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平還沒有什麼反應呢,王貴首先變了臉色,這兩匹馬可是真正的好馬,放在沿海那邊的賽馬場絕對能值千萬,今天來救王朋要是讓張太平損失了幾千萬,那可真的就不知道怎麼說好了。
走到亭子的門口透過玻璃朝裡面看去,臉色變得鐵青地說道:“沒人。”
現在兩點多,正是看守汽車的時候,現在亭子裡面卻沒人,而且兩匹馬還不見了,不用想就知道是什麼原因。即便如此張太平也只是皺了皺眉頭,沒有什麼焦急的樣子。
偷馬肯定不是爲了殺着吃肉,定然是看出這是寶馬爲了錢財,如此就不用擔心兩匹馬會有性命之憂,只要兩匹馬不受什麼傷害,遲早都能找回來。而且兩匹馬的身上都已經烙上了空間的印記,尋找起來並不困難。
但是王貴不知道這些呀,有點着急地說道:“你是不知道這兩匹馬的價錢還是怎麼地,沒有一點着急?”
張太平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這兩匹馬的價值,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着急又有什麼用?”
“那現在怎麼辦?”王貴問道“要不報警吧?這不是一個小案子,讓警察幫忙追回來的希望大一點。”
“不用,我有辦法追回來。”張太平否決了報警的建議,也不是信不過警察,只是心裡面已經養成了那種任何事都自己解決的習慣,不帶習慣找警察幫忙。
“好吧。那你說現在怎麼吧?”
“走,先到酒吧裡面去問一問。”張太平朝着酒吧走去。王貴將外衣的邊子放下來遮擋住別在腰後邊的宰牛刀,跟着張太平朝着酒吧走去。
酒吧最熱鬧的時間是十點過後一點之前這點時間,這會兒裡面已經不再喧鬧,只餘下一對對的鴛鴦在昏暗的角落地幽會。
見到有人進來,正靠在吧檯上和調酒師閒聊的侍者走上前來問道:“不知道兩位先生想要和什麼酒?”
張太平說道:“我們不是過喝酒的,而是來找你們老闆問些事情。”
那個侍者聽到兩人不是來喝酒的,再看兩人身高體胖,一看都不是好相與的,沒準就是來找事情的。
有些爲難地說道:“我們老闆不在這裡。”
“那就將現在能管事的人叫出來。”張太平心平氣和地說道。
侍者是一個年輕的女孩,有心說這裡面沒有管事的,但又不敢,猶豫了一會兒朝着後邊走去了。
沒多久從二樓上下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帶着眼睛看上去挺斯文的。首先朝着張太平兩人身上掃視了一下才客氣地說道:“我就是這裡管事的,不知道兩位有什麼事情?”
張太平說道:“我們兩個在酒吧門前的停車場裡面寄存了兩匹馬,現在不見了。”
“兩匹馬?”中年男人扶了扶鼻子上的眼鏡。大冬天三更半夜過來說是兩匹馬在停車場丟了,這個誰信?中年男人已經將兩人歸爲鬧事來的了,平靜地說道“我們停車場裡面只是用來停車的,並沒有積存馬匹的義務。”說完後一隻手朝着身後的女侍者打了個手勢。
女侍者悄悄退了出去。
張太平看了一眼跑出去的女孩,並沒有阻止,朝着中年男人說道:“我並沒有說你們停車場有什麼義務,實際上我們是將馬匹存放在停車場的保安那裡的。”
“哦?那這就是你和保安的事情了,現在你的馬匹丟了,應該找的是保安。”
張太平笑了笑說道:“你別急着推責任,如果和你們沒關係我也不會賴着將責任推到你們頭上,現在的問題是那個保安現在不見人影了。”
“不見人影了?”中年男人微微一愣,好似好不知道這件事情,說道“出去看看。”當先朝着外面走去。
這邊的情況早已經落在了酒吧裡面正在談情說愛的人們眼中,見有熱鬧可瞧,都跟了出來。
中年男人打開亭子的門,裡面果然沒有人。現在是後半夜,正常情況下保安現在正坐在這裡看守者車子,這會兒不見了人,多半是真的跑了,不過到底是不是如同這兩個人所說的那樣偷了馬匹跑走就不知道了。心思急轉直下已經了結論。
張太平指了指停車場邊上的柱子說道:“當時馬就是拴在那裡的,你可以過去看看。”
中年男人並沒有過去查看真假,也沒有再詢問事情的經過,而是說道:“即便保安偷了你兩位的馬,但那也是他自己個人的行爲,和我們酒吧沒有絲毫的關係。你可以報警立案,而不是來找我們酒吧。”
張太平笑了起來,兩米的身高,臉上帶着笑容,在不明底細的人眼裡就有點猙獰了。
“你不用推得一乾二淨,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也沒有像你說要賠款和找麻煩的意思,只是過來想要問一問這個保安的去向。”
中年男人攤了攤手說道:“這個我可不知道了,腿長在他身上,想要去那裡全憑他自己的意願。”
“那你將他的聯繫方式和住址告訴我,我自己去找他。”
這個中年男人倒是沒有再推辭,不管這個保安有沒有幹出偷馬的勾當,就憑今天晚上無辜離開崗位明天也是要開除的,也就沒有必要再爲其掩飾維護了,很爽快地將保安的電話和住址給了張太平。
就在張太平兩人準備離開的時候嘩啦一羣人過來將他們圍了起來。一看這羣人就不是幹正當事情的人,其中幾個還染着黃毛,手裡面都拿着鋼管手滾等傢伙。
這羣人的後面傳過來一個囂張的聲音:“那個狗日的在這裡鬧事,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看我今天”分開圍着張太平兩人的小混混走進來一個光頭男,看到張太平之後聲音戛然而止。
這個光頭張太平認識,以前被他狠狠收拾了一頓,只是以前是在長安那邊混的,沒想到現在卻跑到了大雁塔幫人看場子。
光頭男比張太平更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他,雖然被收拾了一頓,但是卻沒有什麼找回場子的想法,實在是因爲彼此之間的實力差距太大了,即便是現在十幾個人圍着兩個人也不能給他多少信心。
張太平看着他問道:“今天你怎麼?”
光頭男可沒有什麼騎虎難下的感覺,打了個哈哈說道:“沒什麼,沒什麼。”說完後扇了自己身邊的一個小弟大聲呵斥道“還不趕緊讓開,擋在這裡幹什麼?”
一衆小弟知道自己大哥平日裡的爲人,見他現在這樣的表現就知道今天晚上遇到了惹不起的人,趕緊收起手裡的傢伙讓出一條道來。
張太平見光頭男這麼知機,也就沒有了再尋他晦氣的想法,朝着外面走去。王貴將手從後腰上放下來跟在後邊。
等兩人離開了,中年男人才朝着光頭男問道:“光頭你認識這兩個人?”
光頭說道:“認識其中那個高個子,在我們長安那一帶很有名,是個狠較色,惹不起。”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沒再多問,說道:“大冷天的讓兄弟們出來跑一趟,都到裡面去喝幾杯暖暖身子。”
“好嘞!”光頭男應了一聲,一羣人嘩啦啦地進了酒吧。
兩人離開了酒吧,王貴說道:“馬要是被那個保安監守自盜了,這會兒多半已經跑路了,拿到他的住址也沒有作用。”
“現在能不能用到還說不定,先拿過來,有備無患,等需要用到的時候也不用再麻煩。”張太平笑着說道。
“那現在怎麼做,真要到那個保安的住處跑一趟?”
張太平搖了搖頭說道:“先不着急。咱們將王朋救出來的時候他的手機已經壞了,現在家裡面估計還不知道他已經安全的消息正擔心着呢,先給家裡面打個電話報個平安。”
張太平打通的是蔡雅芝的手機,她果然還沒有休息,接通電話之後問道:“怎麼樣了?王朋就出來了嗎?”
“就出來了,王朋沒事,晚上沒車不方便,明天他就能回去,讓莊雨和王嬸不要擔心了。”
電話那頭的蔡雅芝朝旁邊說道:“王朋已經就出來了,明早兒就回來。”王嬸和莊雨果然還沒有休息,在張太平家裡面候着。
過了一會兒蔡雅芝說道:“村長叔要喝你們說兩句話。”
接着就傳來老村長的聲音:“你們現在在哪裡?有沒有人受傷?”
張太平笑着說道:“沒有受傷,現在還在大雁塔廣場這邊,王朋明天早上就能回去,我和王貴還要去處理一些事情,估計能晚點。”
“嗯,知道了,那你們兩個小心一點。”老村長沒問兩個人要處理什麼事請,只是叮囑兩人小心。
掛斷了電話,張太平朝着王貴說道:“現在咱們開始行動吧。”
王貴問道:“沒有一點線索,咱們行動呀?”
張太平笑了笑說道:“誰說沒有辦法了?”說完後打了個呼哨。
片刻之後一道紫色的身影和一道金色的身影躥過來落在張太平的肩膀上。
張太平輕輕撫了撫小紫身上光滑溫暖的皮毛說道:“辦法還得落在這兩個小傢伙身上。”
王貴看着小紫,眼中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