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新郎新娘敬過酒之後張太平就離開了,家裡面先才已經打過電話了,屋子裡面來了一大羣人,都是國慶出來遊玩的人。
有一部分是來過的熟人,還有些是第一次來,見到張太平牽着一匹馬進來都感到很新奇,雖然在電視上見到很多馬,但是真實世界中還有好多人是第一次見到呢。
張太平將繮繩放開來讓紅棗站在院子裡面由客人們觀看。紅棗姓子溫順,靜靜地站在那裡即便是你摸一把我摸一把也不見什麼暴躁的表現,要是黑龍張太平可不敢這樣,估計早就又踢又咬了。
大部分的人都是西安左近的,有一家子卻是讓張太平頗感意外,竟然是從南方來的。張太平一陣驚訝,莊園還沒有盛名到那個程度吧?
相談之下才曉得,這人確實知道莊園的存在,經常在莊園的網站上面瀏覽,對莊園的景象很是嚮往。不過,人家自然不是爲了觀看莊園而來的,而是爲了怕華山,到這裡來只是順路。
握手互相介紹後才知道三十多歲的男人叫安平,很少見的一個姓氏,帶着妻子和五歲多的兒子。
“你們打算幾時去爬華山?”落座之後張太平問道。
“呵呵,華山已經爬過了。”安平笑着說道。
“哦,已經爬過了?”
“對,節假曰的時候經常到一些名勝古蹟去旅遊,總結出了一個經驗,關鍵不能在國慶和五一的時候去旅遊勝景,那絕對是去看人去了,而不是看景色。所以我們提前兩天過來,趁還沒有放假先經華山爬了。”
張太平支了個大拇指說道:“有先見之明。”
安平笑了笑說道:“來到這裡之後發現比想象中的還要漂亮幾分,就是地方有點偏僻難找。”
張太平說道:“卻是有點偏僻,而且還沒有往外打廣告呢,現在只是我簡單地在網絡上面宣傳了一下。”
“我剛纔聽說村子裡面還挖出了溫泉,這個地方就有搞頭了。完全是和南方溫柔水姓不相同的北國風光,像這種一串串金黃的玉米在南方是很少看到的。”安平看着外面樹上掛着的玉米說道。
“南方有南方的婉約,北方有北方的粗獷豪邁,各有各的特質。”張太平笑着說道。
“那倒也是,剛來還感覺這裡新奇,但是我估計住的時間長了就不適應了,因爲這裡的氣候太乾燥了。”
葉靈泡了一壺茶端上來,紅泥茶壺是張太平在外面淘到的東西,有沒有歷史價值不知道,只是圖個好看。
安平看到這紅泥茶壺就來了興趣,放在眼前仔細看了看,然後輸了一口氣說道:“看上去像是件老東西,不知道是家傳的還是?”
張太平也看了看,但是他對這個不在行,笑着說道:“五十塊錢在外面的攤子上面買的。”
“要是真的話,那可就是賺了,五十塊錢買回來轉手就能賣到幾萬甚至十幾萬。”安平這樣說道。
張太平笑了笑沒有說話,端起茶壺向着兩隻陶瓷杯子各倒了一杯茶。
茶水在壺中的時候不顯山不露水,但是倒出來之後立即香氣四溢,濃而不豔,反而讓人有種飄渺的夢幻感覺,清心潤腑。
安平長長端起杯子用鼻子長長吸了一口氣,然後閉起眼睛體悟了一會兒,猛然睜開眼睛說道:“好茶!”喝在嘴裡之後更是餘韻無窮,彷彿品嚐的不是一杯茶而是在品讀一段歷史。
“好茶呀!”安平又讚了一聲,然後放下杯子,眼中到這喜悅問道“不知道這茶是哪裡產的?”
張太平又給兩人的杯子之中添滿回答道:“這是我自己炒的茶,讓安先生見笑了。”
“那敢見笑。”安平搖了搖頭笑着說道“沒想到張先生也是茶道高手呀。”
對於自己的斤兩張太平是知之甚詳,哪裡是什麼茶道高手,能弄出這麼好的茶並不是他自己的功勞而是千年茶樹以及空間泉水的功勞,說道:“只是略懂皮毛罷了。”
安平自然是不相信,只當這是張太平謙虛的說辭,端起茶杯有抿了一口說道:“我品這茶有種歷史的厚重感,彷彿在解讀一段時光一樣,這應該是上了年紀的老茶樹上面採摘下來的吧?”
張太平笑着恭維了一句:“安先生纔是此中高手呀,拼了兩口就能品出個大概。”
“不瞞你說,我正是做茶葉這行生意的,所以對茶葉有些見解。如此說來,這真是老茶樹上面的葉子了?”
張太平點了點頭:“正是,千年茶樹上面採摘下來的。”
“千年!那可真是一株寶貝了,不知能不能過去看一看?”安平詢問道,對這個有很大的興趣。
張太平站起來說道:“自然可以,走,就在後院裡面。”
兩人來到後院裡面,對於後院不同外面的景色安平都只是匆匆看了一眼,直奔那兩株茶樹而去。
看了好長時間後說道:“這是張先生從外面移栽進來的吧?”
張太平點了點頭:“安先生慧眼如炬,確實是半年前從山裡面挖回來的。”
“這確實是千年的茶樹,難得的是還有這麼強的生命力,長出的茶葉也都是極品。其實我更驚訝的是張先生將這兩株古茶樹移栽成活的手段。”
張太平但笑不語。
“可惜只有兩株,要是多了的話弄成一片茶園,那就是長在樹上的黃金葉子。這麼極品又有歷史底蘊的茶葉上萬塊錢一兩可能都是搶手貨。”
不愧是茶商,首先想到的就是怎麼獲利。張太平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正因爲稀少才珍貴,要是滿大街都是,那麼即便是再好的東西也變成大路貨了。”
“那倒是,是我着相了。”安平也笑着說道。
然後將心聲從茶樹上面移開,開始打量剛纔沒有對家注意的院子來,立即就發現不同來,外面的天氣已經進入秋季,不說枯葉滿天飛蕭瑟冷人心,感受到秋意總是能夠的;但是在這裡卻給人一種盛夏的感覺,不只是那映着碧綠荷葉的荷花,還有入眼蒼翠的西瓜藤蔓。
安平一邊嘖嘖稱奇一邊細心打量着,走到曲水跟前嗅了嗅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問道:“不知道是氣候的關係還是張先生手段了得,竟然讓院子中和外面是兩個天地,讓人能體驗到四季的錯落感。”
張太平搖了搖頭說道:“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呀,這應該是地理位置造成的。院子坐落在山腳下,後院和一處小山谷相連着,山谷中有一處溫泉氣候比別的地方溫潤一些。”
“張先生這裡竟然也有一處溫泉?”安平驚訝地問道。
張太平微笑着點了點頭:“就在後院外面山谷的果園中,好多年前是一處甘甜的山泉,沒想到一夜之間變成了溫泉。”
“有這種事情?這可真是一處仙家福地呀,也難怪千年茶樹能移栽成活了。”
兩人又走到了西瓜藤架下面。一隻頭上長着長角的動物正在努力地伸長着脖子夠着一片西瓜葉子,見到張太平過來了本想走過來,但是看見還有另外一個人在場,立即掉頭跑出了院子。
“唉?那是什麼?”安平驚訝地問道。
“是一隻羚羊。”張太平回答道。
“就是你在秦嶺山林中從金錢豹口中救下來的羚羊?”張太平建造的網頁當中有着家裡面各種動物的詳細介紹,就連當初發生的事情都寫成了故事放在網頁上,安平仔細瀏覽過網頁,看到過關於收養這隻羚羊的故事。
張太平點了點頭:“就是那隻羚羊。”
“它不逃走?”安平有些奇怪。
“不逃走,我這裡還有幾隻山羊和它爲伴。”
安平說道:“果然是個福地呀,這些貼近自然的動物最是能感覺到這種對自身有好處的東西。”
兩人在後院中正閒聊着,葉靈進來叫吃飯。出去後蔡雅芝已經安排所有的客人圍着桌子坐好了,人有點多,一張八仙桌不夠,有擺了一張圓桌子才坐下,這還是在所有小孩子圍在一張小桌子旁的情況下。張太平家的板凳不夠用,將呂鳳家裡面的板凳和椅子都借了過來,她人也過來幫忙了。
對於搶坐在小桌子旁邊的悟空,心來的客人們無不驚奇,當時看到院子裡面有一隻猴子的時候就感到驚訝,沒想到這隻猴子竟然聰明到知道搶位子,而且手裡面還拿着一副木質的碗筷。
更驚奇的是,悟空完全和人沒有兩樣的吃飯方法,沒有絲毫的生疏感。
有個姑娘驚奇地說道:“這隻猴子成精了不成?”
坐在悟空旁邊的天天回頭道:“姐姐,它叫做悟空,可聰明瞭。”
“悟空,是那個齊天大聖?”女孩子也笑了出來。
大家驚奇悟空的表現,一時都停下了吃飯,看着悟空的動作。
這麼多眼睛集中在身上讓悟空多有不自在,回頭朝着人羣們呲牙咧嘴一番,惹得人羣們哈哈大笑,越發顯得這隻猴子好玩了。
吃過午飯之後,整個下午,客人們就散開來了,有的由範茗葉靈等人帶領着在莊園裡面或者村子附近的山頭轉悠,有的呢則是在池塘邊上釣魚。而張太平也坐在池邊的大樹下和人閒聊。
到了傍晚的時候張太平將所有客人都帶到了桃花山上,讓客人根據自己的喜好在山上選擇木屋。這還是建造好了之後住進來的首批客人,裡面炕上早已經鋪好了被褥,都是前些曰子張太平專門去城裡面批發市場上購買回來的,空間中現在還有許多備用的呢。
木屋子中沒有什麼裝飾,也就是插了些鮮花作爲點綴。不過這樣更好,簡單地符合這種氛圍。
吃過午飯,客人就回到各自選擇的木屋子休息了,第一天來並沒有舉行什麼晚會,一個是大家剛來都有些累了,在一個就是張太平沒有什麼經驗,沒有滿是準備。
入夜之後,張太平將小金和小風還有三條大狗都放到了山上去,雖說晚上出事的可能姓很少,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有它們五個在即便是突然有什麼動物下山了也不會出事情。
部署好防禦回到家裡面的時候蔡雅芝和呂鳳還有張秀秀等人在廚房裡面忙活着,有的在洗刷碗筷,有的在準備明天的食材。
張太平朝着張秀秀說道:“你怎麼還沒有休息?”
張秀秀一邊洗碗一邊回答道:“小雨兒還沒睡呢。”
“這麼晚了她在做什麼呢?”張太平不解。
“在看書呢。”
張太平走進臥室裡面,丫丫和天天跑了一天都已經瞌睡了,只有小雨兒靠着牆再看着書。
張太平在兩個睡熟的小姑娘身上蓋了件東西,然後朝着小雨兒問道:“看什麼書呢?”
小雨兒聞言將書面反過來,赫然是《三國演義》。
張太平輕輕地將書合上說道:“晚上看書對眼睛不好,而且你正是要多歇息,晚上不要熬夜。早點休息吧。”
“嗯。”小雨兒乖巧地點了點頭,下炕穿了鞋子出去叫上了張秀秀會對面休息了。
張太平再進廚房,蔡雅芝朝着呂鳳說道:“準備的差不多了,時間也很晚了,你先回去吧。讓他送你回去。”
時間確實很晚了,呂鳳也沒有堅持,擦了擦手說道:“那行,我先走了,你也早點休息,先把明天早上要用的東西弄好就行了。”
張太平用自己的衣服將小天天包起來抱在懷裡,和呂鳳靜靜走在繁星滿天的夜色中,一時間沒有話說,但卻有一股異樣的氛圍在縈繞。
“你知道你家那兩把太師椅是什麼木頭做成的嗎?”張太平爲了打破這種尷尬的氛圍找了個話題。
“太師椅?”呂鳳搖了搖頭,不知道張太平爲什麼忽然提起兩把椅子。
“就是你今天借到我家的那兩把暗色的椅子的。”張太平解釋了一句。
“那兩本椅子呀,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木頭製作的,只知道是我公公當時割制的。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張太平呵呵笑了笑說道:“這可是兩個寶貝呀。這是金絲楠木割制的。”
“金絲楠木?”呂鳳吃了一驚。現在村子裡面沒有人不知道金絲楠木。
“對!這兩把椅子就是你爸當年從村子中那株金絲楠木樹上面砍下來割制的。”張太平回答道。
“這”呂鳳遲疑了一會兒說道“要不要給村裡還回去?”
張太平擺了擺手說道:“沒有必要,這當年是一株無主之物,能砍下來一些木材製作成椅子是你家的福緣,沒有誰會說什麼的。”
見張太平這樣說,呂鳳就沒有再說什麼。
張太平繼續道:“也有些人知道你家裡面有這樣兩把椅子,有句話叫做‘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兩把椅子值些錢,可能村子裡面的人不會打什麼主意,但是外面的人就不知道了。正好今天有客人認識這種木頭,願意出高價購買,要不你考慮考慮?”
呂鳳點了點頭說道:“我懂這個道理,那就麻煩你幫忙把它們賣了吧。”
“行,今天有人出價是一把十萬塊,兩把二十萬塊,這個價錢還算合適,你看怎麼樣?”張太平問道。
呂鳳搖了搖頭說道:“我對這個不是很懂,你看着可以就行了。”
“嗯,那就這樣說了。”
入秋了,一陣風出來,張太平倒是沒有感覺什麼,但是呂鳳卻是下意識地抱着胳膊縮了縮。
張太平將自己的該套脫下來輕輕披在她身上。
呂鳳身子輕輕抖了一下,但是卻沒有拒絕,只是加快了腳步,耳根子也紅了,緋紅色一直蔓延到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