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什...麼?”
走到宋文面前,澹臺明亮瞪着血紅雙眼,喘着粗氣,一字一句的向他問道。
他微微露出牙齒,森森利齒露出猙獰冷光,胸中焚燒的怒火都快將三江五湖水煮熟,他恨不得將眼前人剝皮拆骨吞落腹中。
宋文乜了他一眼,鳥也不鳥他。他憑什麼要回答他的話,他又不認識這鳥人。
看到眼前這人這麼藐視自己,澹臺明亮氣得額上青筋直冒,恨不得將他踹成肉餅,然後再切切切切成一塊塊丟到海里去餵魚。不過美女在前,怎麼也要保持一點所謂的紳士風度,才讓他抱住了一絲理性。
這時,魚容發現他來,就叫道:“澹臺大哥你來了。”
“嗯。”
澹臺明亮點頭應着,看到宋文還在揉她的腳,就關心的問道:“你腳怎麼了?”
“不小心扭到了。”
“扭到了?這傷我會治,軍隊裡誰不知道我是治療扭傷、拉傷、扯傷方面的好手,讓我來吧!”
說着,澹臺明亮就來到魚容的腳前,拍了拍還抓着魚容腳不放的宋文,意思是讓他走。宋文卻一動不動。
魚容看了,連忙說道:“不用了,澹臺大哥,他來就好,我感覺他揉的效果不錯。”
她委實不太放心眼前這人。
她跟好姐妹來到島上,這傢伙就藉着自己是好姐妹男朋友的好兄弟死皮賴臉的追求自己,今天更藉機帶自己出來兜風,半路卻突然丟下自己跑掉了,現在又跑回來,還想給自己治腳,摸還差不多。當姑奶奶不知道這些臭男人的把戲,真以爲自己是剛從幼兒園畢業的小女生不成。便宜他還不如便宜眼前這人,起碼是個小白臉,看了也賞心悅目。
澹臺明亮完全不知魚容的想法,不過聽到她說不用他揉的時候,看着宋文,心中妒火漫天飛舞,真想好好揍他一頓。只是在美女面前還要留些風度,只得忍了下來。只是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被一個陌生人揉來摸着,他實在沒法淡定的裝做不知道。最後實在看不下去,就跟魚容說了一下,開着摩托車走了。
“你男朋友?”宋文看着遠去的車影問道。
“關你什麼事,揉你的腳吧!怎麼半天都沒揉好,是不是趁機吃我豆腐。”魚容沒好氣的說道。
“怎麼可能?要吃豆腐也吃別的地方,你這臭腳有什麼豆腐好吃的。”
“你才臭腳呢?”
魚容惱怒的罵着,一腳就向宋文踢了過去,卻被他緊緊抓住,動彈不得,只得安靜的坐着。
等她氣消後,宋文才把她的腳放開。
“看你腳這麼有力,應該是好了,起來走走看看。”
魚容聽了,就站了起來,忽然“哎呦”叫了一聲,又重新坐了下來。
“怎麼了?”宋文感覺奇怪,就問道。
“我手痛。”魚容蹙着眉毛說道。
方纔倒下去的時候壓到手了,坐着的時候沒有感覺,現在感覺一陣陣的抽痛。
“來,我幫你看看。”
宋文往她手上看去,手臂上確實紅了一片,不過只是擦傷而已,沒什麼大礙,就幫她揉了幾下。一邊揉還邊搖頭晃腦說道:“看看你們這些女人,個個細皮嫩肉,碰一碰就疼,動一動就受傷,就像個搪瓷娃娃,都不知道你們是怎麼過活的?”
“要你管。”
聽了宋文的話,魚容一把將他推開,穿了鞋,站了起來,心中不無惱怒想着:都是一羣臭男人,真當她們女人離開他們這些臭男人就不能活了,姑奶奶還不是照樣一個人遊遍世界。
或許是站得太過匆忙,腳後跟的高跟鞋尖一下陷入沙中,身體一下失去平衡,往後倒栽下去。魚容下意識的伸手亂抓,剛好抓到宋文的衣服,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抓住,再也不肯放鬆。
猝不及防,宋文被她拉得一個踉蹌,隨她一起倒了下去。
倒在地上,臉上也不知壓倒什麼,感覺軟軟的柔柔的。
鼻間傳來一股幽香,似乎還帶着一絲奶味,這奶味就像餵母乳的小孩子散發出的味道一樣。
宋文心下好奇,睜眼看去,只見兩座雪峰高高聳立在眼前,不停的起伏、顫動,他的臉壓在上面,感覺好暖、好舒服。
此刻他不知道該怎麼做,或許應該起來,然後對眼前人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可是他感覺這麼做他會後悔,以後在無眠寂寞的夜晚想起這事,他或許會覺得:曾經有一份溫暖的幸福出現在我眼前,我沒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時候我才後悔莫及,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
宋文胡思亂想着,聞着淡淡的舒服的味道,趴在兩團柔軟的深溝之間,感覺很舒服,不由蹭了蹭,用鼻子拱了拱。
完全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魚容一時驚呆了。
忽然感覺胸部上的動靜,一看,卻發現宋文像只豬一樣的拱着自己二妹,連忙用手推起他的頭,怒吼道:“你幹什麼?”
這齷齪、卑鄙、下流、無恥的臭男人,不僅壓住自己,還像只豬一樣亂蹭,他想幹什麼?吃奶嗎?你個混蛋。
宋文這纔想到自己還趴在人家的胸前,連忙用手支起身子,看着她,抱歉的笑着,有點尷尬,不知該說什麼話。剛纔確實有點那個,不過感覺確實不錯。
魚容怒目直瞪,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什麼好事都讓他佔了。不僅摸了自己腳腳,還連自己二妹都被他佔了便宜,還一臉無辜的樣子,什麼人嘛,還是不是男人了。
就在這時,方纔離去的四輪摩托去而復返。
車上的澹臺明亮就遠遠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躺在別人身下,頓時熱血上涌,氣得頭上青煙直冒,眼中血紅。
他飛快的開着摩托過來,跳下車向宋文飛速走來。宋文看了,連忙站了起來。
看着宋文,澹臺明亮的血眸之中一片戾氣。
從開始追求魚容的那一刻起,他就把她當成了他的女人,而剛纔他的女人卻躺在別人的身下。
他是個男人,有血性的男人,一個有尊嚴的男人,怎麼能眼睜睜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躺在別人身下而無動於衷。
一聲大喝,澹臺明亮快步向前,一拳就往宋文臉上打去,不把這個王八蛋打趴下,他就不是真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