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怎麼回事?”陳京復對剛叫過來的一名陌刀校尉道。
他早先已經向各軍營下過命令,外面打的再響,也不要插手,堅守營不出。可是現在陌刀軍卻騎着馬來了這裡,讓他十分不測。
被叫來的那位校尉,五大三粗的肢達,頭腦卻和李玄霸一樣的有些簡單。吱唔了會後才把話說明白,是李玄鼻看打的火熱,忍不住來的。對守營的人說,是來給元帥保駕,那守營的人也不知道遼東城生了什麼,也有些擔心遼東城的情況。再說李玄霸這猛人級別很高,又是元帥的小舅,最後也就讓他出來了。
一聽到李玄霸是來保駕的,陳克復笑了笑也沒太在意,不過看了半天后,卻沒有現李玄霸忙問道“李將軍人呢?怎麼去不見他的人?”衆人四下裡查看了一下,還真不見了這位帶隊的將軍一時都有些愣住了。不過倒沒有一個人覺得,李玄霸剛纔有可能被殺死了。基本上像李玄霸這樣的人,單打獨鬥,遼東城還直不見的有幾個打的過他的。
“你們帶幾隊人馬往附近去找一下,估計是追擊室韋人去了,這小
,一打起仗來就人來瘋,什麼也不認的了。”陳克復笑着對身邊的張錦帶人馬出查找。
一轉眼,他突然現,在這黑夜的雪地裡,那羣城姓之間,竟然有一位只穿着條kù衩的壯漢。不由的十分的有興趣起來,忙把那眼熟的尉遲仁叫來“你們今天的喪失,是遼東軍保護不力。你們不用擔心,我已經下令,讓軍給你們清點喪失到時軍會給你們賠償雙倍的喪失。你們都是又遼東立過功的,大家不會優待你們。今天的事情你們太沖動了,怎麼拿着刀就追出城了,殺敵的事情是軍人的事情你們退役了就好好安享生活。對了,有沒有弟兄們受傷的?”
正愁眉苦臉的尉遲仁一聽到今天遭到的喪失,軍竟然願意雙倍賠償,一張疤臉一下樂了起來。那隻獨眼在黑夜散出狼一樣的光芒高興的道“謝謝大帥,我還正擔心店沒了,以後我家幾十號人怎麼生活下去呢。大帥真是太好了我代弟兄們感謝大帥了。”陳克復用馬鞭指了指人羣的那位露ǒ奔男,笑着道“那位**兄是誰大雪天的竟然不穿衣服就追出來了,也不怕凍着。”
“哦,那是我堂弟敬德剛從原遷來遼東現在我店的鐵匠。
他人身體壯,凍不着,倒是在大帥面前失禮了。”尉遲仁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猶如一道閃電,陳克復突然驚訝的道“你說你那弟弟叫敬德?那他是不也姓尉遲?”
尉遲仁有些窘迫的站在那裡他差點想笑。他姓尉遲,他弟弟當然也是姓尉遲了怎麼大帥竟然問這樣的問題。
“那是我叔父的兒,和我是同一祖父,姓尉遲名恭,字敬德。
最先在上谷開鐵匠鋪,後來家遭突厥人虜掠,破家後到高陽投奔我。
這次我落戶遼東,就讓他幫家家的幾個兄弟還有我的家眷一起遷來了。這小不但打鐵有手好技藝,而且據他說,以前在上谷時曾和一個老軍頭說了數年武藝,使的一手好槊。”聽到陳克復打聽他弟弟,
他忙幫着好好誇獎了幾句。
陳克復心卻有些十分高興,毫無疑問,這一定就是歷史上有名的黑貨尉遲敬德,和秦叔寶一起當門神的這位了。看他那黑芋乎的樣準是沒錯。
陳克復〖興〗奮的跳下馬,兩位門神他已經拐了一個到手了。沒有想到,這另外一位,竟然這就麼千里迢迢的從原送上門來了。要不是今晚的事情,說不定一位未來無雙勇將,就將埋沒在遼東城,打上一輩的鐵了。
三兩步走到光豬敬德的面前,陳克復解的披風,親手披在敬德的身上,笑着道“聽說你使的一手好槊,我這正好一支好槊,不知道你可否使給多看看?”
陳雷將一杆黑乎乎的馬槊捧了過來,陳克復一般帶兩把槊。一把是銀槊,這把槊一般是爲了某些場合穿的,比如一些需要顯擺,在一些儀式,或者誓師,或者封賞的時候使用。另一把卻是把黑sè的馬槊,這把馬槊比那把銀槊更珍貴,是他作戰衝鋒之時使用的。不過到了如今,需要他親身上場的時候越來越少,這把馬槊,最後也就只是由陳雷幫他帶着。
尉遲恭一看到那把馬槊的時候,眼就閃出了一絲火熱,這是一名善用馬槊的人,所看到好馬槊的自然反應,尉遲敬德也不知道什麼叫客氣,接過馬槊,身上只穿了條kù衩,繫了條披風,就那麼在雪地之,當着衆人的面,跨上陳雷牽來的戰馬就揮舞起來。馬槊是重武器,既長且重,既能當長矛用,槊頭上的留節又能當小號狼牙棒用。而且馬槊的杆是不能彎的,所以馬槊的戰法多樣,刺、拍、砸、挑等各種都行。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在場的大將基本上都是騎兵出身,而且基本上這些大將都是使馬槊的,僅僅只是看他舞了幾下,衆人都忍不住的拍掌叫好。這樣的身手,放到軍,絕對是一位好苗,如果再教導一些點戰陣兵法,放到講武堂去好好鍛鍊一年半截,再上戰場磨礪一兩年,絕對是一個未來的馬上大將。陳克復越看越高興,果然一點沒錯,這就是門神尉遲敬德。
今晚,他還真是收穫巨豐啊。
“好,果然是使得一手好槊,紅粉贈佳人,寶劍贈英雄。你使的如此好的一手馬槊,這支槊本帥今日就賺送於你了。”陳克復看的出,尉遲敬德對這杆槊十分愛不釋手。反正他現在用的到的時候也少了,用他來拉攏誘拐這勇將到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尉遲恭的臉上閃過一絲喜sè,不過最後撫摸了那杆槊幾遍後,還是將槍遞給了陳克復“雖然俺只是個打鐵匠,可卻也知道無功不受祿,這槊太珍貴了,最少值上千貫,這是名槊,俺一打鐵的不配擁有。”
“好眼光,這槊是當今皇帝陛下曾經在戰場上使用的馬槊,後來因本帥作戰勇敢,賜予了我。說他價值千貫,是小看了他。”這樣一把當今皇帝和如今的傳奇元帥陳克復親手使用過的馬槊,如果拿出去賣,相信那些世家貴族都會爲之瘋狂。不要說一千貫,就是再番幾倍也絕對有人願意買。
“那我就更不能要了。”尉遲恭連連搖頭。
“不過,馬槊我不要我的,但是今天晚上我殺了好些個室韋人。
我記得我殺了十一個,我哥殺了十個,我比他還多殺了一個。聽說,元帥你打仗的時候,手下的士兵只需割一個級上交就能換十貫錢。我這剛纔沒來的及割,你看我的這十一個級能換錢不?如果少換一點也行,就算一貫怎麼樣?”高大黝黑的尉遲,嘿嘿的笑着道。
陳克復愣了一下,一把價值幾千貫的馬槊送他不要,卻來要這一貫錢。不由樂了,不過卻也看的出,他的質量很純樸,不貪心。
“賞,當然賞賜,每個十貫,一個銅板也不會少你的。不過,我想招你入軍,做我的親衛,不知道你能否願意啊?做我的親衛,每個月可是有三貫錢的餉錢,而且做戰時還會有賞賜。”陳克復笑着招攬道。
想了想,尉遲還是搖了搖頭道“謝謝元帥的好意,俺哥鋪裡離不開俺呢,俺不能剛來遼東就把俺哥給扔一邊去,那是做人沒良心。”
一旁的尉遲仁聽着都快要拍大腿了,當元帥的親兵啊,這樣的好事哪找去。剛纔送他馬槊不要,這沒什麼。可是現在怎麼還能拒絕這樣的好事呢,一聽這第弟怕耽擱自己的刀店生意。
既欣慰又覺得他傻,忙上前道“大帥,你看如今我的鋪也燒了,我這又成了一無業的了。大帥你既然願意收我弟做親兵,你能看不能也讓我再入軍啊,我不求當大帥親兵,只求去陌刀軍就行。如果覺得不合適,卻做跳蕩兵、奇兵都行。雖然少了一隻眼,半點不影響打仗,你看,俺今晚就一次殺了十個室韋崽。”
看着他那熱切的樣,陳克復笑了笑“這樣,你兩兄弟都來本帥的衛隊。”說着陳克復將那把馬槊又遞給了尉遲恭,又讓取來了一把嶄新的陌刀遞給尉遲仁。“這兩把都是我使用過的武器,如果你們來當我的親衛,以後他們就你們使用了。”
不等尉遲恭點頭,尉遲仁臉上的那道疤都〖興〗奮的出了紫sè,捧着那刀,忙不及的將還愣在那裡的兄弟摁到地上就磕了幾個頭,滿嘴的應承了下來。尉遲恭就這麼稀里湖塗的從了軍,成了陳克復的親衛。
不過回過神來,看着手的那把馬槊,臉上卻又一下咧開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