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晚上,李信終於見到了李建成,這個李家的長子,在史書上也留下了濃厚一筆的人物。儘管這一筆留下的並不怎麼光彩。
但是等李信見到李建成,經過一番交談,卻是讓李信感覺到史書上的不符,李建成溫文爾雅,有君子之風,不同於李世民所表現的氣勢恢宏,李建成卻是如同一汪秋水一樣,看上去古井無波,但是卻自有風度。待人接物,恪守禮制,最起碼現在並沒有表現出像歷史上所說的那樣無能。
“李賢弟,來,這次多謝賢弟護送三娘來此,建成感激不盡。請。”雖然李淵被捕入獄,李建成還是設宴招待了李信和殷開山等人。在席上對李信極爲禮遇,雖然殷開山知道李信是外人的緣故,心中還是有些吃味。只是和一邊的李元吉相互碰杯。
“不敢當,不敢當。”李信也笑容滿面,說道:“習武之人當俠義爲先,唐國公賢明名滿天下,李信也早就敬仰了,這次碰見李小姐,也只是出於本心相救而已,想來,李小姐吉人天相,就算是沒有我李信,也不會有什麼危險的。”李信不知道歷史上李秀寧是如何逃過這一劫的,但是卻知道李秀寧絕對是不會死在壽陽境內的。
“李大哥過謙了,若不是李大哥,小妹早就死在那些盜匪之手了。”李秀寧笑吟吟的解釋道。她並沒有說宇文成都,雖然是在自己的家中,可是難免有其他實力的探子,萬一此事泄露出去,對李家或者對李信都會帶來不妙的後果。
“二姐,李信的武藝真的有你說的這麼厲害?沿途不是殷大哥護送的嗎?”一個難聽的聲音傳來,卻是李元吉不屑的望着李信,模樣高高在上,還真的以爲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物一樣。
李世民皺了皺眉頭,不滿的說道:“元吉,你喝多了。”身爲兄長,李世民自然知道李元吉的性子,生怕對方惹上什麼幺蛾子了,怠慢了李信。他還是很相信李秀寧的眼光的,既然李秀寧讓李信同行,帶到唐國公府,言語之中極爲推崇,甚至可以說折節下交,足以說明李信的不平凡之處。李世民最喜歡結交就是英雄,豈能讓李元吉得罪了李信。
“二哥,不就是想和他比試一番嗎?你也知道,元吉最喜歡就是和英雄比武,讓他們指diǎn我幾招。”李元吉掃了衆人一眼,說道:“哎,沒辦法啊!大哥事務繁忙,二哥忙着結交英雄,二姐是女子,家中無人能教我武藝,我自然是四處尋找其他英雄好漢了,現在好不容易遇見了一個,自然是不能放過了。怎麼樣,就用你的那匹戰馬做賭注,你贏了,我家父親賜我的寶弓送給你,你輸了就將那匹玉夜照獅子送給我,怎麼樣,可有這個膽子?”
李元吉用挑釁的眼神看着李信,言語之間更是陰陽怪氣。卻沒有發現殷開山和李秀寧兩人怪異的臉色,一個是見識到了李信的強大,連宇文成都都不是他的對手,一個卻是在壽陽城看到了李信的瘋狂和暴虐,周身都沾滿了敵人的鮮血,而自己卻是毫髮不傷,和這樣的人比武,李元吉這是腦子壞了嗎?
“哼,想要擊敗我家公子,就先贏過我。”李信還沒有接過話來,段齊就冷哼哼的說道。他早就看不慣李元吉的模樣了,沒想到李元吉居然如此的囂張,在接風宴上也敢挑釁李信,他如何能忍受的住。
“你是什麼東西,也居然和小爺我比試。”李元吉望着段齊面色一變,大怒道:“你當小爺我是什麼身份,也是你能隨便挑戰的。”
“元吉,你放肆。”李建成面色一變,手中的酒杯狠狠的砸在桌子上,雙目如電,盯着李元吉說道:“你又是什麼東西,李賢弟是我李家的貴客,豈是你能羞辱的,給我滾出去。”
“大哥,你。”李元吉沒想到李建成居然不幫助自己,十分不滿的望着李建成。
“李元吉,你知道李大哥的那匹馬是那裡來的嗎?”李秀寧十分惱火,冷笑道:“那是李大哥擊敗宇文成都之後,從宇文成都手上奪過來的,你以爲你能戰勝宇文成都嗎?真是不知死活。”
“不可能。”李元吉面色一變,忍不住驚呼道。宇文成都是什麼樣的人物,豈能被李信這個來歷不明的人給擊敗了。這對李元吉的打擊太大了,他雖然自詡爲武藝不錯,可卻知道自己絕對不是宇文成都的對手。
李建成也是一臉驚訝之色望着李信,沒想到李信居然如此的厲害,連宇文成都都不是他的對手,一時間心中對李信更是滿意。
原本是看在李信救了李秀寧的份上纔會對李信禮遇,他出身世家,受世家教育,對李信的出身還是很看不上眼的,只是不想讓李家的名聲被這件小事所累,纔會設宴招呼李信,並且呵斥李元吉。只是沒有想到的是,李信居然如此的厲害,連宇文成都也不是對手,這是天生的猛將,若是爲李家所用,李家的實力必定會增加許多。
李元吉面色早就變的蒼白起來,一臉驚駭的望着李信,這個看上去並不健壯,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的傢伙居然如此的厲害,能從宇文成都手中贏得玉夜照獅子這樣的千里馬。這種人自己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這下連如何下臺階都給忘記了。
“沒想到賢弟如此厲害,那宇文成都乃是京師有名的武將,就是皇帝陛下也稱讚對方爲天下第一高手,沒想到在賢弟手中居然逼的他連寶馬都給放棄了,難得,難得。”李建成笑容滿面,哈哈大笑。李家和宇文世家乃是對手,宇文世家吃虧,李建成自然是很高興了。
“對,對。李大哥,此事若是傳揚出去,天下的正義之士肯定紛紛稱頌李大哥。李大哥的威名恐怕瞬間就會傳遍天下。”李世民也鼓掌大聲說道。李元吉只是冷哼哼的掃了衆人一眼,最後卻是落在李信身上,心中的一絲嫉恨不經意間紮下根來。
“僥倖而已,僥倖而已。”李信雙眼一眯,一下子就將衆人的神色看在眼中,暗中分析李家衆人的性格,李建成看上去溫文爾雅,有長者之風,實際上卻是很重視利益,李世民就是那種想當**又想立牌坊的人,張口就是將道德懸掛在嘴巴上的人,至於李元吉就是一個紈絝子弟,心胸狹窄,弄不好歷史上的玄武門之變就是與李元吉有很大的關係。
殷開山面色陰沉,他是李家的朋友,但是在這個地方卻沒有受到應有的禮遇,他不敢將這種恨意對準李家,只是放在李信身上,望着李信的目光更加的陰沉。
李信看在眼中,卻是沒有放在心上,他的目標是放在李世民身上,只有這個李世民纔是真正的最終勝利者,至於其他人都沒有任何的用處。
“諸位,這次家父雖然遭罪,但是皇帝陛下英明,想必不久之後就會放出來,到時候,家父再來宴請諸位。”李建成面帶笑容,笑呵呵的說道。
殷開山連連diǎn頭,只是李信卻能看的出來李建成眉宇之間仍然有憂色,恐怕這件事情不會如此簡單,否則的話,李秀寧也不會冒險去尋找宇文世家的罪證。李建成這是安定衆人之心,甚至想傳揚出去,免得李家會受到其他各個方面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