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之後眉頭一皺。
說實話,我不喜歡聽這樣的問題,也不喜歡回答這樣的問題。
我的親人,我的朋友要死了,那我會竭盡全力去救,就是這樣。
我看着他沒有說話,因爲他這麼問無非是想讓我幫他找鳳凰膽,我沒興趣。
“呵呵,李先生不用掩飾什麼,我想如果我剛纔說的那些人都要走了,李先生會拼命的去救。”劉老爺緩緩說道。
我眉頭緊鎖的點頭。
劉老爺接着說道,“那李先生何不提前做個準備呢?萬一遇到了一些事,可以以防萬一的。”
他看我依舊沒有說話,便是笑了笑,只不過臉上的笑容越發乾癟起來,他坐了下來。
“這麼跟李先生說吧,我要找的東西已經湊齊得差不多了,眼下只需要幾樣東西了,但這幾樣東西是什麼,李先生應該心中有數的,如果李先生能幫我這個忙,他日我劉某人定有重謝!”他看着我道。
我神色沒有一絲變化,看着他幾秒道,“如果劉老爺沒有其他事,那我先出去了。”
劉老爺神色複雜的看着我,“李先生真的不願意幫我這個忙?”
我搖頭,“這不是幫不幫的問題,我承認我對你說的東西好奇,但僅僅是好奇而已,畢竟單單鳳凰膽這一樣東西,這個難度之大,不用我說你也知道,神獸,不是我們這些普通凡人找得到的,更不是我們這些普通人可以獵殺的,簡單的來說,劉老爺你是把我李天往火坑裡面推!那你說我會不會跳?”
說道這裡,我平靜的看着他,說實話,他的本性已經在我面前露出來很多了,我現在很討厭別人逼我,更何況是他。
劉老爺神色微微一變,同樣目光平靜的看着我。
我目光一凝看了他幾秒,突然看到他命宮微微有些變化,我目光有意無意的瞟了一個地方一眼,繼續說道,“這話有些人自然不會跟你說,因爲他或許是你手下,他可以聽命於你,但我不是!也不會!”
劉老爺一愣,目光有些不自然的朝我看的地方看了一眼,隨即嘆了口氣。
“說實話,你跟我年輕的時候很像,真的很像……好,李先生儘管想清楚,到時候我會再去問李先生一次的。”
我沒有回答他,也沒必要回答他,我看了劉家青年一眼,然後自己走了出去。
直接走到了前面辦壽宴的地方,我看到我我媽正在喝茶,我直徑的走了過去,問她馬家的人還沒過來?她搖頭說沒有。
我眉頭一皺了,這馬福到底想耍什麼花樣?
我媽好奇的問我剛纔進去說了什麼,我也沒有隱瞞的意思,跟我媽說了一下,她聽了之後一臉古怪的道,“他們這種人算是放不下這些東西,妄想用一些傳說中的手段來延長壽命,真是挺可悲的。”
我聽得點頭,不過聽我說那隻鳳凰在崑崙的時候,她也是詫異起來,畢竟我媽上次已經去過崑崙了。
“那種事他都跟你直說了,難道他剛纔沒有威脅你?”我媽這麼一問,目光下意識的朝後面看了一眼,神色微微一凝了。
“有,原本我沒有發現的,但剛纔我從他的面相上看出一些端倪,我想隱藏的那人我或許還認識的。”我道。
剛纔在劉老爺的書房裡面,應該是有一個隔間,而隔間裡面呆的人,應該就是那偷盜龍珠的面具男。
“端倪?他想殺你?”我媽語氣一冷,盯着後面的目光也是冷意浮動。
我搖頭,“殺倒不至於,不過多半也是一些威脅的手段,有點狗急跳牆的意思了。”
剛纔如果這劉老爺叫那面具男出來,我會毫不猶豫的先擒住劉老爺再說的。
上次面具男與唐曼交手過,那時候唐曼重傷未愈,居然與唐曼對了一掌微微的處在了下風,應該也是名副其實的八級武者了。
而且這面具男的身份十分神秘,我應該沒見過他本人,而且我感覺他隱藏了實力,絕對隱藏了,因爲我媽之前說過,這個面具男與我媽的父親交手了一次,還不分上下,這樣的實力應該在第一次與唐曼交手的時候重傷唐曼的,就是不知道我感覺錯沒有。
“那你之後小心這劉家的人了。”我媽目光閃動的說道。
我點頭,不說劉老爺,就是這劉家青年與我結識也是爲了利益,這我是一清二楚的,不過我覺得這樣挺好的,說翻臉的時候我能隨時翻臉,不用顧慮太多,他惹我,我就十倍奉還就是了。
我跟他認識,並且維持這種看似不錯的關係的橋樑就是:他有用我的時候,而我也想用他,彼此彼此罷了。
當然,這種橋樑一旦坍塌了,那麼就是我跟他翻臉的時候了,我想也不會太遠的。
畢竟剛纔已經跟劉老爺快翻臉了。
再簡單的聊了一會,我就看到了劉老爺從後面走了出來,他是壽星,自然讓整個大廳安靜了下來,一些人估計跟他很熟,所以走過去跟他面對面的道賀。
我跟我媽沒什麼好道賀的,買的賀禮等會吃完飯直接送過去就行了。
不過這時候,我突然感覺到幾道冷冷的目光朝我這邊看過來,我媽也發現了,同時看了過去,發現馬家的人已經來了。
馬福,還有馬家人,還有那隻精怪,三個一起過來的。
馬家的人突然出現,也是引起了一陣微微的騷動,畢竟他的身份也是不低於劉老爺的,馬家人與那隻精怪拿着賀禮去見劉老爺,果然馬福首先朝我跟我媽這邊走過來,我們兩個自然平靜的看着他。
馬福走過來道,“兩位來了很久了?”
我聳了聳肩,他繼續說道,“老朽可因爲一些瑣碎的事忙得不可開交了,來得晚了,李先生知道嗎?我們馬家昨晚居然進賊了。”
“哦?進賊了?”我問。
“對,兩隻膽大包天的小賊。”
馬福點頭,“這兩個小賊本事可不小,殺了我馬家七八人,如此威風凜凜的,可李先生知道嗎?這兩隻小賊最後居然鑽地洞逃走的,是落荒而逃了,還是老鼠打洞?李先生覺得是哪一樣?”
他說道這裡,便是一臉好奇的看着我。
我笑了笑,“我覺得是老鼠打洞吧。”
“哦?那李先生覺得這兩隻小賊是老鼠咯?”馬福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帶着譏諷。
“不是。”我搖頭。
馬福一愣,隨即眉頭一皺,“爲什麼又不是?可我感覺這兩隻小賊膽小如鼠呢,畢竟洞只有老鼠會鑽。”
“我想你搞錯了,老鼠打洞是用來住的,不是你硬要說鑽那也可以,不過洞也有很多東西都可以鑽的,也喜歡鑽,不,應該是打,特別是……”我露出一絲笑容。
馬福嘴角抽搐,臉色瞬間難看了幾分。
我接着說道,“還有,或許在你眼裡這是兩隻小賊,也是兩隻老鼠,但老鼠爲什麼打洞?那還不是因爲這下水道太髒了,茅坑太硬了,那只有打洞了……”
“你說什麼?”馬福盯着我冷冷道。
我聳了聳肩,“哦,對了,我昨天去了一趟茅坑,你也知道那種茅坑又臭又硬的,不過我想要捂着鼻子解決的時候,突然發現茅坑裡面居然有錢掉下去了,算是破天荒了,我挺糾結的,想着這錢蘸了一點東西不還是錢嗎?所以就勉爲其難的拿了出來,洗乾淨後,接着我上完廁所就走出了茅坑,馬先生,你覺得我這麼做對嗎?”
我看着馬福好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