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昊歷85年,太陽王已有20年不曾降臨,宏偉的太陽城已然竣工,寬大的街道上足能策馬奔馳,單是中央皇宮就能容納萬人,整個城池能容納超過二十萬人居住,而太昊的總人口也早已經破萬。
附屬的血狼、猴羣不計其數。魔性太陽王已經主宰太昊二十年整,但不知爲何,一直沒有稱帝,也已有三年時間不曾露面。
這日,鐘聲突然從祭祀廟宇中傳出,號令所有大將休戰五年,全部召喚回太陽城有大事相商,距離最遠的大將趕回部落至少需要五個月的時間,太昊此時佔領的地域實在太大了。
但誰也不知道神土的盡頭在何方,到底有多大,神土上有多少人口,又有多少異種生物,近幾年來,各方大將都有傳信遭遇兇獸異種,起初太陽王還會聯合大將一起出手屠殺。
但到了後來,太昊的守護兇獸狴犴成長了起來,由獸將阿七組成了十八頭狴犴戰隊,橫掃周圍地域。還有七星血狼王也是兇威滔天,帶領龐大的血狼羣征戰四方。
還有老醫生薑忠正加入了炎部落,帶領無數猴羣,組建出八頭巨猿,協助大巫炎統領征戰四方,殺出了赫赫威名,也不知道有多少猿猴埋骨它方,能活下來的猿猴越來越強悍,繁育的後代也越來越讓人膽寒。
期間,蠻在征戰西北時遭遇一頭異種,不幸戰死,與之前戰死的嗤一起放進了神廟中,接受部落的供奉。
部落大將還餘十一位:
秦壽接管西北方向、西面由血武耀征戰、北面依舊有布穀掌管、東北方向由將岸征伐、東面一直由大巫炎攻克、東南由暗夜岐探尋、南面的日向宇明一直殺出了草原、西南方向由南忍帶領戰士血殺。
春霸留守太陽城。風、雲、以及大鬍子散步在四周,春部落山洞禁地。由岡巫鎮守,養千萬毒蟲。人獸不趕靠近。
而蘇秀悄然掌控了一支九黎牛頭部落,協同春霸鎮守皇城,蘇秀主掌內部皇帝,春霸負責外城。隱約間,蘇秀的地位被提升到了與大將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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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太陽王傳令,休戰五年,請南王速回部落。”
日向宇明騰身而起,身上纏繞着金剛鐵鏈。渾身上下散發濃濃的煞氣,這些年他殺的人太多了,撕裂的野獸也數之不盡,戰鬥力無法估量,手下戰士過千,南面總人口接近兩千,威勢正濃,已經超過了當初張衡所制定的八百人口。
“點出五十人隨我回太昊。”宇明雙眸中冒着殘忍的兇光。
幾乎在同一時間,秦壽接到了傳訊。獸性的雙目閃爍,吐露道:“還沒到時候。”
“駕……!”大巫炎上了戰車,感覺要有大事發生了,魔王這些年一直在謀劃着什麼。他能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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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來臨,現實中半該是深夜,但此時的張衡卻突然從牀上坐起身上。兩個跨步就跳出了窗外,直接從三樓落在了宿舍樓下草坪上。
後天就是軍訓結束的時候。蜀大的軍訓足有三週,中途沒有放假日。所有人都必須住校,他沒有利用特權,這十幾天都在學校安心軍訓,空閒時就去找小殷、徐榮等人一起出去來玩。
學校外的事情也放手沒去管,從得到戒指以來,算是最悠閒的一段時間了。
但今夜,太昊將有大事發生,一場足以改變部落未來的大地震。
腳下快速移動,在黑暗中穿梭,片刻間就躍進了一處教學樓二層,這裡正是社團的場地,獸拳武館在署大設立的分社。
“什麼人?”黑暗中突然傳來一道女聲。
張衡笑道:“小米,你大半夜跑這裡來幹嘛。”
練功房裡不是別人,正是湯小米,她也跑蜀大來了,搖身一變,成了輔導員。
“你都能來,爲什麼我不能來。”湯小米擡槓道。
“啪!”燈開了,眼前的一幕讓張衡有些詫異,湯小米居然在房間裡搭了個小帳篷,正躺在裡面睡覺。
腳步輕點,他笑着撲進了小帳篷中,馬上就迎來了一把冰冷的槍管,頂到了他的腦門上。
這是一把真槍,子彈已經上膛,保險已經打開,只需要輕輕釦動扳機就能爆頭,但湯小米知道這根本就沒有意義。
“你快起來,幹嘛到我的帳篷裡來。”湯小米穿着小衣短褲,大大咧咧的,渾然沒注意到大片肌膚已經走光了。
“啪!”又是一聲輕響,燈關了,張衡枕着自己的手臂,翹着腳,仰望的帳篷頂,輕言道:“今晚上我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你要麼現在出去,要麼就在旁邊不要出聲。”
“你都跑我帳篷裡來了,還叫我別出聲,你就不怕我告訴小殷嗎?”她正是小殷班級的輔導員。
張衡笑道:“你告訴她什麼?說我喜歡上你了?呵呵,這可能嗎?”
“我勒個去,你吃錯什麼藥了,怎麼變得這麼無賴了呢。”湯小米收回了手槍,躺在旁邊,卻把被子蓋在了身上,到不擔心他真的會用強,他的眼中容不下其她女人,關於這一點,早已經被證實。
張衡皺了皺眉頭,突然說道:“如果我說,我有孩子了,你怎麼看?”
“什麼?”湯小米大驚,不可思議的問道:“你是說你有孩子了?”
“我在等答案,現在還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張衡嘆息道。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莫非,是你的前女友回來找你了?”湯小米用手指點了點他的胸膛,以確認這是真人。
“虧你想得出來,我哪裡來的前女友,算了,你還是別說話了,安心睡覺吧。”張衡雙目閃爍着神光,似在演化天地變幻。
“我不管,你既然都把話說出口了,要是不說清楚,小心我去跟小殷告你。”湯小米不依不饒的嚷嚷道。
張衡突然擡起頭揉了揉湯小米的短髮,笑道:“我千算萬算,沒想到你會討得我祖祖的歡心,讓我祖祖認了你當幹曾孫女,要不然就剛你敢拿槍指着我的頭,現在已經開不口了。”
“你果然還是那個冷酷男,我還以爲大學生活能讓你變得陽光起來,祖祖喜歡我,那是我乖巧可愛,我可沒刻意去接近。”湯小米一把推開他,彷彿不屑與他爲伍一般。
兩個乾姐弟,看似躺一個帳篷裡,但其實一點都不親暱,一個是軍方的臥底,一個人蠻人的王,註定了對立的關係。
“呵呵,正是因爲祖祖是真心喜歡你,而你也不是刻意去接近她,所以我纔會默許你的存在,存在我的家庭生活中。”張衡現在貌似更陽光了,但其實卻更鐵血冷酷,也更加霸道。
“哎,你別扯遠了,快說說你孩子的事情,你的孩子該叫我姑姑呢。”湯小米追問道,即是好奇,也是在打探消息,看能不能找到他的弱點。
張衡突然變得認真起來,“我跟你說一個故事,你有興趣聽嗎?”
“如果故事的主人公是你,那我就有興趣。”湯小米擡槓道,反正她是篤定了張衡現在不敢把她怎麼樣。
張衡搖了搖頭,自顧說道:“在我密宗,把修行境界分爲九層,即人體八識,眼、耳……,到了第七識就會產生心魔,如果能把心魔藏進意識海就算大圓滿,如果能把心魔斬掉就能成佛,也就是所謂的大世界識。”
“拉倒吧,你說的這些資料,我以前就看過,能不能說點實際點的。”湯小米鄙視道。
“呵呵,那我就說說你不知道的,當我把心魔斬出意識海後,才發現原來第九層並不是終點,第九識應該叫(識我),也就是必須要成魔,感知心魔的一切,最後把心魔和本我融爲一體,纔可以達到成佛的境界。
我現在就處在第九層,現在你聽明白了嗎?”張衡說這話的時候充滿了無奈,因爲他感覺自己被大法王給坑了一把,這情況或許連扎西也不清楚,又或者是佛教的禁忌,誰又知道成佛前,必先成魔,待到放下屠刀後纔有成佛的可能性。
“你在第九識,難道現在的你並不是你,而是你的心魔?”湯小米順着說道,她當然是不信的,當兵的不信教,但不妨礙她去幫着分析,最後在去總結這信息裡的真假。
張衡搖頭道:“我並不是心魔,我把自己的心魔養在了其它地方,由他代替我去感悟第九識,我也並非是在修佛,只是想看看第十層到底有什麼秘密,人生,總得有點追求不是。
你覺得,我是應該把心思放在作案上面,還是放在追尋虛無縹緲的佛道上?”
“那你還是修佛吧,最好到時候出家,免得禍害着小殷妹妹,也免得出來禍害社會。”湯小米鼓勵道。
“呵呵,如果我要出家,這世界上可沒那麼大的廟宇可以容納我。”張衡露出一抹邪笑,他的路已經在行進當中,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擋,他的道也在迷惘中,還有很多未知等待他去解開,摸了摸手上的戒指,一切緣於它,或許也會止於它,留下的纔是真實的,知而知之,不知爲知,亙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