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成怒氣衝衝的跑了回來,眼睛直瞪着鳴人,正要說話。
卻聽到鳴人說:“不好意思,跟你開個玩笑,來,我請你喝酒,好酒。阿良,給他也倒上一杯。”
阿良聽了臉皮不由‘抽’搐了一下,鳴人說的可不是普通的香蕉酒而是那瓶呈水晶琥珀‘色’的香蕉酒。不過他還是給陶成倒了一杯,反正是鳴人說的,不關他的事。
“來,試試我這剛剛出爐的牛排,別的地方可買不到。”鳴人把自己身前的牛排也推到陶成面前。
陶成也不客氣,拿起牙籤‘插’着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牛排吃了起來,感覺味道確實不錯。吃了後淺淺的啜了一口酒,酒入喉中,頓時整個人定住了,呆呆的,一動不動。
鳴人和阿良看到他的樣子也不以爲意,很多人喝到這香蕉酒都是這幅表情,有的甚至更嚴重。
“阿聰他們兩公婆在幹什麼。”鳴人喝着酒,憋了一眼遠處角落的一對男‘女’,對着阿良問道。
“我怎麼知道,”阿良聽了沒好氣的對樂‘浪’說道,不過接着他又說道:“好像在商量結婚的事。”
“這麼急幹嘛,當初都說要等生了小孩再來‘逼’家裡的老爺子表態,怎麼現在開始急了。”鳴人笑着揶揄的說道,阿良並沒有接他的話,只是拿着偷偷倒的酒光明正大的喝了起來。
“好酒,”陶成這時才從香蕉酒的回味中醒轉過來。
這酒一入口就感覺全身暢爽,讓人回味無窮,香醇,馥悅‘迷’人,縱是他走過很多國家,品過無數美酒,但沒有一種能給他有這種感覺。
“這酒哪買的?”陶成迫不及待的對着吧檯的阿良問道。
“你要去的地方出產的。”阿良瞄了他一眼,淡淡的說着。
“哦,是誰釀造的,我過去一定要拜訪一下,看看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夠釀出這麼好的酒來。”
阿良聽了他的話,臉皮‘抽’搐了幾下,看着陶成,臉上有點怪異:“救你的人釀的。”
“不可能,”陶成聽了大叫着,他從來沒想過一個看起來有點矬矬的男人竟然會釀出這樣的美酒來,這簡直就像是在說黑人比白人的皮膚白一樣可笑。。
一旁的鳴人聽了好奇的對着阿良問道:“怎麼,阿‘浪’救過他。”
聽了鳴人的問話,阿良就把陶成因爲失戀跳水被阿‘浪’救起這件事跟他說了一下。不過陶成自始自終都說自己是要跳下水清醒一下,從來沒有說自己是跳水自殺的。鳴人聽了後很是鄙視的看了陶成一眼,說:“一個大男人竟然爲了一個‘女’人跳水自殺,跟你坐在一起真沒面子。”說着一把拿起酒杯,順便端起牛‘肉’,往阿聰兩公婆那邊走了過去。
陶成看了目瞪口呆,心想還有這種人,看到他端走牛‘肉’,連忙大叫道:“嗨,做人不要太現實,好歹也要讓我吃一下牛‘肉’,喂...咻...”
怎奈鳴人拿着東西走了,再也沒回頭理他。
“靠,什麼人嘛,吃個牛‘肉’而已,也太不爽快了。”陶成轉過頭來對着阿良抱怨道。
阿良笑了笑,沒說話,一會兒纔對着他說:“你明天要去小溪村玩。”
“是呀,怎麼啦。”
“沒什麼,只是覺得老是呆在城裡也怪悶的,想出去走走,不知道你介不介意多帶一個人。”
“哈哈,多一個人纔好玩,我求之不得呢。”
這時,從外面走進一堆人,幾個人把其中一個人圍在中間,嘴裡“雄哥”“鳥哥”“鴻哥的‘亂’叫着。如果是上次樂‘浪’在墟集遇到的城管肯定認得這個人,這就是他請去對付樂‘浪’的那個魂魂老大“鴻哥”。
他們來到一張桌子坐下,那個鴻哥頗不耐煩的對着旁邊的幾個小弟說:“拜託,我好不容易泡到這麼清純的妹妹,你們不要給我搗‘亂’好不好。”
“熊哥,我們是來幫你鑑定一下,免得你被騙。”
“是呀,鳥哥,現在的‘女’孩子‘亂’七八糟的,有我們在放心一點。”
“是呀是啊,這些‘女’孩外表看起來漂亮,可是心裡一個比一個狠。”
“雄哥,我們在你就放心好了,我們不給你搗‘亂’。”
圍在他身邊的小弟聽了鴻哥的話,嘰裡呱啦的對他說着,‘弄’得鴻哥半點都沒有脾氣。
這些小弟最讓他頭疼的不是什麼,是他們整天‘亂’七八糟的叫他名字。這些小子有的是番禺那邊的、有的是‘潮’州的、有的還是江西那邊的、還有一些本地的,‘亂’七八糟大雜燴,說着一口‘亂’七八糟的普通話,聽一下都有讓人撞牆的衝動。
聽了幾個小弟的話,鴻哥連忙說道:“安啦安啦,想我阿鴻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不知泡過多少妞,經過多少‘女’人,怎麼可能會被這些小‘女’孩怎麼樣呢?好啦好啦,你們去那邊坐,不要在這邊妨礙我泡妞好不好。”
在鴻哥的勸說下,他的幾個小第才念念不捨的往旁邊桌上坐去,順便叫了幾打啤酒在那邊喝着。
不一會兒,從外面走進一個‘女’孩,‘女’孩二十左右,一頭‘亂’七八糟的頭髮,戴在一個眼鏡架,穿着一件‘肥’大的連體衣服,踩着一雙拖鞋,一副嬌俏調皮的模樣,進到酒吧,看到在那邊默默坐着的鴻哥,蹦蹦跳跳的跑了過去。
“阿鴻,”來到鴻哥旁邊,‘女’孩小鳥依人的依偎在他身邊,抱過鴻哥的手,撒嬌的叫着。
“小香兒來了,要喝點什麼。”鴻哥笑着溫柔的對着‘女’孩問道,他旁邊那一桌的小弟聽到他這麼溫柔的說話差點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隨便。”‘女’孩身子緊緊的貼着鴻哥,輕聲的說着。
鴻哥聽了,向服務員要了兩杯低度的香蕉酒。兩人默默的喝了起來,也沒怎麼說話,只是緊緊的喝着酒,鴻哥看起來似乎有點拘謹,好像一個初戀的純純小男生。
酒杯快要見底,‘女’孩輕搖着嘴‘脣’,看着鴻哥,眼睛一閃一閃的,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靜默了一會兒,‘女’孩忽然對着鴻哥說:“阿鴻我們今天分手吧?”
“啊......,”阿鴻聽了不由瞪大了雙眼,滿臉的不敢相信。
‘女’孩歪着頭,很正經的點頭說:“嗯,我們今天分手吧。”說完,往鴻哥的臉上‘吻’了一下,走了出去,走了幾步好像又想起了什麼,轉過頭來,對着鴻哥揮手說着拜拜。
鴻哥呆呆愣愣的,還沒從剛纔分手消息中醒過來,一手‘摸’着被‘女’孩‘吻’過的地方,一手輕輕的對着她揮手,口中喃喃的說:“拜拜。”
眼中‘迷’茫,看到‘女’孩走了出去,才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傻傻的說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人財兩失。”
坐在他旁邊桌子的小弟聽了,直接把口中的啤酒噴了出來,差點沒笑出聲來,連不遠處的鳴人聽了都差點把口中的酒噴了出來,強忍着,被嗆得連連咳嗽。
鴻哥傻傻的坐了一會兒,從口袋中拿出錢來放在桌上,慢慢的往外走去,渾如無魂的傀儡,麻木的走着。
他的那些小弟看了連忙追了出去。
鴻哥的那些小弟追出去不久後就看不到鴻哥的身影,連忙分開四散尋找。
鴻哥靜靜的蹲坐在江邊一棵大樹下,背靠着一塊石頭,迎着撲面而來的凜冽江風,嗚咽的哭着,那哭聲驚得一些正在江邊你儂我儂煞是情多的熱情男‘女’四散逃竄,還以爲是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在這邊作怪。
鴻哥的內心很是無助、無奈,自他二十八生年以來,不曾愛過一個‘女’孩,沒想到剛剛喜歡一個,就被她甩了,這讓他情何以堪?他還在那些小弟面前吹說自己什麼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這讓他這個做老大的臉以後往哪擺。
何況,這是他的初戀,是他純純的初戀,就這麼的沒了,沒的,還有他的初‘吻’,幸好他還保留了初夜。
想着想着,不禁悲從中來,嚎啕大哭,豆大的淚水“撲通撲通”的往江邊流去,一時江水猛漲了幾分。
“喂、喂,你在哭什麼?”
傷心、無助、淒涼哭着的鴻哥聽到後面有人叫,猛地擡頭看去,看到來人,不由哽咽的叫道:“小香兒......”
“你在哭什麼,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告訴我,我去找他算賬。”看到鴻哥淒涼的模樣,小香兒隱隱有點心痛。剛纔她走出去後,忽然想起有點事要跟鴻哥說,正要走回去,卻看到鴻哥往這邊走來,就跟了過來,沒想到卻看到他在哭。
“你不是要跟我分手嗎?”鴻哥哭着對着小香兒問道。
“我說的是今天分手,明天我還是你‘女’朋友的。”小香兒察覺到鴻哥的哭可能和自己有關係,一時有點內疚的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