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青率軍攻下了袁紹的老巢陽信縣,俘虜了袁紹的一干家眷。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正在前方和隋軍交戰的袁紹、朱元璋手中。
得知老巢被攻破,兩個愛子也落入敵手,袁紹頓時慌了手腳。
這裡面不得不插一句,袁紹這個人對於兒子的疼愛可以說是天下之最,用兒子大於天來形容也不爲過。在歷史上,他便因爲愛子重病,放棄了突襲曹操後方的計劃,坐視曹操驅逐劉備穩定後方,任憑戰機流逝。氣得田豐拄杖擊地大罵“遭此難遇之時,乃以嬰兒之病,失此機會!大事去矣,可痛惜哉!”
孩子生病便讓他脫不開身,而現在兩個兒子都落在自己的敵軍手上,這讓袁紹一口氣沒提上來當場昏厥了過去。
田豐、顏良、袁崇煥、許攸等一衆文武見袁紹昏厥,嚇得手忙腳亂,又是掐人中,又是喊醫師,折騰了許久袁紹纔算悠悠醒轉過來。
袁紹緩緩睜開雙眼,看了一圈圍在身邊的文武,喃喃開口說道:“派人,趕緊派人去隋營,無論如何也保住我兒性命要緊!”
“主公萬萬不可!”
田豐聞言當即出列勸阻道:“主公此時遣使前往隋營無異於告訴隋軍主公十分看重二位公子,到時候楊杲小兒必然漫天開價要挾主公。”
“是啊,兄長!”
袁崇煥也是出聲附和道:“越是這個時候我們越要穩住,千萬不能自己亂了陣腳,一切都要以大局爲重!”
袁紹搖了搖頭說道:“我兒被俘,我心已亂,實在無心主持大局。一切等把我兒救回來再說。”
“主公,爭霸天下豈可爲感情所左右!”
田豐聞言頓時急了,說話也不經過大腦思考:“主公春秋鼎盛,縱容沒了兩位公子,大不了還可以再生!”
“你放肆!”
袁紹頓時勃然大怒,指着田豐罵道:“被抓的不是你的兒子,是我的兒子,我的兒子,你竟然讓我放棄他們,你居心何在?”
“主公所言甚是!”
許攸見狀兩眼閃過一絲狡黠,他眼紅田豐首席謀士的位置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此時當即拱手說道:“二位公子是主公的至親骨肉,若是對他們都要見死不救,傳出去天下人又該如何看待主公。田矩匹夫分明是要陷主公於不仁不義之境!”
“許遠匹夫!”
聽了許攸的挑撥之言,田豐也是大怒,“你這個短視卑劣的小人,我們籌劃數年的大業必然要毀在你的手上!”
“大膽田矩,你這是在罵我還是在咒主公的大業!”許攸毫不猶豫地抓住田豐話裡的漏洞反擊道。
“主公,我,我沒有...”
田豐聞言面色一變,急忙扭頭想向袁紹解釋。可袁紹卻絲毫不給田豐辯解的機會,面色鐵青地喝道:“來人,把這個犯上無禮的匹夫田矩推出去斬了!”
“兄長,田大人雖然言語冒犯,但他也是一片忠心,還望兄長明察!”
袁崇煥面色大變,急忙下跪替田豐求情道。其他幾員將領顏良、祖大壽、趙率教等也都紛紛下跪附和道。
袁紹輕哼一聲,冷冷說道:“田矩,我看有這麼多人爲你求情的份上饒你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把他轟出帳去,從此以後不允許他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田豐看着面前暴怒的袁紹,不再說話,神情黯淡,緩緩挪步離開了大帳。
終於鬥倒了一直壓過自己一頭的田豐,許攸心情大好,當即拱手向袁紹請命道:“主公,許某不才,願請纓前往隋營面見楊杲小兒,爭取救回兩位公子。”
“好!”
袁紹緩緩點了點頭,道:“不管如何,務必要保住我兒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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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此同時,朱元璋也收到了隋軍突襲陽信縣的消息,他急忙派人去將李善長請來商議。
“什麼?陽信縣被隋軍攻破了!”
李善長聽到這個消息頓時驚住了。
朱元璋面色鐵青,沉聲說道:“隋軍應該是從海上出兵,這個楊杲小兒,奇兵不斷,之前孤倒還是真小看他了。”
“楊杲小兒若真沒有幾分本事,那他也不可能到今天這個地步。”
李善長也是低沉着聲音說道:“不過王上,現在不是談論楊杲小兒的時候。如果陽信縣真的被隋軍攻破了的話,之前那件事的真僞恐怕我們得重新判斷了!”
“陽信縣被破,聽說袁初的兩個兒子都落在了隋軍的手上!”
朱元璋咬牙說道:“袁初那個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也許爲了兒子真的會做出和隋軍勾結的事情。”
李善長面色一變,顫聲說道:“若真是如此,那我們該如何是好?一旦袁初和楊杲勾結,他們兩路夾擊,那我們可就。”
“事情還沒有壞到那個地步。”
朱元璋凝神說道:“第一還不確定袁初是不是爲了兒子和隋軍勾結在一塊。第二就算袁初和隋軍勾結,但他手握十幾萬兵馬,以楊杲小兒的心性,他是不可能讓這樣的一支兵馬存在在河北,他們就算要勾結也有的是時間談,而且很難談到一起。”
“不過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得做好兩手準備,不能把希望寄託在袁初的身上。”
朱元璋說着緩緩站起身來,沉聲下令道:“你從孤的親兵隊裡挑選出幾十個精幹的將士,在袁初營寨到隋軍大營的必經之路上設伏,若是真有信使立刻截下來。另外傳令給李文忠,命他這幾天機警點,勤練兵馬隨時做好出戰準備。如果袁初真的和楊杲勾結,那我們也只能先下手爲強,趁着他們兩方還沒有談攏搶先幹掉袁初那個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