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了,張太平隨之激盪起伏的心情纔算平靜下來,這是一位值得敬佩的老人。
手書中提到,若有有緣人能將衣冢下葬邊算半個弟子,可繼承這裡的一切。沒有人能想象到上一輩人乃至上上一輩人都老有終這種事的執着。他最後嘆息的遺憾的不是一身技藝的失傳,而是老來膝下無子無孫無徒無送終之人,死而不得安生!
張太平將老人的屍骨小心翼翼地收起,在山外找了個風水寶地下葬,立碑張武夫!其實老人手書中曾不痛不癢地提到過,世人皆稱其爲武夫,日子一長就忽略了他的才學,只當他是粗鄙的武人。誰曾想老人即便是遁入山林也不忘隨身帶着一箱子書。
將老人安放停當,磕了三個頭,以半個弟子自居。由於對老人的敬重算是解了老人的遺憾,也將會傳承老人的技藝—刀法。
回到石屋子裡,把玩着致死都被老人攥在手裡的刀,算不上質地上的寶刀,但卻是殺人盈野被鮮血浸透的寶刀,幾十年過去了仍能映出瑩瑩血光。
張太平將刀放進空間中,揭開牀板。老人的手書中提到他並不是第一個到這裡的人。他來之時和張太平今天的際遇差不多,屋子裡也有一具屍骨,只是年代很是久遠。是一位將軍的,有一身鎧甲,不過已經鏽跡斑斑成不了文物古物了,所以就和屍骨一同下葬了。只留下了經歷可能千年之久任然寒氣*人的一把寶劍。老人一生用的都是刀,對劍沒有什麼感情,只是感到寶劍就此埋沒有些可惜,便留下來放在牀下面。
張太平取出寶劍,拔開用松脂浸透多的獸皮劍套,寒氣耀眼,又是一把曾歡飲打量鮮血的寶劍。至於是什麼年代的張太平給不出定論,但是根據外面院子裡的桂樹和茶樹就能判斷出這把劍至少和那幾棵樹同齡甚至更爲久遠。要是擱在懂行或者愛財的人眼裡,估計現在早就坐不住了,千年前的古物,價值不可估量!張太平也是套上劍套收進空間中。
接下來就是大肆搜刮的時間,張太平沒有時間再耽擱。將中廳茶桌上的紫砂壺和溫玉杯子連同掛在桌子上方的松下採藥圖一股腦收進空間中,放在這裡遲早還是被別人收走,便宜別人不如便宜自己。
右邊的石屋中東西也不多,一個木頭架子,上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雕刻。有古老的根雕,有晶瑩剔透的玉雕和翡翠雕,甚至還有一些石雕,品類樣式繁多不宜細舉。張太平不管好壞不管便宜貴賤全都收進空間中。還有一把雕刻刀,刀身小巧,刀尖不只是用什麼製成的鋒利異常,輕鬆就在玉石上留下痕跡,當得起削玉如泥的寶刀。
還有兩個箱子,一個之中全是還未經雕琢的翡翠玉石之流毫不猶豫將這些東西全部歸爲己有了。
出了石屋,看到門前庭院裡草叢中的花,二話不說挖了幾棵栽種到空間中。能在這裡栽種的話即便是凡品也凡不到那裡去。快速在幾棵茶樹上採摘了一大包茶葉,這個卻沒有放到空間中,就拿在手中,過去後少不得要給衆人分一些。
這裡雖是一塊死地,但必定有出去的路,只是現在張太平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情仔細尋找,便沿原路返回到水庫邊上,這條路肯定不是正確的基礎之路,因爲一邊還是封閉的,只能是留作遇到什麼不可力拒之事時逃跑的通道。
出現在水庫邊上,張太平並沒有沿原路返回到木屋子那邊,而是直接找準方向,向着錢老頭所說的人間仙境山谷奔去。
這會兒張太平才借空看一看空間,不看不知道,這一看還真是嚇了一跳。空間中的變化可謂是翻天覆地的,面積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擴大了一倍有餘,現在總共有四畝多地了。更主要的是在地的邊緣和光屏交接處竟然隆起一塊,形成一個小土坡,有向山地丘陵發展的可能。張太平不由得想到,這空間發展到最後不知能不能形成一個和外面一樣的世界?這個念頭一起來將自己都嚇了一跳,趕緊壓住這個有點異想天開的想法。
幾棵人蔘抱成一團在藥材那塊地上格外醒目,周圍還零散的栽種着一些路上看都後偷偷放進空間的藥材,都不是什麼名貴的,只是放在裡面充個數目,可有可無。果樹經過蜂子採花傳粉後已經接上了果子,時間段還沒有長成,只有指甲蓋子大小。蜂窩也有明顯的見長,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長成當時旁邊那個大的那麼大。到時蜂蜜肯定是少不了的。
太陽已經過了山頭,裡剛開始出發已經過去三個多小時了。張太平健步如飛在山間林間穿越跳躍毫不費力,空間擴大功能強大後的直接體現就是張太平的身體被潛移默化改造得愈發變態,相信現在即使別人說他是傳說中的基因戰士他也無力反駁,實在是這具身體現在太變態了。擋得住擋不住子彈不敢說,但是一個普通人拿刀子扎他肯定不會很順利。
又爬到一個山頭上,終於看到了一羣在緩慢前進的人。由於現在已經沒有了一定要完成的事情,所以大家不急張太平出現在衆人跟前的時候嚇了衆人一跳,大家都以爲他會從後面跟上來,沒想到他卻是從前面出現了。
錢老頭差異地問道:“你是從水庫那邊直接穿插過來了的?”
張太平面不紅氣不喘道:“是的,我害怕趕不上你們就沒有沿着原路再返回去,而是直接根據你說的方位插了過來,這樣比較省時間。”
錢老頭看了一眼張太平,豎起個大拇指到:“了不得!”
王貴聽到張太平的回答也是有一瞬間的驚訝,別人不知道這裡面地形可能還感覺不到什麼,但是兩人卻是熟知要是從水庫那邊直插過來是要經過兩座差不多是絕壁的山頭的。張太平能花這麼點時間就從那裡過來足以說明他的強悍。
張太平對他們兩人的驚訝不以爲意,心裡道要是得知其實從哪裡過來只是花了不到他們兩人想象的時間的一半,不知兩人會有什麼感想,會不會直接認爲自己被妖怪神仙附了體。嗯,可能驚訝得追吧能塞下一顆雞蛋吧。張太平不無惡作劇地想象着。
“大個子,你的東西找到了嗎?”範茗斜着明眸問道。
張太平從口袋裡去抽一個翡翠小吊墜在她眼前晃了晃道:“這不是了。”
範姑娘伸出春筍般白嫩的玉手,張太平善解人意地將小吊墜放在她手上。範茗將小吊墜放在眼前看了看,是一個猴子獻桃的小物品,眼中有喜愛有羨慕唯獨沒有想要據爲己有的貪慾。
把玩了一會兒又毫不猶豫地遞給張太平說道:“還是翡翠的,難怪你這麼着急。”
這是張太平剛纔在石屋中收集的衆多雕飾品中的一個,也是最小巧的一個,看着喜歡就放在了口袋中。說道:“喜歡就送你吧。”話說出口就感覺自己唐突了。
果不其然,範茗姑娘睜大了杏目誇張地道:“大個子你該不會是喜歡上了我吧?”卻沒有接張太平遞出去的翡翠吊墜。她對其他的東西也許瞭解的不多,但是對首飾翡翠之類的卻瞭解的頗爲深刻,有一部分的家傳淵源在裡面還有一部分自己的喜好。女孩子要富養的好處就體現了出來,見過的世面多了,看到自己喜歡的東西雖心動卻不會輕易接受別人的贈送,有那個不接受的底氣。
張太平哭笑不得,這哪跟哪呀,但是靈機一動手伸進口袋從空間中取出一個小狗木雕送給她。
這次範茗沒有拒絕,臉紅紅地問道:“真的送給我了嗎?”
張太平鬆了口氣點點頭。
範茗接過行如水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卻沒有阻止,別人看不出來難道她還看不出來嗎?剛纔範茗誇張的拒絕張太平的翡翠吊墜,一部分原因是翡翠吊墜價值不菲,家教使然不會輕易接受別人的贈送,還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以誇張的姿態來掩飾自己的心慌。由於一些特殊的原因,導致這還是她第一次接受同齡男性的贈品。
行如水對範茗的小女兒姿態只能報以滿心的憐惜,不忍心打擾她的幻想。
其他人也被兩人搞得一愣一愣的。張太平只是將範茗看成是一個值得保護的妹妹,但是在別人眼裡可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搞怪的何成過來偷偷想張太平眨了眨眼睛還伸出了只大拇指。搞得張太平只覺得蛋蛋疼,卻是不能解釋,這種事只會越描越黑、越抹越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