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平沒有多言,幾人暫時躲避起來,連想要跟上來的幾條大狗都趕了回去。
“大帥真能行?”曲小玲等張太平走了之後朝着錢老頭問道。
錢老頭笑着說道:“你是不知道的,大帥家裡面還有一位老爺子的功夫很厲害,大帥從小便在老爺子的調教之下練武,我不知道現在大帥的身手能不能超過老爺子,但是收拾幾個人絕對是小菜一碟,上次我們進山遇到狼羣的時候二十幾頭狼都奈何不了大帥分毫的。”
“他還練過武?”曲小玲眼前一亮“是不是像李小龍那樣一個人能打倒一大羣?”
李小龍可謂是家喻戶曉的人物,就連錢老頭這種大半輩子在山裡面過活的人都聽聞過,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親眼見過大帥一個人將幾百斤的大石頭抱起來,那個力氣呀,嘖嘖,簡直就不是人了而是大狗熊。”
“嘿,終於遇見了一個會功夫的人,等回去了讓大帥露兩手拍一個視頻。”曲小玲說道。
如靈猿一般在林間穿梭着,很快就又趕上了前面那四個正在小心前行的偷獵者。依然是在三十多米之外停了下來,觀察着前面四人的隊形,尋找第一個下手之人。
張太平的想法是擒賊先擒王,先將那個看上去有點不簡單的老大收拾了再慢慢收拾其他三個人。不過那個人實在是謹慎異常,不但處於四個人的中間,而且還不時地會扭頭朝左右打量幾眼,要想不被別的三個人發現就將這個人放到了實在有些難度。
思考了一會兒想到了一個吸引這幾人注意力的法子。
繞了個大圈子跑到他們前面百米處停了下來,將小白從空間裡面放了出來,並且給他了一個不能傷人的指令。而後又返回到幾人身後等待時機。
忽然那個大哥揮了揮手讓其他三人停了下來。
“怎麼了大哥?”
老大神色凝重地朝着四周大量了一番說道:“我感覺又被什麼東西盯上了,大家小心一點。”
不遠處的張太平心中一動,這個人莫不是有着異於常人的能力?不然怎麼會有這麼敏銳的感覺。
“大...大...大哥...”忽然那個沒拿槍的青年牙齒打顫地說道。
“嗯?什麼事請?”老大轉過頭來問道,只是話剛說完就看到了眼前的情景,瞳孔瞬間放大,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之前前面三十幾米開外,一條水桶粗的白蛇半隻身子人立而起,雞蛋大小的眼睛盯着衆人。
拿槍的那個年輕人就準備朝着小白射擊,但是卻被老大阻止了,嚥了咽口水說道:“別妄動,激怒他了就不好辦了。”
小白有了之前張太平的交代並沒有傷人的心思,不過看着幾人好像不害怕的樣子,巨大的眼睛中閃現出孩童般的疑惑,扭動着身子,又朝前滑動了十幾米。殊不知,並不是幾人不害怕而是已經嚇得不敢動彈了。
老實來說一身白色的小白在陽光的照射下有一種晶瑩剔透的感覺,並不顯得怎麼還怕,但是在這幾人看來,現在卻是格外地猙獰。
終於拿槍的年輕人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恐懼做出了本能的事情,他朝着小白開槍了。不過這種麻醉槍本來就不是大威力的槍,再加上小白的防禦強悍,麻醉子彈射在上面竟然產生叮咚的聲音,然後反彈到地上。
見到這般情景,幾個人全都心裡面發寒,眼睛腫滿是驚恐。
“分頭跑吧,生死各安天命,要是不死的話就在之前路過的木屋子那邊集合吧。”老大說了一聲之後當先轉身飛奔而去。對於這種讓人感到渺小並且絕望的生物,唯有亡命逃跑一途。
其他三人也各自選擇一個方向撒丫子狂奔而去,這會兒即便是荊棘在身上劃出口子都不感到疼痛了。
他們分開來逃跑正是張太平想要的結果,朝着小白揮了一下手將小白收進空間裡面,然後首先朝着那個老大追了過去。
人在拼命的時候跑得卻是很快,但是又怎麼能快得過張太平,很快就被他追上了。
前面奔跑的老大聽到後面的破風之聲,只以爲大蛇朝着自己追了過來,連頭都不敢回,只顧着拼命超前奔跑。
這樣更好,張太平在他身後五米多出猛地一個加速衝到他的身邊,大手直接捏在他的脖子上,瞬間就將其弄暈了,而後不停留地又朝着另一個方向追過去。
如此,四個人甚至連人影都沒看到就全都被張太平制服了。將四個人提過來放在一起之後便返回錢老頭等幾人藏身的地方。
“怎麼樣?”錢老頭問道。
“搞定了。”張太平說道“你們過去看看。”
幾人趕過去的時候那四人還在地上昏迷着,被張太平在後項下了重手,沒有半天的時候是醒不來的。
“他們這是...不會?”乾清閒見到四人長拉拉地躺在那裡,有些緊張地問道。他害怕張太平將這幾人弄死了,要是爲了救兩隻老虎弄出了人命,還真不知道是做了好是還是壞事。
張太平呵呵笑了笑說道:“沒有弄出人命,只是打暈了而已。”
“沒出人命就好。”乾清閒舒了口氣說道。
錢老頭過去在幾人身上踢了幾腳,四人如同死豬一樣一動不動。
處理這幾個人卻成了難題,乾清閒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能朝着張太平問道:“張先生,怎麼處理這幾個人?”
“呵呵,你們是保護動物部門的,你說拿主意吧。”張太平說道。
乾清閒說道:“本來該將這四人送到公安局繩之以法的,不過現在在山裡面將這幾人帶出去根本就不可能,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人是張先生制服的,還是張先生拿主意吧。”
張太平心裡面想到,經小白一嚇,這幾個人以後還敢不敢進這片山區都是個問題呢,自然就不會再擔心他們來偷獵老虎了。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各敲斷一條胳膊以作懲戒吧。”
“呵呵,張先生拿主意就行了。”乾清閒說道。
張太平笑了笑沒說話,走到四人身邊各自踩斷了一條胳膊,沒有從昏迷中醒來,但是巨大的疼痛卻使得四人身體不住地抽搐。
曲小玲必定是女人,看了看四周的情景問道:“就將他們放在這裡不管了?”
張太平問道:“不然還能怎麼辦?”
“那要是咱們走了之後來了野獸咱們辦?”曲小玲有些擔心。
“咎由自取的結果,那就要看天意了,能在來野獸之前醒來那是天不讓他們死,要是來了野獸他們還沒有醒來那就是天要他們死了。”張太平無所謂地說道,其實他還有一點沒有說出來,那就是剛纔小白的獻身肯定在這裡留下了氣息,短時間是沒有野獸敢靠近這裡的,所以說這幾人的生命安全問題是不用擔心的。
“這個...”曲小玲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能在心裡面祈禱這幾個人好運氣了。
大概三個小時之後四個人醒了過來,那個老大第一反應就是跳起來戒備,不過胳膊上的疼痛立即使他咬緊了牙齒,頭上也不滿了密密麻麻的細汗。
朝着四周看了看沒有什麼危險,將地上的三人也叫了醒來。
“啊!疼死我了!”一個年輕人醒來之後便叫喊了起來。
“別喊了!”老大皺着眉頭呵斥道。
年輕人強忍着疼痛停下叫喊,看了看情況復又驚喜起來:“咱們還活着,我還以爲被大蛇吃了呢。”
另外一個比較穩重的中年人朝着老大說道:“今天的事情很蹊蹺。”
老大點了點頭:“確實很蹊蹺,很怪異。”
最先開槍射擊小白的那個年輕人看了看四周還有些膽顫地說道:“老大,你說咱們今天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靈異事件?”
老大沒有給予回答,而是說道:“這裡不能留了,趕緊走吧,出山。”
其他三人自然是沒有任何的異議,四人再也不提什麼獵老虎的事情了,站起來匆匆地朝着山外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