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李淵先是聞言一愣,最後點了點頭,他坐在那裡低着頭說道:“是啊,現在不一樣了,哎,畢竟我不是我皇帝了。”李淵搖搖頭。
“三郎孝心,雖然不會將你怎樣,但是傳揚出去,就不一樣了,三郎手下的人可是有一大批想着立功的人。還有三娘和四娘,她們在宮裡也是步步驚心,小心翼翼。”萬氏輕輕嘆息的說道:“妾身聽說三郎皇宮內也不大安寧。”萬氏是一個本分的人,對李信的印象倒是不錯的很,張口三郎,閉口三郎,讓李淵心中雖然不滿,可也沒有說出來。
“哼,安寧?你見哪個皇宮是安寧的,大家都是看上了那張椅子。”李淵躺在牀榻上,不屑的說道:“我這邊有玄武門,以後李信那邊難免沒有玄武門、上春門之類的,你就等着吧!可以的是我恐怕是看不到了。你以爲三娘讓玄霸來勸降我等,真的是爲了避免那些士卒少死一點嗎?不是,還不是爲了自己,看上了李家宗室,以後爲她兒子考慮的,太子之位哪裡有什麼好當的?”
“那三郎不知道嗎?”萬氏有些好奇的詢問道。
“知道又如何?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也不能改變什麼,只能是看着。”李淵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你就等着吧,等諸子長大之後,都是如同建成、世民之流。”
“哎!自古皇家無親情,不都是如此嗎?”萬氏爲李淵去掉了衣物,自己也上了牀榻,說道:“時候不早了,國公還是早日安歇吧!”
“也罷!”李淵點了點頭。
他卻不知道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一個大帳之中,四個美貌女子正在吃着美酒,四女面色紅潤,臉頰酡紅,目光迷路。燭光照耀,玉杯輕搖。
“聽說這是西域進貢的美酒,是葡萄釀造的,香甜可口。是長安城貴婦們最喜歡的美酒。”楊氏看着眼前的美酒,面色迷離,笑呵呵的對張氏和尹氏說道:“兩位夫人,陛下聽說兩位在我這裡做客,所以特地讓人送來的。聽說,還是二十年陳釀。”
“果然是有一番滋味。比信都喝的酒要好。”尹氏點了點頭,頭腦一陣發暈,這種酒雖然度數不高,可是酒勁很大,尹氏現在都感覺到身上發熱,忍不住說道:“這酒好是好,就是酒勁太大了一點。”
“美酒自古如此。”一個寬和的聲音想了想來,接着尹氏就感覺自己落入一個寬闊的懷抱之中,自己頓時被一雙雄壯的雙臂抱在懷裡。嚇得她花容變色。
“皇上。”一邊卻是傳來張氏驚駭的聲音,再看的時候,卻見張氏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被抱了過來,中間出現一個面色英俊的男子,不是李信又是何人。
“久聞兩位夫人國色天香,今日一見果真不俗。”李信早就是上下其手,原本就有這種念頭,加上剛纔喝了一點酒,更加的不在意了。看的旁邊的鄭氏和楊氏花容失色,不知道如何是好,宋和前來交代的時候,兩女雖然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真的發生的時候,兩人還是不知所措。
“還愣着幹什麼,寬衣。”
李信感覺到自己是一個邪惡的人,但是這種邪念此刻已經讓他自己都控制不住,明知道此事有違綱常,但決定還是要做出來。當下抱着兩女朝一變的牀榻走去。而尹張兩人早就嚇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早就聽說李信的怪癖了,更是沒有想到,自己兩人也會遭遇這樣的事情。更是沒有想到,一邊的鄭氏和楊氏居然成爲李信的幫兇,看着樣子,恐怕早就淪陷多時了。而自己兩人也是羊入虎口。心中一陣淒涼。
鄭氏和楊氏也忍住了心中的羞辱,趕緊三下兩下的將三人衣服脫了下來,最後連自己兩人也沒有逃脫李信的毒手,五人在牀榻上胡亂了一番。
五人一直胡鬧到深夜才緩緩睡去,而在鄴城,李世民早就做好了突圍準備,這個時候,他決定去突厥,哪怕受再多的委屈也心甘情願。
可惜的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行動早就落入了李信之手,隨着城門的開啓,李世民望着遠處黑色的軍營,對侯君集說道:“待史大奈等人發動之後,我們立刻進攻,不能給李信反應的時間。”
“殿下放心,末將已經護衛殿下安全。”侯君集手執大刀,目露兇光,說道:“待我與殿下投了突厥,再糾集突厥大軍前來滅了李信。”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李世民長嘆了一聲,說道:“憑藉你我的玄甲鐵騎、飛熊軍,未必不能縱橫草原,成就大事,若你我平定草原,我必封你爲王,與我一起掌管草原之事。”
“謝殿下。”侯君集大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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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西門傳來一陣喊殺聲,侯君集雙眼一亮,說道:“殿下,西門已經有動靜了,我等正好可以趁着機會殺出去。從此海闊天空憑魚躍,殿下就是飛龍在天了。”
“好,現在殺過去。”
李世民也是大笑,率領兩萬大軍朝北門殺去。一時間喊殺聲震天,寂靜的鄴城再次陷入混亂之中。
李淵睡得迷迷糊糊,聽見遠處的喊殺聲,一下子從牀榻上坐了起來,失聲驚呼道:“不好,有夜襲。”
萬氏也略顯驚慌,但很快就平靜下來,說道:“國公,這裡是中軍大營,想必不會有什麼事情,畢竟幾十萬大軍守衛。”
“二郎這是要突圍啊!”李淵起身隨手披上一件大氅,就打開帳篷,朝遠處望去,心中頓時一涼,因爲大營之中沒有任何的變化,仍然有不少的軍隊在巡邏,頓時嘆息了一聲,想來李世民是不會攻入大營了。
“伯父。”遠處李孝恭等人聯袂趕了過來。
“沒事,沒事,想來二郎想突出重圍,不是向大營這個方向來的。”李淵心中也不知道是失落,或者是高興,或者還有一絲惋惜。最後化成了一聲長嘆,擺了擺手,讓李孝恭等人退了下去,自己返回了大帳,卻是怎麼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