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還有事嗎?”聽到外間毫無動靜,那個女聲又傳了過來。
“老奴爲門派在此做事已經有二十多年了,一直盡心盡力,未出過任何差錯,希望蘇瑤小姐能……”老鴇一口氣說完,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仍舊是弓着腰,小心翼翼地注意着裡邊的動靜。
“哦,按理來說,的確是該賞,只要你繼續盡力爲門派裡做事,我必會向掌門師叔言明,賜予你一粒丹藥助你築基。”
老鴇連忙解釋道:“小姐,老奴不是這個意思,即使沒有半點好處,老奴也會盡心爲門派辦事,只不過,老奴有一女尚在門中,無人照料。”
“你說的是雅旬那小丫頭吧,原來竟是你的女兒,嗯,這孩子天資不錯,你別擔心,她現在已成爲謝志師叔的弟子,前途不可限量。”裡面那女子有些詫異,斟酌了一番,又說了句,“既然你是雅旬師侄的母親,嗯,那麼再過幾年你還是回門派吧。”
老鴇心中暗道糟糕,這位謝志師伯女弟子衆多,個個都是貌美如花,極喜採補,以她的資質,結丹也未免沒有希望。
她雖然心中明白自己也算是母憑女貴,以後的日子也肯定好過的多,但對於這個在門派裡就有着“魔女”之稱的美豔師叔依舊不敢掉以輕心,說了幾句恭敬話後,輕輕退下。
“竟然是純陽之體,讓我吸取了他的元陽,功力還不是突飛猛進,哈哈,”那個叫蘇瑤的女子狂笑道,突然聲音一頓,陰冷中透着狠毒,“上官劍,你不是仗着修爲高纏着我,哼,等這次我功力提升,若不好好羞辱你一番,怎能泄我心頭之恨。”
……
“姑娘,你還是快點出去,我已經說過幾遍,不需要你的服侍。”陸逸無奈的把正要去脫他褲子的春蘭推開,那姑娘哪禁得起他這麼一下,直接被推得跌倒在地,竟嚎啕大哭,不依不饒的,陸逸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弄得尷尬萬分。
陸逸給了一大錠銀子,好話說盡才把這姑娘送了出去,那姑娘還邊走邊嚷嚷道:“裝什麼正經,不要姑娘幹嘛來這裡,哼……”弄得陸逸真是哭笑不得。
沐浴更衣之後,外面的天已經黑了下來,他盤腿坐在牀上,取出一個黑色的儲物袋,正是從那個鄒姓老者身上搜尋得來的,陸逸又嘗試了下,將靈力注入其中,但還是像撞到一堵牆一樣,把靈力給彈了出來,看了沒達到築基期,那老頭留下的封印是解不開的。
陸逸無奈,又取出那塊從古玩店裡買的玉石,把玩了一會,握在右手掌心,隨着靈力在體內的運行,這塊看起來並不起眼的玉,居然發出柔和的光芒,玉石裡面也隨之涌出一股純淨的能量,陸逸心中竊喜,果然是塊靈石,不知道怎麼落到古玩店老闆手裡去了,也幸虧他不識貨,這才便宜了自己。
陸逸心中暗道,有了這塊靈石的輔助,自己修爲提升應該還會更快一些。
調整一下心神,開始修煉。雖然這段時間一直被追殺,但對於體內那五色靈氣的研究,卻從未間斷,他曾經嘗試過集中精神,用念力將那五色靈氣分開,讓一條靈氣沿着經脈運行,發現那速度簡直就是龜速,被其餘四色靈氣牽絆,僅僅一個大周天,竟然都花了一個多時辰才運行完。
陸逸心中哀嘆,自己的靈根多而駁雜,修爲果然像《金須雜記》中所說的那樣難以提升,這兩個月內來毫無突破,依舊停留在引氣一層。
隨着那五色靈力的出現,他的修煉也是異於常人,那五色靈力太過於狂暴,每次都毫無顧忌地在經脈內橫衝直撞,他實在忍受不住,這種修煉方式極爲痛苦,若不是死去的那些親人始終浮現在眼前,恐怕真的是堅持不下去了,不過,給他帶來的好處也是難以估量的,別的不說,經脈和丹田就比其他人要堅韌寬闊一些,能容納的靈力也更多。
陸逸將五色靈力緩緩地歸入丹田,這才擦了擦身上的汗水,連日奔波讓他已經累極,躺下沒多久,陸逸就安穩的睡着了。
這是他幾個月來睡的最安穩的一次,不用再提心吊膽,不用去想自己什麼時候就會被追兵圍住。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逸感覺好像有人在摸自己的頭,嘴裡喊着“逸兒”,他猛然睜開眼就發現娘就坐在身邊,而自己也回到了陸家,爹,福爺爺,小月兒,大哥,大伯三叔他們都回來了,爹依舊是那麼的嚴厲,瞪着眼睛喝了一聲,開始亂挑毛病,娘連忙來護着自己,福爺爺還是那麼的愛笑,喜歡摸自己的腦袋,調皮的小月兒還有醉心修煉的大哥,大家在一起談笑,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
突然,這時候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一個紫袍人,面白無鬚,他手持一杆黑漆漆的小幡,朝着陸逸這羣人冷冷一笑,靈力運轉,小幡“刷”的捲起一股黑風飛入空中,瞬間漲到一人高,大家都沒有防備,一下子就被那股呼嘯地黑風給全部吸了進去。
“王懷術,你這老狗……”陸逸只來得及抓住小月兒的一隻腳,用力地往外面拽,雙眼血紅地望着那紫袍人,嘴裡怒罵着。
只見那王懷術冷哼一聲,走了過來,隨手把他推出了很遠。
“啊……”
陸逸從噩夢中驚醒,擦了下額頭的冷汗坐了起來。
“咯咯,看樣子你這個夢做得並不怎麼好,我說得對嗎?”一個慵懶而妖嬈的女聲傳了過來。
陸逸嚇了一跳,這才發現牀裡邊悄無聲息地躺了個光着上身的女子,肌膚晶瑩似玉,黛眉粉面,五官精緻,細長的眼睛緊閉着,濃密的睫毛往上翹起,輕輕顫動,櫻桃小嘴微微張合,好像呼吸有些不均勻,更爲奇異的是,泛紅的臉上竟帶着三分期待,七分嬌羞。
“誰叫你過來的,我不是說不要姑娘陪的嗎?還不快滾出去!”陸逸此時一陣後怕,自己居然沒有察覺到。要是此人有惡意的話,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所以心裡怒火中燒,絲毫沒有留情面,直接對着這陌生少女大聲喝道。
“你渾球,我……”那女子將被子一掀,“騰”地坐起,剛開口說了一句就氣結了,又慌忙把不小心露出的身子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