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件東西就是打開這座石門的鑰匙,插入之後石門之中傳出來一陣讓人牙根發酸的咯吱聲,隨後整個石門一陣晃動,連帶着衆人腳下都晃動了起來。
站在罌粟花身邊的年輕人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倒,大驚失色地問道:“怎麼了?難道這裡要坍塌?”
別人見老大沒動也全都跟着沒動。老大看了年輕人一眼說道:“不是坍塌,只是石門在打開帶起的震動而已。”
石門打開之後露出裡面的漆黑一片,還有一股惡臭味傳來,就像是夏天大肉腐爛的氣味,令人作嘔。
張太平皺着眉頭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老大說道:“屍體腐爛的味道。”
“要是兩千多年前的陵墓怎麼會有這種味道?”老農問道。
老大解釋道:“並不是兩千多年前的屍體,而是前不久剛死去的人。”
“哦?”老農的眼睛迷了起來,先前看上去還老實巴交的一個人現在卻給人一種很危險的感覺“有人進去過了?”
老大說道:“在這之前我們兄弟倆已經進去過一次了,不過那次除了我們兄弟兩人之外還有兩個人,不過很可惜的是在這石門的後面就有着機關暗器,那兩個人走在前面出發了機關,被亂箭射死了。”
“石門後面就有機關?”衆人大驚,如果是這樣的話進這道石門都成了問題了。
所有的手電筒全部都照進了石門裡面,將原本漆黑一片照的如同白晝一樣,衆人這纔看清楚了裡面的情景。
這座石門的厚度有兩尺,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破壞掉的,還好老大帶來了打開這座石門的鑰匙,不然即便是發現了這座陵墓也無法打開來,除非像國家挖陵墓那樣直接從上面挖開。石門的後面是一個長長的通道,裡面正詭異地站立着兩個人影。
“他們怎麼還站着?”年輕人心裡面有些發毛地問道。
“不知道。”老大搖了搖頭說道。
張太平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兩個人被好些個小兒手腕粗的巨大箭簇穿透着,在已經死透了但卻身體被固定住保持着死前逃跑的姿勢。
衆人在外面等了一會兒,讓裡面難聞的氣息散盡之後才準備進入。
老大對着張太平說道:“既然大帥先生了解機關之術,還請先生走在前面。”
聽到這話王貴心裡面就大怒,準備說話反駁。
張太平擺了擺手制止了他,心神沉浸到空間裡面朝着通道里面感應了一番,這個通道里面除了那種發射巨大箭簇的機關之外在沒有其它的機關了,而這種機關的匣子裡面已經沒有了箭支,所以說這個通道里面暫時沒有什麼危險。當先朝着通道走去,行如水緊跟在他的身後。
“大帥...”王貴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
“沒事。”張太平在前面說道。
其他人見到他先走了進去,全都跟了進去。
走過那兩個死不瞑目的人跟前的時候,所有人都捂住了鼻子。外面現在是寒冬臘月,但是此處卻和外面宛如兩個世界,氣問並不寒冷,所以這兩具屍體已經腐爛得不成樣子了。
看着他們兩人身上的閃着黑光的箭簇衆人無不心寒,簡直和長槍無什麼兩樣了。要是被這樣的箭簇洞穿絕對是有死無生。
“啊!”忽然通道中傳來一聲慘絕人話的叫聲。
在這種情況下發出這種叫聲讓人頭皮有點發麻,通道里面的人全都繃緊了身體拔出了趁手的兵器轉身朝着後面看去。
之間一個原本站立着的四人緩緩朝着地上倒去,旁邊的年輕人臉色蒼白。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見到衆人眼神有些不善,年輕人趕緊解釋道“剛纔不小心碰了一根箭支,這個死人就朝着我倒了過來,我還以爲他活過來了,嚇了一大跳。”
她身旁的罌粟花用匕首拍了拍他的臉頰說道:“小弟弟沒有聽說過人嚇人嚇死人嗎?這種情況之下還開這種玩笑。”
青年連連搖頭說道:“我沒開玩笑,真的是被嚇了一大跳。”
罌粟花雖然臉上還帶着嫵媚多情的笑容,但是聲音裡面卻沒有多少笑意:“小弟弟最好還是不要再這樣一驚一乍的了,不然姐姐可不敢保證下一次會不會條件反射地將這把匕首扎過去。”
“不會了,不會了。”年輕人趕緊說道。
衆人見只是一場鬧劇,都放鬆了下來,但是已經拿出來的病氣卻沒有再放回去。
走到了通道的盡頭,張太平停了下來,他感應到在出口的地方有着一個機關,安裝在兩邊的石壁裡面,一旦踏上了出通道口的那個踏板就會觸動機關,兩邊牆壁上面的機關就會夾過來。兩個夾板上面佈滿了刀刃,雖然現在已經生鏽了看不出原本鋒利的樣子,不過依舊可以輕易地刺穿人的身體。這樣密密麻麻的刀刺要是將人夾在了中間依舊是有死無生。
“怎麼了?”緊跟在身邊的行如水問道。
“前面有一處機關。”張太平回答道。
後面的人全都停了下來。
王貴問道:“什麼樣的機關。”
張太平沒有說話,收拾裝模作樣地將手伸進背後的大包裡面從空間中取出來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朝着通道口的踏板上面扔去。
石頭落在踏板上之後,那個踏板竟然是晃動着,可見人要是踏在上面絕對會是一個趔趄而站立不穩。緊接着兩邊不滿尖刺的夾板就快速地夾在了一起,要是有個人在裡面的話不變成肉餅也變成全身血窟窿。
好在千年之前的機關很死板,並沒有復原的能力,只要觸動了之後就報廢了。
“大帥先生果然機關之術了得,這麼遠就能發現。”老大在身後讚歎道。
罌粟花從後面走上來偎依到張太平身邊嬌笑着說道:“還是待在大帥身邊有安全感。”全身貼在張太平的身上,讓他的胳膊感受着一堆極有彈性的柔軟。
身後面的青年眼神很是嫉妒地看着張太平,竟然還帶着一絲忌恨。不得不說人一旦着迷於某件事物而失去了理智做出來的事情是很不可理喻的。
張太平雖然背後沒有長眼睛,但是卻將衆人的表情盡收腦海,轉過頭奇怪地朝着年輕人看去。
年輕人見到張太平看了過來,趕緊低下了頭掩飾自己剛纔的嫉妒和恨。
張太平沒有說什麼,但是卻將他的表情記在了心裡面。
雖然這個女人偎在身上的感覺很舒服,也有些讓人心猿意馬,不過張太平對她並沒有什麼太多的好感,直接用大手捏在了她的脖子上面。
張太平的動作很快,快到罌粟花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受制於人,心中大驚着就想揮動匕首朝着張太平刺去,不過感覺到全身的力氣彷彿都流失掉了似的,擡不起手來。
張太平將她從身邊提開來說道:“我不喜歡有人距離我太近,要是下次在這樣的話我不保證手上會不會用大力氣捏碎你的喉嚨。”
罌粟花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脖子,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厲色,不過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來什麼,好像剛纔的事情沒有發生似的,巧笑嫣然地說道:“大帥哥真狠心呀。”聲音甜得能膩死人。說完後就又朝着張太平身邊偎依了過來。
張太平沒有說話,只是面無表情地看着她。
罌粟花走到他跟前來望着他毫無波動的眼神,最終還是沒敢以身嘗試,站在他的面前說道:“小男人當真是狠心呀。”
張太平轉過身不再理會她。
罌粟花站在他背後不足一米之處,手裡面的匕首緊了緊最終還是沒有勇氣刺出去。轉身走回了年輕人的身邊去說道:“有些人不解風情,還是小弟弟人好。”
年輕人面上露出喜色,得意地朝着張太平的方向看了一眼。
張太平轉過身的嘴角流露出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