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張太平就開始採桂花了,今天星期日,丫丫還不上課,早早就起,牀,站在樹下問道:“爸爸是不是又要做桂花糕了?”丫丫還記得去年那種好吃的桂花糕,說話的時候還伸出小舌頭舔了舔嘴脣。
“嗯,今晚上你媽媽又給你做好吃的桂花糕。”張太平都不用上樹,直接踩在樹下的石桌上面,伸手就能夠到樹上的桂花。
“太好了,太好了,又能吃到媽媽做的桂花糕了嘍!”小姑娘歡喜地拍着手又蹦又跳的。
地上鋪了個單子,張太平摘到之後扔到地上,然後小姑娘就跑過去拾起來,放在簸箕裡面。
過了會兒中院的門口又伸進來一個小腦袋,天天過來找丫丫玩來了。
“天天,快過來。”丫丫朝着天天招了招手說道“過來幫忙撿桂花了,太多了。”
天天跑過來,兩個小姑娘一起在樹下跑動着如同兩隻歡快的蝴蝶。
“這是桂花麼?折桂花幹什麼呀?”天天朝着丫丫問道。
“做桂花糕呀,桂花可以做好吃的桂花糕的,我媽媽晚上就準備做桂花糕的,你晚上也過來吃吧。”
“嗯,那我得先給我媽媽說一下,說我晚上在乾爸這裡不回去了。”
“好的,一會兒我和你一起去。”丫丫點了點頭鄭重地說道。
張太平看着樹下兩個小姑娘的對話,感覺很是美好,這就是人們常說的閨蜜吧,兩人雖不是親姐妹,但是長大後的關係定然和親姐妹沒有什麼兩樣的。
摘了滿滿一簸箕之後張太平就停了下來,端着簸箕帶着兩個小姑,娘回到前屋,把簸箕放在小桌子上面,三人一起將上面的花瓣摘下來放在盆子裡面。
還沒摘完院子裡面就想起了小夥伴兒的叫喊聲:“丫丫,出來了!”
丫丫看了看簸箕裡面還沒有摘完的桂花枝說道:“爸爸,黑子叫我們出去滑輪滑呢”
“去吧。”張太平笑着說道“不過滑輪滑的時候不要到河邊去,小心一點知道嗎?”
“嗯,知道了!”小姑娘重重地點了點頭,然後和天天拿着輪滑鞋一起出去了。
看着如同燕子一般飛出去的兩個小姑娘,張太平心中有些感慨,小孩子心思簡單活的也簡單,很容易就能快樂幸福。一旦長大了便多了心思也就多了煩惱,煩惱長大,煩惱家庭,甚至要爲將來自己的孩子煩惱,只是這種煩惱又有誰能避免呢?
趁着他愣神的功夫悟空這個傢伙就想要鑽空子,伸手就朝着簸箕裡面的桂花枝抓取,這些桂花在悟空眼裡面可全都是錢,在這裡白拿比從樹上自己折下來就方便的多了,它想要不勞而獲。
張太平啪的一聲拍在本它的手上說道:“這裡的花不能動,想要花自己去折去。”
悟空抓耳撓腮,但還是想不出什麼方法可以不勞而獲,最後只得叫上小媳婦到山上摘桃花去了。(“+”
晚上蔡雅芝親自進廚房做了桂花糕,保存了一些在空間裡面,這些是送給蔡小妹和範茗的。
翌日天還矇矇亮的時候張太平就沒有驚動任何人地從家裡出發了,這次沒有開車,直接騎着摩托車,進城之後沒有停留直接朝着咸陽飛機場而去,他之前答應過洛陽的那對姐妹會給她們資助來完成學業,現在就是去將這件事情處理一下。
有着空間的存在張太平很容易就找到了姐妹倆的住處,這是一個很是偏遠的小村,不遠處還有一座小山。院子外面的一米多高的用石頭壘起來的院牆,張太平站在外面不用踮起腳跟就能看到裡面的情景。
只看到了姐妹倆之中的妹妹,前面還站着一個年輕的女人。張太平沒有急着進去,而是站在院牆外面聽着。
年輕女人好像是小姑娘的老師,這些天小姑娘沒有去上學,這位負責的女老師過來探尋來了,說了很多鼓勵以及鼓動她去上學的話,但是小姑娘只是低着頭不言語。
小腳丫子輕輕地蹭着地面,穿的布鞋前面破了個洞,白生生的大拇指蜷縮在洞口處。
口乾舌燥的女老師說了一大堆之後見到小姑娘還是油鹽不進的樣子很是失望地輕輕搖了搖頭離開了。
等老師離開了之後小姑娘才擡起頭來,望着老師離開的方向眼中有些悲傷,一個小女孩兒流露出這樣的悲傷讓人有些心疼,張了張嘴輕輕地說出了三個字“對不起!”但是遠離的女老師卻是聽不到了。
小姑娘擡頭望了一會兒天,然後坐在院子裡面的石板上,不一會兒就抱着雙膝哭了起來。肩膀上輕輕聳動着,顯然很是傷心,連張太平走到跟前來都沒發現。
“爲什麼不答應剛纔那個老師繼續回學校裡面上學?”張太平出聲問道。
忽然出現的聲音嚇了小姑娘一大跳,驚惶地擡起頭來見到是前兩天幫助過自己的高個子叔叔才微微鬆了一口氣,趕緊用袖頭擦着臉上的淚水。
“沒有多餘的錢。”小姑娘小聲地說道。
“剛纔那個老師不是說只要你去上學,學費她可以讓學校減免的呀。”
小姑娘面對張太平沒有像面對老師那樣低頭不說話,將頭搭在膝蓋上面說道:“醫生說我爺爺退好了也不能出大力氣,爺爺不能賺錢了,姐姐打算辭學賺錢照顧爺爺,我不能讓姐姐一個人賺錢,我也打算辭學賺錢。”
一個小姑娘面色莊重地說出這樣的話來讓人有點發笑的感覺,但是張太平卻笑不出來。輕聲問道:“那你想不想繼續上學?”
小姑娘猶豫了好一會兒說道:“想,可是”
“只要想上學就沒問題了。”張太平打斷了小姑娘繼續說話,問道“怎麼不見你姐姐?”
“我姐姐帶着爺爺去醫院做檢查去了,讓我在家裡看門。”小姑娘說道,這會兒纔想起來問道“叔叔你是怎麼找到我們家的?”
“它帶我來的。”張太平手放到身後從空間中取出了小紫,然後遞到面前說道。
小姑娘很是驚奇地看着站在張太平的臂膀上還有些迷惑地打量着四周環境的小紫說道:“它是什麼動物呀,它能認識我們家嗎?”
“這是一隻紫貂,名字叫小紫。”張太平說道“它前兩天見過你們,所以記住了你們的氣味,就能找到你們家來了。”
“好神奇呀。”小姑娘說道“那不是和小狗兒一樣了?”
小紫聽到自己被比作了小狗,很是不高興地朝着小姑娘吱吱叫了叫。
“小紫,到姐姐這裡來,姐姐給你好吃的。”小姑娘很快就忘記了剛纔的背上,站起來拍了拍手朝着小紫說道。
可是小紫還在記恨她剛纔將自己比作小狗兒,根本沒有理會小姑娘從張太平的手臂上跳到了肩膀上面。
隨後小姑娘將張太平請到了屋子裡面,娶了一個花瓷碗倒了一碗熱水說道:“沒有茶葉,叔叔你喝水吧。”
張太平喝了一口水放下碗打量着屋子裡面的擺設,沒有什麼貴重的傢俱,一張小桌子上面擺着一臺黑白的電視,和兩年前張太平家裡面的那臺差不多。屋子裡面還帶着一股子藥味,不過倒是收拾的很是乾淨,顯然是兩姐妹的傑作。
小姑娘看到張太平往電視上面瞧,便說道:“電視收到的頻道不多。”說着就準備打開電視。
“不用了。”張太平說道“我就坐一坐,咱們說說話吧。”
“哦。”小姑娘坐下來,在家裡反倒沒有了上次見面的那種活波,有些拘謹地說道“說什麼呀?”
張太平笑了笑:“你一個人在家裡面不害怕嗎?就不怕我是壞人?”
“不怕!”小姑娘肯定地說道。
“哦?爲什麼呀?”張太平好奇地問道。
小姑娘笑容燦爛地說道:“因爲我感覺叔叔是一個好人,不是壞人。”
張太平笑了,心裡面想到,畢竟還是個孩子呀,想法還有些單純。壞人不會吧標籤貼在自己的臉上,不過也沒有說什麼,能多保持一份純真不是壞事,等過幾年長大了自然會懂得怎麼防人,太早地對這個社會多了戒備並不見得就是一件好事情,而是一件讓人惋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