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哭聲,傳遍了整個廣場。
所有人都圍觀了過去,心中震撼無比,究竟遭遇了什麼,能讓堂堂南洲總督淚灑秦嶺,嚎哭如杜鵑啼血?
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看着秦文昌。
就算是感覺到了秦文昌的惡意的齊東龍,齊東強兩兄弟,此時也有些麻爪了。你說秦文昌要是上來就掏兵器,亮傢伙,他們倆誰都不會怕。
但是一個堂堂南洲總督,上來先蹲在地上哭,這讓他們感覺……有種欺負人的滋味。心裡很不舒服。
此時,秦文昌就蹲在地上,一隻手捂着眼睛啜泣。另一隻手捏成拳頭,不斷的捶打自己的鞋面兒。像是村裡白髮人送黑髮人的老頭兒一樣。
“啊,嗚嗚嗚。”
嚎叫聲傳遍整個廣場。,
秦文昌啜泣道:“我找你容易麼?李文強啊李文強,我找你真的有急事啊。救人如救火,李文強啊李文強你害人不淺……”
“李文強啊,你個害人精。我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都是你害的,打不得,罵不得,甚至心裡想想都不行。唉……”
“我找你找了小半個世界啊,你怎麼能這個樣子呢?”
“……”
齊東龍看不下去了,滿臉難受的也蹲了下來,拍拍秦文昌的肩膀:“秦總督,有什麼話好好說嘛。男兒有淚不輕彈,這麼多人看着呢。”
秦文昌紅着眼睛:“我是最窩囊的一個總督了。沒法好好說。”
“你別哭了。”
“我不哭,難以平息心頭之憤。”
“……”
跟前的一些其他的少年的家長,或者是朝廷一些位高權重的命官,此時也都走了過來,滿臉不忍的安慰,勸導:
“秦總督,人生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你到底怎麼了啊?”
“雖然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今天你哭的這麼傷心,想必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說出來,兄弟幫你討個公道。”
“是媳婦兒跟人跑了麼?”
“秦總督你莫哭了。”
“秦總督你說嘛,到底怎麼了?是李文強欺負你了麼?”
“如果是李文強欺負你了,他把你欺負到這樣的一個地步,我們絕對不會容忍他這樣爲非作歹下去。”
“我聽說了,李文強騙了南洲很多人的錢,卷錢跑路了。是不是因爲這個事情啊?”
“如果是因爲這個事情,兄弟們拉下臉來,也幫你討要回來。”
“……”
秦文昌不答,只是啜泣。他不知道這樣很丟人麼?他知道!
但是他忍不住想哭啊。
回想起這段時間以來每天被天道支配的恐懼,時不時挨兩道雷劈的滋味。一路風餐露宿,到處尋找李文強的蹤跡,到處遭人白眼,到處被人奚落,甚至還被人傳出寓言故事:橋上智叟餵雞,橋下總督拾履……
他不要臉的麼?
爲了找李文強,堂堂南洲總督答應給花城城主做牛做馬。
爲了找李文強,堂堂南洲總督跑去給智叟撿鞋,甚至還要被智叟用一則寓言故事來奚落自己‘拉雞⑧倒’。
到處求爺爺告奶奶,終於走高層關係探聽到李文強來了秦嶺。秦文昌一路風塵僕僕的趕過來,守在外邊像是等待迎接高考生的家長一樣,擔憂李文強在崑崙裡的表現。
時時刻刻提心吊膽,生怕李文強死在崑崙裡,最後要讓自己也陪葬。
終於見到了李文強,那一刻,秦文昌熱淚盈眶。迫不及待的上前相認,結果文強狗賊見到自己就跑,還要讓外人來欺負自己……
秦文昌長這麼大都沒受過這麼多的委屈。
他是出竅期強者啊!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出竅期強者,貴爲南洲總督,走哪裡都是注意一個面子和影響力。但是現在,他竟然在廣場上當着各方豪強的面,蹲在地上哭,他也不願意啊……
而遠處,和齊愛文站在一起的李文強也看的糾結了。
李文強此時也蹲在了地上,兩隻眼睛噙滿了淚水,不敢說話,不想說話。
齊愛文也心有不忍:“文強哥,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啊?”
李文強深吸一口氣,沉默了很久,顫聲道:“我……我不就是爲了生存,從花城騙了五個億嘛?他一個南洲總督,統管整個南洲,竟然爲了五個億這樣來追我。現在還蹲在地上哭,讓我下不來臺。我李文強不怕你真刀真槍的幹,就怕這種強行讓自己站在道德制高點,讓別人譴責我的陰損行爲。”
齊愛文恍然大悟:“噢,這件事兒啊。我就說嘛,那秦文昌爲什麼好端端的要來找你。我倒是忘記了你從花城智取五個億的故事,那這樣……”
李文強猛然擡起頭來,興奮的看着齊愛文。期待齊愛文說出那句‘我齊家幫你還了’。
但是齊愛文猶豫了一會兒,話鋒一轉安慰道:“五個億也不是小數目,既然這樣的話……那文強哥要不還給人家吧?”
李文強嘆口氣:“我花完了。”
“花完了啊,那這樣的話……”
李文強再次充滿期待的看向齊愛文。
齊愛文沉默片刻,語氣一轉又說:“那文強哥只能自己想辦法湊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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塑料兄弟情!
這時,齊東強走到了李文強面前,皺眉道:‘到底是爲了什麼事兒?雖然我和你師傅留痕是朋友,和九玄關係也不錯……但你要真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我幫不了你啊。’
李文強一拍大腿,唉聲嘆氣道:“就是爲了五個億啊。”
“五個億……”
齊東強喃喃一聲,正準備要說什麼。秦文昌站了起來說:“李文強,你過來,我就只給你說兩句話。說完兩句話你再做決定。”
李文強看了眼廣場附近這數不清的大佬都在用不善的目光看着自己,心中知道,今天這一關是必須得過了。
當即抱着橘貓往前走:“好,那我就且聽你兩句話。”
一邊走,李文強一邊兒悄悄的給橘貓傳音:“他要是對我不利,你要保護我啊。我會烤魚。”
魚?
橘胖兒兩隻眼睛猛然睜開了,眨巴眨巴看着李文強,重重的點頭。
李文強劍橘胖兒應允了,這纔跟着秦文昌往山下走。
而隨着李文強走下去之後,廣場上,不少人都將目光投向了李文強抱着的那隻橘胖兒身上。
尤其是陸月生的父親,更是摩挲着鬍子,喃喃一聲:“那隻貓……我看不透境界,以爲是一個寵物罷了。李文強竟然讓它保護自己?那個貓兒有什麼獨特之處你知道麼?”
陸月生聞言猛然一驚,心中震撼父親的耳力甚好。但是又想起了橘胖兒的威脅,又想起此地還沒算是徹底出了崑崙,連忙搖搖頭:“我不知道啊。”
陸月生的父親古怪的看着陸月生,似笑非笑的道:“你爲什麼不知道?”
陸月生吞了口唾沫,滿臉認真嚴肅的回答:
“我什麼也沒有看到,什麼也沒有聽到,所以,我什麼也不知道。”
陸月生的父親也沒有去逼問,只是笑了笑:“呵呵,且看。”
不僅僅陸月生的父親聽見了。
齊東龍,齊東強也轉頭看向了那隻橘貓兒。心中詫異,那隻貓,有什麼特殊?渾身沒有靈氣波動,就像是一隻普通寵物,農村裡抓老鼠用的罷了。李文強怎麼還給它傳音,讓它保護自己呢?
秦文昌是出竅期啊……
一時間,廣場上有不少人都將目光投了過去。眼裡若有所思。
文強自以爲自己用的是傳音術,外人聽不見。那只是他的自以爲是罷了。
在場全是大佬,傳音這種小把戲,在大佬的耳朵裡,就跟打雷似的。跨越太多境界之下,弱者的一切防備,在強者眼裡猶如胡鬧。
而這,也是爲什麼秦文昌出竅期的修爲,明明可以用傳音去告訴李文強自己的身份。但是卻非要把李文強叫到一邊去,私下談話的原因了。秦文昌害怕被人捕捉到,萬一天道再說個自己泄露天機,那死的還不是自己?
PS:當你看見這行字的時候,說明我可能今天又鴿了。也許今天又只能一章了,朋友讓我去打籃球,我不得不去。我朋友姓蔡,他很少約我,我得赴約。不說了,現在我開始換褲衩兒,剪指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