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間之中休息了一會兒等頭腦清醒之後並沒有立即出去,一邊在思考着應對之法,一邊等候着外面過去稍微長一點的時間,不然出去後有可能又是在蛇口之下。
歇息了一會兒之後,張太平想了個笨辦法,就是先在空間中閉上眼睛,讓眼睛自行處於跟俺當中,等出去後的那一瞬間睜開後便不會因爲光暗的轉化而短暫失明。並且將手裡面的刀換成鐵杴,對付這種大傢伙刀這種講求技巧的工具已經不適合了,還是鐵杴這種可以大開大合的工具更有效果一點。
現在已經熄了傷着或者殺了巨蛇的打算,憑自己一個人基板上沒有可能,弄不好還會將自己搭進去。還是先想辦法逃出這個山澗爲好,老呆在這裡也不是個辦法。
大約等了半個小時之後外面也就過去了一分鐘左右的時間,張太平心念一動就從空間中消失了。
出到外面的地方也就是進去的地方,他在睜開眼睛的同時手裡面的鐵杴使出八分力朝着頭上邊砍去,果然傳來金戈相交的聲音。藉着反震之力用鐵杴在地上支了一下朝着旁邊快速跑去。
不再需要適應黑暗的眼睛迅速看明方向朝着山澗外面跑去。
巨蛇又受了一擊,這次還是在腦袋上,經過短暫的暈眩之後整個身子彈起來凌空壓了過來。
雖在拼命奔跑但卻耗費心神注意着後面的張太平見到這種情景又是一個野驢打滾朝着旁邊過去。蛇身雖然凌空是一個擊打的好機會,但是張太平卻沒有貿然出手,這種憑藉着巨大重力猛然下降的力道根本不是人類可以抗衡的。拍上去的話弄不好就不是鐵杴震飛那麼簡單了,而是自己整個胳膊被震傷甚至骨頭斷裂的下場。
巨蛇的身體在身後落地,“轟”的一聲彷彿整個山澗都震顫了一下,剛剛站起來的張太平身體也隨之晃了一晃,然後壓低重心快速朝着進山澗的路跑去。
巨蛇已經完全被激怒了,落地之後並非“之”字向前遊行,而是“一”字向前穿行。就像是一臺推土機一樣,無論是草木還是土石全部被擁倒推開,所過之後形成一條能容兩人通過的通道。
張太平在前面跑的都是自己容易下腳的,不管前面是荊棘刺還是別的什麼,他這會兒也沒有時間用鐵杴將這些東西產鏟開,直接從中跑過去。無論是荊棘樹上面的大刺還是野棗樹上面的小刺在他繃緊了的身體上面留不下什麼,但是卻將全身的衣服掛得千瘡百孔。
只是巨蛇還是在不斷接近,眼看就快要追上來了,張太平腳下再一使勁,踩在腳下的石塊發出一聲爆鳴聲而後碎裂,張太平的身體也像是炮彈一樣射了出去,幾個縱跳之間又將距離拉開了。
張太平有加速的方法,後面追趕的巨蛇也有着自己的絕招,只見它的嘴忽然張開來了,就在張太平以爲又要噴毒霧的時候確實傳來一聲聲響不大卻使人暈眩的聲波。
在腦子暈眩的瞬間張太平就知道要壞,直接朝着旁邊滾去。以前有這招的次數加起來都沒有今天的多。在向旁邊滾動的同時看見巨蛇張開的嘴中噴出來一股粘稠的液體。落地之後發出硫酸倒在大理石上面的嗤嗤聲,地上無論是什麼植物都被迅速腐蝕露出一大片裸露在外的泥土。
張太平不敢想象那毒液要是噴在自己身上會是什麼樣一幅情景,經這麼一會兒的阻攔巨蛇就追了上來,再加上他頭中還有些暈眩,於是心念轉動又回到了空間當中。
在空間中躺了一會兒,身體上面第一次感覺到真正的疲勞,雖然是短短的一段距離,但卻是在使出全身的潛力在奔跑,疲憊也是正常。
等腦袋之中的暈眩感消失後開始思考起來應對之策。稍稍有點煩躁,平時大有裨益的聽覺在這一刻卻成了壞處,聽進去的聲音比尋常人清晰了好幾十倍,則受到巨蛇的傷害也比別人嚴重了幾十倍。
要不是正好因爲空間的存在他的精神力比尋常人強上幾十倍,就那麼一嗓子可能就將他弄暈了。
想了好一會兒只能簡單地用東西將耳朵塞起來,這麼耗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只能硬着頭皮出去了。
剛準備出去的時候忽然看見了微微盪漾着泉眼,心中一動,凡是擁有靈性的動物對空間泉水都有感應,這隻巨蛇看起來智商不錯的樣子。從它的體型外觀上看來它正處於進化當中,而空間泉水對於進化最有促進,說不定會有些幫助。
出來的時候張太平右手裡面拿着鐵杴,左手裡面舀了一瓢泉水,首先做的動作不是揮動鐵杴而是看清環境後就地一滾,避開巨蛇頭所正對着的方向,泉水灑在地上也在所不惜,反正都是要潑出去的。
巨蛇果然對泉水有所感應,在張太平將泉水潑出去之後它就微微愣了一下,然後冰冷的眼神中路出一絲火熱地盯着它手裡面的水瓢。
張太平微微鬆了口氣,只要它有反應就好,就怕它不識得泉水的好沒有任何反應。搖了搖手裡面的木瓢,將泉水向着巨蛇身後的方向潑去,同時自身腿上爆發出力量向着前方奔騰出去,希望它爲了泉水能有所折返而耽擱些時間。
巨蛇果然沒有讓張太平失望,巨大地身體這會兒卻是奇蹟般地做出了靈活的動作,身子稍微扭動蛇頭就偏到後方張開大嘴將空中的泉水吸進最裡面,然後轉過頭看着已經抱出去一段距離的張太平,眼中很人性化地露出了火熱的表情。這種表情說的不確定點就像一個壯漢看到了*裸的大姑娘。
張太平觀察到,後面的巨蛇又追了上來,這次的速度比之先前有快了幾分,心裡雖然很驚奇,但是卻沒有了慌亂。只要它對於泉水感興趣,即便是它能快速地追上來自己也能跑出山澗。
於是這樣一幕就上演了:一個大漢提着鐵杴在前面塊地奔跑着,後面一條能讓人驚駭出眼珠子的巨蛇追趕着,大漢不是地扔出去些東西便能阻擋巨蛇的追擊。
幾分鐘之後張太平向後面潑了三次泉水,瘴氣終於稀薄了起來,視力所見到的範圍光了起來。張太平奔跑的速度也更快了,反觀後面追趕的巨蛇不但速度慢了下來,面上的表情也開始猶豫。
等張太平跑出瘴氣籠罩的範圍現身於朦朧的月色之下的時候巨蛇終於停了下來,沒有再追趕出來。
張太平長長鬆了一口氣,也停了下來。沒有了危險,心思開始活絡起來,想着是不是將這條巨蛇收進空間之中。
說道就做,又舀出一瓢泉水潑向了盤在瘴氣邊緣的巨蛇,在它張口接泉水的瞬間,張開精神力籠罩向巨蛇,這麼一瞬間將巨蛇定在了半空中。
張太平臉上還沒來得及路出高興的表情就變成了駭然,被定在空中的巨蛇並沒有被收進空間之中,而是經過短暫的停頓之後扭動着巨大地身軀瞬間擺開了束縛。
而張太平臉上嚴肅的表情卻被痛苦所替代,在巨蛇擺開束縛的同時他的腦子裡面就像是要炸開了一樣疼痛。這應該就是小說中所說的精神力反噬了。
所幸巨蛇本就有所猶豫着要不要出到瘴氣的外面,身體經過短暫的禁錮之後也受到了很大的驚嚇,沒有理會張太平現在的狀態,果斷地掉頭鑽進了瘴氣中消失不見了。
而張太平強忍着頭痛欲裂的感覺,搖搖晃晃地爬到山澗的頂端,手中撐着鐵杴又跑去十幾裡遠的距離才形神放鬆一下子軟倒在了樹幹上。
放開鐵杴,雙手抱着頭,豆大的汗珠子不斷地從額頭上滾落,面上的表情猙獰可怖。
大約經過了半個小時之後那種大腦被撕裂了的感覺才減輕了,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盡了,像一團軟泥一樣倒在了地上。
微微恢復了一點神智之後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以現在全身無一絲力氣動都動不了的狀態,不說是野豬土狼之類的兇獸,就是一條小小的毒蛇就能要了自己的性命。
想要集中精神進到空間之中,卻是驚駭地發現精神根本集中不了聯繫不上空間,好像空間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如此就將他送到了絕境了,爆發出最後一點力氣挪動身子靠在樹幹上,將鐵杴也握在後裡面,只可惜手中沒勁根本握不緊,只是做做樣子讓自己心裡面安慰一下。
如此原始深山中的黑夜,一個正常人都是非常危險的,更何況他的這種狀態,他努力抵抗者精神上的疲勞是自己保持清醒。然而人力終有盡時,最後還是抵抗不住疲勞,身體本能地陷入休眠當中。
夜漆黑,不時地傳來一兩聲不知名昆蟲的叫聲,還有傳出老遠的夜梟的聲音,更給這山林中增加了幾分恐怖的氣息。
如此恐怖的夜色當中一個大漢毫無防備地躺在樹下,他的安危,只能由天意來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