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轉變實在太快了,衛兵既然會把刀橫過來,拍向那人頭,這使我始料未及的。那人頭摔在地上,還想起來,被衛兵一腳踩了上去,身上變戲法一樣‘抽’出一個大袋子,彎下腰就把人頭裝了進去,又往裡面撒了一些什麼,本來蠕動的袋子就不再動了,衛兵把拿袋子的口一紮,提着人頭就出來了。
我拍了拍手說道:“高,果然高啊。”衛兵呵呵笑了笑說道:“就是消磨耐心的,也沒啥技術含量。”我搖了搖頭說道:“我就沒這個耐心給她墨跡,換了是我先遇到,一刀就給了結了。”衛兵無奈的搖了搖頭,趙陽說道:“走,秦大哥,我們找個地方喝一杯。”我點了點頭說道:“走吧。”
大半夜,依舊在夜市吃上喝上了。趙陽這小子,真能喝,我和衛兵倆人加起來也沒他喝的多。聊天半天他們在日本的見聞,就開始說這顆人頭的事情了。趙陽說道:“反正我家老仙兒說了,我們不能‘插’手這個後續,對我們來說太危險了。”我苦笑這說道:“那你家老仙兒是不是說我適合做這個事情的後續工作?”
趙陽嘿嘿笑着說道:“這個到沒有直接說,不過有這個暗示,我們這本事,和秦大哥比起來,提鞋都不配啊。”我打住趙陽的話說道:“得了吧,哥這兩下子你家老仙兒肯定知道,別帶高帽子了。”趙陽撓了撓頭說道:“秦大哥太謙虛了。”衛兵喝了一口就說道:“秦大哥,這件事不是我們不去做,而是真的不行。來之前,我已經算了一卦,我們做到這裡就算極限了,後面的卦象說是有人去完成的。”
我指着我的鼻子說道:“就是我啊。”衛兵點了點頭說道:“差不多吧,現在這裡也只有秦大哥有這個本事了,秦大哥身邊有貴人幫忙,一定沒問題的。”我哈哈大笑,我都不知道這是笑什麼呢,貴人?加蘭的卻牛,從某種角度來說的卻是我的貴人吧。我點了點頭說道:“那行,這件事後續就‘交’給我了,你們倆準備把那顆人頭怎麼辦?”
衛兵說道:“找個佛堂,慢慢度化吧,再大的怨氣,也沒有佛法大,早晚有一天能超度的。”我點了點頭,豎起了大拇指說道:“牛,比我強太多了,那我應該從什麼地方查起?”趙陽愣了一下,可能是沒想到我回這麼問吧,就說道:“當然是這娘們被殺的地方了,現在那房子已經沒人敢住了。”
我嘿嘿笑了笑說道:“知道了,又是一個鬼屋,也不知道有啥在等着我呢,哎。”衛兵端起酒杯說道:“秦大哥,你一定可以的,你是我見過的這個年紀最厲害的,無論是心智還是身手。”我和衛兵碰了一杯說道:“你們倆少來,我就是運氣好一點罷了,每次都是九死一生啊。”趙陽哈哈一笑說道:“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啊,秦大哥,你就是我們的貴人,在沒有遇到你之前,我倆‘混’的真是…現在也算什麼都有了吧,來,兄弟敬你一杯。”
我呵呵一笑,稍微泯了一口,畢竟我的酒量不行,趙陽是一飲而盡,我說道:“好酒量,哈哈,你們這實力,早晚會出頭的,金陵豈是池中?一遇風雲變化龍啊。”衛兵呵呵笑着說道:“的卻是遇到了麒麟,然後便化成龍了。”趙陽哈哈笑着說道:“秦大哥就是我們的風雲啊。”我無奈的笑了笑,然後問道:“這件事你們辦完了,準備去什麼地方?”
衛兵說道:“先回北京觀星社報道吧,可能接下來回去湘西那邊一趟,具體什麼事情,孫老沒給我們說呢。”我撇了撇嘴說道:“肯定沒好事,我告訴你吧,那老頭子,一般都不會說,火燒眉‘毛’了,纔會告訴你什麼事情。”趙陽說道:“管他呢,我們吃的就是這碗飯,做的就是積德行善的事情,在哪裡做不是做?給觀星社做,也算是給國家出力,報一地之太平,我覺得這次讓我們去湘西,肯定是那幫趕屍的又不老實了,‘弄’出了什麼事端,讓我們去暗中解決掉。”
衛兵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麼覺得的,肯定比較辣手,才讓我們去的。”我打住他們的話說道:“現在別談工作的事,多沒意思啊。來,喝一杯。”就這個樣子,我們三個大老爺們一直喝到天亮,這也是我這麼多年第一次喝醉了,喝吐了。自從踏入這一行,我就幾乎沒喝過酒,因爲我那個酒量實在不行。
只有趙陽一人還能保持清醒,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他背後有老仙兒幫他喝呢。我是怎麼回去的我都忘記了,只記得頭疼,頭‘蒙’,回去的時候抱着一個人就那麼睡着了。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頭依舊很疼,全身無力。加蘭坐在‘牀’頭看着我,見我醒來就關切的問我說道:“感覺怎樣?好一些了嗎?”我搖了搖頭說道:“頭還是疼。”
她嘆了一口氣說道:“不會喝酒就別喝,幸虧還有兩個朋友把你送回來,不然你就要‘露’宿街頭了。”我苦笑一下說道:“沒那麼慘,事情已經解決一半了,接下來估計要找根源了。”加蘭‘摸’了‘摸’我的頭說道:“你在休息休息吧,等你完全清醒了再說。”我喝了一些水,感覺頭依舊疼,躺下就睡着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了,感覺好多了。喊了兩聲,也沒見加蘭,難道是出去了?我就隨便吃了一些東西,準備給加蘭打個電話,誰知道這個時候她推‘門’就回來了。手裡還拿着刀,我心想:“她這是去幹什麼了?”我也沒問,管她呢,反正也不會出什麼大事。就算要是幹什麼,我也阻止不了。
我還沒開口,加蘭就先說道:“在你沒有醒之前,我先去探了探路,去了一趟案發的地方,哪裡的卻是大凶之地。”這一點有點出乎我的意料啊,這加蘭做事的原則,向來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今天怎麼突然變的這麼熱心起來了?我下意識的問道:“你圖什麼呢?這又不管你的事。”加蘭看了看我說道:“這不是管你的事嗎?你不是要積德行善嗎?你不是喜歡管閒事嗎?總要做到底吧?”
我點了點頭,不反駁她,反問道:“你查到什麼線索了沒有。”加蘭撇了撇嘴,似乎十分不高興似得說道:“我就知道地方,到時候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翻了一個白眼,也不求她,就說道:“你把你的刀借給我,我晚上再去。”晚上去,主要是夜深人靜,方便行事,就算帶一些動靜,也不會影響太大的。
加蘭說道:“要用拿去就好了,以後不要再給我說這件事。”我心裡暗歎一聲,加蘭真沒把我當外人了啊,這不是什麼好事,真要纏我一輩子?我真的消受不起這美人恩。我點了點頭,心想:“自己還真TM的無趣,連個趁手的傢伙都沒有,每次都要問加蘭借,這TM有點像要飯的,出去連個碗都不帶,還要問別人借一個碗去要飯,這”
機緣啊,一切都是需要機緣啊。木有機緣,想也是白搭。加蘭又提醒我說道:“你最好傍晚去,趁着天‘色’還亮,你好好的看看周圍的形式再說,免得到時候吃虧。”我點了點頭,說道:“那你怎麼不跟着我一起去?多少有個照應不是?我要是出了事,你這一千多年不是白等了?”這話雖然有點沒臉沒皮的,畢竟還是‘性’命要緊啊,有時候多說幾句話,也不會死,這是我遇到胡茵以後總結出來的經驗。
加蘭笑了笑說道:“你求求我,你求我,讓我開心了,我就陪你走一趟。”我眼珠子一轉,坐到加蘭身邊,拉着加蘭的手說道:“親愛的,你看你吧,我知道你專‘門’跑一趟,就是爲了怕我有什麼危險,先給我打探去了。”加蘭打斷我的話說道:“你可別誤會,我就是好奇的去看看罷了,也沒看出個所以然,畢竟是白天。”
我嘿嘿笑了笑,一把抱住了她說道:“我知道,你本事比我大,陪我走一趟唄,我自己真怕搞不定,再說了,剛纔我還算了一卦,說是有貴人幫我,我現在能遇到的貴人,只有你了啊。”加蘭想了一會說道:“昨天送你回來的那兩個人,不是你的貴人嗎?”
我呸了一聲說道:“鬼人啊,我是他們的貴人還差不多,他們倆是指望不上了,再說了,他們還有別的事情,現在估計已經在北京了。”加蘭呵呵笑了笑說道:“你在求求我,給我說點好聽的,我開心了就答應你了。”
這事,非要一個人去幹什麼的說什麼的時候,就是說不出來了,幹不出來了,加蘭讓我給她說好聽的,我說什麼呢?特別‘肉’麻的我又說不出口,於是乎,我就輕輕嘆了一口,輕輕的抱住了加蘭。加蘭卻說道:“你快說啊。”我趴在她耳邊輕輕的說道:“算了,沒什麼可說的,一切盡在不言中,有些話,說出來就沒意思了,既然你不願意去,那就算了吧,我自己去,我一定要把這件事辦好了。”加蘭依偎在我的‘胸’前,輕柔的說道:“去,怎麼能不陪你去呢。”我呵呵笑了笑說道:“有你在,我這心裡多多少少就有底了。”
傍晚的時候,我開車,順着加蘭給我指點的方向,往着案發地而去了。這案發地,離太原市區還有一段距離,四周的田地告訴我們,這裡已經屬於農村的。加蘭指着村頭說道:“你看到了沒,這裡的風水,是有問題了。”
我看了半天沒看出個所以然,加蘭說道:“那個殺人犯的家,就在村口不遠等到了的時候,你就會明白了。”我們進了村子,剛進村子沒多久,加蘭就讓我停了下來,然後指着不遠處的一處大‘門’緊鎖的院子說道:“看到沒,那個院子,裡面有兩間瓦房的那個院子。”我看到了,第一眼也沒看出什麼奇怪的地方。
加蘭說道:“這房子,在風水學上叫做“出卦”,屬於大凶之宅,房子的主人肯定是要出問題的,不是殺人就是被殺,要不就是‘精’神有些問題的。”加蘭所說的這個“出卦”我還是知道了,畢竟我沒帶羅盤,所以用眼睛演看不出所以然來。
這“出卦”,顧名思義。羅盤上有八卦,“出卦”就是線正好在卦與卦之間,這種房子一般都是兇屋,如果沒有出事,那就是時間還沒有到。一般風水師在看風水的時候,平均五十間房子,就會遇到一間“出卦”的。這“出卦”的房子,並不是不能改,是可以後天改的,畢竟這本書重點不是在講風水,這裡就稍微提一下,大家明白爲什麼這是凶宅就行了。
我指着院子裡面的一棵樹說道:“那房子的風水的卻有問題啊,那棵樹都已經死掉了。”加蘭點了點頭說道:“本來就是凶宅,已經影響到周圍的鄰居了,他不是把受害人的筆記本什麼的賣給鄰居了嗎?鄰居家不也是出事了?”
我點了點頭說道:“是啊,看來也不是偶然的,他鄰居家的風水,肯定受到了影響了。也不知道院子裡面會有些什麼。”加蘭搖了搖頭說道:“從外面看,根本看不出什麼,只能看出這裡的風水有問題。”我又問道:“這村子的佈局怎樣?”加蘭皺着眉頭說道:“佈局啊,這間房子就在流年白虎的位置上,白虎主殺,而且還是退神,大凶之位,再加上他這”出卦“的問題,應期就是今年出問題。”
我嘆了一口氣說道:“這運氣,真是沒辦法,該倒黴了,老天都不幫你。”加蘭呵呵笑着說道:“一切都有定數,現在天還亮,等會入夜了我們再來進去看看,肯定會發現什麼的。”我點了點頭,調轉車頭朝着村子另外一邊而去,我心想:“這四周的情況也要觀察一下,免得漏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了。
我繞着村子開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麼十分可疑的地方,加蘭卻說道:“不用找了,今天上午我都找過了,問題就應該出來那棟房子,裡面肯定有問題的,等會我們進去看看就行了。”我又開車繞道了那棟房子不遠的街道,把車停在路邊,一分一秒的等候天‘色’慢慢的變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