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貴兩人還在熱火朝天的搬錢,我就和徐老走進了供奉九尾的房間。當徐老看到供奉的九尾的時候,除了好奇,再無其他表情了。這有點像文盲去看四大名著,我也懶得理會徐老,就自己再次的端詳起了這尊九尾雕像。如果不是這個雕像實在有點大了,我還真想把這個東西帶回去好好研究呢。
不過話說回來,趙家公子的病現在還算是主要事物,不管怎樣,先把這件事給擺平了。當我準備在這個雕像上動手的時候,我猶豫了。趙家公子被害,是他去了銀川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才導致的這樣的下場,那麼銀川那邊肯定知道趙家公子的事情。如果我出手救了趙家公子,那麼他們這些人順子趙家公子的這條線索絕對能找到我。
就算找到我,我也沒什麼害怕的,只是趙家的老老小小可能就要倒黴了。他們害了趙家公子,正好他們在澳門的據點被端掉了?我想那些人肯定不是傻子或者白癡。如果聯想不到這裡,那麼也就白混了。如果他們明白也就罷了,就怕他們不明白,還去趙家查,那趙家的人可就倒黴了。
如果救了趙家公子,那麼他們肯定會想到這裡。這裡又不是我的家,那可是他們的據點啊。爲難,十分的爲難。不管我救與不救,他們似乎都能查到趙家這條線索上面,我可不想因爲這事把趙家全家老小都牽扯進來。
猶豫,無比的猶豫。等到阿貴他們把錢都搬完了,我還在猶豫之中。徐老拉了拉我的衣服我才恍惚過來,他對我說道:“錢已經搬完了,咱們是不是也該走了?”我又看了看那九尾狐的雕像,嘆了一口氣說道:“就這麼辦了。”於是乎,我就在徐老目瞪口呆之中,把那個九尾狐的雕像給砸了。
我是當場沒有黑狗血,如果有黑狗血也可以。我想砸了這玩意也該差不多的,其實我心裡沒底,在我心裡,我還是想親自去銀川一趟的。治病還是要去根比較好的。趙家公子的病根就在銀川,所以無論如何我都是要去一趟的。至於現在,我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比起趙家一家老小,犧牲一個人完全是有必要的。當然,也是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才這麼幹的,要是能救,我還是會救的。
離開的時候,我還想放一把火把這裡燒了,可是想着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也就算了。路上的時候,徐老爲我那些錢怎麼處理,我摸了摸下巴說道:“您老看着辦吧,接下來我估計要養傷了,不過這筆錢先放在您老那裡,最少近斷時間內不要出手,免得麻煩。”徐老呵呵笑着說道:“明白了明白了。”
那筆錢徐老是怎麼處理的我不知道,發證我估計最後肯定有我一份。畢竟咱對這個環節也不是十分的熟悉,我接下來的目標就是十分的明確,養傷,帝皇一般的待遇。我還給多吉打了一個電話,讓他也馬上趕過來,我覺得這邊已經不是自己能對付的了。也幸虧家裡沒什麼事情,一切都是風平浪靜的。再說了,我到澳門還沒三天呢。
閒來無事的時候,我就開始研究那十二把蟬翼刀。它們都是一對一對的,而且都還編的有號。也幸虧自己心細,看到了刀柄之上的數字。從一到十四,每一把刀上都有。不錯,只有十二把刀,卻是十四個數字,中間少了第七和第八,也就是說還有一個漏網之魚。這也是我爲什麼叫多吉來的原因之一。
我把我當天跟着那個貨車司機下去時候開始到我出來再進去,一切的一切又想了一邊,而卻只有七個人,而且那個中年男人沒有出手,如果第七和第八把刀是他的,他不可能只看着不動手,這有點說不過去,還包括最少奮力的殺他的時候,他都沒有還手,證明他真的不懂功夫。
如果當時第七第八把刀沒有出現,那麼肯定就是當時不在場,也許是出去辦事了。這個可不是什麼好消息,我當時看到的時候,心就涼了半截。目前的情況來看,自己還真的不好找第七第八把蟬翼刀的使用者了。不過天無絕人之路,沒有什麼巧的辦法,我就用最笨的辦法——守株待兔。我就不信那個人不回去了。
只是享受了一天的帝皇般的待遇,我就向徐老借了一輛車,停在了那個停車場的第二層,正好能看到那道暗門的一個角落。這車上,就成了我養傷的地方了。可以說,一天大部分的時間,我都是在那車上度過的。當多吉第三天到澳門的時候,我都沒去接他,而是讓他住進了趙萬川的家裡。
我是害怕那些人能把這件事和趙家公子的事情聯繫起來,爲了以防萬一,就讓多吉住進了趙家。而我還是在地下二層的停車場守株待兔。我就不信了,第七第八把刀的主人不出現,就算在我不在的時候出現了,我就不信他一輩子再也不進去了。在這一生之中,我最煩的就是等待,特別是守株待兔這種等待,最讓我煩心。
這段時間我也想開了,等回去以後我自己開個命理館,自己也坐堂,再也不跑了,弄個自己的事業還是比較重要的。既然躲不開,就面對現實,我估計我這一輩子可能都要在玄學界混飯吃了。就在自己胡思亂想的時候,這地下二層停車場那道暗門的角樓,出現了一道身影,穿的比較休閒,帶着帽子,看不出是男是女。看着個子像是個女人,因爲只有一米六五的個頭,還有那走路的姿勢。
我看了看錶,現在已經是下午六點了,也不知道這個人是第幾次進去了。反正自從和徐老出來以後,我就再也沒有進去過。那個人的確是進了那道暗門,我心裡那個激動啊,看來幾天的等待果然沒有白費。有了這個線索,在順藤摸瓜的查下去,我就不信查不到什麼。
大概過了1個多小時,七點多的時候,她就出來了。我也悄悄的下了車,開始跟着她。走進了看,果然是一個女人,跟在後面,看不到樣貌,只是覺得這個女人走的很快,似乎要去做什麼似的。
這女人,走進了一家賭場。我也就跟了進去,但是她進了什麼vip的區域,我本來打算也是要跟着進去的,誰知道人家不讓我進。這就讓哥比較鬱悶了,到手的鴨子不能飛了啊。於是乎,我就在賭場裡面開始瞎轉悠,等待着那個女人的出現。
沒多久,那個女人真的出來了,這一次我看到了樣貌,只是我怎麼看怎麼都不像。身高身材倒是沒什麼問題,就是臉上的神態我覺得不像。看了幾眼,一直到這個女人離開賭場,我都沒有在跟了。因爲我覺得她不是第一次進去的那個。那神態,絕對不想是死了幾個同伴以後的那種神態,眉宇之間少了些東西,說不上來,但是我就是覺得剛纔那個絕對不是。
突然的,我感覺有人在身後拍我肩膀,我轉頭一看,是一個女人,一頭的波浪卷,化了一些淡妝,一身大紅的晚禮服,把身材襯托的凹凸有致的。臉蛋也是南方標準的美女,只是那眉宇之間,帶了一些淡淡的哀愁,好像有無盡的心事一般。雖然她對着我是微笑的,但是我怎麼覺得那種笑實在是太過於牽強了?
我眼睛一亮,心裡嘿嘿笑了笑,看來還有送上門的啊,這個纔是第一次進去的那個,這個纔是我要找的那個。我心裡一陣陣的感慨啊,天下的二貨怎麼那麼多呢,這智商,有先天的也有後天的,但是生下來就開始愚鈍的,後天也不知道培養的,那就比較沒救了。眼前的這位就是,看來她也發現了我在跟蹤她,只是她心裡拿不準,就給我玩了這一套,自己還親自上陣了。畢竟我的跟蹤技術就是沒有技術,被發現太正常不過了。
也許,她的目的和我一樣,都是想套一些情報吧。這就像瞎子吃牛肉一樣,吃了一口不知道是什麼,再吃第二口的時候肯定知道,最少知道是肉,這在瞎子吃第一口的時候他就知道了。我也是一樣的,第一眼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我就覺得心裡一陣的激動。並不是喜歡那種,而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有種柳暗花明的感覺。
感覺呢,這種東西十分的奇妙。想想那些中[***]彩的人,幾乎不都是跟着感覺走的嗎?難道他還真的知道中獎的號碼?絕對不可能的,除非有時光機器。這就是感覺,第一呀看到這個女人的樣子的時候,我就覺得她是,而且是自動送上門的二貨。二貨,就是給她的定義。
我看到這女人給我打招呼,我馬上就是一副豬哥相的說道:“美女,何事啊。”她呵呵笑了笑,南方的女人笑起來果然甜,只是她那眉宇之間,好像始終都有一片烏雲,給人的感覺就像出着太陽下大雨一般。她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對我說道:“先生,我看你在這裡轉悠了這麼久了,爲什麼不試一試手氣呢。”我嘿嘿笑着說道:“我就是遊客啊,以前沒來過這種地方,你應該知道,內地賭博是違法的,我就是先看看,還不知道玩什麼呢,難道這裡還禁止我們這些散人看後再玩?”
她呵呵笑着說道:“那倒不是,我只是看你一身的貴氣,覺得你今天運氣會特別好哦,所以也想跟着你下注,說不定也能贏上一筆呢。”我大吃一驚的說道:“真的?你難道還會看相不成?”她搖着頭說道:“看相我倒是不會,我只是在這裡看的人多了,輸的贏的千姿百態,我看你特別的穩重,這就有贏家的潛質哦。”
我心裡一陣的暗靠,這第七第八把蟬翼刀的主人,果真的會說話啊。也不知道手上的功夫如何。不過現在,走一步算一步,我倒要看看,這女人到底有什麼本事。我馬上說道:“那我就是兌換一些籌碼,你看看我玩什麼比較好,我什麼也不懂啊。”她淡淡的說道:“玩二十一點吧,這個最簡單了。”
我興高采烈的兌換了五萬塊錢的籌碼,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說實話,對於這五萬塊錢,我還真有點捨不得,我知道這五萬塊,最後肯定要打水漂。不要提這次在那個秘密據點得到的那些錢,那些錢肯定不少,畢竟我喜歡空手套白狼,讓我出點血,我心裡就難受半天,但是嘴上卻問道:“美女,我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呢。”
她呵呵笑了笑說道:“你叫我莎莎就行了,您怎麼稱呼呢?”我嘿嘿笑着說道:“我姓王,叫王磊。”內心狠狠的感謝了胖子一把,這名字果然是神器,大衆化的神器。玩二十一點,沒啥技術含量吧?其實我對於這個賭博,根本不上心,我更多的是在意我身邊這個叫莎莎的女人,這女人絕對是剛纔我跟蹤的那個,越和她在一起時間久,我越這麼覺得。
因爲像我這樣賭博運從來不旺的人,既然能在二十一點上賺錢,轉眼間五萬塊錢變成了十五萬,而且還在一路高歌的賺呢。贏錢誰不喜歡,但是我的重點依舊是在我身邊的這個女人身上。雖然臉上笑容迷人,但是那眉宇之間的烏雲,似乎越來越嚴重了。我知道,這裡面肯定有人在搞鬼,在這個賭桌之上搞鬼,因爲我就不可能會贏錢的,如果要說是贏錢,肯定是我身邊的這個莎莎贏的錢,我只是一個陪襯罷了。
晚上十點的時候,我的五萬已經變成了七十二萬了,這是什麼概念。像我這種逢賭必輸的人,這是絕對做不到的。這種情況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這個莎莎在末後搞鬼,而且她和這個賭場是有必然聯繫的。想想那些在那個據點的大量現金,必然和這個賭場是有聯繫的,這個賭場雖然比不上威尼斯人那樣奢華,但是也絕對的不小。
這下,我估計比較好玩了。也不知道這女人葫蘆裡面,到底賣的什麼藥。在我心裡,她就是一個二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