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種一環套一環的陣法,最主要的是找到陣眼。找不到陣眼,也沒關係,只要找到一個陣,順着這個陣順藤‘摸’瓜就是能找別的陣。一直找到它最主要的陣法就可以了。我覺得自己眼前的就是它們最主要的陣法了。可惜,沒找到人,就是進不去而已。
我和姬園繞着殯儀館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突破口。我倆有點傻了,這地方進不去,發現了等於白搭的。就在我們急的抓耳撓腮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聲音的來源好像是在上面。我擡頭一看,就看到二樓從窗戶裡面挑出一個穿着白袍子的人。也就是個黑影,像個人罷了。有點黑,看不清楚。
不過,這個絕對不是活人。我現在可是開着天眼呢,他周身的‘陰’陽二氣都是一潭死水一般,根本就不往身上流動。說白了,就是沒有氣。和活人就不是一個概念,再說了,幹了這一行這麼久了,連個死人活人都分辨不出來,那就白‘混’了。
的確是死人,不過這死人可不是殭屍,而是被惡鬼給附了身的了。這可是有區別的,殭屍是人死以後,魂魄離體了,全靠着‘胸’口的一口惡氣,就是行屍走‘肉’,完全沒有智商的只知道吃喝的怪罷了。而被惡鬼附身以後的屍體,那就不一樣了。這屍體馬上成爲保護惡鬼的盔甲,具有邏輯思維的怪,能好對付咯?
的確是一具男屍,那眼神都是空‘洞’的,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防腐劑的味道。我和姬園相互看了一眼,我心想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啊。”正好沒突破口呢,還有送上‘門’來的。
對付這個,還能說什麼?直接就是上,收了‘陰’魂再說吧。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具屍體既然說話了,那聲音就是摩擦着聲帶出來的,就像是方言一般的,如果不仔細聽,還真的聽不明白他說的什麼。我停下了腳步,就聽到他說道:“我們又見面了啊。”我心裡納悶啊,怎麼這個東西我們以前見過嗎?我哈哈笑着說道:“你都換了一張皮了,我怎麼會知道你是誰,你又不是我親兒子。”
他也不生氣,而是繼續說道:“這麼快就忘了我了,小小年紀記‘性’不會這麼差吧?”我嘿嘿笑着說道:“老子還是第一次和屍體說話呢,我得罪的人太多了,我哪裡知道你是那顆蔥。”其實我心裡也多少知道一點,我估計是就是從林亞茹家裡跑掉的那個。這屍體說話,真詭異,那下巴都是機械式的。
他接着說道:“前一段時間我們還碰過面呢,只不過你們兩人破壞了我的好事,沒想到這次還是你們兩個。”姬園猥瑣的說道:“別廢話,不就是那個從林亞茹家裡跑掉的,你還自己送上‘門’了啊。”他機械的說道:“還不一定誰送上‘門’的呢。”
我馬上一臉無奈的說道:“既然你這麼肯定的吃定了我們,看來這次你們有很大的把握啊。說說唄,你們到底想做什麼?”“留着問題下去問閻王吧”我就知道這貨會這麼說,也不以爲然,我就覺得那些人吧,幾乎都是這個臺詞的。就對着姬園說道:“這次絕對不能讓她跑了啊,抓回去慢慢審訊。”姬園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這次絕對不讓她在跑了,你前面攔住,我後面斷後。”
我二話沒再多說就衝了上去。一刀就砍向了他的頭,他的動作也不慢啊,僵直的就閃開了。我心想,不拿出點真功夫,還真不好拿下啊。散勢法鷙鳥開啓,速度提升N倍,我就不信他這次還能跑掉。畢竟不是自己的身體,控制起來也不是那麼隨心所‘欲’的,再說了,就是一個軀殼罷了。
本來想砍他脖子的,沒想到他閃了一下,第二刀砍在了他的肚子上。這一下可就噁心了,肚子裡面的東西稀里嘩啦的全部流了出來,給我噁心的受不了。我也不敢在近身了,主要是噁心。我一邊砍着它,一邊說道:“不拿出點真本事,你還以爲是一二一啊。”我覺得他不是來送死,就是嘀咕了我們的實力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殯儀館裡面“轟”的一聲,就感到自己身邊的陽氣迅速的朝着殯儀館裡面而去了。那個被我砍的不成樣子的屍體這時候卻說道:“死,你們都要死。”姬園看準了機會,一張符貼了過去。他就順勢倒下了,姬園說道:“先別管這個冤魂,我先把他封在了這屍體裡面,一時半刻沒有問題的,裡面可能出問題了。你看着陽氣,這麼瘋狂的朝着裡面去呢,有些不對啊。”
我也點了點頭,說道:“裡面如果沒有錯的話,肯定是聚集了大量的‘陰’氣,那些冤魂肯定都聚集在裡面,現在這麼大量的陽氣進去難道他們是想毀了這辛苦收集而來的‘陰’魂?”姬園搖了搖頭說道:“絕對不是的,他們哪有那麼的傻?”就在我們說話的這回,我們四周的溫度就降低了三四度了,天空中大量的陽氣,已經形成了一個大漩渦,瘋狂的朝着殯儀館裡面而去。”
我心裡一陣陣不好的預感啊,其實也不需要預感,開啓天眼就能看到的,那陽氣漩渦就如同風暴一般的在天空旋轉,帶起的一陣的熱‘浪’吹的我一陣的難受。而且這陽氣,就像長龍一般的往這殯儀館裡面衝去,好像裡面有什麼東西能吸引它一樣。這改變天地五行的能力,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啊。就在我發愣的時候,姬園拉了拉我的衣服說道:“快,快離開這裡,馬上。”
我傻傻的問道:“這TM到底怎麼回事?”姬園肯定的說道:“肯定沒好事,快走。”就當我們準備上車的時候,這殯儀館裡面傳出了一聲大喝。我勒個去,這聲音不是別人啊,正是多吉,這小子怎麼在裡面呢?姬園看了看問我說道:“你也聽到了吧。”我點了點頭說道:“嗯,那小子怎麼在裡面呢?”
姬園嘆了一口氣說道:“走,去看看。”就當我們兩個轉身在此朝殯儀館走去的時候,一樓的窗戶又碎了,多吉從窗戶裡面蹦了出來。確切的說不是他自己蹦的,而是被什麼東西給甩出來的。那渾身發散這的金光,那是他最好的證明。
我趕忙喊道:“多吉,你幹嘛呢?”多吉回頭一看,一臉無奈的說道:“大哥老道啊,你們什麼時候來的?”我反問道:“你怎麼在裡面啊,裡面的幻陣你是怎麼破的?”多吉哭喪着臉說道:“被困到現在纔出來的,破個JB啊,剛纔被那陽氣給衝破了幻陣,我才跑出來的。”我心想:“原來那幻陣被破了啊。”
我又問道:“裡面都發生什麼了?”多吉一臉無奈的說道:“我被困到了現在,我哪裡知道了,本來陣破了,我還以爲是你們來救我了,誰知道被一下甩了出來,我還以爲你們用那陽氣來衝着陣法呢。”我沒好氣的說道:“你覺得我們會高出那麼大的動靜嗎?你覺得咱有這本事嗎?”多吉問道:“現在怎麼辦?你們在外面發現什麼了沒有?”
姬園拉着我們說道:“快走,馬上。”我們轉頭就跟着跑啊,這種情況,絕對沒好事的。而就在我們要上車的時候,車前面突然出現了一條綠‘色’的大狗狗。我們一愣,就聽到一個‘女’聲說道:“你們往哪裡跑?不把這裡的事情解決了,都要死的。”這是狍鴞的聲音,我晃了晃腦袋說道:“你怎麼來了?”
她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說道:“是誰搞出這麼大的動靜?我在家裡就感應到了。”我無辜的說道:“我怎麼知道啊,你來了就能解決了?”狍鴞冷哼一聲說道:“解決不了,大家都要死,這個城市的人全部都要陪葬。”我愣了心想:“有這麼誇張嗎?”姬園說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而就在這時,一道寒光閃過我的腦海,我大聲說道:“‘陰’陽二氣彈啊。”其他人都是一臉吃驚,姬園問道:“你怎麼知道的?”我一臉無奈的說道:“MD,我也是突然想起來的,就是因爲狍鴞的一句這個城市的人都要陪葬,我纔想起來的。我以爲這個東西已經消失了,沒想到現在還有啊。”
多吉問道:“大哥,什麼是‘陰’陽二氣彈?”我嘆了一口氣說道:“他們在這之前,已經收集了大量的冤魂‘陰’氣,把這些冤魂‘陰’氣全部積聚在一起,壓縮,然後在引動周圍的陽氣去衝擊‘陰’氣,這‘陰’陽二氣相互衝撞,結果會是什麼?你們也該知道吧?”
姬園‘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說道:“這麼歹毒啊,剛纔那玩意出來,就是爲了阻擋我們,耽誤時間用的啊。”我點了點頭,看了看地上那具已經殘缺的屍體說道:“看來他們已經計劃好久了啊,現在我們只能硬着頭皮進去看看,照這個速度,我們就算跑,也跑不了多遠的。”狍鴞看了看天空之中聚集的陽氣說道:“走吧,事不宜遲,在晚一些估計真的要爆炸了。”
我們就順着殯儀館的正‘門’進去了,這一次,這裡面可是和往常不一樣了。以往都是寒氣人的,現在確是熱‘浪’滾滾,大量的陽氣在這裡聚而不散,濃的好像水一般的。我們順着陽氣的路線,在二樓的走廊裡面,發現了我們要找的東西。
一個籃球大小的黑‘色’球體,散發着幽幽的黑光,是黑光啊,從天空中直衝下來的陽氣,就死死的衝着那個黑球。多吉‘摸’了一把汗說道:“這不會隨時爆炸吧?”狍鴞說道:“隨時都可能爆炸。”多吉問了一句白話:“那怎麼辦?”
我看着那黑球,裡面似乎被關着無數的魂魄,全部壓縮在一起,鬼哭神嚎的,而外面則是一片熱‘浪’的海洋,絕對的鮮明對於。這個黑球還不能盯着看時間長,時間長了感覺自己都要眼‘花’,心神不定,心煩意‘亂’的。要不是意志堅定,這目光再也無法離開這個黑球了。我晃了晃腦袋說道:“把這東西‘弄’走咋樣?”
狍鴞說道:“你怎麼‘弄’?”我拿出了我那個塔說道:“這個塔能吸收‘陰’煞之氣。”狍鴞看了一眼說道:“這個東西是一件不錯的法器,但是你要有把握一次全部吸收進去,如果不能那還是要爆炸的,而且是隨時都可以爆炸。”我趕快把自己的那個塔收了起來,我承認,我的小農思想在這一刻有佔據了主導地位了。
而這時候,狍鴞就準備網上衝,一把就被我抱住了。我問她說道:“你想幹嘛?你有把握沒,這東西要是一個不小心,咱們可就全部完蛋了啊。”狍鴞甩了甩頭說道:“我沒把握總要試一試吧,總比你們這樣坐以待斃強,雖然我不知道前面這東西是什麼,但是我感覺十分的危險。”我勸着她說道:“你別啊,千萬別,等等咱們在想想辦法再說吧,你這樣貿然的行動,我們怎麼辦?”
給她說話的同時,我的腦海之中已經在想各種辦法了。切斷陽氣?找到這個陣法的陣眼加以破壞?似乎都沒有能解決現在問題的好辦法。狍鴞說道:“難道你還跪下來求求它不要它爆炸了?”說真的,我真想跪下來求求它不要爆炸了。實在太糾結了,這要是爆炸了,這個城市都完蛋了。
多吉說道:“‘奶’‘奶’的,不行就把這東西給拉走了,離這裡越遠越好。”我腦子一亮,就問道狍鴞說道:“你有辦法這這東西‘弄’到車上沒有?”狍鴞點了點頭說道:“沒問題。”我點了點頭說道:“你吧這個東西‘弄’到車上,剩下的就‘交’給我們了。”然後對着多吉姬園說道:“走,我們外面等着。”說完就拉着姬園和多吉往外面跑去了。
我心想啊:“就是賭這一把了,希望自己能賭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