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丁送給張姓修士那一株普通靈藥的時候,譚同也曾看到,他開口向白丁索要禮物也只是順勢而爲的一句玩笑話,白丁隨手便把禮物交給他這已經讓他很意外了,等他打開盒子一看,裡面居然是兩株靈藥,而且還是兩株幾乎達到前年藥齡的靈藥。
玉瓶之中的丹藥則更讓他感到驚訝,那是整整十顆洗髓丹和十顆壯骨丹。
這兩種丹藥他知道,而且他手中就有各有一粒,那是妖管局對他在江北大學血戰的獎勵,聽說是錦衣侯無意中得來的戰利品,是近幾日纔出現在修煉界的寶貝,讓無數金丹修士費盡周折想要得到一顆而不能。
“你怎麼會有這麼多?對了,肯定是小猴子藏私對不對!”譚同笑着問道。
“譚同前輩就不要拒絕了,這是送給您和樑超前輩的,兩位在江北血戰,而且各自負傷不輕,這正是錦衣侯前輩託我轉交給兩個的!”白丁不動聲色,他雖然沒有覺察到有神魂在窺視他們,不過他依舊小心的神魂傳音道。
“那怎麼行,老樑現在還昏迷不醒,這兩株丹藥正好可以拿來給老樑服用,至於我的那一份就算了,妖管局已經獎勵過了!”譚同搖頭,仍舊不願平白受次恩惠。
“前輩,我這次來就是爲了樑超前輩的傷勢而來!”
“哦?”譚同有些意外的問道。
原本他還以爲白丁只是來京都辦事,順便看望樑超而已,沒想到白丁居然直言爲樑超傷勢而來。
“老樑的傷勢連元嬰期的前輩都無可奈何,你...唉,你能有這個心已經很不錯了,也不枉老樑這麼看重你!”譚同嘆息。
當初和魔族的血戰之後,樑超發現了白丁體內浩然之氣的存在,他拖着重傷之軀當即表示希望白丁能學習儒家功法。
而在樑超昏迷之前,他更是幾次和譚同說起白丁,言語之中對白丁萬分的器重。
“晚輩也曾有過機緣,手中倒是有一些固本培元的靈液,就是不知道對樑超前輩的傷勢是否有作用。”
兩人說這話,很快便來到了村子中央的幾處建築旁邊,剛剛走近幾處房屋,白丁便感覺到了這裡愈加濃郁的靈氣,雖然比起煉妖壺以及被他佈下聚靈陣之後的家裡有所不如,但是相比外面其他地方的靈氣濃度而言,則要強出幾個檔次。
“好地方,好濃郁的靈氣,再次修煉一天,頂得上外界三五天了!”白丁感嘆,在如今的社會,能在靈氣如此濃郁的地方常住,一般的金丹修士肯定都沒有這個資格。
“不要羨慕,只要你刻苦修行,一心守護天下安寧,妖管局不會看不見的,等你功勞足夠,一樣能在這樣的地方修煉,甚至被分下一塊靈氣更加濃郁的洞府也不再話下。”譚同笑着說道,眼神之中卻滿是自豪。
“前輩教訓的是,晚輩定然會努力修行,除暴安良!”白丁謙虛的說道,其實他根本就不需要這樣的地方,他的煉妖壺以及聚靈陣,任何一種都要比這裡強出不少,不過現在他的實力不足,還不能露富。
同時他也在心裡感慨,地球修煉者的修煉環境實在太過艱難,以後如果機會合適,必然要傾盡全力,改善地球修士如今的這種窘
境。
“莫非是上古時期,那些大能強者早已預料到了如今的情形,所以不得不撤離此地?”
想到這一點,白丁不禁皺起眉頭,傳說之中那些上古強者,有着摘星拿月,開天闢地只能,如果連他們都沒有辦法解決的事情,白丁豈不是更加難以完成?
“就算再難也要做!”
白丁在心裡發誓。
修士的年齡都是隨着自己的修爲增長而增長,白丁有煉妖壺,未來成就不可限量,但是他身邊的那些親人朋友則不同,即便再白丁的幫助下,他們的壽命可能也只有短短百餘年,到時候,白丁將會眼睜睜看着自己身邊的人一個個離自己遠去。
“不行,一定要將這種情況改善!”
畢竟自己的家人朋友不能整天呆在煉妖壺裡不出來,即便是白丁在煉妖壺裡帶上三兩天也會覺得煩悶無比。
“老樑就在裡面,這裡的幾處房屋是這個聚靈陣的陣眼樞紐所在,這裡的靈氣也最爲濃厚!”譚同想白丁介紹,然後又恍然大悟道:“哦對了,我忘記了,你小子也是一位陣道行家。”
“不敢當,不敢當,還需要幾位前輩多多指教。”白丁急忙謙虛的擺手道。
“陣道行家?就憑你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剛纔出面阻攔白丁的肖姓金丹修士從屋裡走出不鹹不淡的說到。
相談甚歡的白丁和譚同不由得皺眉。
“肖克敵,你什麼意思?”譚同兩道銀白的長眉一挑,語氣中帶着不悅。
肖克敵微微一笑,說道:“前輩見諒,憑他一個來歷不明的築基修士,居然敢說什麼陣道行家,我不服。”
“這話是我說的!難道你對我有意見?”譚同聲音之中帶着冰寒。
“晚輩並沒有不服,只是覺得這個人有問題!”肖克敵和譚同同樣都是金丹修士,但是他的修爲比起譚同要略微低了一籌,而且譚同的輩分和名望在所有的金丹修士中,完全當得起前輩二字。
“你是在懷疑我和老樑的眼觀?”譚同大怒,不過他卻在努力的剋制自己的情緒。
白丁是樑超看中之人,而譚同對白丁也相當喜歡,再加上剛纔一見面,白丁便送了譚同一份大禮,此時此刻,他無論如何都得幫白丁出頭。
“晚輩不敢,不過,晚輩需要考究一下白丁的陣道修爲。”肖克敵盯着白丁,眼中似乎帶着一絲敵意。
白丁有些搞不懂狀況,他可以肯定,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名爲肖克敵的金丹修士,但是他確確實實從肖克敵的眼中感受到了一絲敵意。
“胡鬧!”譚同氣急,卻也不好和肖克敵直接翻臉。
此時從幾人身前的屋裡再次出現一人。
他好整以暇,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勢。
又是一名金丹強者。
白丁微微有些吃驚,沒想到這麼一個小小的據點之中,居然同時存在這四名金丹期的修煉者。
“嗯?”
白丁心中再次吃驚,向駐留不遠處的人看去,妖怪,而且是一位金丹期的妖怪。
“大膽,蔑視金丹前輩,你吃了豹子膽嗎?”白
丁被忽然出現的金丹期妖族嚇了一跳,一時沒有顧得上搭理這位肖克敵前輩,讓這位強者怒火中燒,似乎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他揮手,土黃色的光芒在他手中閃爍,隨着他手掌的揮動,一個由靈氣凝聚的手掌被他揮了出去,這一個手掌的目標正是白丁的臉龐。
“住手!”譚同鬚髮皆張,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肖克敵居然敢直接動手。
他同樣一掌拍出想要將對方的掌印拍散。
可是,畢竟雙方距離實在太近,譚同的掌印擦着對方的攻擊,將肖克敵的揮向白丁的手印拍散了九成。
可是剩下的能量依舊在衝向白丁,這是金丹修士的隨手一擊,甚至連殺氣都沒有帶上,而且這一擊的威能已經被人攔下的九成。
即便如此,白丁依舊感到了莫大的恐懼,築基期和金丹修士之間看似只差了一級,但是兩者之間的實力差距確實千萬裡計。
這張只剩下一成威能的手掌之上光芒黯淡了許多,但是在白丁的眼裡它似乎猶如一座巨山,讓白丁幾乎喘不過氣來。
無盡的威能籠罩白丁,讓白丁渾身的神元幾乎能喪失了運轉的能力。
這是白丁自從修煉以來遭遇的最爲恐怖的一擊,如果被這一掌打中,白丁必然會身受重傷。
“給我破!”
白丁大吼,煉妖壺熱得發燙,一股巨力從煉妖壺中爆發而出,化解了之約白丁神元的那一股無形的力量。
白丁一口咬在舌尖,一滴帶着紫色光芒的血液被白丁噴出口中,與此同時,白丁手中印訣翻飛,一枚枚神異的符文閃爍,在他手中凝聚,一瞬間,一枚比巴掌略大的小盾出現在白丁的手中。
他手一揮,化爲血霧,飛舞在白丁身前的血液被這一枚小盾全部吸收。
吸收完血霧的小盾光芒更甚,幾乎已經完全掩蓋了即將來到白丁身邊那枚手掌的光輝。
一股無物可破的氣勢從白丁手中的小盾之上散發出來。
“給我擋住!”
白丁又是一口精血噴在小盾之上,然後將小盾託在掌心,雙眼之中帶着一絲決絕和憤怒,這一縷情緒似乎傳遞到了白丁手掌之中的小盾上,讓小盾的威能頓時又強了三分。
“噗!”
白丁的小盾和肖克敵的掌印狠狠的撞在一起,發出一聲悶響。
白丁只覺胸口一悶,嗓子發甜,身體一下子飛出四五米遠,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從白丁的鼻孔之中冒出。
剛牙一咬,白丁把硬是把這一口逆血吞進了肚子。
“小子,讓你知道金丹修士的威嚴不容褻瀆。”
肖克敵站在不遠處,大聲喝道,白丁受傷,他心裡終於舒服了一點。
“姓肖的,以大欺小算什麼本事,你接老老子一招!”譚同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氣,如今這個肖克敵居然敢當着他的面對他和樑超都相當看中的白丁出手,這無疑是相當於點燃了他這顆炸彈的引線,於是,他瞬間進入了狂暴模式。
只見譚同一拍後腦,一柄銀色的小劍直接從他的口中飛出,帶着譚同沖天的怒火,向着肖克敵斬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