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六章 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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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六章上香

那是,爲啥占城內附?不都是這原因?

這叫什麼?這叫“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固國不以山溪之險,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

哎呀老王你變了,你都會拽文了!

《孟子》嘛,《時報》都在刊登普及的,資料而已,一般一般……

你可得了啊,這次殿試題聽說還是《論語》呢,難爲孫學士怎麼找的題,可惜了啊……

唉,是的,可惜了啊……

孫洙回到家後就一病不起,給大宋留下了後世傳揚的“千古第二榜”之後,含笑而逝。

孫洙未冠擢進士。後與包拯、歐陽修、吳奎舉應制科,韓琦讀之,太息曰:“今之賈誼也。”

凡有章奏,輒焚其稿,雖親子弟不得聞。

博聞強識,明練典故,道古今事甚有條理。出語皆成章,雖對親狎者,未嘗發一鄙語。

文詞典麗,有西漢之風。士大夫共以丞輔期之,趙頊也準備升他做參政,結果不幸早逝,才四十九歲。

“帝臨朝嗟惜,常賻外賜錢五十萬。”

散班之後,蔡確從御史臺出來,看了看天色,上了馬,向城北行去。

明天休沐,夫人與蔡確商量,想去城北開寶寺行香。

夫人對蔡確的行徑非常擔心,認爲他自絕於士大夫,但是蔡確不以爲意。

吳充想廢止新法,蔡確上奏:“曹參與蕭何有矛盾,等到曹參代替蕭何爲相,卻遵從蕭何指定的法令。現在陛下主持變法,怎麼能允許吳充因與王安石的私怨而廢除呢?”

趙頊對蔡確很讚賞,讓他把控御史臺的同時,還繼續主持司農寺,常平法,免役法。

當晚,蔡確與夫人便在開寶寺住下,沐浴更衣。

次日一早,開寶寺又來了一溜車駕,乃是當朝次相王珪。

王珪來開寶寺,也是應夫人所請。

河東路近年來年成不好,水災之後又起盜匪,長女當初嫁給了一個知名文士,超級帥哥李格非。

李格非少年時“俊警異甚”,父子都是韓琦提攜的名士,不過考試有些遲緩,而立之年方中進士,初任冀州司戶參軍,現在正好在鄆州當學官。

女兒來信說鄆州水災過後景象很慘,工業雖然恢復了,可農人日子還是難過,離城不遠的梁山泊內,就有盜匪聚嘯。

夫人膽戰心驚,要來給女兒祈福。

所以今天並不是臺諫和宰執私下鬼祟溝通,這可是朝廷最大的忌諱。

只是諸般巧合罷了。

而且聽聞王珪到來,蔡確立即乘坐自家夫人車駕離開了開寶寺,並未與王相公見面。

王珪是儒臣,對禮佛這種事情不怎麼感冒,佛學有可取之處是一回事兒,拜土偶泥塑,那就是智者不取了。

於是他便讓夫人帶着使女去上香,而自己則信步登上開寶寺後方的山坡。

山坡上是墓地,墓地裡有很多的碑文,神道碑這東西很考功力,也有文史價值,比如司馬光給程夫人寫的那篇,就是上品。

王珪對這些很感興趣,找了幾塊碑,觀摩起書法文章來。

一個襴衫士人也在這裡看碑,待到轉過身來,王珪大驚,竟然是蔡確!

環視左右,發現沒有別人,這才鬆了一口氣,抱怨道:“持正也太不小心了,朝中要是有人知道,那還了得?”

蔡確是一身窮秀才的打扮,與平時的風格迥異,拱手道:“蔡確不會如此不小心的,有從人在下方守着,相公不用擔心。”

王珪這才說道:“也罷,想來持正此舉,不爲無由吧?”

蔡確說道:“非爲別事,特爲相公解憂而來。”

王珪怫然:“我何憂之有?”

蔡確微笑道:“憂在中書近案咫尺,亦在南海隔空萬里。”

“你!”王珪說道:“吳充心力不足,不久便當自去;蘇明潤……蘇明潤年紀輕輕,我又何懼之有?”

蔡確說道:“吳充累被彈劾,陛下尚且優容,不是拿死證據的重拳,難以搬動。”

“蘇明潤年紀的確不算高,但是常年在外,屢建功勳,如今已是特進,郡公。”

“而王相公隨伺帝周,每以文章受賞,卻難有建樹之功,好像如今連銀青光祿大夫都還不是吧?”

說起這個王珪心裡就有些苦,這上邊的確是他的最短板,而蘇油厲害就厲害在這裡,散階高得一逼。

還沒有做過宰執,卻已經和退休的王安石一樣,成特進,封郡公了。

而且之前做過權知開封府,那是“四入頭”之職。

所謂“四入頭”,就是宋代任用執政大臣,多從三司使、翰林學士、知開封府、御史中丞中挑選,於是時俗給了這四個職位這樣的別稱。

平交趾,納占城,開南海,朝廷每年歲入,陡增千萬,這等大功,不得不酬。

加上才三十出頭,就轉運安撫四路,年輕權重,沒有制衡,又不得不防。

因此朝中已經有人不斷上書,要求趙頊召回蘇油,以他位待之,這樣方能有利駕御,以免蘇油跑偏,有失君臣之義。

很正確,很有理,可是王珪很不願意。

憑什麼我就只能當一輩子的次相,或者當空名首相,實權在握它不香嗎?

蔡確明白王珪的心思,再扎一刀:“蘇明潤強識明敏,都下喻之雍和比富弼,識問比陳襄,強幹比韓琦,周至比丁謂。”

“吳充曾經上奏,請召蘇油,理由是經國幹臣,不當久外,中樞乏賢,積事如山。”

“相公,蘇油入朝,當然也不會影響你中樞職要,只是難得稱意而已。如今看來,相公是光風霽月,必可包容,卻是蔡確多慮了,這便告退。”

“等等!”王珪脫口而出,說完都覺得有些可恥,趕緊遮掩但:“蘇明潤的吏能天下第一,這是公認了的。其德性自小便得昭陵皇帝嘉許,也是公認了的。”

“仕途十八年,每一步都走得很穩,他入朝堂,是衆望所歸。只要陛下相召,我當然不能有異議。”

這話說得很巧妙,也沒有把柄。

言下之意,皇帝相召,所有人都不能反對的情況下,你蔡持正還能有辦法?要是想利用我當出頭鳥,那就是想多了。

蔡確拱手道:“唉,其實吧,宰執大多爲官甚正,立身無瑕。蔡確身在臺諫,發現這些人的問題啊,多出在子侄親人身上。”

王珪立刻想到了自己最看不慣的那個人:“蘇軾?”

蔡確說道:“相公想差了,我說的是吳相公,瘰癤太平,本來就是個笑話,他那個兒子吳安持更是專營衙內,如掮客一般。”

這裡又是個典故,

曹太后很久以前曾經做了一個夢,夢裡有神人對她說過:“太平宰相項安節。”

曹太后醒來,將這個夢告訴了趙頊,趙頊登基以後,便偷偷調查,在朝臣裡邊尋找,結果遍詢吏部,都沒有叫這個名字的人。

直到吳充做了上相,脖子上長了個瘰癤,百藥不瘥。一日立朝,項上腫如拳。

太后見了,偷偷告訴趙頊:“此真項安癤也。”

蔡確現在故意拿這個典故在王珪這裡貶低吳充,說他是因爲瘰癤應夢之故,才被趙頊立爲首相的。

王珪說道:“吳安持不是已經外放了嗎?”

蔡確低聲對王珪說道:“外放後處事不明,貪污受賄,御史臺已然拿到了鐵證,這次無論如何都能扳倒他爹。”

王珪挑了挑眉毛,搬走吳充,自己仕途就去了一個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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