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人進入最危險,但也最安全,這就要看裡面隱藏之人能不能反應過來了。若是反應快的話第一個進入的人就會第一個受到攻擊變得危險,若是反應不過來的話第一個人進去之後迅速隱藏在黑暗當中就會變得最安全。
張太平拉着行如水走到門口的時候輕輕捏了捏,行如水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進入黑暗之門後張太平心念一動迅速將行如水收進了空間之中,而後偌大的軀體如同狸貓一般快若鬼魅地躍了進去。站在外面的人只感覺眼前一閃就不見了兩人的身影。
進入了黑暗當中張太平的視力並不受影響,眼神掃視了一遍之後發現這個空間異常巨大,讓他大驚失色的是竟然有一個人全身黑衣臉上也蒙着黑布只露出眼睛的人在這處巨大空間的另一邊出口處架着一柄狙擊槍,槍口正對着這邊門口。
狙擊手的心中更加驚訝,在他的視野裡只感覺到一個影子一閃而過,不等他扳動槍扳就消失不見了。不過他並沒有什麼異動,依然聚精會神地蹲在那裡看着那邊的門口等待着兩一個目標的出現。
巨大空間裡面的情形在張太平眼中如同白晝一般,他將八個人所處的位置看得一清二楚,感覺有些不妙的是這些人手裡面拿的全都是槍械。
也許自己不會懼怕這些人以及這些槍支,更不在意其餘四個人的死活,但是王貴並沒有自己這般本事,他不能在這裡出事情,不然回去後沒法向老村長交代。
第一個念頭就是在王貴進來之前將這些人全部都解決掉。想到就做,悄無聲息地朝着最近的一個人身邊潛過去。
這些人的心神全部都放在門口的位置,對於身邊的情況警惕性相對來說就小了很多。等張太平潛到第一個人身後的時候這個人沒有絲毫的覺察,依然端着一把微衝全神貫注地看着門口的方向。
張太平將手裡面提着的承影劍和背後揹着的大包全都收進了空間之中,手裡面並沒有拿任何的兵器,直接貼到那個人的身後。
這個人想來應該是經歷過鮮血的磨礪,雖然沒有看到什麼異動,但是感覺到了一股莫大的危機朝着自己襲來,正準備轉身。然而已經遲了,張太平的一隻大手別在了他的脖子上面,將他的喉嚨捏了個粉碎。
將這人手裡面的微衝收進空間,然後把他軟綿綿的屍體輕輕放在地上,繼續朝着下一個目標潛去。
第二個人如同第一個人那般被他輕鬆解決掉了。
這時候外面的幾人見到張太平進去之後並沒有什麼動靜,也開始準備進入了。
首先進入的是罌粟花和老大,他們兩人比較聰明,並沒有從門口的正中央進入,而是貼着門邊慢慢移到石門裡面,然後迅速從兩邊分開來一躍而入,在地上一個翻滾然後貼着牆壁站着寂靜不動。
拿着狙擊槍的人視野倒是捕捉到了兩人的身影,不過他將槍口正對着門口的中央,讓兩人快速地避了過去。低聲暗罵了一聲,然後迅速調整了槍口指向了左邊貼門框的地方。
接下來進入的兩人是韓教授和老農,兩人如同之前兩人那樣也從貼着門框的兩邊躍入。
然而很不幸的是韓教授選擇的正是狙擊槍所對着的左邊,在他剛躍入空中的時候狙擊手迅速地扣動了扳機,只聽噗得一聲如同西瓜破碎的聲音,韓教授的腦袋就破裂了開來。
這柄狙擊槍是一把大威力的狙擊槍,直接將韓教授的腦袋打爆了,屍體從空中跌落下來砸在地上響起偌大的聲音。
後面正準備進入的王貴見到這般情景大驚失色,趕緊收住了腳步退到了兵器架子後面。
同一時間張太平也解決掉了第三個人。對於韓教授的死沒有什麼過多的表情,繼續朝着第四個人潛行而去。
然而第三個被他悄無聲息地捏碎喉嚨的那個人並沒有立即就死去,在嚥下最後一口氣之前使勁兒等了一下腿,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在這個空曠且寂靜的巨大空間之中卻格外醒耳。
張太平心中感覺不妙,腳下蹬地迅速朝着旁邊躍去。
同一時間站在狙擊手後面懷裡面抱着一隻黑貓的黑衣人神情也變了變,說道:“打開燈!”
頓時亮起了一道強光朝着張太平先前所處的地方照來,不過早已經沒有了張太平的身影,只餘下地上口中還在冒血的屍體。
然而好巧不巧地這道光亮正好照在了對面靠在牆上的老農身上,老農頓時臉色變得土白,身形扭曲並且還踩着不規則步法地朝着旁邊快速奔跑。顯然是在躲避着狙擊槍的攻擊。
只是這裡面不僅僅是一柄狙擊槍,還有這幾把微衝,他的跑動速度確實使得狙擊手無法瞄準他的身形沒辦法開槍。但是還有四人拿着微衝,並不需要秒鐘,一動掃射了過去。
噠噠噠噠噠...一陣聲響過後老農身上變成了馬蜂窩,眼神不可思議地低頭看了看身上不斷冒出鮮血的彈孔,滿是不甘。他還有着一身功夫沒有施展出來,他還有着諸多寶物沒有帶出去的,還有這美好的生活沒有享受呢。然而再不甘眼中的光彩也迅速地消散,身體緩緩地軟倒在了地上。
張太平大驚失色,這樣密集的掃射即便是自己也無法躲開。不假思索地迅速從空間裡面取出來那把狙擊槍,他並不知道這些人帶了多少燈,所以並沒有朝着燈光上射擊,而是朝着站在狙擊手後面抱着一隻黑貓的那個發號施令的人身上射去。擒賊先擒王的小道理。
遺憾的是他的槍法並不好,二十多米遠的距離只是射擊在了那個人的手臂上面。沒有帶消聲器的狙擊槍聲震驚了這裡面的所有人。
“啊!”被射中胳膊的人一聲慘叫,然後急忙大喊道“關了燈光!”
燈光熄滅,巨大地空間裡面又陷入了黑暗當中,真正的伸手不見五指。
視力不受影響的張太平拿起狙擊槍準備再次將這個疑似頭領的人幹掉的時候,這人卻迅速地變換了位置。他只得將狙擊槍又收了起來,一旦陷入了黑暗當中用槍還不如他自己身手來得方便。
燈光再次熄滅之後,靠在牆上的罌粟花和老大也迅速地變換了位置。
張太平看到站在了牆角那個黑衣人將懷裡面抱着的黑貓放在了地上,這隻黑貓如同一個幽靈一般在空間裡面穿行了起來。張太平直覺這隻貓是個禍害,稍稍思索了片刻就將小紫從空間裡面放了出來。並沒有取出小喜,在這裡小喜的作用並不大。
那隻黑貓穿行了一會兒之後迅速地朝着老大的方向跑去,而老大靠牆站立嚴神戒備,對於這一隻貓的到來毫無覺察。
黑貓到了老大的身邊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一躍而起,伸出一隻爪子抓在了老大的一隻眼睛上面。
“啊!”
老大一聲慘叫,不假思索地就朝着旁邊一滾,繼而又站起來跑到更遠的地方,強忍着左眼上的疼痛不發出一聲。
就在他滾到旁邊之後就想起了微衝的噠噠聲,也幸虧他的機警和當機立斷避過了和老農一樣被打成篩子的下場。
重新站定的老大並不知道剛纔是什麼東西傷了自己,那種對於無形未知的恐懼已經蓋過了眼睛上面的疼痛。將背上的包卸下來輕輕放在地上,手裡握着一把短刀嚴神戒備着。
那隻黑貓又朝着老大躥了過去,不過半途上他忽然又停了下來,好似受到了莫大的威脅一般全身的絨毛都豎了起來,身子也彎成了一張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