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平沒想到老村長支吾了這麼長時間位的卻是這麼一件事情,能感覺張太平發達在即,卻是前來爲全村人請求。這並不是爲了他自己私自的利益而是爲了集體的利益。但是他依然感到當時對張太平照顧得少,現在前來請求確實有些羞愧。
張太平毫不猶豫地說道:“這個漢民叔可以放心,若我能發達了,自然會照顧村子的,讓大家一起能夠富裕起來。”張太平這麼說一個是因爲村裡前幾年的確對蔡雅芝母女很照顧,不然也不會分到臨近後院的山谷作爲自家的果園了。
另一個就是多少有點被老村長的這種品質所折服,老村長能抹下臉向一個晚輩請求不容易,更何況老村長還將帶領全村致富作爲自己的責任,爲村裡人民的生活在自己的帶領下沒有提高而感到不安。
老村長聽到張太平的這句話,皺成菊花的面容才鬆了開來,又灌了一杯就說道:“不需要你出多大力氣,只要到時候你能稍微指點或者拉上村民一把就行了。”
“漢民叔這些話就很見外了,我也是村子裡的一員,我的富裕就是村子裡的富裕,村子裡的富裕也即是我的富裕,彼此分不開的。而漢民叔今天卻是將我叫過來單獨說這番話,是把我當外人看了。”
“並不是將你當外人看待。”
“那漢民叔還有什麼擔心的?”
“那老叔就倚老賣老地說上一句了”抿上嘴整理了一下思路“大帥,說實話,前些年你的確不成器,”停頓了一下看到張太平沒什麼反應繼續道“村子裡的人對你的看法的確不好,這不害怕你心裡留下什麼解不開的疙瘩嘛。現在村裡人也都看得出來你的變化很大,對你的看法也在逐漸改觀。希望你對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往心裡去了。”
張太平這才明白,今天最主要的就是這句話了。老村長還是害怕張太平對村民以前的態度有什麼看法,今天就是來開解一番,要一個保證的。好笑的說道。
“漢民叔你就放心吧,我還沒有小氣到那個地步,和全村人慪氣。再說了以前卻是不是個東西,也怪不得別人。以前的事就讓他過去吧,只要以後能相處好就可以了。”
“好,大帥就是大氣,有你爸當年的風範。來走一個!”
張太平舉起酒杯和村長碰了一杯,又和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王貴碰了一杯。
村長明顯有些醉意了“大帥呀,你就放手去幹吧,有什麼需要儘管說出來,能滿足老叔就盡力滿足。如若那天你需要老叔挪挪屁股,老叔隨時可以將村長讓給你,只要你能將村子帶出貧窮就行。”
“到時候有事了,肯定會來勞煩老叔的。”
接下來村長舌頭就有些大了“這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行的,得從長計議。”
“那你...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想...想法?”老村長的舌頭已經不聽使喚了。
“先弄好果園看吧,其他的還說不準。老叔呀,喝多了就別喝了。”
“沒多,今個兒高興,再...再來幾...”話還沒說完就趴下了。
王貴對張太平露出個苦笑。張太平起身告辭,王貴將他送到院門口。回到家裡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鍋裡還留着米飯,張太平剛纔在村長家裡光喝了酒了,現在肚子有點餓了,吃了兩碗。
吃完飯來到後屋,丫丫一個人在屋子裡寫字,張太平就沒有打擾。來到後院沒有蔡雅芝的人影,那麼肯定在後山谷的果園裡。
來到後山谷,果然看見蔡雅芝再果樹之間清理着雜草。再多的土地也招架不住這樣勤快的人呀,平坦土地上五六畝的地上被收拾得乾乾淨淨,除了繁殖旺盛的草莓之外,幾乎看不見其他的植物了。
一整個下午下午張太平都在幫着蔡雅芝清理兩邊土坡上桃樹下的的雜草。晚飯過後,張太平沒有再坐在院子裡,現在已經是農曆的十月二十四了,再過幾天就十一月了,到了冬天了。
坐在炕上陪着丫丫看了會兒水花滿片的電視,但是腦子卻沒有放在電視上,而是思考着過院子裡的事情。
對蔡雅芝說道:“果園裡除了前些日子才栽種的幾棵果樹,其他的果樹明年就會結果子了,可是果園子四周太空曠了,得栽些其他的能擋住人的東西。”
蔡雅芝建議到栽種些野棗樹,也就是山裡面自然生長的一種荊棘樹。高矮不一,矮的一個跨步就能越過去,高的卻能長到兩三米高。這種事上長滿了公分長到寸長不等的刺,能有效地防止人和動物的通過,而且到了秋天還會結滿樹的野棗,紅後吃起來酸酸甜甜的,是掰玉米時孩子們的最愛了。
“嗯,野棗樹是一種,但是不能全都栽種這種樹,太單一了。”
蔡雅芝問道,那還有什麼?花椒樹行不行?在農村裡的果園邊上大多都是花椒樹,它既能長刺擋人又能結出花椒也算是一種收穫。
“花椒就算了,到時採摘的時候太勞人了,況且花椒成熟的時間和葡萄是一前一後的,到時候你是管理葡萄呢還是管理花椒呢?”
蔡雅芝想想也是,肯定是葡萄重要,但是要讓她放着花椒不管而一粒粒掉落在地裡,這種事也做不出來,所以還是乾脆不栽花椒樹,從根源上斷了到時候可能讓人心疼的機會。
於是她又提了一個建議,竹子行不?
“竹子?竹子雖蔡雅芝搖了搖頭,想不出來了。
“那你知道左近哪裡有竹子嗎?”
這次蔡雅芝比劃了許久張太平也沒有明白是什麼意思,最後還是取來了一支筆寫下來才明白了。她說的是,村子最東面的那個和老爺子年歲差不多的老爺爺分到了一塊竹林,林子就在一指山東面的一個小山頭上。
對於這個和老爺子年歲差不多的老人張太平還是有些印象的。於是張太平就起身穿上鞋子道:“這會兒時間還不算晚,我現在去去問問看能不能挖一些,如果能的話,明天大清早就能趕早去挖些。”
也不用帶手電筒,張太平的眼睛即便在夜裡也不會受到多大的影響。接近十一月的夜晚還是很冷的,但是僅僅只穿着一件單衫子的張太平卻沒有什麼感覺,說他達到了寒暑不侵的境界也不爲過。
張太平沒有走村子裡面,而是從村子外面繞了大半圈繞到村子東面,避免驚起一路的狗叫。
這位老爺子也不是本村的大姓“王”,而是姓趙名三多,也是以前從外面移到村子裡面的外來戶,和張太平爺爺的情況差不多。
房子不小,也是仿照北京的四合院而建,張太平粗略估計了一下,可能比之自家的院子還要大。但是大部分房子都是黑暗的,只有前屋亮着燈。傳聞這麼大的院子一直是隻有這位老爺子一個人住着,只亮一個燈也正常。
張太平敲了敲屋門,首先歡迎的是狗叫聲,不是什麼名貴的狗種,就是本地最普通的笨狗。過了一會兒,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縫卻沒有全開,一個十六七歲明眸皓齒的姑娘從門縫中探出半個腦袋大量了一番張太平問道:“你找誰?”
張太平愣了愣,不明白這裡怎麼會有一個這麼漂亮的小姑娘。
其實這要屬趙老爺子的脾氣怪異了,他的兒孫們其實並不少,但是都被他趕到外面去自謀生路了,只有到了過年時纔會回來,那是他看到了那個子孫順眼了合心意了才讓在這座宅子中住上一段時間。平時都是他自己一個人住着。至於他的子孫在外面混的怎麼樣村裡人沒有知道的,每年過年回來也都是一羣人徒步進山來,並沒有什麼能顯示身份地位的東西。
而這個姑娘就是他的最小的孫女了,正好這段時間在這裡照顧着他。
“趙老爺子在家嗎?”
“你找爺爺什麼事呀?”小姑娘對張太平的戒心不小,並沒有開門讓他進去的意思。
這是從屋裡傳來一箇中氣十足的老人聲音:“小樹,是誰呀?”
“是一個大個子,他沒有說是誰。”
老人說道:“被老人成爲小樹的小姑娘這纔不情願地讓開了門,張太平進去了後,老人正坐在電視前看新聞。電視雖不是當下最好的品牌,但是比之張太平家了的卻是不知好了多少倍了。
“是太平呀,有什麼事嗎?”老人是村子裡僅有的幾個不叫張太平“大帥”的人中之一。
“嗯,聽說您後山上有一片竹林,想要挖些竹子栽種在果園的周邊上。”
“竹子呀,你隨便挖,要到少隨你。”老人揮了揮手說道。
“那謝謝老爺子了。”
“謝什麼,不就是些竹子嗎。你爺爺可還好?”
“託您的福,爺爺身體健壯硬朗,還能活個幾十年。”
“嗯,也是,張老哥養生有方,長命百歲不成問題。”說完後老爺子就閉上眼睛不再說話了。