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過冬季:一直都想跟你們說個事, 要是我說了你們覺得噁心覺得煩也不要跟我說,我受不了哈。
爲帥獨尊:喲,耗子戴眼鏡還冒充文雅書生了啊, 冬子你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少跟娘們一樣磨磨唧唧的, 大家誰不認識誰啊。(鄙視)
躍過冬季:變異你是不是好久沒被老子收拾了骨頭不舒服是不是?恩?(菜刀)
爲帥獨尊:未必我還怕你咩~(挑釁)
躍過冬季:這個星期你可以不要來我們家蹭飯了(一顆球)
爲帥獨尊:別, 千萬別, 你這樣純粹就是斷我活路,明曉得我已經饞了兩個月了還不給我揀點油水,太不厚道了。(大哭)
小不點:躍冬你說, 我們聽着。
躍過冬季:還是我們小何夕善解人意,變異你就是頭豬, 早晚你龜兒子要遭撐死。
爲帥獨尊:大爺我喜歡, 我高興, 我樂意,礙着你了啊?
躍過冬季:小不點, 我們私聊,我-他-媽的後悔開羣聊了。
小不點:。。。。。。不帶卞帥一起?
躍過冬季:他誰啊?我不認識!
爲帥獨尊:。。。。。。
爲帥獨尊:冬子你就在這裡說吧,我跟□□發誓我不插嘴了還不行嗎?(淚)
躍過冬季:我。。。跟蕭碩成一家了。
爲帥獨尊:這個有什麼新鮮的?你們不是早就是一家了嗎?(疑惑)
躍過冬季:。。。。。。變異你曉得我啥子意思不?(怒)
小不點:你去見過蕭碩家裡人了?
躍過冬季:。。。小何夕,你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一語中的!(冷汗)
小不點:恭喜, 你們兩個拖了那麼多年了, 這下好了就好好過日子吧, 祝福你們。
爲帥獨尊:你們兩個在說什麼謎語?說清楚點啊!我急!
躍過冬季:。。。我真不想搭理你!個人智商低就多看點腦筋急轉彎, 看10歲以上的那種, 別老整0-3歲的看,越看越弱智。
爲帥獨尊:啊!我看明白了, 你是說你和蕭碩處對象了是不是???
小不點:。。。。。。(居然纔看明白!= =)
躍過冬季:你神經是不是山路十八彎?現在才整清楚我在說什麼。。。
爲帥獨尊:那我要說點什麼?呃,同志們好?
小不點:。。。。。。
躍過冬季:。。。。。。
爲帥獨尊:同志們辛苦了!哎呀,找到點當領導的感覺!揮斥方遒指點江山的。(得意地笑)
躍過冬季:小何夕,週末上我們家吃飯。
爲帥獨尊:喂,那我咧?
躍過冬季:思想有多遠你就給老子爬多遠!(怒)
聞躍冬敲下最後這句話,氣的頭頂都要冒出青煙來,活該卞帥直到現在都還光棍着,哪個女的敢嫁給他就不是一般人類了,絕對需要極大的勇氣和絕對的魄力,要不然鎮不住宅,道行不深收不住他,不小心放出來就是個危害社會影響鄰里和諧的單細胞妖孽。
蕭碩端着一塊抹茶紅豆戚風蛋糕擱在聞躍冬手邊,呼嚕了下聞躍冬依舊亂七八糟的頭髮。
“怎麼氣呼呼的?”
聞躍冬把筆記本扭過來給蕭碩看屏幕,蕭碩看完就笑了,對聞躍冬忿忿不平的模樣柔聲安慰道:
“卞帥一直都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彆氣了,吃吃看我剛做的蛋糕。”
聞躍冬拿過叉子開始吃起來,嘴角糊上了塊奶油都沒注意到。
說實話他尋思着出櫃這件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一直沒鼓起勇氣。一來是擔心說了之後遭到兄弟們鄙視;二來是覺得他跟蕭碩過日子沒必要特意說出來,說了反而顯得生疏了,所以一直都挺躊躇猶豫的。
不過今天看到他們都在網上,一時衝動就開了羣聊了,沒想到說完了之後結果挺好的,卞帥和何夕都沒怎麼排斥,這樣他就安心了。
對於蕭碩那邊,他沒什麼想法。反正那天被撞破好事他就豁出去了,如果蕭碩家媽實在不同意他就把蕭碩拐帶走得了,就不信他們倆在一起會淪落到沒飯吃沒衣穿的地步。還好直到蕭碩家年輕媽媽把他那個藍眼睛弟弟拖回法國,也沒有跟他說過什麼反對的話,他也就當她默認他們倆的關係了。
要想活得幸福,就要假裝糊塗,得過且過混混着一起到白頭好了,看誰還說倆男人之間沒永遠,他還就真不相信了。
最難熬的是他姐那邊,他覺得他要是說自己跟個男人一起了,那男人還是蕭碩,他姐得直接提着菜刀就衝出來把他這個不肖子孫砍死。
“誒,蕭碩,你說,我要不要跟我姐旁敲側擊一下給她打個預防針?”
蕭碩喝着紅茶,很愜意的撥了撥前額有些長了的頭髮,微微一笑。
“春姐那邊你別擔心,她早就知道了。”
聽到這話,聞躍冬差點被蛋糕噎死,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瞪得跟頭牛似的,錯愕的傻看着蕭碩。
“你說。。。我姐早曉得了?”
蕭碩淺笑頷首。
聞躍冬食不下咽,面色鐵青的再問:
“她什麼時候曉得的?”
蕭碩看他臉色不善,疑惑的擱下茶杯,摸了摸他的額頭,沒生病吧?|
“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天晚上,你睡了之後她就問過我了。”
聞躍冬覺得自己的心臟正遭受着前所未有的劇烈衝擊,要知道那可是快十年前的事情啊。
“你就承認了?”
蕭碩再頷首,俊挺的眉微微蹙起,握着聞躍冬冰涼的手指輕輕搓了搓,店裡開着空調他還冷成這樣,恐怕是病了。
聞躍冬被驚得麻木的手指尖微微發熱起來,看着蕭碩滿載溫柔的眼眸,太想狠狠給他嘴巴上來一口了。
這麼優秀能幹的好男人怎麼就栽倒在自己這條泥腿褲子底下了?
蕭碩看着聞躍冬微微泛紅的眼角,對他感動的注視心裡也明白過來,拉起他走到了收銀臺後邊,拽着他一起蹲下來,快速準確的吻上他差點驚呼出聲的雙脣。
溫柔的吻還帶着淡淡抹茶的香和紅茶的澀,可是意外的甜蜜。
“老闆,我要一塊藍莓慕斯。”
忽然一陣呼喊聲讓兩個正在做壞事的男人同時睜開雙眼,聞躍冬老臉厚皮火辣辣的,蕭碩倒是一臉從容,直起身來對招呼結賬的小姑娘微微一笑。
“小姐,請問你是打包帶走還是在這裡吃呢?”
蕭碩成熟儒雅的臉上還留着一點剛剛親密過後獨有的慵懶勁,迷得情竇初開的小姑娘漲成了一張粉嘟嘟的蘋果臉,含羞帶怯的囁嚅道:
“。。。先給我一份在這裡吃,再給我打包一份帶走。”
本來只想買了蛋糕就離開的少女頓時就改變了主意,這家蛋糕店的老闆實在是極品,多欣賞下再說。
蕭碩禮貌的笑了笑,把找零退給少女,端出蛋糕遞給對方。
“感謝你的光臨。”
少女端起托盤一步三回頭的找位置去了,看着蕭碩的眼睛裡冒出了無數粉紅的星星。
蕭碩處理完事情又蹲下身來,在聞躍冬通紅的耳垂上吮了一口。
“我進去忙了,一會我早點關店,恩?”
聞躍冬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回話了,身體蜷在地板上人羞的頭都不敢擡起來,只能輕輕點了點頭。
蕭碩揉了揉他的發旋,溫柔的笑笑就進了製作間。
說是想早點關店,可是偏偏生意好,一直拖到了傍晚七點過一刻纔算正式拉上了卷門。
“我說,那個本堂先生自己怎麼不來看店非要你一直忙?”
當初曉得自己設計的這家店是蕭碩在經營時他吃驚的不得了,不過蕭碩說了那個本堂先生是他以前在日本住時結交的好友,他也就沒繼續問下去了。哪個男人沒點小秘密的,他不是女人,沒必要要求蕭碩認識個什麼牛頭馬面都跟他交代一番,適當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沒什麼不好。心裡暗自慶幸還好蕭碩個性好,不折騰,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是有一定閃避率的,蕭碩沒被帶成那種作怪模樣就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可是蕭碩很忙,到了年底就更忙,不光有翻譯的工作還要每天來守着這家才經營不到三個月的蛋糕店,整天待在家裡的時間都不足十小時,這還是算上了睡覺的時間。爲此聞躍冬對那個本堂先生腹誹許久,當真是別人家男人不用白不用,用了也白用是吧?
聞躍冬現在是閒人一個,索性就把家事都包攬下來,平日裡打掃打掃衛生學着做做簡單的飯菜也挺愜意,手藝雖然不及蕭碩的十分之一,可是煎個荷包蛋煮碗粥還是能辦到的。他很喜歡蕭碩回家吃到他做的飯菜時臉上的那份滿足,體貼是相互的,他們要過一輩子誒,他總不能一直都死乞白賴的攤手要蕭碩付出吧?那不公平!
剩下的時間沒什麼事他就帶上筆記本往蕭碩的店裡一坐,時不時當新甜點的試吃員,還能跟蕭碩說會話,小日子過的也算滋潤瀟灑,他很滿足了。
許久沒在外邊吃飯了,聞躍冬就拉着蕭碩去吃鴛鴦鍋,他吃麻辣這邊,蕭碩吃清水那邊,互不干擾,都吃得舒坦愜意。自從曉得蕭碩吃不得辣椒之後他們家做菜就常常兼顧雙方口味,就算是情侶也沒必要非得吃到同一種口味上去,那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不實際。
吃完飯從火鍋店下來,聞躍冬吃了一驚,馬路上烏泱烏泱人山人海的,連公交車都看不到一輛,很是詫異。
“誒,蕭碩,今天什麼日子啊?怎麼都沒車?我們咋回家?”
對於聞躍冬粗的能趕上大象腿的神經,蕭碩習以爲常的淺笑着回道:
“今天是平安夜,所以封了路車不從這邊走,我們走到六廣門那邊就有車坐了。”
聞躍冬傻了,他壓根沒注意日子。雖然曉得聖誕節快到了,可是沒想到這麼快,感覺好像才一眨眼的功夫就從月初到了月末了,不過好在他早有準備。伸手悄悄的在羽絨服衣兜裡摸了一下,聞躍冬安心了。
很早以前就一直想買的東西趁着前段時間沒事做的時候出門溜達,就買下來了,看來今晚上能順利送出去,終於有一回禮物沒送遲到了。聞躍冬暗自笑得得意洋洋的,還以爲蕭碩沒看到。
蕭碩怎麼會沒注意到聞躍冬的小動作,不過看他自己在那兒偷着樂也就當做不知道吧。
人羣一陣洶涌襲來,年輕的男男女女們人手一瓶彩色泡沫噴霧,那玩意弄到身上就得讓一件大好的衣裳完蛋,所以聞躍冬唯恐不及拽着蕭碩就趕緊往六廣門那邊一路疾走,遇到狂歡的看起來狀似瘋癲的人就趕緊繞道,躲得狼狽不堪。
蕭碩由着他拉着自己東躲西藏的,不像是過節反而像在躲瘟疫,一路倉皇逃竄。
順着陝西路往上走了許久,人潮被分散了不少,走在路上安全係數就高了許多。
聞躍冬看到一羣人正朝着一扇鐵門一撥一撥往裡擠,湊熱鬧的本性就冒出頭來,也沒管是什麼地方,跟着就湊了過去。
一個碩大的聖誕樹擺在正中央,不算大的教堂被擠得水泄不通,人頭攢動,摩肩擦踵的,聞躍冬被擠得受不了了,只好使用點粗暴手段硬是突破了重圍踏上了教堂臺階,這才呼出了一口氣。
“你說這外國人節日中國人激動個什麼勁,真是瞎湊熱鬧。”
聞躍冬撇着脣說道。顯然他忘了自己也是他口中湊熱鬧的那一羣人中的一個。
蕭碩含笑不語,兩人並肩看着周圍的擺設,除了聖誕樹之外還有賣聖經的,賣聖誕帽的,賣聖水的,總而言之但凡沾了點‘聖’字的都拿出來賣了。
商人就是這樣,即使信上帝了也一樣投機倒把,能賺錢的機會絕不放過。
聞躍冬看聖誕樹上掛了不少留言用的小紙片,突發奇想的也去買了兩張,遞給蕭碩了一張。
“寫個願望掛上去,難得來一趟。”
自己就着手掌心就習習唰唰寫了起來。
蕭碩接過紙片,看聞躍冬跟個孩子似的熱衷於這些不切實際的小玩意,也從善如流的寫了幾句話在上頭。
聞躍冬寫好了要往樹上掛,偏偏不讓蕭碩看,非要蕭碩掛好了他再掛,蕭碩輕笑着縱容他的孩子氣,就先掛了上去。紙片上邊只有簡單的幾個字母--WINWYD,落款是兩個名字縮寫:XS。
本來還想調侃他兩句的聞躍冬,看清楚蕭碩紙片上寫的話之後臉猛一下就漲的通紅,羞惱的讓蕭碩離遠點,才悄悄地把自己寫上願望的紙片掛在了蕭碩那張旁邊,催着蕭碩趕緊離開這裡。
蕭碩趁他不注意時回頭一看,紙片上寫的碩大的字母映入眼簾,WINXS,滿足的抿脣淺笑着,注視着紅透了耳根的聞躍冬,就停下了腳步。
聞躍冬被拽住停下,有些納悶的頓住,轉頭看着蕭碩,疑惑的問道:
“怎麼啦?不回家啊?”
蕭碩笑的深情款款,墨黑的眸子閃動着粼粼的光,脣畔上揚着一道優美的弧度,看起來比往常還要溫柔百倍。
聞躍冬承認他又被擊倒了,對於蕭碩每次毫不掩飾愛意的眼神就羞得臉都要燒起來。這個混蛋,不知道他這麼看人帶鉤子啊?鉤得他心尖一陣陣的瑟縮,都要痙攣了。
蕭碩俊雅溫潤的臉龐經過時間的淬鍊反而愈發的俊美逼人,多了股成熟睿智的氣度,只是這麼默默的站着都引來了不少人暗暗的注視,在這種萬盞探照燈的注視下,真要想說點什麼做點什麼恐怕也不合適,所以蕭碩乾脆拉着聞躍冬離開,腳下的步子走得飛快。
坐在出租車上,聞躍冬躊躇半天,有些不好意思的從衣兜裡摸出了準備許久的禮物塞到蕭碩手上。還好他把東西放在衣服裡的,要不然就來不及送出手了。
“誒,那天路過看到正在做活動,挺便宜,就買了。”
蕭碩看到包裝精美的盒子,再瞄了眼扭過頭去不看他正狀似看着車窗外風景的聞躍冬赤紅的耳垂,抿脣淡淡的笑了笑,打開了盒子。
一副銀邊的眼鏡靜靜的置於其中,漂亮的鏡架和厚軟的眼鏡布,顯然不會是聞躍冬口中說的那種廉價東西。
蕭碩輕輕地握住聞躍冬放在腿上的手,骨節分明的手指與之交握,緊緊的扣住,聞躍冬臉上的紅暈更勝,愈發不好意思扭過頭來,只是回握的手微微使力,掌心相貼的溫度在此夜熨燙進了心坎裡,熱的冒煙,甜的如蜜。
因爲前一晚縱慾過度,聞老先生直到中午才慢吞吞的爬起來,痠軟的腰背疼的他臉部表情一陣的猙獰扭曲。真不應該縱容蕭碩爲所欲爲的,搞的自己現在這麼狼狽。
裸着上身進浴室,聞躍冬接了杯溫水開始刷牙,刷完牙了拿起毛巾就往臉上胡亂舞了兩把,晶亮的鏡子折射出一道金屬的光亮,這才引起了聞躍冬的注意。
對着鏡子仔細一看,脖子上不知何時被戴上了一條項鍊,簡潔的鏈子上面掛了一塊扁平的金屬片,聞躍冬舉到眼前一看,是一個草體的‘蕭’字,登時臉上就漾起了徐徐的紅。
這個傢伙,什麼時候給他戴上去的?也不告訴他,混蛋!
微顫的睫毛下邊一雙明亮的眼,藏着半分羞澀半分滿足,嘴上說着埋怨的話,心裡卻被捂得暖烘烘的。
穿好衣服出了客廳,聞躍冬一邊吃着蕭碩做好的瘦肉粥一邊給那個扔下他獨身醒來的男人打電話。
“躍冬,你醒了?”
溫柔和煦的嗓音熟悉的彷彿近在耳邊,聞躍冬收斂了精神大聲的對着電話吼道:
“下次你要是再隨隨便便往我身上掛東西我就把你娃滅了。”
蕭碩握着電話輕笑出聲,悠閒的靠在心意牆旁註視着聞躍冬留下的那張隨意貼。
“那我下次也隨隨便便讓你往我身上掛東西好了,我保證裝不知道。”
聞躍冬忍不住朗笑出聲,拿着手機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有一句每一句的騷擾忙碌的蛋糕師傅。
“晚上你想吃什麼?我一會出去買點菜回來。”
蕭碩提筆在聞躍冬的那張隨意貼上寫着字,含笑的聲音聽起來溫柔無比。
“你做什麼我吃什麼,隨便,我很好養活的。”
“要吃隨便只有冰棒,我去給你扛一箱回來你慢慢吃。”
“大冬天的讓我吃冰棒,你還真狠心啊,躍冬。”
“。。。那你今天好久回來?”
“怎麼?想我了?”
“。。。嗯。。。”
幾不可聞的迴應讓蕭碩吃驚的睜大了眼,剛纔聞躍冬是在表示對他的想念了嗎?
“呃,就這樣,我出門了,掛了。”
‘咔噠--’‘嘟--嘟--嘟--’
電話已經被掛斷的聲音迴響在蕭碩耳邊,不過蕭碩卻笑的脈脈含情,襯得溫和俊雅的臉好似被柔光籠罩着,俊逸的一塌糊塗。
聞躍冬隨意貼上的那句寫的碩大的‘我回來了’下邊多了另外一句利落整齊的筆跡。
‘歡迎回家,我的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