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平上了王遠開的車,一行十五輛解放卡車駛離趙莊大隊。
張俊平他們的車隊剛走,就有人迫不及待的弄開院子的大門。
進去轉了一圈,滿臉懊惱的走出來。
原來裡面放的是酒,要是早知道就好了。
還有那麼多豬牛羊肉。
可惜,現在裡面空空如也,連根毛都沒留下。
張俊平自然不知道,他們走後發生的事情。
知道了也不關心,這院子就是一次性的。
東西拉走,就不會再用了,哪怕他交了三個月的房租。
車隊行進的速度並不快,一路上平均時速也就三十多的樣子。
沒辦法,這個年代的公路,就這樣。
在省道,國道傷還好,一些下路根本不敢跑。
真要是跑起來,到了綏芬河,估計剩不下多少酒。
張俊平也不着急,一路和王遠聊着天。
王遠也是部隊退伍的汽車兵,被分配到了雪城物資局。
大家都是軍人出身,自然有共同語言,聊着在部隊上的往事,很是投機。
一點都不枯燥。
路過一個公社的時候,張俊平對王遠說道:“王哥,這都十一點了,咱們就在這兒停下吃點東西吧。
再往前,還不知道多久能到下一個公社呢。”
兩個人一路聊的很投機,張俊平也不再管王遠叫王隊長,而是直接王哥,張兄弟的互相稱呼起來。
“行!你不說,我也得說,到下一個公社,估計得下午兩三點鐘了。”王遠笑着說道。
王遠他們經常跑車,對雪城附近的情都很熟。
東北這邊可不像關內,十幾二十公里就有一個公社,這邊可能幾十公里,甚至上百公里纔有一個公社。
到了內蒙,藏西,XJ那邊更荒涼,上百里看不到人煙都很正常。
招待司機師傅,張俊平自然不會摳門,把飯店裡有的菜全部要了一個遍。
後世裝逼的說法是炒一本。
張俊平直接是炒兩黑板。
這個年代的菜單都是寫在黑板上的,買到什麼材料,就會寫上什麼樣的菜。
張俊平直接要求,服務員把黑板上的菜,都炒兩份。
小雞燉蘑菇,酸菜豬肉燉粉條這樣的纔是肯定不會少的。
“張兄弟,太多了,吃不了!”王遠在一旁一個勁勸阻着。
“不多,咱們二十多個大老爺們,這點菜才哪到哪?”張俊平剛說完,那邊服務員不樂意了。
“這位同志,你補能點這麼多,你把我們今天準備的菜都用完了,別人來了怎麼辦?”女服務員義正言辭的拒絕給張俊平炒兩黑板。
“你這個小同志,說話要負責。
我們又沒多要,二十六個人吃飯,一共久要了兩份菜,你怎麼能不給我們做呢?
大家都是爲社會主義建設服務的,難道你要讓我們餓着肚子去工作?”張俊平板着臉訓斥道。
“我怎麼不負責任了?你們二十六個人怎麼了?
點上三份小蘑菇燉雞,三份酸菜豬肉燉粉條,再做一鍋蘿蔔絲疙瘩湯,十斤米飯,不夠你們吃的?”女服務員一點都不害怕張俊平,叉着腰衝張俊平嚎道。
“小同志,他們都是司機師傅,長途開車很辛苦,兩個菜怎麼能行呢?
只有讓他們吃好吃飽了,這樣有更好的精力去開車。”見剛纔的話沒鎮住女服務員,張俊平摸摸鼻子,慢慢和她講道理。
“那就再加一條紅燒鯉魚,一個木耳炒肉,這些還不夠你們吃的?”女服務員也還算講道理,又給張俊平他們增加了兩個菜。
“那個,蘿蔔絲疙瘩湯,能換成飛龍湯嗎?
我看你們上面有飛龍湯。”
“行!”女服務員看着張俊平,點了點頭。
“那個……”
“你還想幹什麼?”女服務員不耐煩的問道。
“給我們來十三瓶牡丹江,另外,米飯十斤估計不夠吃的,給我們來十三斤。”
“等着!”女服務員白了張俊平一眼。
拿出十三瓶牡丹江放到櫃檯上,“交錢!”
張俊平趕緊掏出糧票和錢結賬。
看到張俊平拿的是全國糧票,女服務員臉色纔好了一些,“等着吧,一會菜好了,叫你們。”
張俊平很無語,想多點幾個菜,都不允許。
理由很強大,你都點了,別人怎麼辦?八壹中文網
可這個年代就這樣。
這還是看張俊平穿着打扮像個領導幹部,才讓他點了四個菜一個湯。
要是都像胡鎮川他們那身打扮,再被轟出去了。
“王哥,各位兄弟,咱們下午還要開車,就不讓你們多喝了,一人半斤,解解乏。”回到餐桌上,張俊平笑着對大家說道。
司機師傅們必須伺候好,尤其是這種幫忙性質的司機師傅,更得伺候好。
不然,遇到坑該踩剎車的時候,稍微帶點油門,張俊平哭都沒地方。
幫忙的車,酒打碎了,張俊平還真沒地說理去。
吃完飯,稍事休息之後,大家繼續上路。
“大家開車都注意點啊!後面的路不好走,慢一點,別把酒打碎了。
張兄弟對大家夠意思,咱東北老爺們可不能差事。”臨出發,王遠對着所有司機叮囑道。
“放心吧,王隊!指定不能差事!”
“放心吧王隊,我保證比給我自己家拉貨還小心。”
司機師傅們紛紛表態道。
“我這裡先謝謝各位師傅了,今天中午簡單了點,等到了綏芬河,車上的豬牛羊肉讓大家敞開了吃,酒敞開了喝。”張俊平也對衆人抱拳道。
一路上都很小心,尤其路難走的地方,不到十公里。
這一路並不安生,遇到好幾次堵路的,路上橫一棵樹,或者扔幾塊石頭,想過交錢。
或者乾脆明搶。
不過,張俊平他們是車隊,下車查看的時候,都是帶着槍。
尤其是王遠他們,對這樣的套路很熟,下車先衝着天空鳴槍示警。
所以,挪樹,搬石頭的時候,那些人並沒有出來。
晚上還是找了個公社吃了飯,在王遠的提議下,大家繼續走。
一氣開到地方再休息。
因爲張俊平很會做人,所以大家都沒有意見。
終於半夜的時候,到了綏芬河岸邊張俊平指定的交易地。
這裡是荒郊野外,不是還能聽到野獸的嘶嚎聲。
“老胡,你辛苦一下,帶着人去弄點柴火回來,咱們晚上吃烤全羊。”張俊平對胡鎮川交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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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爲常。
因爲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爲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爲兩個職業,一爲鎮守使,一爲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爲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羣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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