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狂風暴雨過後,雲收雨歇,陳東復終於喘着粗氣撲在了那光滑細膩的玉背之上。
深夜的房間一時安靜了下,滿室只聞得陳克復的微微喘氣,還有羅成那一直微微的抽泣之聲。
jī情退去,陳克復心的那抹衝動也跟着如潮水般的落下。隨着呼吸漸緩,他也終於回覆了不少的清明。感受着身下那細膩的背,那有那溼潤溼熱的包圍。陳克復不由的嘴角泛起一絲自嘲,他沒有想到,一向總覺得自己還算剋制,爲何今日居然會如此的衝動。
從沒有做過這類事情,一向總講你情我願的他,居然也有朝一日會做出這樣的強迫之事。
對於身下的她,陳克復心也是隱隱十分佩服。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剛纔的那半日,總是她們最痛苦的時刻,特別是對於一個頭一次的女人來說。可是剛剛,從頭到尾,她的表現都讓此時的陳克復感覺有些震驚。除了最初時的掙扎外,當一切真正發生時,她卻只是咬着牙在忍受。就算忍受不住時,也只能聽到那無比壓抑的哼聲。
想到那彷彿從喉嚨深處壓抑而出的哼聲,不知爲何,陳克復卻忽然又有了反應。他一動,本來就還連在一起的她也感覺到了。
昏暗的燭火之,羅成咬着牙,皺着眉頭。
“無恥、禽獸,如果你還想發泄就快點。如果不想,就拿開!”對於這個彪悍的有些不像話的女人,陳克復有些無奈的苦笑了一下。他至今也沒有明白,爲何羅藝的三兒會成了一個女人?羅藝可不是什麼惡疾纏身的老府兵,也不需要兒頂替出征。
羅家將門世家,雖然不是大貴,但身份也是不低。羅藝也是堂堂正四品實職大將,手握上萬精兵,鎮守天下塞之一。
而且羅藝也不是沒有兒,據他所知,羅藝只有三個兒,沒有女兒。爲何他們的三女兒,卻要做兒來養,而且居然還養成了一名正五品的實職將軍。難道羅家人都是武瘋?陳克復的腦,滿腦都是不可思議。
羅成看着陳克復毫無動靜,不由的掙扎了一下。這一動,卻又是天雷勾動了地火。
感受着那緊窄,陳克復一時忍不住又輕輕的動作了幾下。
“嗯!”羅成緊緊的咬着chún,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之前的那翻狂風暴雨,她沒有在自己的第一次感受到半分的溫柔與甜mì,只感覺到了那撕裂般的痛楚。
而過了這麼一會,就剛剛那麼幾下動作,卻讓她有咱酸痠麻麻的感覺傳來,讓她那站立的兩條tuǐ也站不穩了。一時間壓抑不住1忍不住哼出了聲。
聽到那聲音,陳克復如同得到了最好的獎賞一般。嘴角泛起微笑,不由的雙手握着她那細膩的腰,輕輕的動作起來。不同於剛纔的天雷地火,狂風暴雨。這次卻是極盡之溫柔,讓羅成的身不安的扭動起來,喉嚨更是不時的發出壓抑的哼哼聲。從玉頸到粉面,此時已經是含春帶lù,就連那雙眼睛,也暫時的忘記了兩人的身份地位紛爭,眼只剩下了媚眼如絲。
間幾次,陳克復想要發揮一下自己的博學,可惜羅成雖然不再有什麼劇烈反抗,但卻也並不配合。她只要雙tuǐ站着,上半向大趴在榻上,把榛首埋在自己那散亂的滿頭青絲之。幾次試探無果後,陳克復也只得保持着這麼一個老漢推車的姿勢,與這位深藏不lù的女將軍大戰了幾百回合後,才各自收兵。
羅成躺在榻上,神sè複雜。
她用榻上的錦被,將自己整個玉頸以下摭的嚴嚴實實。但是那雙目光,卻又帶着絲好奇,偷偷的打量着正luǒlù着一身健壯的肌肉,與那上面一道道傷疤的陳破軍。
就是這個男人,她曾經將他視爲自己的英雄。甚至在那深夜人靜的夢,也有過他的身影。只是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們成了敵人。甚至有一天,他帶着大軍,攻破了她的半城,以勢欺壓她。甚至他還是除了家人外的第一個知道了自己女兒身份的男人,而且就在她們相識見面的第一天,甚至在還是敵對的情況之下,他就這麼霸道強迫的要了她。
羅成是家的第三個孩,出身之後,身爲將門世家出身的父親就一直將自己當成男孩來養。哪怕曾經母親大人反對過也沒用,自童年起,她的記憶就一直記得自己就是一個男孩。她和哥哥們一起練武,一起騎馬,一起讀書。漸漸的,她大了。母親打算讓她穿了裙,開始安靜的去學習女紅,學習大家閨秀禮儀。
可是每當她拿起那繡huā針,她都會覺得那比寶劍長槍還要拿難。
她發現自己喜歡的是刀槍劍陣,喜歡的是戰馬奔馳。她喜歡那些沉重的鎧甲,討厭那些紅紅綠綠,huā樣繁多的裙。對於她的選擇,雖然家人擔心,但漸漸的也只好隨她去。總覺得,再過幾年,再改也不遲。
結果哪知道,一拖就是好多年。年紀越來越大,但這個女兒也似乎越來越習慣男兒裝束。除了幾個家人,整個羅府,甚至整個涿郡都知道,羅家三公英俊瀟灑,弓馬嫺熟,武藝出衆。甚至到了後來,連皇帝都給了這個三公一個蔭職,如此一來,這女兒的身份反而無法公開,一時成了一個麻煩事情。如果突然讓皇帝知道,這位三公居然是個女孩,這可是欺君之罪。拖吧,一拖就已經拖到了十八歲。
那個小丫頭都成了一名鷹揚郎將,她越來越出衆,再也沒有人知道他其實是個女兒身。只當她是個俊俏的公哥,哪個讓他有一個江南出身的母親呢。結果到了如今,她居然有了一個外號,人稱玉面郎君。卻又有誰知道,實際上她是一個美麗佳人?
陳克復擦拭了一下身體,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的穿戴起來。剛剛他還有些覺得事情做的荒唐,但是現在,卻已經沒有了這種想法。對他來說,做了便做了,沒什麼。
而且此時靜下心來一想,本來他就在打算設法招降羅藝。如今yīn差陽錯出了這麼一檔事情,實際上,這反而是一件好事。說不定,還能以此爲突破口,拉近之間的距離。
陳克復穿好衣服,微笑着望向chuáng上的羅成,她的那衣服已經被自己撕毀了,根本無法穿戴,此時只能以被摭身。看到陳克復向她看來,本來正看着陳克復身體有些發愣的羅成,一下臉變的通紅。
“你先前接受朝廷的招撫是假,這次名爲借道,實際上是想借此謀圖河北是真吧?”爲了掩飾尷尬,羅成問道。
對於羅成的質問,他並不否認。這事情本來就不是什麼機密,不過是打了一個時間差而已。特別是此時,既然他想要招降羅家,此時反而是個機會,還不如直言相告。
“你先前已經知道我遼東軍擊敗了北返突厥大軍,還俘虜了始畢可汗。可你知道如今河東是怎麼一回事嗎?你知道如今朝廷和陛下怎麼樣了嗎?”
羅成居於軍都要塞,乃是北方邊陲。如今天下的長江、黃河、運河都已經被截斷。天下的信息早已經不通暢,就算是通暢,他一時半會也接不到最新的情報。搖了搖頭,羅成表示不清楚。實際上,她也十分疑huò,爲何有着三十萬大軍南下,一度將皇帝逼的無路可走的突厥人,會全軍盡沒在遼東軍的手。
陳克復走áng榻邊坐下,長嘆一聲,看着多成道“難道你父親沒有和你說過,如今的大隋已經傾覆,具無法再挽救了嗎?”
“不可能!”羅成搖頭道。大隋是自晉後幾百年以來,第一個大一統的王朝。大隋的實力也是天下共矚,早些年不但天下富足,且兵馬強壯。周邊的部族國家一個個的被打服打趴下,沒有一個能威脅到大隋的。雖然近些年來,因遼東之戰的幾次失敗,與連年修建的大工程,讓大隋的國力下降不少,但大隋依然是周邊各國所無法比擬的。
這樣的強大王朝,才歷經兩世,又怎麼可能會傾倒。
看着羅成那滿臉不敢相信的樣,陳克復嘆息了一聲“強大的王朝就和那堅固的要塞堡壘一般,很多時候,他們並不是被從外面攻破,而是自要塞內部先被攻破的。如今的大隋周邊,確實是沒有人能打的過大隋。哪怕是休養了十幾年才重新強大起來的東突厥,他們一樣不是大隋的對手。可是你看看如今的大隋,你看看本帥,你就明白了。
大隋不會亡於外族之手,大隋將亡於原人之手。而現在,離大隋亡國已經沒有幾天了,以本帥推測,皇帝楊廣活不過今年,大隋的天下也熬不到明年。”
羅成目瞪口呆的看着陳克復,驚訝的手抓着的錦被都滑落了下去,錦被滑落,半片的脯都lù了出來,可是羅成卻已經驚訝的忘記了這一切,只是滿腦都被陳克復所說的話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