔領梁山。梁山上囤積了這賊兵大部分金銀和糧食。另外大部分將領的家眷也在山上。到時將軍控制了梁山。也就控制了賊兵地命脈。不由得盧賊不束手就擒。”

說道這裡。呼延灼看到關勝將信將疑的表情。便從懷裡拿出兩份書信。遞給關勝道:“這裡是郝思文和宣贊兩位將軍的書信。請您過目。”關勝細細看了書信。果然是兩位賢弟的筆跡。再細細看了內容。原來郝思文和宣贊已經被押往梁山。現在由鎮三山黃信看管。黃信爲了不讓關勝爲難他師父秦明。也沒有爲難郝思文和宣贊。郝思文和宣贊在信中確認了呼延灼所言之事。關勝知道自己這兩位賢弟是威武不能屈的英雄。他們所言定然非虛。

關勝想到這裡。問道:“那呼延將軍地意思是?”呼延灼忙道:“韓滔等人已與我山山寨裡爲將軍的內應。爲將軍打開山門。而韓滔等人則在盧賊地大營中等候將軍。一旦將軍佔領梁山後。下了山準備攻打盧賊大營時可發出信號。韓滔等人便發動原先的官兵響應。到時候裡應外合一舉拿下盧賊。獻給聖上。將軍可加官進爵。我等可赦免罪過。”關勝想了想。又問道:“那又怎麼樣到了梁山。我軍從陸路而來。並沒準備船

呼延灼笑道:“這個不勞將軍費心。今晚上半夜盧賊讓鎮三山黃信運送那一萬人馬從梁山運到盧賊的大營中。到時候黃信再將船隻稍微向南邊劃去。停靠在將軍大營旁邊的蘆葦叢中。到時候將軍便領兵上船。裝作運回來的傷兵。再在山上駐守的彭將軍的接應下。即可平安到達梁山。”關勝看他說的到位。便點了點頭。

呼延灼見關勝相信了。便笑道:“將軍若是聽從。今晚三更。將軍領數萬人馬。輕身打扮。輕弓短箭。上了黃信地船隻。然後再裡應外合。佔領梁山。捉了賊衆的家眷。再生擒盧俊義等寇。解赴京師。共立功勳。”

關勝大喜。便讓一個偏將領着一萬傷兵暫守大營。他自引四萬兵丁。人披軟甲。軍卒銜枚。不牽馬匹。不點火把。不用強弓硬弩。只用輕弓短箭。輕手輕腳悄悄地離開官軍呼延灼當先引路。關勝帶兵跟着。悄悄走到蘆葦叢中。前面出現幾個梁山士兵低聲問道:“來的不是呼將軍麼?黃將軍差我等在此迎接。”呼延灼喝道:“不要言語。帶我等前行!”

那幾個兵丁將呼延灼和關勝的將士帶上了梁山的船隻。大船足以容納七八百人。小船也能容納上百人。只有二十多隻大船和三十多隻小船。接頭的黃信很無奈地說:“這些船隻本來就是用來運送那一萬賊兵的。我想調用多些。卻怕那船舶司孟康疑惑。”

關勝看了看大小船的船艙。笑道:“無妨。能擠得下。”於是關勝讓他的士兵用疊羅漢的方式擠進船艙。這纔將四萬官兵盡數裝完。二刻鐘後。船隻到達金沙灘。灘上已經全都換成了彭地人馬。彭站在第一關的城樓上點起了燈籠。招呼關勝進關。

關勝見黃信和呼延灼都在自己身邊。不疑有它。便領兵進了第一關。進了關後。卻發現第二關還沒有開門。關勝便問黃信:“這是何故。怎麼第二關還沒有開?”黃信和呼延灼忙道:“待我等前去問詢一下。”

而這個時候關勝的四萬兵士已經全部進入了第一關。呼延灼和黃信快步走到第二關前面。上面突然拋下一團團繩子。將呼延灼和黃信等人都從與此同時。第一關地鐵鑄山門嘎嘎關閉。第二關的城樓上亮起了火把。火把將一個人的臉膛顯現出來。而是玉麒麟盧俊義。

關勝忙派人尋覓上關的登攀處。卻發現第一關和第二關的城牆高約四丈。城牆上塗着一層奇怪的石料。光禿禿的。一點可供登攀地地方都沒有。

盧俊義看着關勝茫然失措地樣子覺得很好笑。這個甕中捉鱉之計真好。前番捉住了朱貴等一批梁山叛徒。這番又捉了曾將梁山陷入莫大危機的大刀關勝。關勝再怎麼找也想不到第一關和第二關登攀地位置其實是在第三關。

盧俊義親自喊話招降關勝。結果失敗了。關勝現在百感交集。不知是憤怒還是惶恐。還是自愧。還是難過。反正他現在接受不了投降。

這次梁山只派了一個團看管這些俘虜。任由關勝軍軟弱無力的輕弓短箭射在城牆上。任由關勝軍悽惶地亂罵一氣。只要關勝不主動納降。兩關的鐵門不開。你們餓着肚子吧。

在梁山大寨甕中捉鱉困住關勝的同時。梁山水泊西岸的許貫忠已經率領林沖等五個師的人馬攻陷了官軍的所有營寨。官軍留守中軍大寨的一萬人馬都是傷兵。頃刻之間都繳械投降。

第一天。關勝殺了幾個耐不住飢餓而要求他投降的將關勝又殺了十幾個耐不住飢渴而強烈要求他投降的將士;第三天。面對四萬將士都耐不住飢渴而異常強烈要求他請降。關勝灑淚跪別了他所謂延續千年的忠烈家族生涯。向盧俊義請降。

盧俊義先是重重地批駁了關勝腦袋裡的愚忠思想:“從東漢以來。改朝換代了幾番。你祖宗武聖人效忠的劉漢王室而今安在?當唐宗宋祖等英明君王在世時。你家族效忠朝廷。乃是爲國爲民。大忠大義。當煬帝僖宗在位。你家族如果還效忠朝廷。不擇明主而侍。那乃是爲一姓之社稷。誤國誤民。愚忠虛義。你看今日趙宋朝廷上的趙佶。我送他一個諡號。僖宗。你看可好。他不理國事。喜好妓女、花石、道士。任用奸臣禍國殃民。爲這樣的皇帝賣命。多麼不值。你且問詢一下張叔夜張大人和呼延將軍。看看朝廷究竟是怎麼對待他們的。”

一席話將關勝的心結徹底打開。當他了解了張叔夜和呼延灼的遭遇。對那個奸相蔡京有了新的認識。什麼降了賊寇以後再棄暗投明將功贖罪。都是假的。文官獨大的趙宋朝廷怎能容忍有這樣曾投賊過的將領。說不得會打入十八層地獄。

刨除死亡的二萬人。關勝帶來的十萬人馬。有八萬都歸順了梁山。之所以這麼齊順。大名府附近人氏。盧家在大名府經營五代。乃是最有名的慈善之家。他們對盧俊義的認可度非常高。幾乎沒有什麼人說:“我死活也不願爲你盧俊義賣命。”

也因爲這次官軍主要是大名府一帶的人氏。所以盧俊義調整了以往對待俘虜的規格。那些重度傷殘的官軍俘虜。也給與撫卹金。給他安排相應的簡易工作。將他的家人接來照顧於他。給他家人在山東安排田地。當然所有的撫卹金和田地都按照梁山義軍將士的一半來算。日後都這樣做。當然能享受這樣待遇的敵軍俘虜本身都要求是漢人。其他民族就抱歉了。

關勝深感盧俊義的寬厚仁義。也漸漸地認清了趙宋朝廷腐朽的真面目。便忠心歸順梁山。關勝又幫助盧俊義勸降了郝思文、宣贊、魏定國、單廷(這廝原本的名打不出來)。

關勝的七萬多降兵中因傷殘得到撫卹金轉做農民和工匠的有一萬多人。有一萬多人補充進了盧俊義原來的人馬中(梁山義軍因死亡和重度傷殘損員達一萬五千多名)。

盧俊義決定再成立梁山義軍陸軍第四軍。由關勝做軍長。下面暫轄四個師。關勝、宣贊、魏定國、單廷任師長。郝思文任第四軍的副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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