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次的會議重點不是這個,而是七位盜王需要派出多少的人手前往接應。小諸候們都不是善茬,黑吃黑這種事情並一定都是黑品勢力乾的。有時候小諸候們也會玩這一手,吃掉自己的貨,然後將責任推到黑品勢力身上,從而迫使黑品勢力做出鉅額賠償。
黑品勢力雖然不入正品,但他們對信譽是極爲看重的,一個黑品勢力若是信譽太差的話,根本無法繼續生存下去。因此,隴州的黑品勢力除了要維護自己的利益,更要維護自己所經營的信譽口碑。
隴州的黑品勢力嚴格來說並不強大,也因此他們必須找靠山,隴州的黑品勢力的靠山就是天下聞名的三大海梟之一的魏鎖,人稱“直劍無敵”。
赤烈熾當初聽到這個稱號時就想笑,這人的名字很猥瑣,就連江湖名號也猥瑣,“至賤無敵”啊!
不過隴州離魏鎖的管轄實在是太遠了,魏鎖實際上並沒有掌控着隴州,只是象徵意義的收取一定的費用,讓隴州的黑品勢力出去幹架時也好擺出大佬的名號嚇嚇膽小之人。
象赤烈熾若是出了隴州與人交手時就得喊道:“魏梟王屬下隴州盜王赤烈熾。”先不管這魏鎖海梟王能不能幫到赤烈熾,至少赤烈熾是有來頭的。而赤烈熾任匪王算是子承父業,但任盜王的話,按黑品禮節就必須上表海梟。不過這也就是個形式,魏海梟王不可能否認赤烈熾盜王的身份。
按黑品例,做爲抽於2成黃金的潮海府必須出動匪衆200人,賊衆2000人。因此,赤烈熾趕緊派草志兒跟勞徒回去調集兵馬,而他則躲在房裡面計算着此次的盈虧。
匪衆們是有固定工資的,每月2兩銀子,而賊衆們則屬於打白工,但也不是沒有好處,參加一次大的戰事行動,可免掉一年的糧貢,也就是這一年他所收成的糧食都歸他自己。
從潮海府前往譙州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往返就是兩個月,按一車糧食可供100人10天的口糧來計算,2200人10天就需要22車,一月30天,兩月60天就需要1320車的糧食,折算成黃金約上500多兩,而此次的收入則是2000兩黃金。
“倒也可賺到一些。”放下毛筆,赤烈熾嘀咕道。
按說赤烈熾現在身爲盜王,他就可以組建盜衆做戰單位,但原盜王孫臥軌的盜衆幾乎都被鐵騎幫給滅了,餘下來的則是屬於四縣的匪衆。
按黑品榜的劃分,下品九流可爲賊衆,下品三流可爲匪衆,下品一流可爲盜衆,只是整個潮海府能夠挑出下品三流的不到300人,更別提什麼下品一流了。想當初在巒曲縣裡有匪衆200餘人,但這裡面卻是水份多多,也就是充擔一下門面而己,整個巒曲縣除了赤府忠僕十七人,加上鐵如族等五人總共22人到達下品三流外,餘下的都不達標。
不過幸好也只有巒曲縣是這種情況,其餘三縣的下品三流人物還是有的,湊合湊合也能達到300餘人,除了必須留下幾名充當門面外,其餘的人都被赤烈熾調到了潮海府城裡,使他總算是擁有一批下品三流的匪衆230人。
之所以要計算精確,這是爲了方便赤烈熾看清每月需要支付多少的工資。
要說黑品勢力也是蠻有好處的,至少在裝備上面就不需要花費錢財,無論是匪衆還是賊衆,都自備武功與裝備,除了必要的陣式練習外,並沒有太多的訓練。
鐵騎幫潰敗也留給了赤烈熾一些好處,那就是大量的馬匹,這其中被其他的盜王瓜分去了大部分,但還是有一百來匹的戰馬被赤烈熾收穫。馬匹的飼養費用也是極高的,但它卻是這個時代做爲通迅工具的必需品。
從潮海府趕到隴城府花去了半個月的時間,糧食方面卻不是從潮海府帶過來的,而是直接由隴城府的沖天炮提供,但這一切的費用最終會在賞格中扣取,這也是做爲召集人的好處之一,光在這裡面,沖天炮就能賺上幾千兩黃金。
黑品勢力不是烏合之衆,隊列整整齊齊,由於這不是真正的軍隊,因此匪衆,賊衆們都交頭接耳的嘀咕,使得整個場面喧囂不以。
隴州七個盜都總共出動了一萬一千多人,兵器雖然各異,但在服裝上隴州黑品勢力還是相當統一的。各盜王都有自個的服裝,但這些服裝都是在轄區內穿,一旦出了轄區,就必須換上統一的藍黑相間的勁服。
服裝胸前繡着“隴”字,衣襬及衣袖處則繡着一個“拳頭”的模樣,這就是隴州黑品勢力的品標,而爲了區分出各自所屬,背後則直接寫上盜王的姓氏。赤烈熾剛剛就任,服裝沒來得及,因此潮海府的服裝背後仍然寫着一個“孫”字。
浩浩蕩蕩的隊伍激起灰塵,在自個地盤內還沒有哪個不開眼的出來干涉,這次的護送最重要的一個環節就是隴州與譙州的交界處。每個州之間都有一個緩衝帶,這個規矩也不知是從什麼時候起用的,總之這個緩衝帶成了一個三不管地帶,任何人都可以盤據。
隴州的黑品勢力自然也對這個緩衝帶內的勢力分佈很瞭解,沖天炮之前也打過招呼。但緩衝帶內的勢力不屬於黑品的,出爾反爾是這些地方勢力的特性,因此沖天炮還是做出十分的準備。
大周王朝開國皇帝證明了個人武勇無法戰勝強大的軍隊,因爲大周朝開國皇帝將武林人物用陣式訓練起來。當初的陣式是根據每個武林人擅長的招式套數而設定的,也因此使得整個軍陣威力無比。但這是特殊年代的特殊產物,隨着大周王朝的建立,軍陣也在不斷的變化。
就象電腦具備可兼容性一樣,隨後發展起來的軍陣也具備這個特點。它不會要求你在一個位置上必須具備哪些的武功及套路,只要站在那個位置的人不隨便的移出規定範圍,就能夠保證軍陣的運行及威力。
武林人物有了軍陣後不但可以統一團體做戰,在團體被衝散後,個體的實力也能充分發揮出來。由此可見那位開國皇帝還是相當有材的,充份利用的武林人物的特性。
一路無話,吃喝拉撒搞得沿途烏煙瘴氣,沿途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停留,每天就是休息,趕路,趕路,休息,這時候武林人物強壯的體格就表現出好處來,而軍陣訓練的團體配合也體現出來,至少沒有哪個武林人物會開口埋怨。武林人物不似軍隊卻更象軍隊。
在到達隴州與譙州緩衝帶的時候,七個盜王相繼分開。根據沖天炮對此處的瞭解,一些刺頭就被挑了出來,這些刺頭的地盤在哪個方向,由哪位盜王負責,沖天炮都做出詳細的計劃。
赤烈熾率領的潮海府盜賊集團所要監視的對象叫“馬遠征”,是此處緩衝帶的刺頭,手底下也有數百上千的人物,用黑品的眼光來看,這個馬遠征更象個山賊集團。但他並沒有找靠山,所以就不入黑品。
起伏的山巒如臥龍般盤據着,將大地劃分出平地與山峰,同時也讓世上有了路,關口等名稱。
馬遠征勢力的活動地點是不明確的,但不管他往哪竄,隴州與譙州的緩衝帶就只有那一條官道及幾個關口,守住這些地方,就能保證物資的順利通過。
赤烈熾對自家手下並不瞭解,但他對自己的赤府忠僕還是很明白的,因此將2200人帶到關口處時,就召來了草志兒等人,叮囑他們一番,草志兒領命去後,赤烈熾也就無所事事起來。
盤腿坐在廢棄的關口內一塊青石上,赤烈熾運起射鵰心法將心神轉入到靈魂擂臺處。靈魂擂臺還是老樣子,除了江南七怪可以活動外,其餘的都處來一團迷霧中,即看不表楚面容亦不知其爲何人。
在出現射鵰心法後,原來那些的陪練木牌也隨之消失不見,赤烈熾現在的交手對象就只有江南七怪。但七怪的實力超過他太多,一出手基本上就是被秒的份,搞得赤烈熾都有興味索然。
但在後來進山無所事事的日子裡,他無意間發現了一個新的功能,這個功能的觸發點卻是有點讓人啼笑皆非,它是擂臺上不多擺設中的一樣——太師椅。
江南七怪原先只有柯鎮惡一人是站着,其餘六怪都是坐在寬大的太師椅中,後來產生異變七怪全部出動,此後就再無一人再坐在太師椅上。進山的那段日子裡,赤烈熾無聊就常常進入靈魂擂臺內,某次無聊的坐在柯鎮惡的太師椅上,結果又進入了另一個奇特的場景中。
這個場景是一處房間,房內除了垂吊而下的銅鈴外就無一物。在赤烈熾進入這個房間後,柯鎮惡也隨之進來,他一進來房內原本靜止的銅鈴就無風自動起來,柯鎮惡的耳朵聳了聳,隨後行雲流水般在各處垂吊而下的銅鈴間穿梭起來,身行迅捷,卻沒有觸碰到任何一個銅鈴,待穿透而過後,就靜靜的站在房間內的一角。
房間的地面上留下一串串的腳印,赤烈熾踏着這些腳印開始行走,即管如此,開始的時候,他還是不斷的觸碰到銅鈴,銅鈴清脆的響聲從未斷絕過。不過赤烈熾卻沒有沮喪,這還是他第一次在靈魂擂臺中聽到聲音。
柯鎮惡留下的步法很玄妙,但步法並不僅僅是針對步法,它還要求身體做出調整,手臂不能亂擺,屁股不能亂動,只要身體哪個地方不協調,就很容易觸碰到銅鈴。只要赤烈熾跌跌撞撞的穿透過整個銅鈴陣,柯鎮惡就會重新走上一遍。
這樣就可以讓赤烈熾在注意到柯鎮惡的步法同時,注意到柯鎮惡的身體協調步,走到哪一步手臂放在何處等等。武功這種東西在有人教的情況下也不需要多高的悟性,唯有手熟耳。
從發現這個銅鈴陣到現在己經快有兩個月的時間,赤烈熾卻仍然還沒有辦法不觸碰任何一個銅鈴而穿透,但至少也不會象開始哪樣走一步就碰響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