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平慢慢靠近。*///*這匹黑馬要比尋常馬大上將近一個馬頭的尺寸,體格健壯無比,它站在馬羣中的樣子就好像張太平站在人羣中的樣子,顯眼無比。
其他馬兒倒還罷了,對於張太平的接近沒有什麼反應,但是當張太平一踏進黑馬的身邊,它就轉過頭來盯着張太平開始警惕起來。沒敢輕舉妄動,像在雪山中靠近馬兒那樣拿出一把空間中的青草誘惑它。然而,在雪山中屢試不爽的青草在這次卻是失去了作用,黑馬之勢瞧了一眼張太平手中的青草便不再多看一眼,依然緊盯着張太平戒備着,隨着他的再靠近,開始焦躁,有些掉頭奔跑的跡象。張太平趕緊停下來,向後退了兩步先將它焦躁的情緒緩解下來,要是弄得它又跑了起來就麻煩了。
看來空間裡面的草還不夠這匹黑馬放鬆警惕,得下些重藥了。於是用一個小器皿取出來一些空間泉水端在手上面,也不再向前*近,就原地站着。不相信這次你還能忍受得住誘惑。
黑馬果然靈性十足能曉得空間泉水的神奇,聳了聳鼻翼,有些意動又有些猶豫,在原地用蹄子刨着地面。最終還是沒能忍受住着巨大的誘惑,朝着張太平慢慢靠近。即便是這個時候,依然是謹慎異常,向前跨一小步便停下來觀察試探一番張太平有沒有什麼動靜。張太平看着它如此謹慎的舉動,像雕塑一樣站在那裡端着泉水沒有任何的動作,靜等着它來上鉤。
十幾米遠的距離這匹黑馬竟然走了六七分鐘,這還是在巨大的誘惑之下的情況中,如此其防範警惕之心可見一斑!
等黑馬終於靠近了,張太平將盛水的小器皿放在地上,自己想着側邊跨了一步,這樣又便於到時候黑馬飲泉水的時候它忽然跳上馬背。然而這匹馬卻是機警的有些過分,張太平放器皿的動作便將它嚇得向後退了一步,等了一會兒再上前之時卻是轉了個方向從張太平的對面上來,正好和他的距離最遠,打破了他的想法。
張太平咧了咧嘴,還真是有些難做,竟然聰明如斯!
在飲泉水的時候也沒有放鬆警惕,用舌頭舔一口便擡眼看一下張太平。直到這一盆子飲完了張太平都沒有動作,收起器皿又換出了一小盆泉水。到了第二盆子黑馬雖還有防備,但是已經降低了許多,最後終於低下頭專心飲用泉水。馬必定是馬,再聰明也比不上人的智慧,張太平等的就是這一刻!
張太平驟然腳蹬地爆發出全部實力,一個閃身就到了黑馬的身邊,但是必定有着三四米的距離,還是讓黑馬有所覺察讓過了半個身子,所以張太平跳上馬背卻並沒有抓到其脖項後面的鬃毛。黑馬立時後蹄直立前蹄高高揚起,將張太平從背上沒想到如此之後它不但沒有趁機奔跑反而回過頭來揚起蹄子向着單膝跪地還沒有起來的張太平身上面踏來。要是這一蹄子踏下來,擱在平常人焉能有命在,即便是張太平不死也得重傷。然而面對落下來的兩個蹄子,張太平不驚反喜,只要你沒有跑走就好!
順勢朝着側面一滾躲開它的蹄子,兩手撐死一個後空翻就到了黑馬的身側,這是它纔剛剛蹄子落地正是新力老力交替之際,張太平從容不迫地抓着它的鬃毛跨上它的背部。
黑馬感覺張太平又上了背部,又驚又怒,嘶鳴一聲故技重施,兩個前蹄高高揚起想要再將張太平從背上面甩下去,只是這次它註定要落空了,無論它是怎麼甩,張太平抓着它的脖子後面的鬃毛都如同狗皮膏藥一般貼在它的身上。
看見自己的望着和一個人類糾纏在了一起,況且頭馬口中傳來聲聲憤怒的鳴叫,馬羣之中開始騷動起來,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忽然黑馬停下來不再左右前後甩了,揚起四蹄奔跑起來。張太平心有所感,這匹黑馬這麼桀驁不馴,是不會這麼容易屈服的,不但沒有放鬆心神反而伏下身子雙手抓緊,雙腿夾緊。果然,黑馬的速度加到極速,耳邊的風聲都隱隱好似雷鳴聲了,驟然一個急停!即便是張太平已經伏低了身子抓緊夾緊了還是差一點被這巨大的慣性衝了出去。嘿,要是另換一個人估計早就飛出去轟隆一聲摔到地上落個骨頭盡碎的下場。
黑馬見沒有將張太平甩下去立即大怒地嘶鳴一聲,又開始在原地撅着蹄子左右蹦跳。只是無論它如何鬧騰張太平都是緊緊貼着它的背脊不放鬆。就這樣一直鬧了將近一個小時,也不只是累了還是放棄抵抗了,喘着氣不再蹦跳了。
張太平就坐在它的背脊上從空間之中撅出來一把青草喂到它的嘴前,它也沒有拒絕,乖乖張口將青草嚼進了嘴裡。張太平心中一喜,看來是真心屈服了,放開一隻手輕抹着它脖子上面滲出的細密汗珠。
然而就在這時,張太平一隻手放鬆的當兒,黑馬忽然有奮起全身力氣嘶鳴一聲揚起前蹄,將張太平甩到了半空。張太平的喜隨即就變成了大怒,一匹馬兒竟如此聰明、奸詐,懂得虛與委蛇,等得讓敵人放鬆警惕,也如此的冥頑不靈,死扛到底!
他心中有氣便沒有再堅持貼在馬背上,而是順着這一甩之勁兒落在地上,乘着它前蹄還在空中只有後兩蹄站立在地之際,雙手扒着它的背脊和脖子猛一發力,只聽轟隆一聲,黑馬偌大的身體便向着側面摔倒在地。不等它爬起來,張太平就跳到她的身體上面,將它的脖子死死按在地上,任它使出多大的力氣都轉不過身都說兔子急了都咬人呢,何況是馬,它竟然揚起頭朝着張太平的手上咬來。
張太平哼了一聲,另一隻手握拳,一圈打在它的嘴巴上將它揚起的頭又打得落下。當然張太平下手有分寸,並沒有真的下死手,不然這一拳就能要了黑馬的半條命。只是合適地讓它受些痛苦,最多是點皮外傷罷了。
到了這般地步,張太平明白只有使些武力,讓它吃些苦才能湊效了。拳頭就落在了不斷掙扎着的黑馬身上,用了巧勁不會真傷了筋骨,但是卻痛感十足,不斷地嘶鳴掙扎卻被張太平千斤般的力氣壓制着無法起身。隨着張太平的擊打,緩緩地放棄了反抗,就連嘶鳴聲也低沉了下來,眼中慢慢地出現哀求的神色。
張太平也不是的出拳頭再擊打,這只是一個手段而不是過程,見它眼中真正流露出了屈服哀求的神情,變停下了手說道:“我待會兒放開你,可不要再生事了,不然就不是幾下拳頭這麼簡單了。”黑馬好似聽懂了他的話,躺在地上眨了眨眼睛。
翻身站起來後,還是在旁邊眼神戒備着,等待着它站起來,以防它忽然又跑走了。黑馬在地上穿着粗氣躺了一會兒,然後緩緩站了起來,同時張太平的全身肌肉也繃緊了準備出手。但是黑馬卻是沒有再有什麼異動,而是過來用頭蹭了蹭張太平表示親近。
這會兒張太平才真正地放鬆下來,拍了拍黑馬的脖項說道:“還真是個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傢伙,非要吃點苦頭才肯屈服。”
其實也不是非要吃苦頭,這是它屈服了張太平的力量。動物都有一種向強者屈服的天性,張太平能將它完完全全地制服,便是它眼中的強者,屈服也就成爲了理所當然的事情。
看到黑馬和張太平停了下來不再糾纏,黑馬也不再嘶叫了,馬羣才又重新安靜了下來。
張太平坐在草地上,累壞了的黑馬也臥在旁邊。從空間之中取出來那個裝酒的葫蘆,向着嘴裡面灌了兩口,這時候課上兩口美酒簡直是一種莫大的享受。只是酒進嘴之後張太平就驚奇了起來,葫蘆裡面的酒比之前更加醇厚悠長了,一口竟能讓人回味無窮。
這是他自己釀造的酒,之前是個什麼樣子的很清楚,隨說也是當世好酒,但也和現在有着一點差距。莫非,莫非這個寶葫蘆不但能裝很多的酒,還能提升酒的品質不成?
就在他正出神之際,一陣希律律之聲將他拉了回來。只見身旁的黑馬嗅着鼻子,看着它手裡面的葫蘆打着響鼻。
“你也想喝?”張太平奇怪地問了一聲。沒想到它還真晃了晃腦袋。
張太平好奇心起,還沒有見過馬喝酒是什麼樣子呢,將剛纔給它果然沒過一會兒它就開始耍開了酒瘋,站起來圍着湖泊在馬羣中一陣胡衝亂撞,惹起一陣騷亂。張太平一陣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