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早上六點的時候,陳楠就已經醒來了,藉着煤油燈的微黃色光芒陳楠仔細的研究了一番地圖,這地圖上的路線並不是很明確,比例尺也不精準,還是需要早點出發,陳楠透過窗戶想看看外面有沒有下雪,但是窗戶上有一層薄薄的冰層,看不到外面的環境。
陳楠又把身子縮到了自己的被窩裡面,哎,起牀永遠都是最困難的事情。
等到天色完全亮了之後,陳楠已經整裝待發了,打開門看了看,說實話,今天的天氣不是很好,風不大,下着小雪,手錶上顯示的溫度:零下十七度,不算是非常冷,主要今天沒有霧氣,視線非常好,遠處的山頂上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一座橘黃色的燈塔,
最後清點了一下自己的裝備,確保無誤之後,陳楠就上路了,昨晚的雪下得很厚,至少有半米左右的深度,原本外面還有一條鐵路的,現在已經完全被覆蓋上了,眼中全是白茫茫的一片。陳楠將自己的帽子拉低了一點,稍微遮住了一些視角,這樣環境下,陳楠可不想得上‘雪盲症’。
陳楠曾經看到過新聞,在高山冰川積雪地區活動的登山運動員和科學考察隊員,稍不注意,忘記了戴墨鏡,也時常被積雪的反光刺痛眼睛,甚至暫時失明。醫學上把這種現象叫做“雪盲症”。
雪盲是人眼的視網膜受到強光刺激後而臨時失明的一種疾病。一般休息數天後,視力會自己恢復。得過雪盲的人,不注意會再次得雪盲。再次雪盲症狀會更嚴重,所以切不能馬虎大意。多次雪盲逐漸使人視力衰弱,引起長期眼疾,嚴重時甚至永遠失明。
積雪對太陽光的很高的反射率。所謂反射率,是指任何物體表面反射陽光的能力。這種反射能力通常用百分數來表示。比如說某物體的反射率是45%,這意思是說,此物體表面所接受到的太陽輻射中,有45%被反射了出去。雪的反射率極高,純潔新雪面的反射率能高到95%,換句話說,太陽輻射的95%被雪面重新反射出去了。這時候的雪面,光亮程度幾乎要接近太陽光了,肉眼的視網膜怎麼能經受得住這樣強光的刺激呢?
今天沒有霧氣,陽光很亮,氣溫很低,要是在這裡得上來的這種病症,是絕對不可能有什麼眼科醫院的。一早上的時間,陳楠幾乎沒有走出多少路,五六公里的距離,因爲各種原因速度非常的慢,遠處傳來一聲聲狼嚎,在這種幽靜的環境裡聽起來非常滲人。
陳楠也不知道自己還有做多遠的距離,到了中午之後,天色也逐漸暗了下去,看着天上的雲彩,看來又是一場風雪之日,嘴裡嚼着一塊早就烤熟的魚肉,雖然沒有加鹽,但是吃起來還是有一點鹹味,可是一個早上的功夫,本來還是很有韌性,柔軟的魚乾已經變得硬邦邦的了,只能將它含在嘴裡,慢慢咀嚼,才能吃下肚子,如果直接吃下去,鐵定不能消化。
下午兩三點的時候,天空的顏色已經完全不一樣了,氣溫已經到了零下二十五度上下,陳楠的臉上,衣服上都出現了冰結晶,手指微微發紫,上下兩排牙齒也在打架,身上不斷打着擺子,但是腳步卻沒有停止。
“他……他奶……奶的,這是什麼鬼天氣,凍……凍死我了。”陳楠出聲罵道,因爲寒冷的關係,說話都已經不利索了,可是給他希望的,是不遠處通向山頂的一截紅色的樓梯,這樓梯在不遠處就可以看到,它環繞着大山,可以通過樓梯走到山頂,陳楠的體系此時顯示是紅色的,已經徹底用完了,精神值也只剩下最後的四分之一,現在的現在的陳楠,已經沒有辦法奔跑了,行走的速度也變得非常慢。
兩百米的距離,陳楠足足用了五六分鐘的時間,這才碰到了橘紅色的樓梯,這樓梯是鋼鐵材質的,非常的結實,陳楠扶着樓梯的扶手,上面也覆蓋着一層雪花,上樓梯比平地要簡單很多,以爲樓梯上的雪花,沒有這麼多,只有淺淺的一層而已,但是陳楠還是非常累,他感覺自己的揹包異常沉重,直接將揹包扔在了原地,只有口袋裡的一把鑰匙,還有一塊打火石,這樣也就足夠了。
扔掉揹包之後,陳楠上山的速度明顯快了很多,但是也足足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而這個時候,外面已經是狂風暴雪了,好幾次陳楠差一點被吹下山崖,手掌上的皮膚已經裂開了,但是沒有雪流出來,因爲環境太冷了,血液的凝固太快了,但是這種凝固可不是好事情,如果不好好處理,手上的山口就會感染,即使在這種氣溫下,還是不得不小心。
走到瞭望塔的門口時,陳楠發現手裡的金屬鑰匙,居然已經和自己的皮膚緊緊黏在了一起,陳楠將鑰匙拿下來之後,連帶着撕下了一塊皮,但是陳楠並沒有感覺到疼痛,就像是變成喪屍了一般,陳楠的嘴角抽了抽,他知道,等他暖和過來,手上身上的劇痛就會雙倍的出現在身上,打開門之後,裡面的溫度瞬間就上來了,原本還在下將的溫度指示標誌也在回升。
這裡的溫度是零下五度,而外面的氣溫已經到了零下三十多度,等到暴風雪真正開始發威,零下四五十度都是正常的。
這裡果然有柴火,什麼都不管,現在已經出現了凍傷警報了,手上,腳上,腿上都已經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凍傷,最主要的就是先暖和過來,房間裡面有一個大肚熔爐,倒是非常不錯,裡面有很多木炭,陳楠找來一本書,直接將書本撕碎了之後,看到了直接使用打火機將紙屑點燃,看着火苗逐漸升騰了起來之後,這房子裡面的溫度,也終於回暖了,陳楠在暖爐面前,不知不覺就已經睡了過去,精神值此時已經完全消耗殆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