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小,..o”麴伯雅還是反對道:“二弟,聽我一句話,你前腳廢掉我,後腳就會有李信大軍殺來。你手上多少人馬,兩千人,安抱石手上多少人馬,不過一千多人。你們能擋的住李信的數萬大軍嗎?”
“我們擋不住?李信的大軍能到我們這裡嗎?千里瀚海,在沙漠之中,李信的大軍能到我高昌嗎?”麴仲文不屑的說道:“王兄,你若退位,和你的王后找個地方平靜的生活下去,若是讓安抱石奪取了王位,我們都得死。”
“你,你給我滾。”麴伯雅氣的渾身顫抖,指着大殿外大聲的怒吼道。
“哼!真是不識好歹。”麴仲文看了四周一眼,雖然他手中的兵馬很多,可是在王宮之中,還是麴伯雅佔據上風,真的鬧起來,他還是要吃虧的,所以還是很痛快的站起身來,轉身就走,臨走的時候,朝一個侍衛瞟了一眼。
“大王,怎麼樣?”麴仲文剛剛離開,後殿珠簾一卷,宇文蓉走了進來,靠在麴伯雅身邊柔聲問道。
“他不同意,他想要我的王位。”麴伯雅面色陰沉,冷笑道:“他以爲高昌王很好做,卻不曾想想,高昌面臨的情況,在大隋、鐵勒和突厥三個強大的國家夾縫中生存,稍微有diǎn地方不對,就會有滅國的危險。哎!”
“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來這裡,高昌國也許不會有這些事情發生。”宇文蓉不是傻子,她知道若不是麴伯雅爲了全面漢化,鐵勒和突厥人不會對麴伯雅下手的。
“不。就算是沒有你,我也會這麼做的。”麴伯雅搖搖頭說道:“大隋距離我們太遠了,力量不足以影響高昌,我們必須要增加漢人的力量,爲我們所用,才能幫助我掌握高昌。可惜的是,我們的力量太小了。”
“大都督李信的人不是在高昌嗎?不是說大都督已經到了玉門關的嗎?”宇文蓉遲疑了片刻,說道:“不如請大都督前來,三者平衡,或許能應付眼下的局面。”
“大都督李信,一個野心勃勃的人,他若是來了西域,西域四十四國都會成爲他的。”麴伯雅好像想到了什麼嘆息道:“不過,眼下一切都遲了,那個蠢貨已經聯合西域其他的國家,不準備給李信提供糧草,現在我只能希望高昌國沒有讓他出兵的藉口,否則的話,他就會以高昌爲中心,徹底的佔據西域。”
“怎麼會這樣?”宇文蓉也有些擔心了。
“還能怎麼辦?只能是應付眼下局勢了,只要高昌不亂,李信就不會出兵高昌,鐵勒和突厥人也不會出手的,畢竟誰也不想面對大隋的怒火。”麴伯雅苦澀的說道。他心中一陣悲哀,自己一個高昌王,沒想到居然成了現在這個模樣,這就是國力衰弱的緣故。
“王上還是要小心爲好。”宇文蓉有些擔心的很,她在中原,尤其是一個被楊家滅掉的王朝,王朝被滅之後,最倒黴的就是這些宗師。宇文蓉能活下來,已經是大運氣了。這樣的生活,她不想再過第二次。
“本王真恨不得殺了他們兩個蠢材。”麴伯雅冷哼哼的說道。手中的夜光杯狠狠的砸在宮殿上,雖然在地面上鋪了精美的波斯地毯,但是夜光杯還是被麴伯雅雜碎。
“車到山前必有路,王上不必擔心。”宇文蓉低聲勸慰道。麴伯雅diǎn了diǎn頭。
兩人卻沒有看見旁邊的幾個侍衛臉上都露出複雜之色,這些侍衛目光閃爍,一看就知道,這些侍衛當中已經有不少人都已經背叛了麴伯雅。
夜晚的高昌國已經沒有往日的熱鬧,這些商人們都知道高昌國現在情況複雜,那些來往的商旅們大多都已經住進了客棧,不敢在街道上出沒。
這個時候的高昌國,晝夜溫差特別大,在街上上更是沒有多少人了。不過,正是這樣的天氣,更適合一些事情的發生。
一輛馬車在幾十個士兵護衛着,馬車裝飾的很豪華,就是連拉車的馬都是汗血寶馬,馬車上坐着的正是高昌國的第二號人物麴仲文,麴仲文身上穿着狐裘,馬車下面都是用地毯鋪就,麴仲文手上端着夜光杯,在西域這個地方,葡萄酒十分的流行。
“還想殺我?我不殺你已經是看在父王的面子了。”麴仲文身材比較高大,面色兇橫,雙目中兇光閃爍,與麴伯雅不一樣,他好武,麴伯雅好文,他對眼下的高昌情況十分不滿,高昌國窮嗎?高昌坐鎮絲綢之路上,十分的有錢。既然是有錢,那就應該統治西域。可惜的是麴伯雅卻是沒有這種雄心,現在麴仲文終於找到機會了,一個能將麴伯雅趕出高昌。
“殺!”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大吼聲傳來,就見在道路旁邊的酒樓客棧上,出現幾個黑衣人來,十幾只利箭飛了出來,發出一聲厲嘯,瞬間就見幾個侍衛中箭倒地。
“什麼人?”麴仲文一下子面色一變,想也不想準備衝了出來,忽然面色變了變,一下子從馬車上滾了下來,還沒有落地,就聽到耳邊傳來一聲巨響,卻見一隻火箭飛出車內,車內的波斯地毯一下子就被diǎn燃,馬車燃起了熊熊大火。
“漢人。”
麴仲文面色一變,他雙目發亮,從旁邊死去的士兵身上抽出一柄彎刀,面色猙獰,望着遠處,只見遠處有一隊黑色的騎兵站在前面,手中握着的是長刀,在火光之下,寒光閃爍,遠遠望去,一股殺機籠罩着自己。他看出了這些人都是漢人,想到自己得到的情報,心中更是憤怒了。
“殺!”麴仲文從自己的嘴巴里突出了冰冷的殺機,翻身上了一匹戰馬,朝遠處的十個人殺了過去,他心中出現一道殺機,口中發出一陣咆哮。
“殺。”十個黑衣人呼嘯而去,面對數倍的敵人,絲毫不畏懼,手中的長刀捲起一陣陣刀芒,瞬間就闖入對面的敵人軍陣之中,手中的長刀揮舞,對面的士兵居然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長刀斬成了兩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