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漸冷,秋葉飄離,樂浪家前面湖泊邊上山峰的水鳥卻還是一羣羣的聚在那邊快活的叫着,這些水鳥儼然已把這邊當成了自己的家。湖邊三三兩兩的人羣在那邊嬉戲遊鬧,有的則在那邊悠閒釣着魚,有的在喂着幾隻紅嘴的水鳥。
此時,山間的空氣已經有點清冷,但這些人卻混不在意,依然享受着這山間無窮的樂趣。
後院之中,三郎勤快的拿起一把把從田裡割下來的水稻給樂浪脫粒,那小臉蛋也不知是興奮還是太熱,弄得紅通通的。
本來樂浪想把田裡的泥鰍捉光後再割水稻的,但後來一想,好像不行,在田裡捉泥鰍說不定會把這些稻子踩爛。所以他就先把這些稻子割了再捉泥鰍也是不遲,反正也只不過是三分田地而已。
樂浪一邊給割下來的稻子脫粒一邊看着三郎,心裡不由笑開了臉,三郎好像一點也不累似的,抓了一把稻子就屁顛屁顛的跑過來給他,然後又匆匆的跑回去拿,忙沒幫上多少,整個小臉倒被他自己弄得亂七八糟的,胳膊上還被鋒利的稻葉割了一道道紅痕。
樂浪後院這邊的水稻長的明顯比其它人的水稻強勢,苗高杆直穗大,聞起來就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也不知道和他放了玉如意空間裡的泉水有沒有關係。
玉如意空間裡的那半畝水稻早就可以割了,不過他並沒有割,只等着後院裡的這些稻子割完,再割空間裡面的,畢竟裡面的稻子都是見不得光的,到時候拿去烘乾都麻煩,到時候只有拿一些去烘乾一些拿到那邊的大石上曬了。
脫粒機傳來“吱吱、咯咯”的響聲,一大一小兩個人賣力的給割起來的水稻脫粒,脫完粒後就可以下去捉泥鰍了,這是三郎現在想的事,所以纔會這麼賣力。
“咯嚕嚕,咯嚕嚕”
幾隻火雞在通往後院的門口叫了起來,是陶成進來了,現在陶成在這邊跟火雞都混熟了,也不咬他,看來他是去工地回來了。
“割稻子。阿浪,你怎麼也不跟我說一下,我好幫忙?”一進來,就聽到水稻脫粒機的聲音,看到一大一小在那邊忙着,陶成不由對着樂浪埋怨道。
“就這麼一點,一會兒的事情,還用得着你幫忙?”樂浪聽了陶成的話,笑着說道。
陶成聽了也沒說話,看到三郎那紅撲撲的小臉,不由有點心痛,連忙對着三郎說:“三郎,去一邊玩,讓叔叔來。”
剛好三郎弄得手也很累,就應了一聲走了開去。其實他也就剛剛抱了一小會兒水稻,純粹是看着好玩纔過來的。
陶成接過三郎的手,給樂浪遞着水稻,速度明顯快了很多,不過也沒剩多少了。也不知是什麼原因,樂浪家這邊的稻子好像比村裡的稻子要早熟,現在村裡的稻子都還沒熟呢。
三郎走過一邊,甩了甩小胳膊,剛纔抱水稻抱的小胳膊有點酸。活動了一下,來到田邊。因爲要捉泥鰍,所以田邊已經準備好了一個塑料桶和小撈網,小撈網三郎剛好拿得起來,就用雙手拿着撈網往田裡走去,田裡的水還沒放幹,三郎走下去,一腳深一腳淺的。
三郎拿着撈網,用力的在水稻田裡網着,也不管有沒有看到泥鰍,不過這田裡的泥鰍也很多,這麼一下就被三郎撈了好幾條,最小也有食指粗細。看到撈到泥鰍,三郎高興不已,把泥鰍放回桶裡後,就開心的大撈起來。
田邊的水稻沒有多少,兩個大男人沒一會兒就把水稻都脫了粒。弄好了,樂浪和陶成把裝袋的水稻給擡進屋裡去,把脫粒機給拖到一邊,把脫好粒的稻杆紮成一小捆一小困捆放在旁邊曬乾,這些曬乾的稻杆天冷後可以鋪在那些家畜的窩裡,免得那些家畜受凍。
弄好後,兩人蹲在田邊看着三郎在那邊捉着泥鰍。
“酒廠那邊快好了,從法國訂的那套釀酒設備後天就到,明天我要去市裡,後天剛好接收那套設備,不然早上從這邊去太晚了,工地那邊你要去看一下。”
現在,酒廠那邊基本上都是陶成在管,樂浪在這點上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他什麼都不懂,去也是做監工,還不敢亂髮號施令,還不如在家裡躺着舒服。於是,他就給了陶成一筆錢讓他全權負責酒廠的事情,當然,陶成不是當地人,一些東西免不了還是要樂浪出面。
“嗯,你可以在市裡玩幾天再回來,這陣子貓在這邊也夠辛苦的,這裡又沒地方玩,都能把人憋死。”樂浪點了點頭對着陶成說。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其實我感覺這邊不錯,有點世外桃源的味道,到時候,村裡那個渡假山莊弄好了,我就去租一棟房子來住,多逍遙。”
“不想娶老婆了?”樂浪乜了他一下問道。
“娶,怎麼不娶,你說的是什麼話,男人嘛,沒老婆怎麼行,這洗衣煮飯呀,多麻煩。”陶成沒好氣的對着樂浪說。
“那你不如去找一個打掃衛生的阿姨,這樣更好。”
“那怎麼一樣,這娶了老婆,晚上不是還有個人暖被窩嗎?”說着,陶成對着樂浪挑了挑眉毛。
“你個香蕉芭樂。”樂浪聽了,輕聲罵道,不小心被耳尖的陶成聽到,頓時對着樂浪說:“你這人太沒素質了,怎麼能罵人呢,咱們是要講道理,咱們是斯文人,咱們不能動不動就說髒話,要不然和那些地痞流氓有什麼區別。所謂人活一世、草生一秋,我們”
樂浪很是無語,他不不過是忍不住說了一句真話,就換來他這麼久的嘮叨,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他有當唐僧的潛質呢?
稻田裡,三郎賣力的撈着泥鰍,忽然看到了什麼,忙用撈網撈去,沒撈到,再撈一下,還沒撈到,乾脆把手中的撈網往旁邊一扔,雙手撲了上去,泥漿飛濺,弄得他粉嫩的小臉,東一塊西一塊的泥漿。終於抓到了,三郎高興的抓着不安的在手裡鑽來鑽去的一條食指粗細的小鱔魚,高興的往樂浪走來,口裡還大叫道:“阿浪叔叔,阿浪叔叔,你看看我抓到什麼了?”說着,三郎抓着黃鱔就往樂浪這邊走來。
忽然,腳下一個不留神踩在水稻根部,腳下一滑,一屁股坐在滿是水的稻田裡,小手一個沒抓穩,那小鱔魚就趁機從他的手中溜了出去。感覺屁股上涼涼的,手中的小鱔魚又沒了,三郎頓時哇哇大哭起來,那個傷心,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世界末曰呢?
蹲在田邊說話的樂浪和陶成一看,趕緊走過去把三郎提到田邊來。樂浪關心的問道:“怎麼啦,怎麼啦?”
“那個東西害我摔倒,我抓的鱔魚也不見了,嗚嗚嗚”眼看着到手的黃鱔沒了,三郎指着那邊的水稻頭對着樂浪哭訴着。
“沒事,沒事,等會兒叔叔幫你去把那個害你摔倒的傢伙給揍一頓,看他還怎麼害三郎摔倒。”樂浪對三郎安慰着說。
“嗯,要打他一頓,還要讓三點咬他屁屁。”三郎聽了用力的點了點頭說。
“好了、好了,別哭了,我們三郎是最棒的是不是,三郎不是喜歡哭的小孩。”
“嗯,三郎是最棒的,三郎不哭。”三郎說着用手擦着臉上的淚水,滿是泥漿的小手一下子弄得整個臉都髒兮兮。
好不容易三郎停了哭聲,樂浪正想帶着他去洗個澡,卻聽到三郎喏喏的輕聲叫道:“阿浪叔叔。”
“怎麼了?”
“有個東西在弄我小。”
“啊,”樂浪聽了連忙把三郎的褲子脫下,三郎裡面穿着一條小褲衩,樂浪給他脫下小褲衩,只見褲衩裡面有幾條泥鰍在那動來動去,旁邊的陶成看了哈哈大笑起來。樂浪也沒理會他,把幾條作怪的泥鰍扔掉,索姓把三郎的褲子也脫了,就拉着三郎往裡面走去。
一陣微風吹來,三郎感覺小有點冷,連忙抱着小往裡面匆匆忙忙的跑去,那怪怪的模樣看得陶成又是一陣大笑。
給三郎洗了個澡,煮了飯後休息了一下。
下午樂浪把空間裡的稻子也割了,趁着沒人看到的時候把屋裡的稻子給收進玉如意空間裡,把空間裡的稻子放了出來,就想拿去村裡烘乾。想想感覺又不大妥當,這村裡的稻子都還是綠綠的,他家的倒熟了,這讓別人知道還不知道又怎麼說。乾脆算了,自己就辛苦一點放在那邊的那塊大石頭上曬就好了。
想好後,看看時間還早,樂浪就帶着三郎往村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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