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魂七法釘刑之死,比起其它的另外六種死法,最明顯的就是在人身上一百零八道‘穴’位上面會提前出線異常。特別是在心臟,這是最後一枚釘子要釘入的地方,所以會第一個出線異常。釘刑之死比起其它幾種死法對八字的要求並不是很高,不需要純‘陰’純陽的八字和在特定時間行刑,符合釘刑人的八字,只需要八字裡面水木兩旺就可以了,而且必須是‘女’人。比起其它六種‘抽’離魂魄的辦法,彷彿可以通過釘刑來‘抽’取靈魂的人很多,是這樣的不錯,但是難就難在提前的準備上面。
用釘刑來‘抽’取魂魄,需要提前準備一百零八枚柳木釘子,這些釘子大小各不相同,釘入的‘穴’位也是固定的。不同的釘子只能釘入相應的學位,錯一步就前功盡棄。如果說一百零八枚柳木釘子好找,那接下來的一百零八種材料,就不那麼好找了。其中的千年何首烏和天山雪蓮子最爲難尋,這一百零八種材料,按照特定的順序分別磨碎下鍋,煎熬七天,最後取最上層的浮游之物,然後提前讓受刑之人吃下,受刑人身上一百零八個‘穴’位便會出現異常,等着這一百零八個‘穴’位全部出現異常的時候,就是行刑‘抽’取魂魄的時候。
王瑩去刑警隊拿回自己的東西,看來只是引人耳目,她要是想拿回那些東西,完全可以悄無聲息的幹這些事,何必鬧出那麼大動靜?還有當時我家裡面也受到襲擊,我怕也是爲了引開我的注意,讓我把經歷都放在別的地方。他們的真正目的我想就是夏沫雨警官啊。其實當時我就想過這個問題,王瑩拿東西何必搞這麼大的動靜?真是爲了引我過來,然後拖延時間偷襲我家?後來五行吊死案件發生的時候,我就想過他們可能是爲了我家裡的火燭鬼或者安陽撲欣兩個魂妖而去的,但是後來一想,這個火燭鬼是魂魄融爲一體的靈物,他們是需要三魂七魄分開的,所以還以爲他們是爲了安陽或者撲欣,但是她們並不是這其中方法而死的。我還以爲他們想抓安陽或者撲欣來幹別的事。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裡一環扣一環,最終還是騙過了我們,他們的真正目的應該是夏沫雨警官。至於小夏什麼時候吃了從那一百零八種材料中提煉的東西,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怎麼就她。我又問道:“除了‘胸’口,還有其他的地方有異常沒?”她想了一會,支支吾吾的說道:“還有還有‘胸’口的中間。”我心想:‘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不就是兩‘乳’之間膻中‘穴’嗎?”我嘆了一口氣說道:“小夏警官,現在你麻煩大了,你做好心理準備吧。”她正想開口問怎麼回事,我就拿出了電話給趙旉打過去了。
電話裡我沒說怎麼回事,就讓他趕快過來。夏沫雨看到我連他們隊長都叫來了,知道這事大條了,看我放下了電話,就急切的問我:“到底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我看了看她說道:“你還記得王瑩的案子嗎?你還記得那個離奇被吊死的小孩嗎?你還記得那個被水淹死,被火燒死的人嘛?”她疑‘惑’的點了點頭說道:“記得啊,和他們又什麼關係?”我鄭重的說道:“你將是下一個。”她愣了幾秒,既然笑呵呵的說道:“你別開玩笑了,我知道以前我得罪過你,你不用那這個嚇唬我。”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你覺得我有必要那這個嚇唬你嗎?你心臟那個紅點是第一個,然後到了你兩‘乳’之間的膻中‘穴’,在後來就是你身上一百零八個‘穴’位都會出現這種紅點,等一百零八個‘穴’位都出現這種紅點的時候,也就是你要受盡釘刑折磨而死的時候。”
夏沫雨警官沉默了,呆呆的看着我一句話也沒說。我以爲她會哭的,誰知道她沒有哭,還傻傻的問我:“什麼是釘刑?”我嘆了一口氣說道:“就是用一百零八枚柳木釘子分別釘入你身上的一百零八個‘穴’位,然後再‘抽’取你的魂魄,最後一個釘子釘入你心臟的時候,也就是你要死的時候,也就是‘抽’取你魂魄的時候了。”“哇”的一聲,餐廳裡的吃客們不約而同的轉頭看向我們這張桌子。小夏警官哭了,我也被嚇了一跳。我馬上拿着紙巾,做到夏沫雨警官身邊,邊給她擦淚邊安慰她說道:“沒事的,沒事的,現在不是沒事?”當時我就覺得我是不是太殘忍了,把這事告訴她。畢竟她還是一個小姑娘啊。
沒多久,趙旉隊長就來了,看到哭的梨‘花’帶雨的小夏警官和正在幫他擦淚的我,一陣不懷好意的笑。我馬上招呼趙隊長坐下,說道:“你別笑了,等會估計你就笑不出來了。”我這麼一說,小夏警官哭的更加厲害了,呼的一下撲進了我的懷裡。我心想:“是不是‘女’人最無助的時候,都需要一個肩膀來哭?也不管這個肩膀是誰的了。”
趙旉看到夏沫雨這樣,一臉‘迷’茫的問我:“下夏這是怎麼了?”我嘆了一口氣,就把索魂七法的釘刑之死和夏沫雨身上的症狀告訴了趙隊長。這次趙旉隊長真的笑不出來了,問我道:“什麼時候,什麼時候她吃了那些東西?”我知道趙隊長指的是什麼,應該是用來引發‘穴’位異常的那個東西。我想了想說道:“可能是上次王瑩在刑警隊的時候或者在西郊倉庫附身在小夏警官身上的時候吧,其實現在說這個也沒用了,最主要的是現在怎麼辦?”
小夏警官在我懷裡哭的更加厲害了,這個世界上不怕死的人很多,但是明知道會死還不怕的人就沒幾個了,而且還是這麼殘酷的死法。趙旉隊長愣愣的看着我說道:“你是這方面的專家啊,你別問我們怎麼辦啊。”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小夏警官的頭,嘆了一口氣說道:“無解啊,真的無解啊。”一聽我這麼說,小夏警官在我懷裡哭得更加厲害了,胳膊把我的腰抱的一陣的疼。趙旉隊長說道:“那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小夏她”我看了看懷裡哭的一塌糊塗的夏沫雨說道:“到時候,他們肯定回來抓小夏的,以後就讓她和我們在一起,保證她身邊二十四小時都又人,這樣應該安全一些。”趙旉也是嘆了一口氣說道:“目前只能這樣了,我們也對付不了那些人,只能靠你們幾個了。”
我拍了拍小夏警官的肩膀說道:“好了,沒事了,以後跟着我們幾個,肯定安全,上次能救你,這次也能救你。”聽了這話,小夏警官的哭聲似乎小了一些,但還是在不斷的‘抽’泣。趙旉隊長看了看小夏,也不由的嘆了一口氣。
小夏住的是集體宿舍,沒辦法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所以就收拾了行李搬到了我那裡住了。當小夏提着行李,到我家的時候,多吉正在玩魔獸爭霸。一看到雙眼通紅的小夏,他既然不玩了,連忙的去幫小夏拿東西。我心想:“這顆不符合他一貫的作風啊。”
當知道小夏以後要有一段時間在這裡住的時候,多吉開心的眼都‘迷’了起來。還一個勁的介紹我的房間。還說我一般都不在家住,晚上都出去,害的夏沫雨斜着眼睛一個勁的看我。的確,要是夏沫雨住在這裡了,我的確不能再在自己家裡住了,以前是黑衣人住在了客房,安陽和撲欣一般在書房,多吉霸佔着客廳和我的臥室。現在小夏來了,她住臥室,多吉睡沙發。我的確沒地方睡了。
夏沫雨還一個勁的客氣自己睡沙發,多吉根本沒讓我說話就大義凜然的說道:“沒關係的,你睡臥室,以後把這裡當自己家就可以了,我睡沙發,這沙發我都睡習慣了。”我心想:“‘奶’‘奶’的,本來應該是我的菜的。”我嚴肅的對着多吉說道:“以後小夏警官的安全就‘交’給你了,她不管到哪裡你都要跟着,又情況馬上給我和何前輩打電話,你千萬別逞能,‘弄’不好她的命就會送在你手裡了。”多吉拍着‘胸’脯說道:“大哥你放心吧,這事就‘交’給我了,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夏警官的前面。”我心裡一陣暗靠,心想:“這算不算告白?”斜眼看了一眼夏沫雨,從她眼裡還看出了一絲感‘激’,我心想:“你千萬不能喜歡上這個小屁孩兒啊。”
我出‘門’的時候,多吉破天荒的送我到了‘門’外,剛到電梯口,他就像小偷一樣左看右看的,然後拉着我的手說道:“大哥,你喜歡小夏警官嗎?”這話問的我沒頭沒腦的,我想了想甩開他的手說道:“你小子管這個幹嘛?”他一臉哀求道:“大哥,我喜歡她,第一眼見到她那時候我就喜歡她了。”我心想:“那不是在西郊倉庫嗎?難道這小子情竇初開了?”我說道:“喜歡人家就去追啊,你給我說幹什麼?”多吉又拉着我的手說道:“那你幫幫我吧,求求你了。”
我想了一會說道:“多吉啊,這邊的事完了,你早晚是要回到西藏你師傅身邊的,你就算追上人家了,人家還能跟你一起回去?”多吉沉默了,低着頭沒說話,我心想:“小子,你還嫩呢。”我又接着說道:“你不能害了人家啊,一個男人一定要有責任心,你到時候走了,人家咋辦?”多吉低着的頭突然擡了起來,說道:“大哥,放心吧,師傅那邊我去說,他一定能理解我的,我感覺我看到她,我的魂都沒了,讓”“打住打住”我打斷了多吉的話,說道:“你看啊,現在你二十四小時跟着她,機會不是多的是,何前輩幾乎不出他那個屋子,現在又是一男一‘女’共處一室,感情慢慢就培養了,你害怕沒機會,這種事我沒辦法教你,你自己好好把握吧。”
我其實有點理解多吉,真的!我心想啊:“要是因爲夏沫雨以後多吉留下了,那也是一筆財富啊,身邊多個打手,比什麼都好。至於我嘛對小夏同志那點邪惡的想法,也就拋之腦後了。”我的家不能自己住,就只有去劉梅家了,其實我早就把劉梅家當成自己家了。
其實在路上的時候,我就是在考慮是不是在買一套大點的房子。比如別墅什麼的,別墅夠大,就是有點貴,幸虧現在我也不缺錢。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了劉梅,也把這段時間發生的很多事都告訴了她,她躺在我的懷裡,安靜的像個小兔子。等我說完,她才緩緩的說道:“你喜歡就去幹吧,因爲我知道你做的都是好事。”我心理又是一陣甜蜜,還有什麼能比自己身後的‘女’人支持自己更重要呢?劉梅啊,現在好像已經成了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了。還是不能沒有她,沒有她,這個日子可怎麼過啊。
突然劉梅說道:“記得答應過我的事哦”我嘿嘿笑道;“當然記得,好好照顧你一輩子的。”一隻手不由自主的就往劉梅的懷裡伸去了第二天下班,我回家了一趟。發現夏沫雨在做飯,多吉既然在廚房幫忙。我心想:“我這廚房幾百年沒用過了,今天終於開張了啊。”問了一些情況,發現也沒什麼事,就叮囑多吉要加倍小心。夏沫雨非要讓我吃了飯再走,我可等不及,急急忙忙的就往劉梅家趕去了。我心想:“這是我家啊。”
到了劉梅家,發現劉梅還沒有下班。就獨自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可是越等我越不安,眼看都快晚上八點了,就算有事肯定會給我個電話啊。我忍不住了,就先給她單位打了個電話。沒人接,我估計是都下班了。我有給她的同事打了個電話,才知道下午的時候,劉梅被人打了。
當我急急忙忙趕到醫院的時候,我幾乎都不敢去認這就是昨天還好好的劉梅。這時候的劉梅躺在‘牀’上,滿臉紫青,眼角似乎還滲着血,臉蛋上有些地方腫的就像一座小山包。渾身上下的傷不計其數,紫一塊青一塊的,我真的都有些不忍心去看了。是誰這麼狠心,這樣對一個‘女’人,是誰能下的去這個手?
我的眼淚刷刷的往下掉。病‘牀’上的劉梅沒有睜眼,我悄悄的握住了她那雙已經被打得幾乎變形的手。不知道是因爲疼還是害怕,劉梅顫抖了一下,睜開了眼睛,眼睛裡滿是恐懼之‘色’,看到來的人是我的時候,眼中的淚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
我心理那個狠啊,是誰,能把人嚇成這樣?我壓着自己的怒火,平靜的說道:“沒事了啊,又我在呢,以後誰也不會再傷害你了。”劉梅眼中的淚斷了線的珠子,我真的有點不忍心去看了,因爲我的心都碎了。然後繼續平靜的問道:“親愛的,是誰傷害了你?”劉梅看着我,一陣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