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內,不僅學會了很多門武藝,更是捎帶手成爲了中醫藥專家,這種感覺簡直如夢似幻,於伏一時沒忍住,當着二女的面,將筐裡的所有草藥全部解說了一遍。
葉婉星聽得驚奇,忍不住翻開那套叢書對照,發現於伏所說的居然是一字不差,真是從書上原封不動的給背了下來!
“這麼說,真是啓智丹讓你大腦變異了?”小妮子震驚不已的喃喃道。
“什麼叫變異啊,說那麼難聽,叫進化不好麼?”於伏嘿嘿一笑,“你一定也想像我一樣吧?彆着急,等下次再用到祥瑞魚的時候,我把那一顆啓智丹留給你。”
祝阿香在一旁立馬抗議道:“小阿伏,你可得一碗水端平啊,姐姐我雖然不年輕了,但也想變得更聰明呢!”
“哈哈,阿香姐你瞎說什麼呢,你還年輕得很咧!”於伏衝她眨了眨眼,“放心吧,你倆一人一顆,見者有份!不過我話說在前頭,啓智丹的具體功效不明,我可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副作用噢!”
二女相視一望,同時掩嘴偷笑了一陣。
“那咱們還是等觀察你一段時間再說吧!”葉婉星衝他招了招手,“先來吃飯吧,於大天才!”
“又給我取外號!”於伏在桌旁坐下,舉起筷子剛夾了點菜,忽然道,“對了,我好像賭贏了哎,你倆是不是該兌現承諾了?”
“小阿伏,你確定要和我們倆一起談天說地,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還要聊一晚上麼?”祝阿香意味深長的衝他拋了個媚眼。
葉婉星連忙擺手道:“我可不會聊什麼人生哲學,還是阿香姐你上吧!”
“好哇,婉星妹子你敢出賣我?”
“嘻嘻,這不是你朝思暮想的事兒麼?”
聽二女這番對話,於伏真不知道,她倆平常私底下到底都聊了些什麼?這阿香姐難道把她對我那檔子事兒,全都告訴給婉星了?
“婉星妹子啊,姐姐向你保證過的,有些東西想想可以,決不會真和你爭……”祝阿香神色有些黯然,低頭喝了一口湯。
這下子於伏更納悶了:什麼情況啊?她們之間莫非還達成過什麼協議不成?媽呀,我於伏何德何能啊,居然能讓這麼漂亮的倆姑娘爭來爭去?
一番複雜的心理活動中,這頓飯吃得草草收場,先前玩笑般的賭注也算是不了了之了。
飯後葉婉星找了個由頭出去散步納涼,祝阿香去了廚房洗碗,於伏則來到後院,悄悄翻出了那本《魚經》。
這古冊他一直嚴格保密,每次都是悄悄的拿出來翻開,查閱每天魚獲中的陌生品種。
不過這些日子以來,他沒有發現一樣古冊上未記載的魚種,這讓他多少有些失望。
然而比失望更可怕的是對於泄密的擔心,眼下他和倆姑娘同住一屋檐下,每一次翻看《魚經》,都面臨着泄密的風險。
一旦這個秘密都暴露了,他恐怕又得費勁脣舌才能和二女解釋清楚。
現在好了,既然自己擁有了過目不忘的本事,當然可以把《魚經》上現有的內容全部記在腦中,等哪天發現了新魚種,再取出古冊來實施記錄便是,泄密風險自然大幅降低了。
趁着祝阿香洗碗的工夫,於伏飛快的將《魚經》翻閱了一遍,記下了每一種魚的名稱、外形、習性、產地、圖樣與烹飪方法……對於那些功效神奇的特殊魚種,比如血靈魚、祥瑞魚、正風魚等,這些在古冊上被統稱爲“靈魚”的東西,他則是着重記憶了一番。
仔細自測了幾遍,確定全都記下了,他這纔將古冊合上,小心翼翼的重新藏好。
想起今天還沒來得及供奉魚泉,他便將先前那筐草藥取來,挑選了幾個相對名貴的種類,熟練的丟進了井裡。
靠着這些日子的摸索,他發現魚泉還是比較偏愛名貴的野生中草藥,供奉之後的出魚量會更高,而且時不時還會有些名貴魚種出現。
這一晚等到了半夜,又到了每天一次的收穫時刻。
一男二女如今早已形成默契,有人負責撈魚,有人負責分門別類,有人負責將分好類的魚兒裝進魚缸的不同分區之中。
令於伏驚喜的是,今晚的魚獲當中,又出現了一種靈魚!
這種魚個頭不小,每一條都足有二十來公分長,頭小身子大、渾身如水晶版透明,一眼便能看到它身體中央的那根魚骨,以及魚腹中的內臟器官。
靠着之前對《魚經》的準確記憶,於伏認出這種靈魚名叫“鑑真靈魚”。
當然,這傢伙和當年東渡扶桑的鑑真大師沒有任何關係,之所以叫這名兒,是因爲通過特殊手法烹飪後,它可以讓人在食用之後,在一定時間內毫無隱瞞的道出內心的真實想法……
《魚經》上記載說,這種靈魚在古代,曾經被用於重大懸案的審訊,效果出奇的好,但卻因爲產量稀少,加上於家祖上的嚴格保密,所以史書上一直沒見對它的記載。
今晚,鑑真靈魚的產量總共有七條,全都被於伏小心翼翼的放進了一隻空魚缸中。
“這種魚長得好詭異啊,看得讓人心裡發毛!”祝阿香專注的端詳着這幾條透明的魚兒,略顯厭惡的感嘆道。
於伏微微一笑:“一眼就能被看穿,這些小傢伙還真是名副其實呢!”說着,他將鑑真靈魚的大致功效告訴了二女。
葉婉星聽得嘖嘖稱奇:“於老闆啊,你這魚泉還真是個百寶箱呢,既能產出治病救人的神魚,又能產出這種功效古怪的怪魚!”
祝阿香也不禁嘆道:“是啊,吃了這魚就會讓人說真話,誰還敢吃啊?這年頭,誰心裡還沒點不可告人的小秘密啊?”
她這一席話,倒無意間點醒了於伏。
事實上,當第一眼見到鑑真靈魚時,他也一直在想這種魚該如何利用。
自緣山求魚館開業以來,接待了不少城裡來的暴發戶,每一桌宴席都按高標準製作,爲他賺取了大約十萬左右的利潤,再加上通過村民們的授權店售出的魚獲,他目前已經盈利15萬元有餘!
當然,這還只是單純的餐飲買賣帶來的收益,他心裡十分清楚,一旦出手爲人用魚療治病,自己的收益只會更高。要想攫取這部分的利潤,就需要更多可以用於魚療的原材料。
不過很可惜,今晚這鑑真靈魚,似乎根本不符合這個要求!
是啊,那些慕名前來就餐的商賈名流們,哪一個不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人精?哪一個不是心裡藏着一堆小九九,或是連家人朋友都不敢告知的大秘密?
既然如此,如果告訴他們,我這裡有辦法可以讓人“吃魚後吐真言”,他們會感興趣就怪了!
“這倒不見得!”葉婉星也一直在幫他琢磨這問題,此時忽然發言道,“你不是和劉局長關係好麼?你可以向他推銷啊,告訴他要是有什麼重大案件,犯人不老實交代的,就給他們吃這魚,保證能快速破案,他肯定會很感興趣的!”
這主意倒是不錯!於伏聽得眼前一亮,不過很快便苦笑道:“要是靠着法子幫警察破案,我又咋好意思收他們太多錢呢?”
祝阿香咯咯笑道:“看不出來,咱們的小阿伏現在已經掉錢眼兒裡啦!說起來,你這麼着急的想賺錢,是想給自己攢老婆本兒麼?”
就在這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中,三人倒是在後院裡,當着這幾條鑑真靈魚的面,開始了一番談天說地,從詩詞歌賦聊到了人生哲學……
夜幕下的鄉村此時靜謐不已,與之相對的是入夜後甚至愈加喧鬧的城市。
此時此刻,在江都老城區的一座破舊四合院內,一間陳設簡陋的房間裡,昏黃的燈光下,吱呀作響的老吊扇扇葉轉動,在地上留下一道道緩緩掠過的黑影。
晃動的黑影之下,兩名半大孩子正耷拉着腦袋跪在地上,身上都有些傷痕和淤青,看起來是被人狠狠打過一頓。
在他倆面前的一把藤椅上,坐着一名叼着菸屁股、穿着白背心和大褲衩的中年人,正翹着二郎腿冷冷看着他倆。
屋子裡還站着幾名十七八歲的孩子,有男有女,此時都是噤若寒蟬,一副畢恭畢敬的神態。
“冬子、強子,我最後警告你們一遍,以後要是完不成任務,自覺回來接受處罰,要是再敢編些謊話糊弄老子,就不是今天這頓打這麼簡單了!”
狠狠的將菸頭摁滅後,中年男人鼻孔中噴出兩道煙霧,冷冷的對二人說道。
那兩名跪地挨訓的孩子,自然便是鍾強和他所謂的“大哥”李冬了。而那名中年人,則是他們口中所稱的“老大”。
這位老大據說是沒人知其姓名,只知道他的外號叫妙手空,是個技藝出衆的扒手,更是個戰績彪炳的神偷。
妙手空喜好穿梭於各個城市,一邊伺機出手,一邊找機會擴充自己的勢力。依靠多年混江湖的經驗,以及一身還算過硬的本領,他籠絡了一幫年輕的“徒弟”們爲其賣命——他負責傳授手藝,徒弟們則被安排任務,需要定期完成一定數額的“上貢”,方可獲得繼續學習的獎勵,否則便將遭遇一頓嚴懲。
顯然,新近加入的鐘強和李冬二人的運氣並不好,嘗試盜取摩托車失敗後,他倆提供了於伏家可能有大量現金的情報,卻被老大一笑置之,進而遭受了其他徒弟們的一通圍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