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 臆想連篇
“呼!”珠寶店空間之外,楊若兮重重舒出一口長氣,小心翼翼的瞧了瞧所在的位置,這兒離自家莊子不過兩三百米距離,這個時候正是接近午時,各個莊子都是大門緊閉,四周來往的車馬人流也是一個不見,正是作奸犯科、殺人拋屍的好時間。
哦,不,應該是搞小動作的最佳時機!
身形快速閃進珠寶店,手指在玉瑾然的鼻子下感受到了溫熱的氣息,這纔算真正的放下了一顆心;這個小子的生命力還真是頑強,不過是十來分鐘時間,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醒來,有沒有發現什麼?
沒好氣的拖着他上半身,回到了莊子的高牆之下。
因爲這一來一去的折騰,玉瑾然低聲呻/吟着醒了過來,這下子,他不但雙腿劇痛,就連後腦也是一陣接一陣的抽痛。
“嘶……,我這是怎麼了?”玉瑾然虛弱的問了一句。
玉瑾然問這句話根本沒指望有人能回答,因爲他腦袋裡迷迷糊糊的都不知道身在何方?
“玉少爺,你剛纔被馬壓得暈過去了,幸好我見到了救你一命,否則那荒郊野嶺的有得你好受。”楊若兮擦了擦額上的汗水,“你在這裡等着,我去莊子裡喚人,實在是沒力氣了。”
說罷,楊若兮頭也不回的往莊子上跑去,剛纔她從出事地點一路狂奔,結果在要到目的地時將心神沉浸進珠寶店看了一眼,這一看不打緊,竟然發現玉瑾然坐在收銀臺前的轉椅上,手裡還拿着當時她和夏遠在海邊補照的一套婚紗照;幸好,夏遠的臉部被她閒來無事用黑色麥克筆塗得不成樣子, 也幸好,她兩世的長相相差甚遠。
饒是如此。她還是因爲心虛,控制着角落裡一塊剛剛切出來的翡翠石料直接往他後腦敲了過去,好險沒一下子要了他的小命。
楊若兮倒是頭也不回的跑掉了,留下玉瑾然伸手觸向後腦勺,那兒的疼痛讓他難耐的重重又呻吟了一聲;思緒和記憶開始回籠!
在玉府被玉朝雲埋汰;他忍不住騎馬衝着一個方向狂奔;馬兒虛弱跪地將他甩了出去;他大罵着發泄一通,卻被那該死的臭馬使性子壓在身子下面;正求天天不應、求地地不靈之時楊若兮出現;他很放心的暈了過去……
暈了過去之後呢?
玉瑾然此時摸着後腦勺明顯的一個腫包,腦海裡出現了那個光怪陸離冷冷清清的地方;明亮的寶石燈光比傳說中的夜明珠好看多了,平整的地面、奇怪的櫃子、很多很多把人映得纖毫畢現的奇怪鏡子……;還有那栩栩如生的畫像,畫像上只穿了白色褻衣長裙的清麗女子,那女子獨特的清冷眼神?!
隨即後腦便是一痛。真正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剛纔是真的去了哪還是一個奇怪的夢境?或是……遇到了神仙?妖怪?
擺了擺頭,玉瑾然試圖讓自己更清醒一點,無奈腦袋裡還是一片漿糊!
“玉石觀音像?難道是想着這鬼玩意兒的原因就做了那怪夢?”
“到了。阿貴你動作快一點,可別被人看見了。”楊若兮的聲音由遠及近,“是啊,剛纔我不是要去南山村找慎少爺他們嗎?正好遇上了好像受了傷的玉少爺,總不能見死不救吧?事急從權。只好先將他往莊子上拖,可要是慎哥他們知道我一個孤身女子拖了個男人回莊子還指不定怎麼擔心呢,所以待會兒你記住了,要是別人問起來就說是你先見到了他,然後請示的我。”
“小姐,小的知道的。”
隨着阿貴憨厚的回答。兩人來到了玉瑾然身邊。
“玉少爺,您看是現在送你回城裡,還是在我的陋舍先歇息下再說?”楊若兮實打實的不想沾染玉瑾然這壞脾氣的傢伙;剛纔在木橋那邊也是聽到他那不爲人知的另一面一時起了同情心。可現在讓他見到了珠寶店的存在,雖然看他迷惘的模樣不像是識破了其中玄妙,但她卻總覺着心裡彆扭得緊,還是早些和他兩不相干的妙。
“你沒長眼睛嗎?我這樣子能現在回城?果真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笨死了。”玉瑾然被阿貴攙扶着起來。將整個身體的重心都毫不客氣的壓向阿貴,斜睨楊若兮的眼神滿是鄙視。
楊若兮毫不意外的接收到了他的“毒舌”。這人,似乎就是用這種跋扈來僞裝他的脆弱,看在他小孩子的性子上,楊若兮這次並未和他較真,懶懶的衝着阿貴擺了擺手:“扶玉少爺去前院的客房,我去讓翡翠找大夫。”
“小爺纔不要那些庸醫看,小爺自己有藥!”玉瑾然得意洋洋的笑了,蒼白的面上出現一絲不太正常的潮紅。伸手入懷掏出一紅一白兩個小瓶:“對了,這個好藥你還有沒有?有多少爺買多少!”
“是嗎?一百兩銀子一瓶,玉少爺先付點定金吧。”楊若兮聽着玉瑾然自稱“小爺”就沒那麼淡定了,你是給誰充“爺”呢?她可是聽到玉瑾然哭訴回玉府要錢沒要着的秘密了,估計這小子身上怕是沒幾個銀子了,否則三日前也不會出手才那麼點銀票。
玉瑾然直覺的伸手掏錢,掏到一半停下了動作,面上的紅潮變青、變白、再變紅;最後果然如楊若兮所料的那般空着手抽了出來,“我這兩瓶用完了再找你買。”
楊若兮也沒繼續逼他:“那好,多謝玉少爺照顧生意了。”
到了客房,楊若兮正吩咐了阿貴去喚翡翠來幫着規整下這間還沒人住過的客房,誰知玉瑾然一聽說要有別的女人進門,本來昏昏欲睡的樣子立馬精神了:“我告訴你,我不要別的誰侍候!要是有女人進來小心爺提鞭子抽人!”說完,玉瑾然重重的咳嗽了兩聲,強行坐起來的身子又重重的倒了下去。人也是滿臉潮紅,眼皮子睜不起來的樣子,口裡還在呢喃:“我不要丫鬟侍候、我不要女的侍候。”
阿貴伸手一探,趕緊收回了手:“小姐,玉少爺發燒了!”
楊若兮趕緊上前兩步,伸手一探,玉瑾然寬闊的額上真的就像是燒紅的烙鐵,灼人燙手。
“你趕緊套車找大夫去,喚上秋生;待會兒一個人陪着大夫回莊子,一個去開國侯府上通知艾公子一聲。”
“不要,不要靠近我,滾開!”牀榻上的玉瑾然在阿貴走後開始了無休無止的囈語,不斷的對着空氣揮手。
聯想到他剛纔鄭重其事的吩咐,楊若兮不難想象他不想靠近的肯定是女人,撇了撇嘴,默默的退後了好幾步,心裡卻是大大的懷疑玉瑾然這句話的真實性,要知道她可是有好幾次都靠他極近,甚至還有一次肌膚相親……
想到肌膚相親,楊若兮突然紅了臉,說來她的身體還是沒那啥過的處,可她心理上已經是三十來歲的熟女啊!有句俗話說得好,“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和夏遠的婚姻雖說走到盡頭,但每週一次的“作業”夏遠還是盡職交了的,她又不是性冷感,不想這種事情也就罷了,一想心裡竟然雜七雜八冒了好些顏色廢料來。
正在這時,牀上的玉瑾然又做了個讓她噴鼻血的動作來!
只見他雙手捂住胯下,身體縮到牀內,帶着恐懼的喝罵道:“無恥賤婦!爺就是漲爆了也不會讓你摸一下的!你身上臭死了,趕緊有多遠滾多遠去!……滾開……”
玉瑾然歇斯底里的叫着、罵着,扭曲的俊臉上卻滿滿的都是恐懼,可就在這種表情和這種喝罵下,他捂住的那處竟然還高高蓬起,楊若兮不自覺的盯着那處發了一會兒楞,眼見着玉瑾然的臉色轉向了青紫,知道這是在幻夢中被逼到了極致,要是繼續放任下去搞不好會造成猝死!
這可不成,已經讓阿貴通知了艾敬軒,要是待會兒來見到的是沒了呼吸的表弟,她要怎麼交差?
“玉少爺!”楊若兮顧不上什麼男女之別了,再說玉瑾然在她心裡和楊思睿這樣的孩子沒什麼區別,十來歲的年紀差可是擺在那兒的。三兩步上前伸手去推他;“玉少爺,你醒一醒,我已經派人去叫大夫了,堅持下,一會兒就好。”
本來做好被玉瑾然喝罵的準備,想不到卻被他反手一抓握住了手腕,“娘……”
楊若兮臉色一黑,這具身體才十八歲!怎麼就是娘了?她下意識忘記了剛纔都還充長輩覺着人家和孩子沒什麼不同!
“娘,我想幫幫他,我不想玉家敗落!玉石觀音像,我要找一尊玉石觀音像給他,省得他再罵我一事無成。娘,那賤人她想害我,她好髒!……”延續着先前癲狂哭泣的思維,玉瑾然拉着楊若兮的手絮絮叨叨不停的囈語呢喃,如果不是楊若兮隔得近根本就聽不清他究竟說了些什麼?
隨着他一句接一句的訴說,楊若兮的神情也不禁軟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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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好冷,好冷……
陰雨綿綿,愛璦在繼續每天白日上班,晚上雙更的速度,還不知道下個月能不能這樣堅持!手腳的凍瘡是最大的阻礙!
嗚嗚嗚,偶家老闆娘貼出去的招聘啓事怎麼沒作用啊,還是木有人前來應聘,愛璦的假期遙遙無期,羨慕正規單位的童鞋,有周末可以休,週末……偶的噩夢,鋪子里人潮如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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