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都不說話,都被黑水靺鞨的騎兵給嚇到了?”大帳之中,李信面色平靜,笑呵呵的望着衆將,說道:“這些年,你們打仗都是一帆風順,仗着將士們的精銳、武器的精良、計策的高明和情報的準確,讓你們打仗的時候,幾乎沒有碰到厲害的軍隊,這一次,黑水靺鞨的出現,也給你們敲響了警鐘(隋末之亂臣賊子1069章)。有)★意)★思)★書)★院)”
白天的大戰終於結束了,最後是以大唐騎兵的勝利的而告終,黑水靺鞨將領兀顏兵敗退了遼東城,但是大唐的將軍們並沒有任何得意和高興,因爲戰場的傷亡比例,居然和黑水靺鞨差不了多少,這足以讓人尷尬的數字。要知道大唐這麼多年,縱橫天下,傷亡比例一向是很低的,哪裡像今天這樣,傷亡比例是如此之高,領軍的李玄霸差點都被黑水靺鞨的人圍困在大軍中間,被亂箭射死。
“陛下,這黑水靺鞨實際上也沒有什麼厲害的,關鍵是這些傢伙不怕死,就算是受傷了,也要拉一個人做墊背,這個纔是最噁心的(隋末之亂臣賊子1069章)。”程咬金忍不住說道。
“這就是士氣,這就是勇猛。”李信瞪了程咬金一眼,說道:“這些靺鞨騎兵都是生活在白山黑水之間,終日是與虎狼爲敵,作戰驍勇,不怕死也是正常的,對付這樣的兵馬,我們不能有任何憐憫之心,將其徹底的擊殺才是正理,將他們殺傷,嘿嘿,和那些虎狼相鬥,身上受傷也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爲了性命,他們還是會繼續戰鬥下去,小覷了他們,你們將付出的不僅僅是自己的性命,還有將士們的性命。現在他們只知道用打獵的形勢來打仗,雖然這打獵也符合兵法,可是畢竟不是真正的兵法,一旦讓這些人懂得兵法,知道什麼是先進的聞名,這些人日後必定會是中原的大患。”
“陛下聖明。”衆人紛紛稱是,心中卻是變的小心翼翼,在場的衆將也都知道今日之事,也知道什麼事情應該注意,什麼事情不用注意。
“這黑水靺鞨雖然作戰兇猛,但是人數畢竟少了一些,只知道憑藉自己的一點力量,就不知道天高地厚,陛下,臣以爲,黑水靺鞨雖然戰鬥力驚人,但是隻要好生謀劃一下,絕對能將這些傢伙消滅在旦夕之間。”長孫無忌出言說道。
“不錯,黑水靺鞨朕並沒有放在心上,相反,他們的人數來的越多,朕可以一舉將這些人盡數斬殺在這裡,免得日後他們或做大。”李信很平靜的說道。雖然異族的勢力是不可能斬殺乾淨的,但是日後在這個地方還會有新的勢力會出現,日後中原王朝懦弱的時候,還會興兵南下,這是歷史的必然。李信不知道以後怎麼樣,只想知道現在自己應該怎麼做。
“黑水靺鞨是騎兵,我們唯獨只有騎兵,不知道陛下準備使用那隻騎兵。”秦瓊忍不住說道。現在在遼東,大唐有兩支騎兵,第一就是大唐自己的騎兵,第二就是其他異族的騎兵,諸如突厥、室韋、契丹等部族的兵馬。
“朕會獵遼東,擊敗高句麗,已經下詔讓草原上各族的首領前來拜見,想必他們不敢不來的。”李信擺了擺手,說道“到時候讓他們上,當年他們縱橫草原,也是和那些靺鞨騎兵一樣,他們的敵人不僅僅是惡劣的氣候,還有一些野獸,他們也精通狩獵之道,也精通弓箭之道,也是天生的騎兵。相信對這些靺鞨騎兵是有一個的遏制作用。”
衆人雙眼一亮,同樣是異族,若是能用異族的士兵來替代大唐本部兵馬,那自然是最好的。更何況,這些靺鞨騎兵驍勇善戰,兇狠殘暴,讓異族騎兵互相殘殺,保存大唐騎兵實力纔是王道。
“陛下聖明。”衆人不得不稱讚李信。
“那現在就兵困遼東,傳旨裴仁基,一個月內攻下平壤,然後來遼東城,這一次就徹底解決遼東之事。”李信笑呵呵的說道:“蓋蘇文不是認爲朕的軍隊不夠嗎?讓裴仁基率領大唐軍隊前來,朕還要謝謝蓋蘇文,若不是蓋蘇文殺了榮留王,朕還真的不好誅殺榮留王,滅其宗廟,蓋蘇文這次殺了榮留王,可是幫了朕大忙啊!”衆人聞言一亮,頓時露出嘿嘿的笑容。
“相信,這個時候蓋蘇文心中恐怕已經後悔,早知道如此,他也不會匆忙殺了榮留王,從而造成了今日的局面。”長孫無忌忍不住搖搖頭說道。他想起了當年的李建成和李世民兩人,大敵當前,李世民還是發起了玄武門之變,斬殺李建成,雖然在很短的時間解決了李趙內部的矛盾,但是也造成了自己實力的分裂。一李信大軍很快就滅了李趙,眼前的情況是何等相似。
“世上沒有後悔的事情,榮留王現在雖然死了,只不過是早死了一段時間而已,等朕滅了遼東,下一個就是平壤,死了也就死了。”李信聲音很平靜,但是其中的殺意衆人都很清楚,李信是絕對不會留下高句麗的,當年也不知道多少精銳都是死在高句麗,這一次也是一樣。
“陛下,雖然陛下已經決定讓契丹等軍隊消滅靺鞨騎兵,但是臣認爲,進攻遼東的事情不能就此停下來,遼東城牆堅固,若是尋常的進攻,恐怕會導致我軍死傷慘重,遼東城內糧草甚多,臣以爲必須採取別的辦法才能解決遼東之事。”秦瓊出列說道:“臣請陛下采用地道攻城,雖然時間比較緩慢,但勝在穩妥。就算是有點損失,也是可以接受的。”
“恩,這段時間,大軍安營紮寨,先將我們身後的地方鞏固起來,免得讓我們的糧道受到了影響,冬天即將到來,也要傳旨後方,籌措冬衣,不能讓將士們在這裡受凍了。”李信微微有些擔心。眼看着遼東就在眼前,可是遼東恐怕短時間內是打不下來的,一些過冬的衣物還是要準備一番,免得又成了當年隋煬帝之事。
“你認爲李信的兵馬怎麼樣?”遼東大莫離支府上,蓋蘇文身上換了一身的錦袍,對一邊的阿固郎說道:“今天出兵的應該是李信的小舅子,大唐王朝最厲害的武將,叫做李玄霸。你的手下能從他手裡逃出一條性命來,已經很不錯了。”
“大唐的軍隊也不過如此而已。”阿固郎面色陰沉,但還是不在意的說道:“我們的將士雖然死傷不少,但是他們的軍隊也是一樣,我們的將士極爲勇猛,只要我們有足夠的人手,就能抵擋對方的大軍,大將軍不必擔心。”
蓋蘇文點了點頭,今天雖然靺鞨士兵死傷不少,但是也取得了驕人的成績,大唐軍隊也是死傷了不少,若不是李信最後派出了軍隊,最後的勝利一定是自己的,就算是慘勝,也是一種勝利不是,也能振奮一下軍心士氣。
“放心,我的兄弟,你若是能將靺鞨的勇士都能召集過來,我一定會割讓遼東千里土地給你,任由你們靺鞨人休養生息。”蓋蘇文看出了靺鞨騎兵的厲害之處,當下張口就說道。千里之地算什麼,遼東本來就是土地遼闊,人口稀少,正好需要這些靺鞨人前來填充。更何況,若是此戰失敗,莫說這個千里之地,就是整個遼東都會丟失,他蓋蘇文連住的地方都沒有,既然如此,還不如現在就放出來,還能賺點好處。
“大將軍放心,我們支持的時間越長,我們的族人出來的就越多。”阿固郎拍着胸脯說道。這些天,他已經嚐到了好處,大批的糧食、珠寶都流到了靺鞨族人的懷中,雖然有些靺鞨人爲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但是打仗哪裡有不死人的,有了這些糧食和珠寶,靺鞨族人將會過上更好的生活,未來在遼東這片土地上,靺鞨人的實力也會越來強大。
“很好。”蓋蘇文拍着阿固郎的肩膀說道:“李信雖然有種武器很厲害,但是實際上他們的武器再怎麼厲害,也攻不破我們的防禦。李信現在對付我們只有圍困一途,他是不會讓自己的士兵死在沒有用處的攻城戰上的。”蓋蘇文對自己的遼東城很有信心,防守的相當到位,在新城發生的事情,他相信絕對不會在高句麗發生。
在他看來,李信最不喜歡的就是攻城戰,這種攻城戰最消耗的就是將士的性命,李信很少發動這種攻城戰法的,這種攻城也是最不能讓人接受的。
“只是不知道這個時候,李信準備如何攻打遼東?難道想要封鎖遼東嗎?大將軍,末將擔心的不是遼東,而是遼東之外的城池。”鬼室福信低聲說道:“已經是兩天的時間,李信並沒有做出什麼特別的行動,這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蓋蘇文面色微微變了變,看了阿固郎一眼,強笑道:“遼東城這麼大,這麼堅固,李信想要圍困遼東,恐怕有些困難吧!走,走,我們去看看李信到底在幹什麼。我的兄弟,你的軍隊還能再戰馬?”蓋蘇文笑呵呵的做了一個手勢,邀請鬼室福信和阿固郎出了自己的府邸。
“當然可以。”阿固郎以爲蓋蘇文要調遣自己的軍隊,當下拍着胸脯,想也不想的說道。
“那好,請將軍調遣三千精銳在城下等候。”蓋蘇文很高興的說道。
“是。”阿固郎面色一愣,想也不想,轉身就走。
“將軍可是有什麼事情瞞着他?”鬼室福信是什麼人,看見蓋蘇文將阿固郎趕走,頓時低聲詢問道。
“不錯,接下來我們的日子恐怕有些難過了,李信不會這樣輕易的就放了遼東,他之所以沒有動手,不僅僅是因爲他愛惜自己的士兵,更重要的是他想等到裴仁基率領大軍到來,可惡的榮留王,要不是他想對我動手,我豈會殺了他,豈會造成我們的東部的漏洞,若不是如此,我哪裡需要防備東部的情況。”蓋蘇文低聲嘆息道:“李信肯定是在等候裴仁基的到來的,裴仁基手中可是將近二十萬大軍,這些人若是來了,不僅僅是影響我們的士氣,更是會讓李信徹底的將遼東圍困起來,榮留王已死,朝中已經沒有人抵擋裴仁基的進攻了,東部失陷也是遲早的事情。”
“那將軍的意思?”鬼室福信臉色也變了。
“這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事情,這個時候我已經有些後悔殺了榮留王了,將他軟禁在這裡也是好的。”蓋蘇文罕見的說道:“現在我只能希望冬天趕緊來臨,這樣對於攻城的一方肯定很困難的。”
實際上,李信若是這個時候進攻遼東,或許他還不會如此擔心的,最起碼這說明李信的目光是放在遼東的,若是不進攻遼東,那說明李信的目光肯定是放在遼東之外。李信兵馬很多,若是真正的橫掃遼東城池之外的時候,那遼東就會陷入重重包圍之中,這纔是最恐怖的事情。
“將軍,就算是被四面圍困,我們的糧草足夠我們支撐一年的時間,李信難道還在這個地方等上一年的時間不成?”鬼室福信不在意的說道。
“不能小覷了李信。”蓋蘇文搖搖頭,他和鬼室福信登上了城樓,望着遠處的大營,面色頓時變的更加陰沉了,蓋蘇文冷哼了一聲,說道:“李信這是想築城啊!這是準備長期圍困我們的打算了。”
遠處千里鏡下,他清晰的看見,大唐軍隊的士兵正在挑着泥土,沿着大營的柵欄,正在堆積土堆,已經初步形成了一個城池的輪廓,這足以說明李信軍隊在這個地方建造一座小的城池,紮下大營和建造城池的意義是不一樣的。
紮下大營隨便什麼時候都能離開這裡,可是建造了城池,說明在很短的時間內,李信是不會離開這裡的,甚至還會長時間的圍困遼東城,這對遼東城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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