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蒙面的黑衣人心裡怎麼想的,我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他爲什麼放我走。既然想殺了這裡全部的人,爲什麼還要放一個回去?就不怕我出去以後大舌頭?到處宣揚這裡發生了什麼?反正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的。我絕對不會認爲自己的兩下子能入他的法眼。實力的差距,並不是三五載可以彌補的。除非有奇遇,這個就例外了。當然,我可不認爲自己能有什麼奇遇。
只要有奇遇,馬上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不是自己就是身邊的人。這是我一路走來自己總結的經驗。我也不覺得我是他口中的什麼可造之材,就是一個半路出家的,連個經都不會念的和尚,能在異能界混到現在,全靠朋友幫忙啊。如果沒有那些朋友幫忙,自己早就死了。何談能站到這裡說話?
不管怎麼說,這蒙面黑衣人肯定有什麼陰謀,而且是比較大的陰謀。現在,他身邊的黑衣人大概只有七八個,完全和這邊的六七十個不成比例的。但是人家各個神情自若,好像一點擔心都沒有的。似乎根本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裡,或者在他們看來,這些人和死人完全沒有區別了。
高手,絕對的高手。高到哪裡我是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這些人絕對都是以一敵十的好手。現在,已經沒時間去想這個人的陰謀了,我更主要想的是怎麼脫身,帶着姬園和多吉一起脫身。這邊的六七十人,已經開始搔動不安了,還有些人已經抽出了兵器準備上了,我心裡更是一陣的焦急,這要是打起來,就像是導火線,爲了自保,誰都會上的,哪怕這裡面還有些中間派,已經無法保持中立了。
我可比那些衝動的莽夫急啊,他們是不知道這些人的手段,我可是見過的,自己這本事,不說在這羣人裡面數一數二,但是這速度不差吧,我現在都不敢保證能在這個李老的面前走上三招的。我丹田深吸一口氣,使足了力氣喊道:“停,都tm的給我停,站在原地什麼都不要幹。”這一吼,可以說我已經是歇斯底里了。
人羣安靜了不少,依舊有人還在搔動,還有謾罵我的。我也懶得搭理那些謾罵的,就說道:“李老前輩,既然你讓我們死,也總有一個理由吧?我們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的。”李老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說道:“我可沒說你哦,是他們今天非死不可。”他這話說的特別平淡,就像那些人已經死了一樣的,根本不把那些人的命當回事。
這一說,人羣裡面有搔動了起來,這氣,誰能忍的下啊。不爲別的,就是因爲被小看了,俗話怎麼說來着,人爭一口氣佛受一柱香,這話分明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了。靈虛子帶着怒意的說道:“這位道友,不要把話說的那麼死,要是真打起來,我們這邊人絕對有優勢的,就算打不過,跑你們能追到幾個?”
李老哈哈大笑的說道:“跑?能跑到那裡去?你們以爲把你們引到這長白山深處是幹什麼的?還能讓你們跑掉?”這笑聲,依舊是那麼的張狂,這話語,依舊是那麼的囂張。既然人家敢說這樣的話,就表示人家有這個實力,有實力,底氣才那麼的足。我可不想去印證他的囂張,他的囂張,可是要有血的代價的。
我現在真的想哭,我敢保證,自己現在要是走了,他肯定不會攔着我的,就算我帶着姬園和多吉一起走,說幾句好話,估計也沒問題,只是在這裡的六七十人,就危險了,我覺得他們沒有一個能活着走出這長白山的。在這大山深處,殺個千兒八百的人,上哪裡找去?就是報了警,等警察來了,也只能看到被狼吃剩下的屍體了。再說了,都死了,誰去報警去?報了警還有什麼用?
我從來就沒指望過警察能破這種案子。一般的案子沒問題,只要一牽扯到這些,馬上成爲無頭案,永久姓的存檔保留了。這一刻,我真的想哭,我從來都沒這麼爲難過,這六七十條可都是人命啊。我就馬上問道:“李老前輩,不知道你爲什麼只放我一個人走呢?我真的很好奇。”
這個李老淡淡的說道:“剛纔不是給你說了,我覺得你是一個可造之材呢,趕快走吧,不然等會動手的時候,我可不敢保證不會傷到你哦。”就在我糾結該怎麼辦纔好的呢時候,突然間,這周圍的景物就像動了起來似的。有點像地震,可是腳下卻是站的很穩,有點像喝多了酒,可是頭不蒙啊,就是覺得這周圍的景物開始顫抖。
這樣的感覺,不是隻有我,這裡全部的人都是。從他們那驚恐,不知所措,迷茫待解的臉上就能看出一二。我還以爲是這李老搞得鬼,不過當我看到他們的人也是同樣的神情或是肢體語言的時候,我算明白了,這也不是他們搞的鬼。
難道?這還有黃雀在後的?還想想把這裡所有人都吃掉的?我悄悄的從背後抽出了自己的鈦合金符文刀,囑咐一邊的多吉和姬園說道:“小心了,恐怕是又變化了。”多吉小聲的對我說道:“是這個人搞得鬼嗎?”我搖了搖頭說道:“不像是,你沒看到他也是有點不知所措嗎?”
這時候的李老,已經站在人羣的最前面,面對着山坳的方向。只聽到他大喝一聲:“佈陣。”這時候,他們的人一最快的速度分佈山坳的,組成了一個奇怪的夾角之式,而而我身後的那羣人,聽到“佈陣”二字的時候,全都都是全神貫注的,手中的兵器更是蓄勢待發,不過他們失望了,這佈陣顯然不是應對他們的。
這裡的人,那個是傻子?都知道這種情況非同尋常,只是不知道這種是什麼情況,包裹我在內的,都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了。這異動,來的實在是太突然的,突然的我都有點不知所措,剛纔兩方面的人還飛揚跋扈的想幹起來,這怎麼瞬間變成這樣了?這突入起來的異動,到底是怎麼回事。
山坳深處,似乎平靜了,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了下來。只有我們這些人的心沒有安靜的,是不能安靜,也無法安靜,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這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誰也不知道即將發生什麼,不過這着李老的樣子,不想是要對付我們的,而是衝着山坳裡面的東西去的。
難道那山坳裡面要出來什麼?讓他們這麼嚴陣以待的。沒見過對我敵人的,還把背交給敵人的,他帶的這些人全部都是。就這這時候,李老似乎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們這些人都聽好了,接下來中華大地的安慰就交給你們這些人了,守住了,就萬事大吉,守不住,中華大地血流成河,哀鴻遍野。”
這話說的相當洪亮,傳的山坳裡面的每一個角落,說的也相當有氣勢,就像臨上沙場的時候的壯行酒。剛纔還是說要殺光我們的,這時候既然又說這話。這葫蘆裡面到底賣的什麼藥啊。這語氣,這話語怎麼和中華大地的安慰聯繫到一起了?姬園拉了拉我的衣角說道:“你說,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我翻了一個白眼說道:“我怎麼知道,也許裡面真的有個什麼麒麟的神獸,等會它要是出來了,肯定大開殺戒,我們要是擋不住它,它出去了就是麻煩。”多吉緊張的說道:“原來是這樣啊,我靠,這麼大還沒見過麒麟什麼樣子呢,更沒和麒麟動過手,這次真的開眼了,不算白來。”
我心裡一陣暗罵啊,這多吉居然真的相信了。狗屁麒麟啊,人家麒麟可是會飛的,還有跑着從這山坳裡面出來?這時候,人羣之中就有人喊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剛纔還說要殺我們的,現在既然讓我們共同禦敵,還說和中華大地的安慰有關係的,你有話就說清楚,我們可不想不明不白的當糊塗鬼。”
那個李老站在前面,久久沒有說話,我估計是在思考吧。突然的,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轉過身來說道:“來本把你們騙到這裡,就是爲了殺你們,用你們人血來祭奠這裡面的煞物,只是這世間好像提前了,現在就先殺了你們,也是於事無補了,只有讓你們好自爲之,共通抵禦着裡面的東西,如果抵禦不了,中華大地,你們的親戚朋友,全部都要死掉。”
這話說的相當有氣勢,這種情況,真是變化莫測啊,一會一個形式。我估計很多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呢。我接着說道:“李老前輩,裡面到底是什麼煞物啊,你說明白了,讓我們也有一個心理準備,既然你說關係到中華大地的安慰,必然是不好對付的,總不能等一會他出來了,我們亂了分寸啊。”
李老看了看我說道:“你怎麼還在這裡,不是讓你快些離開嗎?快走吧,這事和你最沒有關係。”我靠,我真的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我是越來越想不明白了,既然關係到中華大地的安慰,爲什麼和我有沒關係了?他從一開始就讓我離開,這絕對不尋常,什麼可造之材,根本就是忽悠傻子的。我可不是傻子。
他這麼一說,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姬園抱了一下拳說道:“李老前輩,既然你說現在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了,爲什麼就不能告訴我們呢?”李老把手一甩,就不在搭理任何人,姬園弄了一個大紅臉,不過他知道,人家實力強啊,他也沒辦法。李老繼續的面對的山坳深處,突然淡淡的說道:“沒種的,馬上給我滾蛋,別等會嚇得尿褲子了,丟人也要找個沒人的地方去。”
我沒臉沒皮的笑了笑,心想:“能有什麼玩意,雖然自己出道的時間不久,也算什麼風浪都見過吧,就算真的出了一頭麒麟,自己能嚇得尿褲子了?開玩笑。”我握了握手中的長刀。那些人也都每一個走的,全部都是拿着手中的兵器。
此時,我可是豪情萬丈啊,後面的那些人也是勢如破竹。開玩笑,這以牽扯到中華大地的安慰,不管別的什麼,先對付了再說內部問題。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相信的,那只是個別人員,畢竟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的。但是總體趨勢還是不錯的,最少大部分人都是憋足了一把勁了。
我覺得,有這個氣勢,別說是什麼麒麟了,就是天兵天將也不足爲懼。這時候我感覺我就像古代冷兵器時候的大將,不!是副將,因爲還有李老呢,我怎麼站,也不能站的比他肯前吧。雖然沒見過真面目,但是人家往哪裡一站,就有一種氣勢,氣勢這種東西,很難形容啊,就是那種比不上的感覺吧。
就在山坳之中平靜了這麼久以後,那山坳之中就發出了一陣陣的響聲。這響聲,就像是大部隊的行軍,不過腳步不是那麼整齊罷了。我心想:“難道是大部隊?幾千人?或者是殭屍之類的?”這裡的人,別的不說,都是這方面的高手啊,來個幾萬也不是問題的。不說說實在的,敢有幾千殭屍跑到中華大地之上,那可就完蛋了。但是也不會哀鴻遍野,血流成河吧?
的確是殭屍,不過這些殭屍的衣服就比較雜了。大部分都是中國上世紀20年代的,中間還有些穿着曰本軍裝的士兵,還有一些留着辮子的,甚至還有些外國人。這……到底是什麼奇怪的組合?怎麼什麼人都有啊,這裡到底以前發生過什麼事情?而且,他們的行動,還是如此的一致?就像是受過訓練的軍隊?
就在我納悶的時候,那山坳之中,有出來了一隊人馬。不錯,的確還有馬呢,不過不是人了,而是陰魂,這些陰魂可不得了,後面的人都是倒抽涼氣啊。那李老的話,果然沒有誇大其詞,這些玩意,要是沒心理準備,肯定要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