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心安排的陣圖
竟然被一口道破
原來強中自有強中手
自己精研的
原來只是敵人
早已敲定的東西
是否成功突然
變得遙不可及
也難怪即使是用兵多年的北平王羅藝都不認識,要知道吐蕃大相祿東贊之所以被稱爲“吐蕃諸葛亮”是有很多原因的。不只是因爲他有諸葛武侯一般的遠見卓識,有諸葛武侯般的安邦定國之奇謀,也承襲了諸葛武侯的好幾套陣法。要知道諸葛武侯對於陣法的研究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在三國時代和他並稱爲兩大匹敵的軍事奇才之一的曹魏主將司馬懿曾經在陣法上被諸葛亮殺得人仰馬翻大敗而回。而諸葛武侯的陣法也因此天下揚名。西蜀陷落之後,諸葛一族不願意成爲晉國的臣命,流落各地。其中一支流落到了吐蕃,吐蕃大相就是從一個諸葛遠侄系列中學到了幾套陣法,今天他擺出的就是其中之一。他的眼睛緊緊盯着羅婷雨的神色,希望能夠看出一些端倪來。
“義父,你是否能猜出對面這個吐蕃老頭擺的是什麼陣法?”杜義看了半天,他雖然久經戰陣卻是對陣法一竅不通的,他看得莫名其妙便問北平王羅藝,羅藝的神色已經給了他一個不太妙的預感,而羅藝的回答更是讓他的心掉到了冰窟裡:“老夫也不認識,這個吐蕃大相果然厲害,可能他擺出的是什麼古陣法,而這種古陣法必定已經成爲了絕響,無從得知什麼陣法,看來婷雨這一次是要栽跟斗了。”羅藝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在幽燕衆將耳中猶如晴空霹靂一般,衆人都不由的低下了頭,不忍心看到主公的大小姐受到挫折的悲傷和尷尬模樣。杜義怒聲道:“挑戰就挑戰,本來就是兩個人單挑,見大小姐厲害就就弄出了什麼陣法,乾脆不比陣法直接交手便是!”羅藝嘆道:“這是丫頭自己答應的,恐怕吐蕃大相的陣法也大大出乎了婷雨的預料之外,願意就得服輸,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了。”
吐蕃大相祿東贊在羅婷雨臉上沒有看出什麼變化,心中倒是有些發虛,他高聲道:“羅府大小姐,不知你可知道這是什麼陣法?”羅婷雨的眼皮似乎都不擡,她淡淡一笑:“認識。”她雖然只說了兩個字,卻不由驚得吐蕃大相祿東贊差點掉了下巴,而早已對羅婷雨失去失望的幽燕衆將都不由得驚叫起來。要知道在幽燕九郡中提到用陣法的大師首屈一指的便是北平王羅藝,羅藝都親口承認了這陣法是自己不認識的,這基本上已經堵死了大家的希望,沒想到出乎大家的意料,大小姐羅婷雨竟然說是“認識”這豈能讓衆將不驚?
連北平王羅藝也不由得吃了一驚,雖然自己這個女兒這兩日的確是讓自己吃驚不小,但是也不至於讓自己吃驚到眼前這個程度。要知道連自己都不認識的陣法,向來不顯山露水的女兒竟然脫口說“認識”。要不是深知自己這個女兒向來是沒有把握的話不說,沒有把握的事不做,羅藝基本上要認定自己的女兒在胡吹了。他不禁對女兒背後的青雲大師充滿了好奇,這位大師難道不僅是一位神醫,武學高手,還是一位陣法高人?他知道,如果女兒這些神奇的變化是有原因的話,必定和這位青雲大師是脫不了干係。
吐蕃大相祿東贊當然不敢相信,因爲他雖然對羅婷雨的才能已經有了警惕,但是他可不相信這個弱質千金竟然能將自己精研多年的陣法識破,難道是真的?他心中大驚,神色也是不變:“如此請教了。”羅婷雨淡淡的道:“婷雨在家就曾經聞到吐蕃有一位大相名祿東贊,有經天緯地之才,定國安邦之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和,有興漢之張良張子房之能,諸葛武侯之才,被稱爲‘吐蕃諸葛亮’,不知可是有的?”祿東贊忽然聽羅婷雨稱讚起他來,心中大奇,心想是不是這丫頭根本不識陣法,有意東拉西扯也是有的。也難怪,這個羅婷雨雖然用兵上有兩下子,但是畢竟年紀還輕,如何能認識老夫精研了這麼多年的奇陣?他反而心中一鬆,呵呵笑道:“此乃國人的過譽之詞,本就不足掛齒。請大小姐回答,此陣可認識是什麼陣嗎?”羅婷雨繼續道:“本以爲今日一見,必定有什麼驚人本領,卻沒有想到令婷雨大失所望,不過是徒有虛名而已。一個小小的‘混元一氣陣’有什麼可以顯擺的?”“啊,你果然是認識!”吐蕃大相祿東贊不由驚呼出口,暗想我這是向諸葛武侯的後人所學,怎麼這丫頭輕輕易易就看破了老夫的陣法?羅婷雨微微一笑:“這本來沒有什麼稀罕的。在我幽燕九郡,上至九旬老翁,下至三次蒙童,這種低劣的陣法不要說是我,就是任何一個都是伸手可擺。”
她這句話說出口,惹得幽燕衆將無不笑破了肚皮。他們都在靜靜的聽大小姐說陣法的名字,沒有想到羅大小姐輕輕的一句話就令吐蕃大相承認大小姐並不是信口胡說,更沒有想到大小姐將如此高妙的陣法說成了人人可以撥弄的玩意,不由一個個大聲狂笑起來。“哈哈,羅大小姐說的不錯,我家小三子昨天還在沙地上擺了一座‘混元一氣陣’呢!”“說什麼呢?那是你家小三子和我們家的老兒學得,學費是白做兩天的作業。哈哈哈!”
羅藝聽了微微搖頭,他也沒有想到女兒竟然是口出驚人,一眼就看破了吐蕃大相擺下的陣法,更沒有想到女兒的嘴巴會這麼損,雖然說得文縐縐的,但是其中的含義卻是冷嘲熱諷,挖苦得真是狠了。果然吐蕃大相祿東贊心中又氣又惱,自己苦心研究了這麼多年竟然被這丫頭說得一錢不值,他心中大怒,但是又有氣難出。祿東贊見了羅婷雨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不知道怎的覺得有些熟悉起來。他心中一動,另一張他死也難以忘記的臉容彷彿在眼前晃動,這張臉容正是在雁門關把他兩次氣得昏倒的傢伙秦叔寶的臉。尤其是秦叔寶對對子將他氣得吐血的那一次,他更是覺得和羅婷雨想象,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問道:“你可認識雁門關的秦叔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