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沉香,樂‘浪’揹着手,一步一晃慢慢走着,來到小石山這邊。現在小石山上已經長出了一些綠樹,有了一股新鮮的綠意,不像以前光禿禿的一片。山的後面是一片佈滿不知名小野‘花’的山坡,這片小野‘花’開了又謝謝了又開,彷彿不知疲倦一般,不停的循環開‘花’,讓樂‘浪’嘖嘖稱奇。不過這也給了‘玉’如意空間中的白‘玉’蜂一個提供食物的空間,要不然單單靠香蕉樹上的那點‘花’蜜還遠遠不夠養活‘玉’如意空間裡的白‘玉’蜂。
現在,空間裡的白‘玉’蜂羣又擴大了一些,那個在小石山上蜂巢大得不得了。這些白‘玉’蜂,整天在天上嗡嗡的飛着,囂張的很。
樂‘浪’又看了一圈,這纔出了空間,沉沉睡去。睡去的樂‘浪’渾不知道他的額頭一道光芒閃了一下。天上的月光照了進來,好像有那麼一絲一縷的月光往他的額頭照去,絲絲縷縷,從不間斷。
天上明月高就,一縷縷月光散落山間,月光透過窗戶,往樂‘浪’額頭照去,那正是‘玉’如意所在,情形看起來端的詭異。
月華灑落在這山間,照得這山間白‘門’g‘門’g的一片,風輕輕的吹過,樹葉發出沙沙的輕響。
就在此時,遠處忽然隱隱約約的傳來一陣長嚎,長嚎聲隨風送入三點的耳中,三點聽到聲音不由豎起了耳朵。那聲音,就像是母狗的叫‘春’聲,這聲音,讓保持了幾年純純處狗之身的三點的那顆心蠢蠢‘玉’動。
又一陣長嚎傳來,三點猛地站了起來,猛地衝了出去,來到牆腳,後‘腿’奮力一蹬往外跳了出去。小雄和白球看了一下,也沒理它,又趴了下來。屋中的三郎和樂‘浪’更是張開大‘腿’睡得跟死豬一樣一無所覺。
三點跳到牆外,奮力向那叫聲傳來的方向跑去。
遠處一片漆黑的林中,一縷月華從上灑落,照在寬廣的叢林。叢林之中的一片空地上圍着幾條大灰狼,幾條大灰狼互相攻擊,撕咬,一時鮮血淋漓,無來由的爲這片叢林染上了一絲血腥。
在幾條互相爭鬥的大灰狼旁邊,躺着一隻雪白的母狼。母狼站着身子,看着場上互相爭鬥的大灰狼,眼中沒有一絲的憐憫。這是大自然最最殘酷的體現,這是獸羣求偶的方式,只選擇強者,也只有強者纔可以駕馭它。
風吹過,吹起雪白母狼身上的‘毛’發,那‘毛’發如破‘浪’般的涌動,那‘胸’前如“v”的長‘毛’,在風中飄揚,看起來非常的美麗。
三點從外面慢慢的走了進來,看到這隻母狼,眼睛就再也沒有挪開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它只知道自己的狗心中已經充滿了這條母狼的身影,起碼在這一刻是。這匹母狼堪堪矮了它一點,正好堪堪匹配。
正在互相爭鬥撕咬的大灰狼看到又來了一個競爭對手,而且看起來是這麼的高大威猛,眼中不由都冒出了兇厲的戾氣,一時間,紛紛放下彼此間的爭鬥,向三點撲了過去。三點是什麼狗,是條鬥過老虎,咬殺過孤狼的猛狗,這些小癟三,三兩下就被它搞定,灰溜溜的跑走了,連再看的勇氣都沒有。
三點有點不屑的看着這些悄悄溜走的孬樣的大灰狼,轉過身,以一種無匹的英雄之勢來到母狼面前,高仰着頭,高傲的看着火眼前這頭母狼。看着它雪白的‘毛’發在風中肆意飛揚,三點有點悲哀的發現,它中招了。
它看着母狼,但迎接它的卻不是母狼的柔情蜜意或者溫柔眼神。母狼看着三點,後退幾步,對着它猛撲過來。她心目中王者不止要戰勝敢於挑戰的對手,最重要的是打倒它。
看到母狼這般作態,三點有點惱怒,閃身躲過母狼撲過來的一擊,一個轉身,尾巴如鋼鞭般‘抽’在母狼腦袋上,母狼慘嚎一聲撲到在地上,三點一下撲了過去。一腳踩在她身上,瞬間一股叢林猛獸氣息畢現,怒吼一聲,張開血盆大口就要往母狼喉間咬去。
驀然,母狼翻轉身子,伸出粉嫩的舌頭討好的輕輕的‘舔’着它。這一刻,母狼已經被三點的英姿所折服,低眉順眼的討好着三點。三點看着這隻剛纔兇厲此時卻變成溫柔模樣的母狼,吼了一聲,滿身的力氣化作最原始的衝動,撲了上去。
“阿‘浪’叔叔,阿‘浪’叔叔,不好了,不好了,三點不見了。”樂‘浪’在廚房裡煮着東西,三郎忽然慌里慌張的衝進來說。
早上起來,三郎照例刷牙洗臉,用石臼搗完‘花’生後,一直沒看到三點,就屋裡屋外前前後後的找了起來,還是沒找到,這才慌里慌張的跑過來跟樂‘浪’說。
“可能是跑出去了吧。”樂‘浪’往‘花’生漿裡放着糖對着三郎說。
“可‘門’還沒開呢?”三郎聽了,歪着小腦袋說。
“那你去打開‘門’看一下,說不定它已經回來了,就站在‘門’口。”樂‘浪’邊煮着東西,邊對着三郎說。對於三點會不會跑掉,會不會被人抓去,他從來沒考慮過。
樂‘浪’‘門’口的木‘門’‘門’閂(讀雙)剛好三郎夠得着,所以他看着樂‘浪’開‘門’看的久了自己也就學會開‘門’了。打開‘門’,三點施施然的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三點,三郎這才放下心來,走到三點的旁邊扯着它的耳朵說:“你這麼早跑去哪了,我都找不到你。”但顯然三點是沒法回答的,只是討好的對着三郎蹭着。
一會兒,樂‘浪’從裡面端出‘肉’包子和‘花’生漿出來,三點看了也走過去蹭了蹭樂‘浪’,然後轉身對着後面吼了一聲。樂‘浪’好奇三點在幹什麼,就站着看着。
吼了一下,三點看沒什麼動靜,就又對着外面大聲吼了一下,外面還是沒有動靜。三點看了,跑到外面去,對着‘門’旁大吼一聲,然後走了進來。這時,樂‘浪’只見一條全身雪白的母狼慢慢的跟着三點走了進來,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就像受氣的小媳‘婦’見了惡婆婆一樣。
來到三郎面前,三點對着母狼吼了一聲,母狼聽了走到三郎身邊聞了聞,討好的‘舔’了‘舔’他的腳。三點看了很是滿意,又帶着它來到樂‘浪’面前,同意對着母狼吼了一聲,母狼依舊對着樂‘浪’聞了聞,友好的‘舔’了‘舔’。這下,樂‘浪’總算是看明白了,這是三點在外面找的老婆,今天是帶它過來見家長的。
好傢伙,也不知道這傢伙怎麼搞的,無聲無息就找了條這麼漂亮的
母狼。這母狼他一進來就認出來了,這附近根本就沒有這麼漂亮的母狗。他也不擔心這狼咬人,有三點在,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也不知道三點這傢伙從哪拐帶來這麼漂亮的母狼,不過他也不能吝嗇,人家畢竟是第一次過來,總得留個好印象。他從裡面拿出一個盤子,夾了幾個‘肉’包在裡面端到母狼面前,也用三點的碗給它夾了幾個,然後再給它們一個一份‘花’生漿。看到樂‘浪’拿着包子過來,三點很沒風度的吃了起來,那母狼看到三點吃了以後,也跟着吃了起來。一會兒,‘肉’包子和‘花’生漿就被它們吃光了。
吃完東西,三點就帶着母狼走了出去,從此後早出晚歸,也不知在幹什麼把戲。
吃完早餐,三郎坐在‘門’檻上,扒拉着手指,喃喃的念着:“小白、白球有人叫了,四點、五點、六點......”
樂‘浪’洗完碗筷,走過來看到三郎坐在‘門’檻上喃喃自語,聽到他的話,他好奇的問道:“三郎,你在做什麼?”
“喔,我在給三點帶回來的那隻大白狗取名字,小白和白球已經取過了,叫四點、五點、六點好像不太好聽,要不就叫兩點、一點還是零點......”
樂‘浪’聽到三郎取的名字差點吐血,四點五點,兩點一點,還零點,什麼‘亂’七八糟的名字嘛。他連忙對着三郎說:“三郎,要不我們叫他小雪怎麼樣。”
樂‘浪’雖然也沒什麼取名的天賦,但總算比三郎取的名字好聽那麼一點點,一點點。
三郎聽了,歪着腦袋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說:“嗯,好像是比四點、五點好聽多了。”
樂‘浪’聽了三郎的話,鬱悶的都不知該說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