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極限?”琳琳似乎沒聽清楚。從她現在的表現看來,我已經可以基本肯定了,這個女孩子對生活常識極度缺乏。我真的是很難想像,她這樣的人居然也敢出來旅遊,她就不怕被別人拐走了?
“路癡。”我沒好氣地對她說了兩個字,又怕她問我路癡的意思,趕緊對她解釋道,“就是指地理知識極度匱乏的人。我覺得這樣會嚴重影響你的智力商數,如果再這麼下去,你到醫院檢測IQ的話會低於美國平均水平的。”
“什麼?”琳琳似乎沒有聽清楚我在說什麼。MD,看來就算我講得再直白,一次性將太多她也是接受不了啊。
“我把剛纔的話總結一下吧,說起來就是一個字:笨。”我毫不留情面地對她說道。拐彎抹角地根本說不清楚,只有這樣直白又簡練的話她才能聽懂。
“哦。”琳琳居然還是一副茫然的表情,我有點懷疑她是不是沒睡醒。
“你‘哦’什麼啊?”我沒好氣地對她說道。
“‘哦’是代表你很壞的意思。”琳琳經典的回答再次讓我雷得裡焦外嫩,一時間愣在當場,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
……
我陪着琳琳在這裡養了三天病,她的身體終於算是回覆了正常。這幾天來雖然我沒有對她動什麼手腳,但她似乎並不怎麼抗拒我。而且她這幾天無依無靠的,都是用我的錢來生活,所以表現得特別乖巧。我也趁着這幾天工夫,把《道藏》中的那些法術看了一遍,雖然沒有真正練習過,但關鍵時候說不定能發揮什麼作用呢。
琳琳這幾天晚上總是失眠,睡不好覺。可能是跟她脖子上的那個印記有關,每晚都需要吃安眠藥才能夠安穩地睡着。
跟她在一起的感覺還是十分累的。特別是她什麼也不懂纏着我問的時候,簡直能夠把我逼瘋掉。
終於,那天晚上當她問我關於男生某重要部位的問題時,我實在是無可奉告了,藉口上廁所從她那裡逃了出來。
到廁所裡我先在門口洗了把臉,看着鏡子(這破地方居然還有鏡子!)裡的我,不停地對自己打氣:“堅持就是勝利,堅持堅持,你可以成功泡上她的,你一定能行的……”
“啊啊!!!!”
在我還沒有洗完臉的時候,忽然從廁所裡面傳出了一個女孩尖叫的聲音。我的心裡咯噔一下,心想,壞了,這裡莫不是女廁所?
我急忙向廁所裡面看去,只見一個怯生生的女孩正躲在牆壁那一側,探出頭來看着我,眼裡滿是鄙視的神色。
“啊,姐姐你別害怕,”我急中生智,故意將自己的聲音變得很尖,輕聲輕氣地對她說道,“其實我是女生,唉,整天被人誤解,我……我……”說到這裡,我還故意裝出一副十分傷感的表情,企圖博取她的同情。
“哦……那你進去吧……”那個女孩似乎半信半疑的樣子,躲在牆壁那邊不敢出來。
“嗯啊,好的。”我說完這句話,等着她從裡面出來之後迅速轉身逃跑。
我們兩個就這樣對視了有二十幾秒。
“你不進去?”“你不出來?”
我們兩個幾乎是同時喊出了這句話。
喊完之後我就尷尬了,你一個女生看我一個男生進去上廁所,這成何體統?還不趕緊給我出來?你堵在這我怎麼跑啊?
那個女孩似乎更加懷疑我的身份了,站在那裡不走,滿臉不信任地對我說道:“你到底是男是女啊?老是盯着我看幹什麼?”
“哦,呵呵……”我頭上冒出了一層冷汗,打着哈哈對她說,“這不是見了姐姐你我倍感親切,就多看了一會兒……呵呵,我這就進,這就進……”
嫌我盯着你看?你不還是一樣盯着我看了好久?靠,現在怎麼辦?難道進去?還是跑?我強笑着,腳下一步一步地,向廁所裡面走了過去。
等我到裡面佔一個坑位,實在不行就真等上幾個小時,到了半夜哪裡還有女孩敢出來上廁所的?
當我打着如意算盤向女廁所這個神秘聖地進軍的時候,忽然,我前面坑位的門開了。一個還沒來得及提褲子的女生就這麼光着下身出現在了我面前,我頓時感覺到某重要部位有些發硬了。
“啊!!!!”
那個女生的尖叫聲比之前那個女孩還要響亮,刷的一下把褲子提了起來,然後“咣噹”一聲關上了門。
剛纔那個女孩一直在盯着我看,廁所裡燈光雖然昏黃,但至少還是能把我整個身體照亮的,所以她一定看到了我身上代表性別器官的部位,而且肯定在一秒鐘之內明白自己被騙了。
“靠!!”
她爆了個粗口,抄起肩上掛着的皮包就像我打過來。憑我的身手豈能被她打中?所以我果斷溜走。
靠,真晦氣。
等我從廁所裡出來的時候,忽然看到樓下有幾個穿一身黑衣服的人走上來了。他們一共是四個人,只不過中間還夾雜了一個穿着灰色衣服的中年人,在那羣黑衣人中顯得格外扎眼。他們挑了靠近我們房子的一間屋子,開門走了進去。
這身衣服不是跟昨天遇到的那個人一樣嗎?
正當我準備上前去調查清楚的時候,我看到琳琳突然從屋子裡出來了,輕手輕腳地走到那羣黑衣人所在的房間旁邊,偷聽了起來。
琳琳?她在這裡幹什麼?難道她跟那羣黑衣人有什麼關係?
我心裡有些懷疑,沒走上去跟她打招呼,只是在一旁偷偷看着她的反應。我將聽力覆蓋的範圍大面積擴散出去,努力地想聽清楚那間房子裡的人到底在說什麼。但是因爲距離太遠,他們又把門關得很緊,所以除了零星的幾個詞,我幾乎什麼也聽不到。
“時間不夠……交人……”
“沒有……寬限幾天……”
“別說話……小心……”
“……門外有人。”
前面幾句話聽得我莫名其妙的,但最後一句十分連貫又短暫的話我終於算是聽明白了,不過這句話倒是嚇了我一跳。門外有人,那不就是說琳琳嗎?他們耳朵那麼好用?看來不是易與之輩啊。
聽到這裡,琳琳也滿臉驚慌的表情,站起身來就往房間裡逃去。只不過她還沒來得及跑幾步,從門裡突然伸出了一隻手,一把將她拉了進去。
我甚至都沒看清楚那隻手的主人長得什麼樣,門再一次被關了起來。
看來,我得去援助她一下了。
就在我準備動身的剎那,一隻冰涼的小手搭在了我右肩上。我回頭一看,卻發現了一張血肉模糊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