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皮無‘毛’加一些黃斑,再加上頭上有個人臉面具的大狗狗見過嗎?如果你見過,恭喜你,那見過狍鴞這種傳說中的怪物了。起初的時候,我強烈要求狍鴞把自己這綠‘色’的皮和人臉面具遮擋一下,可是她死活不同意,這綠‘色’,在山林之中更加容易僞裝,可是到了現代化的城市之中,就顯得扎眼了。
多吉勸我說道:“大哥,沒關係的,現在走的都是非主流的路線,玩的就是個‘性’,綠‘色’的也沒什麼,就是被路人多看兩眼就是了,只要她不出聲音,一點事都沒有的。”我對這件事表示無奈,由於牽扯到原則問題,我不能強迫與她,就隨她去了,並且告訴她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動武。
我們的第一站就是瀋陽,準備在瀋陽休息一晚上第二天再走的。住酒店就成了一件麻煩的事情,我們停好車準備進酒店的就是,被保安攔下來,用着帶有東北口音的普通話說道:“先生,我們規定寵物是不能進入酒店的。”我眼睛轉了轉說道:“爲什麼?都是住店的,在說了,她很聽話的,沒關係。”多吉搶着說道:“什麼狗屁規定,我們又不是不給錢。”
保安依舊攔着我們說道:“對不起先生,這是規定,我只是按規定辦事罷了。”姬園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找個說話能算數的來,別在這裡墨跡。”保安依舊保持的原則說道:“這是公司的規定,就是經理來了也不行的,還要顧及到其他客人不是嗎?”我嘿嘿笑着說道:“你這保安還‘挺’有意思啊,去吧,找你們的管事的,今天我非要住在這裡了,錢不是問題。”多吉真的有些不耐煩了,火爆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說道:“別墨跡,快點。”
我都懷疑,多吉也就二十多歲,怎麼脾氣這麼大呢?這時候,從酒店裡面出來了一個穿着西裝的中年男人,頭髮梳的一絲不苟,看着像個管事的。他上來就很有禮貌的說道:“各位先生,這是怎麼了,我是大堂經理,有什麼能爲各位效勞的嗎?”多吉搶着說道:“我們想住店,可是這小保安不讓我們進去,我們又不是付不起錢。”
那中年男人用餘光掃了掃臥在地上的狍鴞,我也看了她一眼,心裡一陣的嘀咕啊。這狍鴞,怎麼看怎麼像是得了皮膚病的大狗狗,沒‘毛’就不說了,還是一身的綠‘色’,最非主流的還是頭上那個人臉,怎麼看怎麼詭異。我要是經理,我也不讓她進去。可能,我們住店,讓她在外面待着?我不放心啊。
這個中年經理微笑着說道:“各位,真的不好意思,我們考慮的其他”這時候,一輛賓利從‘門’口開了進來,多吉小聲的對我說道:“大哥,咱要是開這車來,他們還能不讓我們住?”而這時候,這個經理的電話響了。他依舊帶着職業般的笑容說道:“對不起,我接個電話。”
而這時候,那輛賓利就從我們身邊開過去了。那中年經理對着電話說道:“是客人。”由於太遠了,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就聽到他一個勁的說:“是是是。”我估計是他的領導吧,不然也不會這個態度。而這經歷接完電話,對我們的態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他說道:“各位,請隨我來吧。”
嘿!我們三個當時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這TM是唱的哪一齣,難道是和剛纔那個電話有關係?我想着,我瀋陽也沒啥朋友啊。這時候那個經歷已經走了進去,還是狍鴞反應最快,根本沒搭理髮愣的我們就跟着進去了。我邊走邊對多吉和姬園說道:“你們瀋陽有認識的朋友,還和這酒店有關係的?”
他倆人都搖了搖頭說沒有。我心裡就納悶了,這到底是誰啊,還遇到貴人了?活雷鋒啊。誰知道更雷人的還是這經理的對吧檯妹子的話,他說道:“開四間豪華套房。”嘿~!豪華套房沒什麼,這是這四間就有問題了,他是把狍鴞也算進去了。在他們眼裡,這狍鴞就是一寵物啊。這事情不對,我就攔住吧檯小姐說道:“慢着,誰告訴你的要爲我們開四間?”
那中年經理一愣,不過他反應也很快的說道:“這是我們領導的囑咐,我只是照着領導的意思辦事的,還有,各位的一切都是免費的。”我勒個去,我們在瀋陽真的不認識什麼人啊,更別說這個酒店的老闆了。我就問道:“你們老闆我們也不認識啊。”那個中年經理說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就是照着他的囑咐辦事的。”
每個人都不傻,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剛纔還死活不讓我們進來的,突然之間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這個幕後的人,必然認識狍鴞。也是衝着狍鴞的面子我們才能一切免費的。見過狍鴞的,也只有那些活着從長白山出來的人了。我們不急,我們更不怕什麼‘陰’謀詭計,如果能認出狍鴞,必然知道它的厲害?難道有人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我們就安心入住了,我們知道,早晚會有人出來接待我們的。而且是高規格的接待,我們到房間放好了行李,沒多久那個經理就來找我們了,說是他們的領導想請我們吃飯。這個必須要去啊,沒有理由不去的。關於狍鴞,我其實是不想帶她一起去的,但是想着估計也許是衝着狍鴞而去的。再說了,把她自己留在這裡,我怕出‘亂’子,還是跟着好。
我們就下了樓,在那個經理的帶領下,我們就直奔餐廳而去了。一個大包間,我們進去的時候,裡面只有三個人,兩男一‘女’,其中一個年紀大概三十多歲的男人見我們進去,就抱着拳說道:“先生大駕光臨,我們有失遠迎了。”我回敬道:“哪裡哪裡,你們太客氣了。”其實我一個都不認識
而在這個時候,狍鴞卻是毫不客氣的跳上了一張凳子。用她那人臉掃了掃前面的三個人。他們似乎都有心理準備,都是面帶微笑,一點驚恐都沒有的。我也不尷尬,另外一個男人則說道:“各位快請坐,快請坐。”我們剛坐好,第一個開口說話的那個人先介紹道:“鄙姓陳,單字一個亮,只是一個小小的馬師,這位是這家酒店的老闆歐明陽歐先生,這位是他的夫人陳‘女’士。”
我連忙抱着拳說道:“失敬失敬,這些謝謝兩位的款待了,如果不是兩位,我們只怕要住馬路去了。”歐明陽的確是一個能說會道的人,他連忙說道:“大師能住在我們這裡,是我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像你這樣的大師,我們請還請不來呢。”這馬屁拍的,我勒個去,內心一陣尷尬啊,連忙說道:“誤會了誤會了,雕蟲小技罷了。”
這個叫陳亮的馬師,我好像是在長白山的時候見過,但是印象不是那麼深刻了,畢竟當時人太多了,而且比較‘亂’,我一‘門’心思的都在那個李老身上,哪有時間去關注其他人呢?陳亮說道:“學無長幼,秦先生達者爲先,能在拿千軍萬馬之中殺出一條出路的,縱觀全國也沒有幾個。”我勒個去,逃跑變成了千軍萬馬之中殺出一條出路了,這話說的,我一陣臉紅啊。
而就在這個時候,狍鴞突然開口說道:“說夠了沒有,餓死了。”這房間的溫度,突然之間變成了東北的冬天了。對面的三位微笑的臉上,就那麼僵硬了。一秒,兩秒…還是那個陳亮最先反應過來說道:“哎呀,是我們考慮不周,大仙莫生氣,馬上上菜。”我心裡一陣的翻騰啊,這狍鴞,怎麼瞬間還變成大仙了?
歐家夫‘婦’也是附和着,歐先生速度最快,站起身來就往‘門’口而去,拉開‘門’吩咐道:“上菜。”然後又回到了位置上。我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害怕,他走路的時候,我明顯覺得他的雙‘腿’在大飄。本來桌子上是放着好幾瓶酒的,就因爲狍鴞一句:“酒有什麼好喝的。”沒人再喝酒了,這可是東北啊,誰不會喝兩兩?
菜上來了,狍鴞第一個就伸頭,她這一伸頭,誰還敢再去吃?第一盤菜就被吃乾淨了。然後是第二盤,第三盤,我們幾個都成了看客了,但是誰也沒有說話。我的肚子其實也有點餓了,她這麼吃,擺明了就是不打算留的。連上菜的服務生看的都是目瞪口呆的。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她好幾天沒吃好了,遇到好吃的,就有些忍不住了,還是歐先生款待的周到啊。”
歐先生呵呵笑着說道:“沒關係,沒關係,管飽,管飽。”一桌子菜,我們的筷子都沒動呢,這狍鴞就吃的底朝天了。然後就把嘴在桌子上蹭了蹭說道:“我回去睡覺了。”說着就跳下了椅子。我給多吉使了一個眼‘色’,多吉領會了,就和狍鴞一起上樓了。
等他們走了,我尷尬的笑道:“讓諸位見笑了。”陳亮說道:“秦大師,在長白山的時候,我們都已經領略了大仙的風采,能和大仙一同吃飯,是我們三生有幸了。”我嘆了一口氣說道:“這狍鴞,本來是要留在長白山深處繼續修行的,可是半路上突然要跟着我們一起出來看看,說是什麼歷練,我怕她惹出事端,就答應了她。”
歐先生說道:“秦大師,大仙的事情我們也停陳先生談過一些,不會出什麼問題吧?”我搖了搖頭說道:“只要不‘激’怒她,一般沒什麼問題的,這狍鴞和傳說中的有些不同,她師從鬼谷子,鬼谷子先生大家都放心吧,教出的徒弟也不會差到哪裡去的。最少人品上沒有問題。”道上‘混’的,如果不知道鬼谷子何人,也不要‘混’了。
陳亮說道:“那爲什麼大仙被封印在長白山深處了?”我淡淡的說道:“那是鬼谷子讓她修行的一種方式,只是後來一些人誤認爲這是不祥之物,就加以封印了,如果這狍鴞真的和傳說中的一樣,我們還能機會離開這長白山嗎?”歐先生說道:“秦大師,我們能有個請求,不知道能不能”
我呵呵笑着說道:“歐先生有話直說就是了,不必這麼吞吞吐吐的。”歐明陽這纔有些尷尬的說道:“能不能和大仙合一張影?”我勒個去,這算是什麼要求,我呵呵笑着說道:“這個沒問題,今天我估計她吃飽就睡覺了,明天吧,明天我們就要離開這裡了,到時候一定滿足歐先生的願望。”
陳亮帶着驚訝說道:“多住一段時間吧,也好讓我們一盡地主之誼。”我搖了搖頭說道:“不瞞幾位,這狍鴞實在是個危險分子,我根本沒有無法預料她下一步想幹什麼,所以,我還是想盡快的回家,這樣纔算安全一些,在這裡,我真怕她惹出什麼麻煩,無法收場了。”陳亮嘆了一口氣說道:“這還要勞煩秦大師了,大仙實在不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所能對付的了的,就是那些‘陰’兵,我們對付起來就十分吃力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肚子叫了。我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歐先生,不知道還有吃的沒有了?”歐明陽這才恍然大悟的埋怨着自己說道:“哎呀,都怨我了,我這就在安排一下。”歐先生出去了,這時候歐先生的夫人陳太太說道:“大仙的脾氣很不好嗎?”我嘿嘿笑着說道:“也不是,她就是不能被‘激’怒罷了,出來的時候我們就約法三章了,答應我她不傷人的。”
陳太太說道:“既然大仙能這麼說,真是太好了。”我轉頭問陳亮說道:“那麒麟血脈的消息,到底是放出去的?難道大家都不會算一算嗎?這並不難吧?”陳亮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這次真是萬幸了,我們起初也是算過的,的確顯示這長白山深處,有麒麟血脈,我們才決定去的。”我也是倒‘抽’一口涼氣,這個和我當初算的是一模一樣的,事後我還以爲自己算錯了,沒想到這陳亮算的也是這樣的。
同理,那些去的人,肯定事前也算過了。難道是地方錯了?或者有什麼能改變這卦象的?如果是前者,那麼就能理解,只能說明我們跑錯了地方,如果是後者,那麼這個就可怕了,想要改變這卦象,只能改變這天地五行之氣。說的簡單點,就是有讓夏天下雪,冬天熱日炎炎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