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在盤算着,是不是要現在擊殺了這個李鬆齡。他這個樣子要是跑了出去,一般人還真不好對付。如果他要是一時這樣呢?如果等會他要是在變回來呢?我心裡不敢想,我更不想錯殺好人。畢竟李鬆齡的本姓不是這樣的。
敖翔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想找的東西,嘴裡一個勁的說道:“不對啊,剛纔我看這貨一直看這個地方的,所以剛纔我就先動了,怎麼什麼都沒有。”我盯着李鬆齡,囑咐他說道:“你在仔細找找,說不定是別的什麼玩意,也許不是什麼杯子。”敖翔找着,我繼續盯着李鬆齡,生怕他再又什麼動作。
其實也不是怕他又什麼身體上的動作,就怕他手裡突然變出個如同血杯一樣的玩意,那就不好辦了。李鬆齡這貨,現在已經失去人姓了,誰也不知道他接下來會做些什麼,要是真把那個血杯或者類似血杯的法器弄出來,今天這個小區估計就生靈塗炭了。以前他都是比較理智的殺人,今天這個情況不同了,從他現在這眼神中,我還是能看出他還是有心智的,之不過不是人的心智罷了。
最怕什麼,就來什麼。李鬆齡一掌打在客廳裡面的組合櫃上面,手直接打了進去。我暗叫一聲不好,正準備上前衝去,可是已經晚了。他已經把手伸了出來,手裡抓着一個金燦燦的高腳杯一樣的杯子。這時候哪裡還有時間去看清楚什麼樣子的杯子,絕對不會是什麼好玩意,能阻止他已經是最大的慶幸了。
李鬆齡抓起組合櫃就甩向了我這個方向。敖翔也不顧找東西了,一個俯身就躲了過去,我可沒他那麼靈活,只能雙臂去擋。這個李鬆齡的力道也不是很大,最少對於我來說是這樣的。這個組合櫃阻擋了我一下,讓我後退了兩步。敖翔已經到跟前的時候,他一個閃身,衝到了陽臺上。
我喊道:“別讓他跑了。”敖翔現在已經不顧形象了,趴在地上就往陽臺的方向竄去。可是我們還是晚了一步,這裡是二樓,一個成年人跳下去都沒問題,何況是現在獸姓大發的李鬆齡?敖翔沒有猶豫的就跳了下去,開始往李鬆齡逃跑的方向追去。我看了看着二樓,也沒什麼猶豫就跳了下去。
還別說,感覺自己還真有點飛檐走壁的感覺了。前面很多警察和武警已經擋住了李鬆齡的去路,等我們追上的時候,已經有一個警察到底不起,看樣子身上的血液是被抽乾了。我深深的抽了一口冷氣,喊道:“快跑,馬上跑。”其他的警察看到這詭異的一幕,除了驚呆只剩下傻傻的站着了。
並不是警察不給力或者說反應太慢,而是這個血杯抽血的速度太快。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根本只剩下發呆了。畢竟這玩意實在太詭異,殺人於無形啊。這時候,那個血杯裡面似乎盛滿了血。李鬆齡的下巴已經被我打脫臼了,所以血杯裡面的血他只能仰着頭往嘴裡灌。不是灌,而是倒。我心想:“一個人難道就這一杯子血?這杯子,最多就是二百毫升的,一個人失去二百毫升的血怎麼會死?”
其實容不得我想那麼多了。我抽出揹包裡面的長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李鬆齡身上招呼。希望能阻止他和血的舉動,可是還是晚了一步,那一杯血根本就不夠他怎麼喝的。敖翔從道人羣中,這裡最主要的還是警察。拉着他們讓他們快點跑,這些警察似乎都有些傻眼了,估計以前也沒見過這麼詭異的一幕。
一刀落空了,這個李鬆齡似乎後面也長了眼睛一般,輕鬆的躲了過去。一刀不成,我又換成砍,掃向了李鬆齡。這喝了血的李鬆齡,和剛纔就是判若兩人,現在的動作比猴子還猴子。我也有種全身有力使不上的感覺,這李鬆齡實在是太靈巧了。
其實這一切,發生的都太快了,估計錢半分鐘我們還在二樓,現在已經有一個警察犧牲了。我估計這個血杯必須要注意力集中才能使用,要是隨意就能使用,現在我們這裡已經沒有活人了。所以,我絕對不能停,只要一停下來,估計這個血杯又要殺人了。
敖翔看着那些驚恐的警察都已經開始跑了,自己就以加入了戰圈。剛纔一打一綽綽有餘,現在二打一都顯得力不從心,可能是大白天爲了不引人耳目,敖翔沒有用“化整爲零”的絕招,而是和我一起夾攻這個半人半魔的李鬆齡。現在的李鬆齡,從他的眼神中,能看出來已經恢復了一些理智,不是人的理智,有點像魔,走火入魔的感覺。
雖然李鬆齡表情比較扭曲,舌頭就像狗舌頭一樣耷拉在外面,下巴也隨着身子的擺動而晃動着,似乎隨時都可能掉下來。鼻子也被我一腳踢塌了下去,鼻樑估計已經斷了。可是他的眼神依舊堅定着,似乎這些外傷他根本不在乎,又好像這身體本來就不是他的一般。
“敖翔,快來幫忙,先阻止住他在說。”我真的有些急了,生怕一個不小心,自己就成爲下一具乾屍。我現在心裡也算明白爲啥西方盛傳的吸血鬼和東方傳說中的吸血殭屍是怎麼回事了。人要是成了這個樣子,再去吸血,在加上現在這個刀槍不懼的樣子,在弄兩個獠牙,就是吸血鬼了。
這一切的根源,就是他手裡的那個血杯。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那個九黎後裔手中的那個血杯,反正就是大概這一類的工具。現在也很難從拿貨嘴裡套出這法器的來歷了,按照現在醫學上來說,現在的李鬆齡屬於癲癇加精神病一類的範疇。
現在我和敖翔是左右夾攻李鬆齡,這貨還能遊刃有餘的來去自如。在不遠處,我已經看到趙旉和王所長的身影了,只是他們離得比較遠,我想也是擔心這小子再次發飆吧。其實我心裡也一直擔心,剩下接下去的一秒,自己就躺下了。希望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因爲我總覺得這李鬆齡在不停的移動中看我,每當他鎖定我的時候,就會被我們的攻擊打斷。
現在,我有種武林高手的感覺了。只不過是那種無力的武林高手,雖然咱手上的功夫沒什麼套路,但勝似無招勝有招啊。就是不能停,如果我們現在不*緊這貨,估計下一秒自己就要倒下了。絕對不能被這貨跑了,現在的李鬆齡,已經不斷的往大門口退去了,有種想腳底抹油的趨勢。
我大喊道:“趙隊,利用各種手段,千萬不能讓他跑了。”在小區大門口的趙隊和一批警察,這時候有點炸鍋的趨勢,不知道是因爲這個李鬆齡的靠近還是因爲我的話。現在的我,感覺就像追猴子,敖翔的功夫比我好不了多少,我感覺他現在就像是在抓雞。我手裡還拿着管制工具呢,也不知道等等怎麼向趙隊他們解釋我手裡的長刀,如果他們要是問,我就說是在李鬆齡家隨手拿的。
可憐我的長刀了,千萬不能被沒收。要是被沒收了,我就虧大了。當我們離小區大門還有二十步距離的時候,李鬆齡突然給我們拉開了距離,似乎是想翻牆跑掉。這時候,就聽到一聲悶響。這李鬆齡的頭部就是一片血霧,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下意識的就往前衝去。
這李鬆齡踉蹌了幾步,就往下面倒去。當時我還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就衝上去在他後背就是一腳。他徹底被我踹反,手中的那個杯子始終沒離開手。爲了保險期間,我一刀又砍在了他的手腕處——把他那隻握着杯子的手給砍掉了。
敖翔看了看我,有看了看地上的屍體。這時候趙旉他們也往這裡跑過來了,敖翔馬上蹲下來,掰開那隻握着杯子的手,把杯子從他手裡拿過來,匆忙的塞進了我的揹包裡面。這動作做得十分的迅速,我都沒怎麼注意到……因爲我正看這李鬆齡的屍體呢。在他頭上,一個大洞,應該是被槍擊的。
我又看了看四周的制高點,這上面絕對又警方的狙擊手。剛纔李鬆齡和我們拉開距離想跑,這狙擊手看準了機會,就是一槍斃命了。真佩服這個狙擊手,打的可真準了,一槍爆頭,以前總是看cs上看人家爆頭,沒想到現實中也出現了這一幕,還讓自己趕上了。我趕忙把自己的長刀放到背後的揹包之中,免得等會麻煩,畢竟人多眼雜的。
當我回頭的時候,敖翔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我正納悶的時候,趙旉隊長和當地派出所的王所長一羣警察都到了。我蹲下身子看了看李鬆齡的屍體,看來已經斷氣了,一槍打在頭上,如果不斷氣真的是有鬼了,還不是一般的惡鬼。這時候敖翔又跑了回來,手裡拿了一個大海碗,地上沾了一些李鬆齡的血,放在了李鬆齡的斷手傍邊。
不知道人傢什麼感受,反正我的臉都綠了。心想:“這樣也行?”如果其然,果然行。後續的收尾工作不管我們的事,趙隊囑咐額一下後續工作,他就帶着我們離開了現場。離開以後,趙旉神秘的說道:“這一切都完了?”我點了點頭說道:“應該是沒事了。”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就讓一名警察送我們離開了,其他的什麼都沒問。
到了家,我有些不放心的問敖翔說道:“你用一個大海碗,冒充那個血杯,能行?”敖翔一臉不在乎的說道:“人家不是沒說什麼嗎?怎麼不行了?那玩意總比落到別人手裡好吧,要是下次再出現這種情況怎麼辦?還是放在自己手裡好些。”我點頭,表示同時敖翔的這種看法,只是用一個大海碗冒充血杯的這事,讓我覺得十分的不靠譜,畢竟那麼多人看着呢。說的不好聽點這叫破壞犯罪現場。
不過話有說話來,這杯子,能瞬間吸人血液,實在是有點過於恐怖了,要是在落到壞人手裡,那可就真是防不勝防了。幸虧這個李鬆齡就是一個一般人,如果要是道門中人,那後果可不就是死這幾個人的可怕了。
被偷樑換柱拿回來的那個杯子,正放在家裡的茶几上面,衆人都圍着慢慢看呢。我也是第一次這麼仔細的坎這個杯子。這個杯子不知道什麼材質做的。外面黃燦燦的,如果說是黃金,可是拿在手裡沒有黃金那麼重。要是銅,不可能是黃燦燦的。這個杯子,就像一個放大了的高腳杯,杯子四周刻着詭異的花紋,看久了有種頭暈的感覺。杯子裡面同樣是篆刻着一些詭異的花紋,形態和外面的絕對不一樣。
如果說外面的花紋像是人工雕刻的,那麼這杯子裡面的花紋,就像是天然形成的。但是這天然形成,怎麼會是在杯子裡面?這絕對也是人工雕刻的,只不過技術太過高超了。這杯子,擺在桌子上,就像一個藝術品,絕對看不出是一件殺人法器。
胡茵拿起這個杯子,左看右看好半天。我問她說道:“這個就是你說的那些血杯?”胡茵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關於那個血杯的傳說,我也是聽師傅說的,再說了,就算是那個九黎後裔的血杯,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按着時間推算和歷史上他們的遷移,這個杯子現在應該在中亞或者歐洲什麼地方,如果沒有毀滅在歷史的戰火之中,絕對不應該在這裡出現的,而且還在一個平凡人的手裡。”
其實這也是我心裡的疑問,但是這個杯子絕對不是有錯的。當初我可是親眼看到那個李鬆齡就是從這個杯子裡面喝血的,也看到那個警察瞬間死亡的。胡茵看了老半天,又把這杯子放了回去說道:“這杯子倒是有些古怪,我也說不清楚罷了。”
不能爲了驗證這個杯子的真假,在殺一個人吧?這是萬萬不能的,不管這個杯子什麼來頭,最少現在它在我們手裡,以後也不怕落到壞人手裡爲非作歹了。這個案子也算了解了,不管怎樣,希望這玩意帶來的麻煩到此爲止了。
把這個杯子藏好,我順帶的照了幾張照片。裡裡外外上上下下,然後我帶着這個照片去了一個金屬加工廠,讓他們們按照照片上杯子的樣子,給我做一個,當然尺寸什麼的我都給他們報了一下。本來一星期交貨,我又加了一千塊錢,兩天就能拿到了。
再做一個這樣的杯子,是爲了以防萬一,我就怕敖翔臨時弄了個大海碗不靠譜。畢竟當時那麼多人都看到了,如果以後趙旉問起我來,我也有東西給他交差。真玩意是不能給他的,弄個假的倒是可以,畢竟誰也沒有膽量去試一試這杯子是真是假不是?有膽子試驗的,不成功只能說明自己五行低,怪不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