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天蘇威和裴正都順利的進入了相府楊堅大喜過望三個人寒暄幾句便直接告訴各位道。
“刑經聖卷一經頒佈,已經使得朝廷和坊間內外恐懼,人不自安,此現狀如不迅速的扭轉朝野皆無寧日,所以咱才這麼急迫的請來你們兩位行家嘞。”
接着楊堅着重的說道。
“爲了不激努我那個好女婿,咱本次修典的立足點是改而是重編,只要還說得過去的條目儘量不動還將保留,改的基本原則便是刪繁就簡鬆緊有度。”
蘇威一聽就不願意了瞪着眼道。
“重新編就重新編了還能咋地?刑經的內容咱於昨夜已經讀了書中條例極爲苛刻,如果那個太上皇老兒要降罪就請便吧,咱絕不能看着北周以國將不國的形式令百姓揭竿而起,簡直不可理喻。”
說着說着蘇威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楊堅便繼續道。
“武帝刑書之苛嚴有亂世用重典之意,該法卻以儒教爲先整肅民風民俗,只爲一個目的要使國人上下一心都參與進滅陳滅齊的念想中以促使華夏儘快得到統一,該法規定俸祿3000以上者除斬,將隱瞞人口和土地的地方列強即皇親國戚都納入重罰之例,而對開荒種田的農民曆法卻較爲寬鬆,武帝此意還是爲了增強國力實現統一華夏大業的目標,當今的刑經太過於殘酷要改也好辦,主幹人員仍按先帝曆法去掉宇文贇強行上加的酷法以及多種人爲因素,至於恢復佛道的條目是去掉還是保留請丞相定奪。”
“此條目可以保留,佛和道已經深入民心,咋能硬將從百姓的心中抹去呢?不如按照刑經之條規明確規定要百姓們信仰自由。”
楊堅進一步的道。
“先帝滅佛,咱可以理解,連年征戰不少人把廟堂當成了避風港,這樣一來使的百姓不種地了,打仗也缺兵少糧,如今的情形大爲改觀北邊統一兵源也不是當年急迫的問題了,因原先北齊是崇尚佛教的,武帝滅齊之後需要齊人滅佛其實不利於安定原屬於北齊的民心。”
裴正和高熲都是老油條一點就通的人經楊堅和蘇威這麼一說大家心裡瞬間都有了譜他倆也不好意思再做過多的議論。
接下來高熲蘇威裴正三個人稍微的分了一下工便按照楊堅一切從樸的要求一頭一尾改了起來。
這時候太上皇宇文贇正輕駕驛車在通往洛陽的驛道上飛奔只見他高喊一聲命令道。
“快點跟上不可掉隊。”
幾個皇后也各駕一車緊隨其後並駕齊驅通往洛陽的驛道經過重修十分的平坦寬敞經過狹隘的道路容不下五輛馬車並行相互碰撞導致人仰車翻。
皇后們如花似玉的芳容有的被摔的鼻青臉腫有的則大驚失色宇文贇見狀反而大笑起來道。
“一羣沒用的東西。”
宇文贇有時候一天奔赴300裡累了就住在沿途修建的行宮飲酒作樂連着幾日足不出戶。
這已經不是宇文贇第一次到洛陽城來巡性眼下重建的洛陽城只建好了宮城和皇城每日仍有四萬名奴役在外廓城加緊施工。
因爲宮牆內的宮殿樓閣皇家花園皆都落成而且建立的比帝都長安更加的華美壯觀修建的工匠都是宇文贇從鄴都請回的熹平石經並在修建的洛陽城內安放妥當。
截至當下北方形式上已歸於統一宇文贇在重建洛陽的過程中下詔道。
“將熹平石經作爲鎮陽之寶,就築在洛陽的龍脈之上。”
重新歸洛陽的熹平石經經過重新裝典一塊塊石碑還在石碑上端加飾了琉璃瓦的頂蓋已防風吹日曬。
當宇文贇攜五位皇帝一路嬉戲玩耍來到全部尚未竣工的洛陽新城宇文贇和皇后已經巡視過竣工的後宮在皇城中舉辦了盛大的熹平石經揭幕儀式。
接着帝后們又在煥然一新的洛陽宮中沉溺享樂數日等玩的盡興後才原路返回長安洛陽到長安一往一返已過了一年有餘。
回到長安的宇文贇整日沉迷於酒色佳麗之中忽然有一日不知他哪根筋又搭錯了他說道。
“咱想再登一次朝堂,重新過一把萬人之上的滋味。”
這天宇文贇高興的一夜沒睡起了個大早出人意料的來到了朝堂安然的坐在了龍椅之上幾個大臣見中的樂盛看見到坐在龍椅上的竟是久不理朝的宇文贇便氣不打一處來馬上破口大罵道。
“你這個老兒久不理政,排擠的排擠,殺的殺,滅的滅,你看看這朝中如今還有幾個忠臣,你表面上立宇文闡爲帝,但大事小事還需與你商量獨斷專行,想你剛登基之時便無政績忙着殘害天下之百姓,收刮民脂民膏還實行什麼挖坑制度從百姓手中榨取錢財充實你的後宮那些粉黛尤物們, 你還不聽忠言爲了節省軍費竟規定將無辜的人定罪充軍,你看看如今這天下有多少人在易子而食,你........................還算人嗎?”
聚滿文武百官的朝堂一片啞口無言養尊處優的宇文贇霸道慣了哪裡接受的了這樣刺耳的話於是勃然大怒道。
“把這逆賊給咱拿下,剪掉舌頭,挖去雙眼,就在殿上行刑。”
幾名侍衛上前掰住樂盛的頭一把尖刀正欲刺向他的眼裡忽然又聽他罵道。
“昏君,昏君,你就算割掉咱的舌頭,挖掉咱的雙眼,我依有口可以吞你,有手可以寫你。”
宇文贇不屑一顧的道。
“那就將他的嘴給縫住,將他的十根手指腳趾都剁下來。”
“陛下,且慢。”
內侍元嚴站出來起奏道。
“樂盛,明知此言一出必死無疑,他是想千古留名呢,陛下若殺了他正好使他流芳千古,陛下萬萬不可上當。”
宇文贇環顧左右看朝堂上的文武百官都不吭氣了又看到自己最信任的心腹鄭毅站在衆官員之中而不在自己的身邊於是宇文贇大怒道。
“滾,都給咱滾出去。”
樂盛還梗着脖子一愣一愣的給宇文邕硬剛道。
“你殘害忠良,今日不殺咱,咱卻要殺你,武帝請你恕咱樂盛不忠了。”
樂盛一把抽出一旁侍衛的佩刀就朝宇文贇刺去。
其中一名將軍眼疾手快一錘砸的樂盛虎口冒血只兩個回合下來樂盛不敵便又被擒住就在宇文贇在想如何處置他的時候樂盛掙脫束縛跑着一頭碰向了朝堂上的柱子。
宇文贇走下去踢了踢樂盛的屍體道。
“呸,狗東西,你還想殺咱,給咱扔出去喂狗。”
回到天台殿的宇文贇越想越氣心裡嘀咕道。
“今日難得起了個大早,原本咱興致盎然的想於一直沒有見面的臣子說說話,誰料到現在他們就這麼痛恨咱。”
不久劉皮又跑來添油加醋說。
“聖上,宮中侍衛楊文佑狗膽包天在大庭廣衆之下編曲詆譭陛下。”
這會還在氣頭上的宇文贇一下子來了精神問道。
“呵呵,真是這世界變化快啊,一介匹夫武將竟還會編曲嘞?愛卿不妨將他編的曲子唱給寡人聽聽。”
劉皮一驚沒有想到宇文贇會因此事來爲難自己便也只好硬着頭皮清了一下嗓子開始模仿楊文佑的聲音。
“家中一個天,不問其政事,日日臨佳麗,永久不得生。”
宇文贇一聽大怒將手裡的酒杯摔在了地上道。
“傳楊文佑。”
楊文佑來了自知大禍臨頭二話不說納頭便拜。
“聖,聖,聖..............................上饒命。”
“現在知道怕了?汝可知罪。”
楊文佑顫顫巍巍的道。
“小的知罪,小的願受責杖100。”
“100能解咱的憤嗎?翻20倍給咱責打1000。”
帶刺的狼牙槊打的楊文佑哭爹喊娘實在受不了便大聲唱道。
“家中一個天,不問其政事,日日臨佳麗,永久不得生,永久不得生,永久不得生。”
唱着唱着楊文佑不一會就沒了聲音氣絕身亡。
長孫攬聞訊急忙趕來已經爲時已晚看見的只是楊文佑冷冰冰的屍體於是他哭着跪下痛心疾首道。
“陛下,臣求你不要再濫殺無辜了,自從您登基以來有多少忠臣死於你手啊,不知道您是否知曉丞相府已着人修改了新的刑經,取消了您原先動輒就殺人的條例,只等您回來過目以後即刻頒佈天下呢!!!!”
“你說啥?”
宇文贇趕緊警惕了起來看像身邊的鄭毅問道。
“汝是否知道此事?誰竟然擅改朝綱。”
“小臣不知,小臣近來不是一直陪皇上去巡遊了嗎。”
“長孫攬將你說的東西拿來讓寡人過目一下。”
長孫攬道。
“新改的刑經要本已經在陛下的書案上置放多時了。”
接着長孫攬又解釋道。
“陛下,楊文佑一介武夫大字不認幾個,他哪裡會編曲嘞,這都是他在坊間聽來的,只不過他喜歡過個嘴癮而已。”
宇文贇嘆氣道。
“咱知道楊愛卿是個有嘴無心的人,本質上還不算太壞,你給他的父母妻兒送點錢去吧,再賜一宅院子。”
說罷宇文贇轉身就走了回到書房當他步入御書房裡便一眼就看見了那本新改的刑經已經端端正正的放在了書案上 ,
宇文贇拿起翻了幾頁立即暴跳如雷的大叫道。
“鄭毅呢,給我滾過來。”
太上皇生氣的將摺子往鄭毅的臉上一甩然後接着說。
“我那老岳父真是膽大呢。”
鄭毅從地上撿起那本刑經的稿本一字一句的讀過來越看越覺得這部經過修整的法典寬嚴有度僅看了前半段鄭毅便斷定。
“若照本宣科的執行,既能安定民心,亦能穩住當下搖搖欲墜的朝廷。”
楊堅一上任就抓住了民心之所向對於擅自修改使宇文贇無法再在百姓身上加以剝削難怪宇文贇纔會反對的這麼厲害。
這會鄭毅偷看了宇文贇一看只見他心煩意亂的在房間裡來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