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丁把易無雙送回家,騎車無聊的溜達一圈,買了個花盆,找了個偏僻的地方把空間裡的百合拿出來栽進去,然後向家裡趕去。
王建軍那邊依舊沒有消息,看來最近一兩天郭安是不會來江北市的,而聽楊濤所說,一週之後便是韓老爺子的八十大壽,那麼郭安肯定會提前趕來。
而黃全想要在郭安趕來之前把門店的事情辦好,也肯定是在這一兩天之內。
至於王建軍是否會忠心爲自己辦事的問題,至少現在看來白丁還是比較放心的,因爲到現在王建軍還沒有像黃全交代的那樣給張媛警告。
這一點可以看出王建軍至少對黃全話並沒有那麼太當一回事。
一邊胡思亂想,一擡頭已經到了樓下。他放好車子捧着花便向樓上走去。
他沒注意到,一路上他走過的地方無數人都會猛的吸幾口氣然後讚一聲“好香”。
開門的瞬間他看到金毛無精打采的側躺在沙發上,它旁邊溫婉端莊的張媛正斜倚在沙發扶手上看電視,而白瀧兒則枕着金條的肚子躺在沙發上拿着一本童話讀物在專心的看。
起初對於進門的白丁張媛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後輕輕一笑,算是打過了招呼,金條也很給面子的向他翻了一下白眼,至於白瀧兒則動都沒動一下,完全忽視了歸家的男人。
不過當白丁把百合放到電視櫃上不到半分鐘,他手還沒有洗完便聽到屋外金條和白龍兒用力抽鼻子的聲音,甚至白瀧兒忍不住喊出聲來:“哥哥,這個花是你帶回來的嗎?怎麼這麼香。”
廢話,我進屋的時候難道你沒看見我抱着花進來的嗎?不過轉念一想,他進來的時候,人家白瀧兒根本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小丁,這百合你哪買的,好香啊。”張媛也忍不住問道,“聽說百合花香太濃的話聞起來會頭暈,但是這個怎麼越聞越精神。”
“也不看看是誰養的,豈能拿那些普通的粗枝爛葉來跟我的話比。”白丁心裡暗暗得意。
走出屋子他看到兩女一狗正圍着花好奇的研究,白瀧兒好奇的大眼中甚至冒出細微的金光,金條吐着舌頭,尾巴快要轉成大風車,要不是白瀧兒絲絲的抓着它,估計它早就三口兩口的把這盆百合吃下去了。
白丁一時好奇,突發奇想用觀天向幾人看去。
這一看他嚇了一跳。
這還是他第一次用“觀天”看張媛,只見她身周被一層薄薄的乳白色光罩護在其中,這一層光罩在白丁神魂感應之下居然有一股水乳交融的親切感,讓白丁好奇同時也疑惑不已。
白丁之所以有這樣的感覺,完全是因爲他前些時間吸收了破爛小塔煉化魑魅魂珠的緣故。
因爲魑魅吸收了張媛大部分的先天精氣,白丁吸收了由它全身精氣神煉化成的魂珠,導致他對張媛有一種無比親切的感覺。
平時倒還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不過現在神魂的接觸一瞬間,這種感覺就會特別強烈。
而讓白丁好奇不已的這一層光罩,正如魑魅所說,這是先天之體特有的標誌。也是魑魅找上張媛的緣由所在。
當然這一切此時的白丁還一無所知。
從白瀧兒身體散發出的金色光芒,和從百合花中飄逸而出的,被白丁稱爲靈氣的東西,在經過張媛身體周圍的白色光罩時瞬間便被吸收。
而金條身上更加濃郁卻帶着一絲壓抑邪異的綠色光芒全都被這個光罩擋在體外。
從百合花上飄逸而出的靈氣經過白瀧兒和金條的身體後迅速被吸收,從她們很享受的表情來看,這種靈氣對她們完全沒有壞處。
“小丁你在哪買的這個花,不光花開的漂亮,而且花香也與衆不同。”爲了店裡的美觀,她也曾經在店裡擺過幾束百合,但是與白丁這盆花比起來她擺的那些簡直就是些殘花敗柳。
“我買的呀,花了我五十塊錢呢。”白丁隨口開始瞎扯,他肯定不能說實話的。
他剛說完白瀧兒和金條便一起把滿是懷疑的臉轉向他,讓他懷疑自己的秘密是不是被暴露了。
“那倒沒買虧。挺值的。”張媛笑着說。
然後她打了個哈欠轉身向自己屋裡走去,“睡午覺去,瀧兒一會記得來睡午覺,不許貪玩。”
“哦,好的,我一會就去。”白瀧兒依舊不眨眼的盯着白丁,張媛走進屋子,她也不在顧忌大眼中金光大盛,像是要把白丁看個透徹。
但是看的她眼都要酸了還是沒能看出個所以然來,只能無奈地放棄。
“不知道能不能把白瀧兒和金條也帶進空間去看看?”白丁心裡忽然想要不要把她們也帶進去看看,說不定對她們會有什麼意想不到的好處。
但是一轉念他還是放棄了,還是等到可以確認沒有危險的時候再說吧。
他現在對煉妖壺還不能特別瞭解,可不敢隨便拿白瀧兒她們做實驗。
嚴肅的警告金條這盆百合不可以吃後,兩人各自回屋休息,不過白丁神魂依然看到,金條居然沒有回張媛爲它準備的狗窩,而是趴在百合花下愜意的打盹。
“趙曉寧的事要不要現在告訴張姐呢?”白丁心裡有點猶豫。
白丁幾人在家休息,城市另一邊黃全正靠在椅背上眯着小眼聽王建軍給他彙報。
“你是說那個張媛知道怕了,同意轉讓店面?”黃全吸了一口煙,淡淡的說,彷彿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
“是的,黃少。”
“但是要先拿回欠條?”黃全絲毫沒有睜眼看王建軍一眼的意思。
“是的,黃少。”
“只出一百萬?就像拿回欠條?”
“是的,黃少。”
“你能不能說的別的,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黃全有點微惱。
“是的,額,不是,黃少。”王建軍習慣性的回答,不過還好他及時反應過來。
“他們什麼時候交易,時間地點怎麼定?”黃全捂着額頭,今天的王建軍簡直就是吃錯藥了,連正經說一句完話都不會。
王建軍終於說了一句字數比較多的話:
“已經商量好了,時間地點由我們來定,然後通知他們過來交易。”
“嗯,幹得不錯,只是可惜這次沒能拿下那個小少婦。”黃全遺憾的說,“而且錢也有點少。”
“黃少,他們希望你能親自
去交易。”王建軍遲疑的說。
“哦?怎麼回事?”他給王建軍遞過去一根菸,疑惑的問。
“本來都已經談好了,不過一個叫白丁的年輕人忽然來攪局,而且張媛很聽他的話。”王建軍把煙點上用力吸了一口繼續說:
“他說要你親自交易,還說要親自來記住你的長相,你看我們是不是找個偏僻的地方,然後......”
王建軍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以絕後患。”
“這樣的話,就去南鄰廠吧,你安排一下,教訓一頓就算了,哪來那麼大戾氣,難道我還怕他以後來找我報仇?”黃全摸着下巴自信的說。
“如果是那個小少婦的話,我倒不介意用電強硬手段。哈哈”黃全邪笑道。
“明天下午怎麼樣?”王建軍想了想然後想黃全問道。
“可以。你現在就去安排吧,郭少來以前必須把事情辦好。”黃全揮揮手讓王建軍離開。
“這王建軍今天怎麼這麼奇怪,難道失戀了?”黃全心裡疑惑的想。
王建軍從黃全辦公室出來後上車離開,路上他拿出手機撥通了白丁的電話,經過簡單交流後他掛掉電話,揉着眉心他對車前坐着的小弟說道:
“按計劃辦,告訴其他兄弟,這一次如果能辦成,兄弟們以後要是還想跟着我王建軍的話就留下,不願意繼續跟着我,想另謀高就的我也不會攔着。”
“軍哥別擔心,別人我不管,反正我是不會走的,沒有軍哥我早就被人砍死在西街的衚衕裡了,這輩子軍哥你去哪,我就跟去哪。”
坐在副駕駛的一個年輕人扭過頭,一臉堅決的向王建軍保證道,左邊臉上一道長疤從腮幫開始一直到頸下。可以想象當初他受傷有多嚴重。
“我也是!軍哥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我爺爺的病現在基本已經好了,要不是你把全部身家拿來給我爺爺治病的話,我爺爺早沒了。我爺爺說了,讓我把這條命給你,我還沒把債還清,我要是走了,我爺爺肯定會打斷我的腿”
開車的年輕人輕鬆的笑着向王建軍表態,不過這個年輕人看起來卻年輕的多,也就二十歲左右的樣子。
“都是好兄弟,還是那句話,有我一口吃的,兄弟們絕對不會餓着。”
王建軍心裡感動,大家都知道,這次事情做完,黃全肯定會出事,甚至黃家這一攤子生意都可能跟着倒黴。
這就意味着他也將失業,而且還是他親手把自己的老闆搞垮的,但是兄弟們卻沒有一個有怨言,一切還是想以前一樣,他王建軍交代下去的事情,不管對錯,不管刀山火海,這幾個兄弟從沒有一句怨言。
這一次他和白丁算計黃全,從頭到尾都沒有對兄弟們隱瞞,但是這一幫兄弟們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表示疑問,更沒有一個人反對,更別說告密了。
至於自己和兄弟們的出路,等辦完這次的事得好好打算一下,不能在這麼胡混下去了,得給兄弟們找條正經出路。
現今的社會不像從前,不漂白的話根本沒有活路。
王建軍嘆了一口氣,用力的皺着眉頭,看着窗外掠過的風景,這一瞬間好像蒼老了許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