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王建軍的內心是崩潰的,上一次你丫的就戲弄老子,罵老子是狗,這次你又和一個小丫頭合起夥來唱雙簧,完全不把哥幾個放在眼裡啊。
還有這個小丫頭,說話怎麼這麼不中聽,什麼叫都交給你?什麼又叫不打傷?難道你要用你可愛的大眼睛來融化我們幾個刀口舔血的漢子?
老天爺,我難道真的罪不可赦?這倆神經不正常的貨是你派來的逗比嗎?
我們現在纔是強勢的一方,他們不是應該思考一下怎麼樣才能少受點罪嗎?
“那個小丫頭,你躲遠點,叔叔們雖然喜歡打人,但是還沒有墮落到打小朋友的地步。”王建軍氣的臉都綠了,他先是警告了一下白瀧兒,然後扭過頭對白丁陰笑着說道:
“至於你,一會記得把頭保護好,萬一要是把你這拿來傍富婆的小白臉打花了,兄弟們可不負責賠償。”
“兄弟們給我上!不用留手。”他接過一根球棒,一揮手,衝身後的幾名年輕人說道。
他身後幾名年輕人獰笑着走一步步走了過來,有一個人還把鋼管在手心拍的“啪啪”響。
“等一下!”白丁伸手喊道,王建軍根本停都沒停,又想玩什麼花樣,上一次正好有警察過來救你一次,這次難道能飛下來個超人嗎?
白丁盯着面前根本不停步的幾人,得意的對白瀧兒說:“你看到了,他們都衝我來了,沒你什麼事。”
“哼,壞蛋壞蛋!”白瀧兒氣的跺腳,然後坐在金條身邊,雙手抱膝,把小下巴放在膝蓋上生悶氣。
白丁面對面目猙獰的七個惡漢,不退反進,腳一蹬地直接就衝向面前的幾人。
在即將接近最前方的人時,他猛的跳起,在空中以一個不可思議的側身躲過一根劈過來的鋼管,一個撞膝狠狠頂在對方胸膛,將面前的人撞飛。
白丁落地以後隨意看了對方一眼,暗自點頭:“看來力道還能再加一成。”
一個鐵板橋再躲過一根迎面而來的球棒,順勢一個賴驢打滾,幾根鋼管敲在堅硬的水泥地上,濺出幾點刺目的火星。
白丁身體半蹲,旋身一個掃堂腿掃倒兩人,接一招斜飛腳踢在一人面門上,對方吐出一口口水,目光呆滯,歪歪斜斜,依然失去戰鬥力。
這一下倒是提醒了白丁,如果一招一個解決這些人倒是能做到,但是以後哪還有這麼好的喂招機會?
而且自己的神魂力量外放,可以將這些人的攻擊看的清清楚楚,就算自己閉上眼這幾個人也休想打中自己。想到這裡白丁放輕力道,開始拿這些人練起了招式。
擒拿格鬥、羅漢詠春、形意洪門,白丁將這些時日以來跟楊濤學來的各種拳腳功夫,能用得上的招式挨着不停的試驗,有時候爲了能成功使出一些招式他甚至故意捱上一棍兩棍。
明亮的車燈下,白丁輾轉騰挪,呼喝聲一下接着一下,偶爾傳來王建軍等人的慘叫聲。
“哥哥好厲害,加油加油!打倒這幾個壞蛋。”
“打他臉,打他臉,誒,笨蛋哥哥,你怎麼不打他臉。”
白瀧兒在一旁看的又叫又跳,興奮的大喊大叫。還不時的指點一下白丁,而有時候她喊出來的話卻讓白丁哭笑不得。
“對,打的好,再打他一棍子,讓他給我搶。”
偶爾當白丁捱上一棍子的時候白瀧兒喊的更起勁了。簡直就是恨不得自己也拿起棍子朝白丁敲上幾下。
“瀧兒,你到底是哪邊的?怎麼我捱打你也這麼高興。”白丁低頭躲過一根腦後敲來的棍子,鬱悶的對白瀧兒喊道。
“當然是跟哥哥一邊的呀!哥哥加油!金條,快給哥哥加油。”白瀧兒吐了一下俏皮的小舌頭,抓着金條脖子上的長毛興奮的喊。
“汪汪”
緊張的盯着戰局的金條,突遭無妄之災,吃痛之下忍不住衝白丁叫了兩聲,不過聽起來怎麼怨氣沖天的樣子。
它可不敢對白瀧兒發火,所以只能把怨氣發泄到白丁身上。都是因爲給你加油害的狗狗被抓疼了,你賠你賠,要兩根雞腿,不,要三根。
還好白丁聽不懂金條的意思,不然肯定要被氣的吐血。
白丁這一分神,大腿上又狠狠的捱了一下。白丁非但沒有覺得痛,反而疑惑的皺起眉頭。這些人好像都沒什麼力氣了,打在身上沒剛纔那麼疼了。
而他也感覺到體內的內氣飛速的運轉,被打倒的地方經過內氣幾次沖刷痛感很快便會消失,而且隨着內氣流轉,他感覺自己的體力有一種生生不息的感覺,好像只要內氣不消失,他便有使不完的力氣。
“好!打得好,那個高個子,再打他一下。”白瀧兒剛說完和白丁一邊,給白丁加完油,看到白丁捱了一下又忍不住叫起好來。
雖然她看不到白丁體內氣息流轉的情況,但是她還是能看得出這些人的攻擊打在白丁身上,根本不能對白丁造成一點傷害。
“汪汪”
不知所以的金條見白瀧兒跳着叫好,也跟着叫起來。
白丁這下徹底無語了。
遇人不淑啊,這條小龍的想法真是奇怪,而且把傻乎乎的金條也帶壞了。
白丁靜下心來不再管在一旁大呼小叫的白瀧兒,全心全意陪這幾人練招。
不知不覺中他感覺到身邊已經沒有了對手,他睜開眼,看到剛纔凶神惡煞,拿着棍棒聲稱要揍趴他的幾人,現在一個個累得癱坐在地上面紅耳赤,嘴裡喘着粗氣。
王建軍甚至背靠在車輪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吸着煙,從吸得只剩半截的屁股來看,他應該已經休息的時間不短了。
這下白丁尷尬了,看着累倒一地的大漢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說,你們大家倒是專業點啊,要不你們休息十分鐘我們再繼續?”白丁撓撓頭不知所措,我還沒打過癮呢,你們一個個都已經躺地上休息了。
王建軍把煙扔掉,有氣無力的說道:“兄弟。你牛,我這輩子沒見過你這樣打架的,生生把人累趴下。”
想我王建軍打了一輩子架,哪次不把人砍的頭破血流就是被人砍的頭破血流,不追着別人砍幾條街就被人追着砍幾條街,就是在號子裡見到的那些狠人,也沒見過像這個年輕人一樣的傢伙。
像眼前這個傢伙這樣的猛人,他隱約在號子裡聽人說起過,只是他以前只是當成笑話來聽,沒想到今天還真被自己給遇上了。
萬幸的是遇上了一個心慈手軟的人,要真是遇到傳說中那些人的話
,估計自己和這幫子兄弟們已經是一地屍體了。
“起來,都起來,哥哥打完,現在該我了。”
白瀧兒領着金條興奮的跑過來,指着王建軍囂張的大喊:“大壞蛋,快點起來。我還沒打呢。”
王建軍快要吐血了,這位大祖宗這麼能打就算了,我服。但是這位小祖宗這麼囂張的跑過來,指着我鼻子要跟我打架這又是個什麼節奏。
還有,這位出門打架爲什麼還帶着一個小蘿莉?難道不怕教壞小孩子嘛?
“小妹妹你這麼漂亮可愛,心地善良,肯定不會打我們這些剛剛被你哥哥揍趴下的可憐人的。”王建軍決定先把小丫頭哄高興了,要不然真被這丫頭打了的話,萬一真的傳出去,以後還出不出來混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不捱打,又能保住面子,說幾句好話有什麼了不起的。
“哼,我可是很厲害的。”白瀧兒雙手掐腰,昂首挺胸,彷彿這一地的大漢都是她打倒的。
“你哪裡厲害了?只會在我捱打的時候大呼小叫。”白丁看白龍這驕傲的樣子,在想象先前她沒有絲毫立場,胡亂加油的劣跡,忍不住打擊起她。
王建軍也忍不住點頭,你哥哥厲害我承認,但是真的沒你什麼事啊。
白瀧兒聽到白丁的話好像很不服氣,四下看了幾眼,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在所有人都納悶的時候,她走了幾步彎腰撿起一塊磚頭又走了回來,一臉氣憤的站在王建軍面前。
王建軍徹底傻眼了,是他說的,不是我說的呀,你可不能砸我,我是冤枉的。
她這一磚頭要是砸下來,我以後就徹底別混了。
“如果她真的砸下來,我是躲還是不躲呢?躲的話肯定會被人嘲笑不夠爺們。不躲的話,小姑奶奶,可千萬別砸頭臉和褲襠。”
王建軍糾結在躲和不躲這個問題中不能自拔,正如大文豪莎士比亞的經典名句,放在這裡的話正好可以完美形容王建軍此時的心情:
“躲,還是不躲?這真是個問題。”
白丁嚇了一跳,白瀧兒什麼時候學會拿磚頭砸人了?這肯定不是張媛教的,估計張媛這輩子腦子裡都沒有過拿磚頭砸人的想法。
難道是從電視上學的?看來以後得限制她看電視的頻道和電視內容了,那到底什麼能看什麼不能看呢?
白丁自己也搞不清楚,畢竟他已經很多年沒看過電視了。
當白丁剛上前走了兩步,準備拿走她手中的磚頭並嚴厲的教育她一番的時候,白瀧兒抓着轉頭猛的拍在自己額頭上,一團紅色的霧氣在車燈下爆開,然後逐漸消散。
“原來這個小丫頭腦抽,玩自殘。不是砸我就好,老天爺還是愛我的。”
王建軍心裡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白丁一下跳到白瀧兒面前,急切的喊道:“瀧兒,你幹什麼?疼不疼?你沒事吧?”
說完他才發現白瀧兒的額頭依舊光潔白嫩,甚至在車燈下散發着白色的光韻。
白瀧兒撐開手掌,紅色的轉粉從手心裡飄散。
她的大眼眯成兩彎月牙,在黑夜裡閃爍着迫人的精光,得意的對白丁和王建軍說:
“我是不是很厲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