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坦白
張俊平陪着院裡的大爺大媽們聊了一會，滿足了他們的八卦之心。
這纔回屋放下行李，然後拿上自己從國外帶回來的禮物，騎着自行車離開了四合院。
先去老丈人報個到，然後明天帶着老婆回紅星農場。
張俊平計劃的很好。
“平子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邱母開門看到啥張俊平，驚喜的問道。
“媽，我今天剛回來。”張俊平一邊回答着，一邊把東西放下。
“你這又買的什麼？”
“我在瑞士給您和爸買了一塊手錶，因爲我爸的身份比較敏感，所以我專門定製了一款比較低調的手錶。
還給您買了一套化妝品，我也不懂，人家說是萃取的植物精華。”
“你這孩子，又花錢。
你上次拿過來的化妝品還沒用完呢。”邱母笑的很開心，嘴上埋怨道。
“沒事，留着慢慢用。燕子沒在家？”張俊平有些意外的問道。
“今天休息，燕子去伱媽家了！”邱母笑着說道。
張俊平有些意外，但是很感動。
這纔是好老婆，自己不在家能想着去自己家，陪自己父母。
“這次出去的時間可不短，我聽說，你們這次去了好多國家。”
“嗯，是去了不少國家，本子，普魯士，瑞士，法國。”
“我聽說他們還去了白頭鷹國，你沒去嗎？”
“我沒去！我沒和他們一塊走。
媽，你真該出去看看，尤其是瑞士和法國，那邊的城市太漂亮了。”
“出去看看，哪有那麼容易啊！”邱母很意動，但是最終還是搖搖頭。
當官不自由，尤其是這個年代，出國更不容易。
“等回頭我爸出去考察的時候，你陪着一塊去不就行了。”
“難嘍，你爸明年提副市長，估計更忙了。
這不，今天元旦放假，都沒回來。”邱母笑着搖搖頭。
“十一屆三中全會剛開完，爸要組織下面的人學習中央的會議精神，肯定要忙一段時間。
明年，要是我爸沒空，就讓燕子陪您出去看看。
也考察一下資本主義國家是如何開展婦女工作的。”張俊平寬慰着邱母。
邱母也有工作，只不過是在比較清閒的婦聯工作，擔任婦聯的副主席。
“到時候再說吧！”邱母滿臉笑意的說道。
張俊平陪着邱母說着話，沒過多一會，邱文玉和馬名臣回來了。
“二姐，二姐夫回來了。”
“喲，平子回來了？聽說你出國了，怎麼有沒有給我帶禮物啊？”邱文玉笑着問道。
“帶了，怎麼敢忘記給二姐帶禮物啊！”張俊平笑着說道
站起身，從自己帶來東西里面，翻出一部徠卡照相機，笑着問道：“二姐，你看看這個禮物可還滿意？”
“這是，徠卡M3？”邱文玉接過相機，驚喜的問道。
徠卡是世界照相機的標尺一樣的品牌，而徠卡M3則是徠卡相機裡最經典的一款照相機。
攝影發燒友，都爲擁有一臺徠卡M3照相機感到自豪。
而邱文玉就是一個攝影發燒友。
“平子，以後你要是和燕子鬧矛盾，二姐肯定站你這邊！”邱文玉很大氣的拍拍張俊平胳膊向他承諾道。
“這瘋丫頭，你不能盼點好？哪有自己妹妹吵架的？”邱母笑着，輕輕打了邱文玉一下。
“二姐夫，這是你的禮物！”張俊平又掏出一支鋼筆。
“這是萬寶龍鋼筆？”馬名臣在區委辦公室工作，就是搞文字工作的，自然知道大名鼎鼎的萬寶龍鋼筆。
世界鋼筆第一品牌，最貴的鋼筆。
“謝謝你了平子，這禮物我很喜歡。”馬名臣拿着鋼筆，真誠的感謝道。
“自家兄弟，那麼客氣幹嘛？晚上咱哥倆好好喝兩杯。
這段時間，可是把我給饞壞了。
好幾次，做夢都夢到媽做的紅燒魚和糖醋排骨。”張俊平笑道。
“平子，讓你說的，好像是去難民營一樣，有那麼可憐嗎？國外啥好吃的沒有？”邱文玉好笑的說道。
“二姐，這你可說錯了！
這國外是有不少比咱們好的地方可是說到吃的。
全世界加一塊，也比不上咱們中國。”
正說着，邱文燕回來了。一進門就看到站在客廳說話的張俊平。
“啊！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說着衝到張俊平身邊，飛撲向張俊平。
“我今天剛回來，想給你個驚喜，沒想到你先給我一個驚喜。”張俊平趕緊伸手接住她。
“我給你驚喜？什麼驚喜？”邱文燕摟着張俊平的脖子，疑惑的問道。
“因爲我突然發現，你不光溫柔漂亮，善良可愛，還很賢惠。
這是不是一個驚喜？”張俊平笑着颳了一下邱文燕的鼻子。
“哼！知道就好，娶了我，你是積了八輩子德。”邱文燕傲嬌的在張俊平胸口蹭了蹭。
“咳咳！”
雖然兩個人感情好，她這個做丈母孃的只會開心，可是在客廳裡親暱，有些影響不好。邱母不得不咳嗽一聲，提醒兩個人注意點，客廳還有人呢。
“啊！”邱文燕嚇得一下鬆開張俊平，滿臉通紅的跑進臥室。
“那個！我把禮物給燕子送過去。”張俊平也有些不好意思，摸摸鼻子乾笑着走進邱文燕的臥室。
張俊平給邱文燕準備的是一套玫瑰金首飾。
包括玫瑰金的鑽石戒指、耳環，玫瑰金的紅寶石項鍊，手鍊，腳鏈。
其實，還有一些其他的比較冷門的首飾，比如臂環，乳環，還有那啥，張俊平沒有買。
那些東西更多的是糟踐女人的。
“你怎麼進來了？”看到張俊平進來，邱文燕有些欣喜，又有些害羞。
自己剛剛在客廳哪樣，回頭還不知道，二姐怎麼笑話自己呢。
“我進來給你送禮物啊！
看看，我給你買的禮物，喜歡不喜歡？”張俊平從口袋裡掏出準備好的首飾。
“呀！這是項鍊，好漂亮啊！這上面的是紅寶石嗎？”
“對！是紅寶石！”
“那這個呢？這看上去像黃金，可是黃金不是黃色嗎？怎麼是這個顏色？”
“這是玫瑰金，是一種黃金和銅、銀的合金。
所以顏色是粉紅色，像玫瑰一樣，是不是比普通黃金更加好看。”
“確實比普通黃金好看！”邱文燕拿着玫瑰金紅寶石項鍊，有些愛不釋手。
“我給你帶上吧？你皮膚比較白，帶上玫瑰金的項鍊，更好看。”張俊平笑着說道。
“嗯！”邱文燕輕輕點了點頭。
張俊平彎腰給邱文燕帶上。
“好看嗎？”邱文燕仰着脖子問道。
“好看！我媳婦把這玫瑰金的項鍊襯托的更加漂亮了。”張俊平很肯定的點點頭。
張俊平接着又給邱文燕把戒指和耳環帶上。
可惜，這個季節不適合帶手鍊和腳鏈。
不過，沒關係，再過幾個月就結婚了，結了婚，讓媳婦天天帶給他看。
“燕子，這玫瑰金因爲是合金，含金量只有百分之七十五所以只能算是18K金。
不過，這上面用的鑽石和紅寶石都是極品寶石，而且這些首飾都是歐洲著名工匠大師親手製作的。
你要是喜歡黃金，回頭等咱們結婚了，我給你弄幾十塊金磚壓箱底。”
雖然這個年代不流行玫瑰金，絕大部分人不知道玫瑰金是合金，但是也保不齊有哪個人知道這個。
然後妒忌心作怪，再拿這個說事，所以張俊平提前把話說清楚。
省得到時候，邱文臉上不好看。
“沒事，是不是純金無所謂，好看就行唄。”邱文燕擡着手，看着手指上的戒指傻笑。
結婚戒指，應該是民國時期，一些留學歐美的知識青年帶進中國的。
這些人，學習了西洋文化，也順便把西洋的一些風俗帶進了國內。
比如結婚戒指。
國內早在秦漢時期，就有了戒指這種首飾，只不過不是作爲結婚戒指出現的。
真正被賦予結婚和訂婚的寓意，還是在民國時期。
“梆，梆！”這時有人敲邱文燕臥室的門，把邱文燕從幸福的幻想中驚醒。
張俊平起身，把門打開，敲門的是二姐邱文玉。
“那個，平子，可不是二姐要打攪你們的二人世界。
是爸回來了，讓我來叫你去書房！”邱文玉看到開門的張俊平，趕緊笑着解釋道。
“謝謝二姐了！”張俊平道謝之後，便出了臥室。
邱文玉則順勢走進邱文燕的臥室。
這間臥室，結婚前也是她的臥室，現在裡面還有好多她的私人物品。
且不提姐妹兩個在臥室裡說悄悄話。
張俊平來到書房，邱父已經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這個書房，張俊平還是第一次進來。
不光是他，就算是邱建國，沒有允許也不敢進這個書房。
“爸！”張俊平上前打招呼。
“嗯，回來了？”邱父放下報紙，擡頭看着張俊平笑着打了個招呼。
這一幕，要是讓邱建國看到，肯定會吃醋，老爹什麼時候對他這麼客氣過。
“我聽劉景山彙報說你乾的不錯。
把大衆引進過來了？”
“爸，說把大衆引進來，還有些早。
大衆那邊只是同意派個考察團過來進行商務考察。”張俊平趕緊糾正道。
雖然他和史密斯私交不錯，可是普魯士人相來把工作和生活分的很開。
他可不認爲自己和史密斯的私交，會影響他的決定。
“能說服對方派出考察團，那也是很不錯的成績！
我聽說你在本子那邊也有不錯的成績？”
“本子那邊，過完元旦，就會有一支考察團過來。
目前主要是電視機，化工材料，紡織廠三個項目。
目前和他們洽談的是，由他們幫咱們完成生產線的建設和員工培訓。
購買生產線和員工培訓的費用，可以拿物資抵賬。
具體用那些物質抵賬，以及生產線和培訓的價格，這個還沒談。
如果，咱們這邊政策允許的話，那邊也可以直接在國內投資建廠或者合資建廠。
回國之前，我又去了一趟本子，把這個事又落實了一遍。
那邊承諾，不僅僅是這三個項目，如果這三個項目順利的話，還會就其他項目進行合作。
包括，洗衣機，冰箱，其他的電子工業項目都可以合作。
甚至對方還有意在國內成立研發中心……”張俊平把情況詳細的說了一遍。
“另外，我還去了一趟蘇黎世，和那邊的一家紡織企業也達成共識，近期他們就會派人過來進行商務考察。
也有意在國內投資建廠或者合資建廠。”
“好！好啊！”邱父滿意的說道。
如果是之前，邱父肯定會爲吃不下這麼多外商投資，而感到煩惱。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元旦過後，他就要去市政府工作。
面對的不再是一個區而是整個BJ市。
不要說這些投資，就是再多個幾倍，也吃的下。
“對了，周市長之前就給我打電話，說要把你調到市裡去，你有什麼想法？”
“爸，周市長有沒有說把我調到什麼部門去？”
“市政府綜合辦公室。”
“那我還是待在物資局好了。”張俊平苦笑道：“爸，我自己知道自己的性格，根本不適合去政府綜合辦公室那樣的地方。
規矩太多，我受不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難得你能認清自己的。
你這性子，不好好磨一磨，直接去了政府綜合辦，還真容易出問題。
不過，一直待在物資局也不是辦法。
要不，你去下面的街道鍛鍊鍛鍊？”邱父用商量的語氣和張俊平說道。
這要是**C區區委區政府的人看到，還不得驚掉下巴。
什麼時候鐵面書記，也會用商量的語氣說話了？
張俊平心裡卻是暗暗叫苦，早就知道老丈人要培養他，可是，這也太着急了。
“爸，我知道您的意思，你是想培養我。
可，我真不是走仕途的那塊料。
您讓我去街道辦事處倒也沒有問題。
在基層工作，哪都一樣。
可是，再往上走，真的不適合我。”
張俊平乾脆借這個機會，和老丈人開誠佈公的談一次。
“爲什麼？不要和我說什麼性格不合適，這樣的藉口！
你辦事雖然喜歡另闢蹊徑，喜歡冒險，但這不是理由！”邱父皺眉道。
“好吧，那我就和您說實話吧！
本子和蘇黎世這兩家要來國內投資的公司，都是我的。
我通過開曼羣島的公司，通過層層控股，控制着這兩家公司。”
“你控制的公司？”邱父被驚得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你……你哪來那麼多錢？”
邱父沒有往貪污腐敗上面想，物資局那個小池子，還貪污不出兩個公司。
“我之前和雙頭鷹那邊交易物資的時候，有一部分物資，我選擇交易的是黃金。
這批黃金，通過關係弄到了香江。
然後把黃金賣掉之後，拿這筆錢開了本子的公司。
蘇黎世的公司，則是我偶然救了翁同龢的後人，爲了感謝救命之恩，他給了我九百萬美元。”張俊平把自己的資金來源交代了一遍。
“你和雙頭鷹的物資交易，利潤這麼大嗎？”邱父被張俊平的話給嚇住了。
後面救翁同龢後人的事，根本沒往腦子裡去。
現在他想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張俊平和雙頭鷹的物資交易。
他知道的很清楚，物資局僅僅付出了七十多萬人民幣的代價。
物資局獲得的回報是，三十多萬噸煤，還有二百輛重卡和拖拉機。
據說，還不止這些，東北的一些單位也跟着分了一杯羹，弄到不少稀缺物資和工業設備。
“爸，您現在知道我爲什麼不肯去政府口了吧？
雖然本子和蘇黎世的公司，我都是通過開曼羣島的公司，轉了好幾個彎，通過層層控股來控制的。
可是，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萬一哪一天我擁有海外公司的事情爆出來，那就是一場災難。
我個人沒有關係，就怕影響到您。
如何我肯把那兩家公司交給國家，當然不會有任何問題。
可是，咱們再無私，也不能把數億美元的資產直接交給國家吧？”張俊平趕緊給邱父提醒道。
把家產捐給國家，這樣的事，老一輩的共產黨員幹部還真能做的出來。
“呵呵，你不用給我打馬虎眼。
那是你的公司，我只是你老丈人，不是你親爹。”邱父笑着說了一句。
意思就是，你只是我的女婿，不是兒子，你的資產我無權做主。
換句話說，如果是兒子的話，把公司捐獻給國家，這樣的事邱父真能做得出來。
“爸，我現在連物資局都不想繼續待下去。
物資局畢竟也是政府職能部門。”張俊平小聲說道。
“從物資局出來，你想去哪？”
“在家待着唄！我在家相妻教子，沒事的時候寫字畫畫打發打發時間。”張俊平聳聳肩說道。
“相妻教子，這話誰出來也不嫌丟人！”邱父笑罵道。
罵完之後，邱父揉着額頭道：“你讓我想想！”
張俊平剛剛給他帶來的刺激，震驚，比過去幾年加起來都大。
自己這個女婿還真是膽大妄爲。
關鍵，還真給他幹成了。
一時間，書房裡陷入寂靜。
“你去進出口貿易公司吧！
以後做事也方便點。”許久之後，邱父纔開口說道。
“爸，您讓我去進出口貿易公司？”張俊平愣住了。
進出口貿易公司，可是正處級單位。
關鍵是，自己去了幹什麼？
老丈人這麼說，可不是準備讓他去當個部門負責人。
可是，擔任公司負責人的話，他還真不夠資格。
這可不是古代的封建皇朝，不存在連升三級的事。
“不是現在去！許少民已經正式被任命爲物資局副局長。
你先擔任物資局採購科科長。
等你說的那幾個項目落實下來之後，再去進出口貿易公司。”看出張俊平的疑惑，邱父耐心給他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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