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3 又見巧合
不管怎麼說,喜歡一個人那就能無條件的喜歡,討厭一個人那也是能夠無條件的討厭到底,特別是段皓庭竟然試圖破壞自己夫妻的關係。爲此,玉瑾然對段皓庭依舊吹鬍子瞪眼的。
那塊翡翠玉瑾然很大方的“多謝”段皓庭的贈予,因爲他也覺得應該有什麼東西來鞏固兩家的合作,言下之意,今後出面說生意合作事宜的便是他本人,而非楊若兮這女流之輩。
楊若兮詫異挑眉之際,陳光平已經搶先衝着玉瑾然興奮得打了個千:“玉少竟然會舍侯爺之身行商人之事?看來這商業大興啊。”
“你又不是商人你興奮個什麼勁兒?”回過味兒來的段皓庭沒好氣的回了陳光平一句,上下打量了一番玉瑾然:“玉少這次準備玩多久?”
看樣子陳光平是準備力挺玉瑾然到底,沒讓玉瑾然回答後面這個尷尬的問題,高興的幾乎手舞足蹈道:
“其實不瞞諸位說,在下從小對文就不甚感興趣,自從接觸新洲玉買賣一事反倒是覺着找着了主心骨;只是商人在順和地位尷尬,家父非要在下繼續科考不可。在下一時氣急,就……就離家出走了,前些日子販玉的管事追上來給我說了家父的底限,家父的意思,若是做商人也能夠做出點成就來那就不在阻攔在下從商一事。”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玉瑾然也不懂這上上下下這麼多,和他可沒一文錢關係。
“這個還不簡單嗎?在下若是從商,合作的便是二等侯玉少您!家父總沒借口能阻止我了吧。”陳光平長相本來極爲平凡,卻是因爲能夠做他喜歡做的事情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耀眼的光芒,讓玉瑾然疑惑的眨了眨眼。
轉眼看楊若兮來不及收回去的欣喜和驚訝表情,玉瑾然也生出一種如願以償的快意感,他有些懂陳光平高興的意思了!做自己喜歡做的事,那就是開心,而他,看着楊若兮勾起花瓣般的嘴角他心裡也跟着雀躍。他願意做任何一件讓她開心的事,他就能開心。
挑好了滿意的玉石,楊若兮此次不虛此行,雖然玉瑾然做出了個男人的決定,但她還是沒有立即就軟下身段,這男人三分鐘熱度必須要嚴格考察。
回程依然是步行,不過多了段皓庭這個拖油瓶,最終他還是如願的爭取到了入住縣主府的機會,一路上不斷用話語撩/撥玉瑾然,就想讓玉瑾然生氣發怒。誰知道玉瑾然一下子像是有了好涵養。東看看西瞧瞧。時不時還哼上兩句楊若兮偶爾哼過的曲調。
走了這大半天,楊若兮也覺着累了,無力的往秦媽媽身上靠,突然覺得身邊一輕。一隻有力的手臂扶住了她的肩背,耳邊是玉瑾然醇厚的嘟囔:“出門套個馬車能費多大事,這下累了吧。”
楊若兮低頭落下眼睫遮住眼中笑意,這人的話都變得中聽些了,就算新婚那幾日費勁調/教後他也會抱怨一句“你們女人真是麻煩”。
盯着前面相依相偎的身影溫馨和諧,段皓庭也學着玉瑾然哼起了小曲,不過曲調怎麼聽怎麼奇怪。他就是矛盾綜合體,想放手又覺着捨不得,想破壞又捨不得下死手。活該看着眼熱受罪!
剛剛進了縣主府的大院門,前方就傳來一句震天獅吼:“玉瑾然,你總算是回來了!”
嶽可人手中拿着一把亮閃閃的寶劍從斜刺裡衝了出來,小臉漲得通紅,咬牙切齒的模樣一看就像是打算和玉瑾然拼命。
“玉公子小心!”嶽安靜磕磕碰碰的提着裙子從小道上跑了出來。亡羊補牢的嬌呼了一句。
不用她說,玉瑾然已是抱着楊若兮來了個原地三百六十度大回旋,堪堪避過了嶽可人的劍尖,不等腳下站牢,單手抽出腰間纏着的烏絲軟鞭就是一鞭子甩過去,毫無憐香惜玉的覺悟。
兵器就是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玉瑾然學武之時就爲了提防別人近身選擇了軟鞭,昨日和嶽可人近身肉/搏時沒武器能鬥得個旗鼓相逢,今日可不一樣了。
就算另一隻手還抱着楊若兮,單手也能將鞭子舞得密不透風,根本就不讓嶽可人前行一步,還能抽空說上兩句風涼話:
“識相的趕緊住手!念在你是縣主府的客人份上爺不和你計較,否則可別怪爺出手不留情。”
手舞短劍的嶽可人左右抵擋得艱難,心裡的火氣更是往上冒:你手下現在好像也沒留情吧?
“可人,你趕緊住手,小心傷了人不好交代。”嶽安靜急得焦頭爛額,又不敢貿然上前,都快哭了出來。
隨後進門的秦媽媽見狀尖叫了一聲:“小姐!嶽九少爺你趕緊住手,我們家小姐有孕在身,要是有個好歹我和你拼了!”
秦媽媽倒是說拼命就打算拼命,尖叫着就往打鬥圈裡面衝,以她老眼看去,她家小姐水紅色的身子就在鞭影劍光中上下翻飛,她老人家怎麼受得住這刺激啊!
有孕在身?玉瑾然不解其意,但眼見楊若兮最看重的秦媽媽飛身撲過來還是下意識收了力道抱着楊若兮往後退了幾步。
有孕在身?!嶽可人可不是無知小白的玉瑾然,嚇得猛然收了力道,憋出一口鮮血含在口中。
有孕在身?! 段皓庭眼神一動,只知道不能讓楊若兮受到傷害,手腳靈活的將秦媽媽往邊上一帶,不會武功還帶着傷怎麼辦?用着血肉之軀就往帶給楊若兮危險的嶽可人抱過去。
啊——
嶽可人只來得及發出一聲高亢的尖叫便被身高體壯的段皓庭給壓在了平整的青石板上,口中的鮮血不偏不倚的噴了段皓庭一頭一臉,兩人以標準的男上女下姿勢滾在了一處。
嶽安靜站在原地,一時不知道該去關心玉瑾然和楊若兮還是該去解救自己的妹妹。
從地上狼狽爬起來的秦媽媽顧不上檢查自己有沒有地方受傷,從玉瑾然手裡奪過楊若兮:“小姐,你要不要緊,奴婢這就叫洪大夫去。”
“我……”楊若兮很想說一句沒事,可餓着肚子被抱着轉來轉去不暈頭轉向都很難,更何況她現在的身子哪能應付這高程度的運動,眼前一黑。人直挺挺的就往後倒去。
“小姐……”幸好玉瑾然反應快重新接過了楊若兮,秦媽媽鬆了一口氣,“姑爺,奴婢這就去找洪大夫。”
“洪大夫是不是就在紅石大街上?”玉瑾然一把抱起楊若兮,一邊往門外走去一邊問道。
秦媽媽趕緊追了出去:“就是那兒,去的左手邊第三家藥鋪。”不是她故意要吼得人盡皆知,實在是因爲玉瑾然跑得飛快,她老身子骨怎麼追得上?吩咐了秦小米跟着去後轉身回了院子。
院子地上,段皓庭和嶽可人還保持着原本的姿勢,段皓庭倒是想起來。可眼睛被鮮血迷住。一隻手又受着傷。努力了幾下也沒能成功。
嶽可人噴血後被壓得七葷八素到現在都還沒緩過氣來,也就沒繼續發出聲明雜聲。
嶽安靜倒是想上前幫忙,無奈段皓庭是個實實在在的高大壯漢,男女授受不親尚且丟在一邊。她拉也沒法拉他起來啊。
“啊,死人、臭人,你手放在哪兒?”嶽可人剛剛回神就覺得自己像是被一塊石板給壓得透不過氣來,伸手推了兩下未果後胸口上反而被覆上一隻溫熱的大手,剎那間抓狂的又是腳踢又是手推,最後還用上了女人打架的終極武器:牙咬!
“呃……”段皓庭的悶哼聲和嶽可人的尖叫一起消失無蹤。
嶽安靜捂着脣瞪圓了美眸,眼前的一幕讓她差點喘不過氣來。
嶽可人雙手抱着段皓庭脖子,也不知道是掐還是摟;嘴巴就碰在人家厚實的脣上,也不知道是親/吻還是撕咬;雙腿盤在人家結實的腰上。不知道是踢呢還是踹?
段皓庭一隻手撐在嶽可人頭側,一隻傷手就擱在人胸/前,雖說捆捆綁綁摸着只是小籠包,可摸了無數女子身體的他還是心頭猛地一震。
“嘖嘖嘖,光天化日啊!”轉身進門的秦媽媽瞅着縣主府的下人和岳家的下人們都問詢趕了過來。故意大聲的喊了一句,引得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見證了這難得的一幕。
“秦媽媽,勞煩你幫幫忙。”嶽安靜沒見着她家的下人就在左近,着急的求着秦媽媽幫忙拉了段皓庭起來。
秦媽媽這時候對突然殺出來的嶽可人那是十二萬分的氣憤,要不是她急急忙忙的想找姑爺“切磋”,怎麼會讓小姐暈過去,還不知道現在情形如何呢?
“秦媽媽,你幫幫我吧,不然我九妹的名節……”嶽安靜急得掉了淚。
秦媽媽一怔,這纔回想起玉瑾然罵嶽可人的話,再惱恨也不能拿女子的名節玩笑,再說了,嶽可人經此一事哪兒還有什麼名節?秦媽媽也就大方的招呼了護院幫忙扶起了段皓庭。
“痛痛痛啊痛!你們都注意着點,我可是你們主子的貴賓,要是有個閃失看你們怎麼交代?”回過味兒來的段皓庭咋咋呼呼的吼着,趁着轉身之際用衣袖抹去脣上的血跡,舔舔傷口,暗道這小妮子還挺辣的啊!
“你們、你們,都過來扶着我點。”段皓庭隨手指了幾個看好戲的下人,恰恰都是縣主府的下人們,倒是給岳家姐妹留出了空間避免了更多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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