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茵一把把我推開,眼神迷離的看着我說道:“當年,你以爲這麼簡單啊,袁天罡爲我卜算,算到我的姻緣會在一千三百年以後,我當時有些不可思議,他更是以爲自己算錯了,但是,你覺得他會算錯嗎?”我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心想:‘就算他算錯了,他也能改變的,讓事物按照他算的方向發展,他可不是一般的人物。”胡茵接着說道:“但是我覺得讓我等一千三百多年太久了,就問他能不能改變。我清晰的記得他當時的表情,他笑的很無奈。但是還是點了點頭,表示他可以的。當年袁天罡三十二歲。”我隨口說道:“你們認識的還蠻早的嘛!”胡茵呵呵笑着說道:“當袁天罡還是小孩子的時候,我就認識他了。”這又讓我大吃一驚,看來胡茵的幾年,不止一千三百多歲啊。胡茵似乎是想解開我心中的更多好奇,接着又說道:“你知道袁天罡的父親問我叫什麼嗎?”我搖了搖頭,其實是我不敢想,胡茵捂着小嘴似乎是在回憶當年,然後說道:“妖姨。”我大吃一驚的說道:“袁家的人都知道你的身份啊。”胡茵搖了搖頭說道:“只有袁氏父子還有李淳風三個人知道罷了。”
我心想:“袁天罡的父親問胡茵叫妖姨,那麼袁天罡不是要問胡茵叫姑奶奶嗎?”我現在可是一頭的冷汗,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這師徒既然還都喜歡胡茵,這輩分還真夠亂的。”現在我都不知道該問她些什麼了,腦子裡面一團漿糊。我想了一想就說道:“袁天罡幫你改了你的姻緣?”胡茵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帶着幽怨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說道:“他是想幫我改姻緣,最後連自己都栽進去了,李淳風也是。”如果胡茵說到這裡我還不明白,我真就是傻b了。袁天罡和李淳風都像給胡茵改姻緣,最後還因爲這個師徒矛盾,甚至還大大出手。根據袁天罡陵墓中的壁畫所得到的信息,胡茵最後還是離開這對師徒而去了,看來這個姻緣並沒有改成功。
其實想想也是,如果真的改成功了,她現在還對對我這樣嗎?我早八百年就死了。我疑惑的說道:“世界這麼大,你怎麼就認定我就是你的姻緣?”胡茵一聽我這麼說,似乎十分生氣,眼睛眯了眯說道:“開始你們盡破壞我的好事,我真的想先殺了你,可是後來我覺得如果沒有你們攪合,那就太沒有意思了,活了這麼久,如果在沒有一點激情,還有什麼意思呢?”我心想:“敢情我們都是陪她娛樂了。”心裡苦笑了一下,沒辦法,人家實力強大,感覺自己就像晚清時期的中國一樣,太弱了,胡茵就好似列強,隨便欺負我。
胡茵接着說道:“生活嘛,就是這樣的,你不去找些激情,難道激情還會自動找上門來?可是你們就是自動找上門來的。後來和你一起工作,便發現你這人還有點意思,本來就沒什麼本事,三腳貓功夫都沒有,不知道說你運氣好呢,還是有點小聰明,總之你就像小強一樣,每次都能化險爲夷。”聽了她這話,我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經歷了這麼多事,只有自己知道內心的糾結,我可沒有胡茵這千年的覺悟。
胡茵似乎想起了什麼事,眼睛又是一眯說道:“可是,經過黃河邊那一次以後,我就知道,我的緣分來了。”我心裡一動,心想:“難道自己猥瑣你一下,就來緣分了?”胡茵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下意識的把雙手交叉在胸前,似乎在保護自己的胸部,我看的有點想笑,可是我不敢笑,我怕這個喜怒無常的瘋婆子會相處什麼點子來對付我。死倒是死不了,受點罪肯定是在所難免的。胡茵突然嘆了一口氣說道:“當年袁天罡給我算姻緣,說我姻緣在一千三百年後,當時我和他都十分的吃驚,覺得怎麼會出現這個結果呢。其實當時在場的,還有一個人。”我想都沒想說道:“李淳風?”
胡茵又給了我一個表揚式的微笑,就好像是家長看到自己的孩子考了一百分一樣。我心裡並不是在乎她這個微笑的含義,而是感覺她的內心變化也實在在快了,上一秒還想打我一頓,下一秒就柔情似水的。這樣霸氣無常的女人,那個男人受得了?這一刻,我腦海裡突然出現了現今社會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家暴”……一般人提到“家暴”都會很自然的想到男人打女人,可是誰要是和胡茵一家了,“家暴”依舊是家暴,只不過這個家暴就是女人折磨男人了,不管是精神還是肉體上的……我突然有種先死的衝動。
胡茵接着說道:“李淳風又爲我佔了一卦,和袁天罡的一樣,我的姻緣依舊會出現在一千三百年以後的今天。你知道嗎?當時他兩人,都很喜歡我的,只是都沒有說的那麼明白罷了。所以,他們不死心,想算一算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心中的驚訝更大了,說道:“能算出一千三百年以後的人?”胡茵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只是他們倆算出的結果只有一個,而當我知道這個結果的時候,我笑的快岔氣了,他們兩個也覺得不可能。”我心中邪惡的想到:“不會是會猥瑣你的人吧?”但是我不敢說啊,胡茵突然暗淡的說道:“沒想到,真沒想到,真的應驗了。”我疑惑的說道:“他們算出的什麼結果?”胡茵看了看我,眼神中包含着各種複雜的神情說道:“他們算出的結果就是,能在我肩膀上留下牙印的人。”
我一聽胡茵這麼說,突然想起了當初在黃邊救小夏的時候,我不但猥瑣了胡茵,而且還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這一口——很重,似乎還——流血了。這一刻,我不怪胡茵找我麻煩,我只怪自己太傻b,幹嘛用嘴呢?幹嘛咬人呢?而且還咬的那麼重,我估計現在她肩膀上依舊還有兩排牙印的疤痕呢。我低下頭,閉上了眼睛,好像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學生。胡茵突然笑呵呵的說道:“你知道嗎?當時我聽到這個結果的時候,覺得就是天方夜譚,殺了我不容易,但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是要想在我肩膀上咬一口,你覺得那個是什麼難度呢?再說了,哪有人和我打架的時候,還能用嘴咬的?”
我心裡也覺得好笑,可是依舊不敢笑出來。擡起頭想爲自己辯解幾句,可是話到了嘴邊我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了,覺得說什麼好像都是強詞奪理,而且覺得都沒什麼用了。胡茵又嘆了一口氣說道:“直到遇上你,當你爬在我背後咬我的那一刻,我肩膀雖然很疼,但是我內心告訴我,我的姻緣來了,而且就是每天和我坐對面,一起上班的你。”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只能繼續聽着胡茵繼續說。突然的,她又變了一種十分憤恨的語氣說道:“不如不是我虛弱,如果要是在我鼎盛時期,你根本沒有這個機會。”我心裡承認她這麼說,在秦嶺的時候,就差不多領教了。她後面的九條尾巴,和當初在黃河邊的那幾條,根本就不是一個概念的。
突然的,胡茵又嘆了一口氣說道:“也許,這就是命吧。”我呵呵笑着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說不定以後你還會遇到個在你肩膀上留個牙印的呢,也不能咬定我就是你的姻緣啊。”胡茵眼神中閃過一絲厲色,惡狠狠地說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我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全身汗毛直立。我真不敢再說了……我知道如果我再多嘴,後果不堪設想。
胡茵沒有在說話,我也不敢說話,我倆就這麼僵持着,我也時刻準備她發飆。可是誰想到,她突然的轉身,我以爲她要走了,誰知道她既然把上衣解開,露出了肩膀。而在她左邊肩膀上面,就有兩排十分清晰的牙印。不用想,我也知道那是我咬的…胡茵穿好衣服說道:“看到了沒有?還想抵賴?”我心想:“我牙根就沒打算抵賴。”我覺得現在十分的被動,就像轉移話題,說道:“如果說我是你的姻緣,你爲什麼還要害我?”胡茵應該知道我指的是什麼,可是她卻裝的什麼都不知道一樣說道:“什麼害你?”我指了指自己心臟的位置說道:“就是這裡,你不會不知道給我吃了什麼吧?”胡茵好像突然想起了一樣說道:“原來是這個啊,應該的,應該的,算是一些利息吧。”我真算服了。胡茵說道:“除非你答應我的條件,不然這個世界上沒人能幫你了。”
我突然想起了胡茵給我的那個錦囊,要不是這個錦囊,我們非要困死在袁天罡的陵墓裡面不可。就說道:“那個錦囊謝謝你啊,沒那個錦囊,我們肯定死在裡面了。”胡茵笑呵呵的說道:“我會讓你死在裡面嗎?我不是以前就說過,我是不會讓你這麼輕易死掉的。你可是我的姻緣啊。”我心想:“的卻不會讓我這麼容易死掉,死了還折磨誰啊,再說了,就算現在死了,我照樣受折磨。
我突然想起了那個返魂香和封魂丹的聯繫,就問胡茵道:“返魂香是不是和封魂丹又關係?”胡茵一愣,似笑非笑的說道:“這個都被你發現了啊,是有那麼一點聯繫,不過我不會告訴你的。”心想:“完蛋了,本來還想套一套她的話呢,沒想到一下子就把路全部堵死了。她如果不想說,怎麼也不會說的,這一點我還是瞭解的,畢竟活了千年的怪物,誰能和她比心智?”正當我心裡有點落寞的時候,胡茵話鋒一轉說道:“如果今天你答應陪陪我,讓我高興了,我也許會告訴你那麼一點點的。”我心想:“這不是還是賣身嗎?”可是我又不死心啊,爲了這個封魂丹的事,我可是說是受盡折磨,身體上倒是沒什麼,主要是心裡上的。胡茵繼續說道:“你考慮的怎麼樣了?到底是願意還是不願意?”我說道:“只是陪陪你?”胡茵白了我一眼說道:“那你還想幹嘛?”我心裡一陣暗*,我還能幹嘛?我能幹嘛?你不幹嘛我就謝天謝地了。
我想起了韓信,當年的*之辱,想起了勾踐,臥薪嚐膽……想起了歷史上那些偉大的人物,開始都是忍辱負重的,我又算什麼呢?我點了點頭說道:“好的,我答應你。”胡茵笑呵呵的過來挽着我的胳膊說道:“走吧,我們下樓去,先陪我轉轉街。”我疑惑的說道:“你現在不是在上班嗎?”胡茵在我腰上擰了一下說道:“你和莊總監關係好,你去給她說一聲,幫我請個假。”我又是一陣無語……心想:“你這麼彪悍,害怕莊曉月啊。”
當我自己一個人走進莊曉月辦公室的時候,莊曉月特別熱情的對我說道:“哎呀,還知道回來呢。”我一陣尷尬,急忙解釋道:“當然當然,最近太忙太忙了,九死一生啊。”莊曉月好奇的說道:“什麼能讓你九死一生啊。”我心想:“看來並不編點故事忽悠過去,今天我哦覺得不好過這一關,畢竟消失這麼久了,要是沒幹什麼事,也說不過去不是?”我就把我們“盜墓”的經歷,簡單的給她說了一遍,當然關於胡茵和袁天罡這些隱秘的,還有自己身上的這詛咒都沒說,只是把冒險的經歷又更加複雜的給裝總監吹了起來。
這一吹,不要緊,半個多小時過去了。說完,莊曉月吃驚的對我說:“看來這一段你經歷不少東西啊,你和那個胡茵到底什麼關係?”我沒想到她會這麼問,我嘆了一口氣說道:“倒黴的關係,你別問這個我,我也可爲難。”莊曉月白了我一眼說道:“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們這些男人都一樣,王磊要不是我看的緊,早出事了。”我心裡特無奈,還替胖子悲哀了一把。我說道:“你放胡茵三天假吧,我們出去有點事。”莊曉月說道:“我就知道,你進來的時候我就猜到你要給我說這事的。”我尷尬的笑了笑說道:“真的是有事啊,絕對不是約會什麼的。”莊曉月看了看我的表情,說道:“得了吧,你們這些男人罐子裡幾個米我還不知道?”我心想:“你還真的不知道,你要是知道胡茵是個千年的老怪物,你會咋想?”我又嘆了一口氣,莊曉月說道:“行了行了,你們去吧,隨便了。”我呵呵笑了笑說道:“美女,下次我給你帶個好東西,算是報答你。”莊曉月擺着手說道:“算了算了,我可不想要那些在墳墓裡帶出來的東西。”我心裡又是一陣暗*,難道我就只能從墳墓裡帶東西出來送你?看來,自從上次小鬼事件以後,莊曉月心裡又陰影了,絕對的。
沒出莊曉月的辦公室,我就給劉梅,蘇雪打了個電話報了一個平安。我是不敢出去打這兩個電話,我要是出去打,指不定還會有什麼麻煩呢,所以,我只能在莊曉月辦公室裡面的。當然了,曖昧的話肯定少不了,莊曉月看我的表情怎麼看怎麼不對勁。等我打完電話準備出門,莊曉月好像自言自語的說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我就當沒聽到,開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